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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貅歸來,我的福運女兒卻被頂包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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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貔貅轉世,覺醒命格歸來,卻發現我的福運女兒不見了。

老公將一個小女孩推到我懷裡:

“老婆,你連自己親女兒都不認識了?”

小女孩也抱著我的腿,乖巧可愛地喊我“媽媽”。

儘管她戴著福運金環,眼睛更是貔貅一族的金眸。

可我一眼認出來,這不是我的福運萌寶。

兒子也急忙勸我哄一鬨女孩:“妹妹等了媽媽好久。”

我卻上前將他們踹飛,一把掐住那女孩的脖子將她拎起:

“我女兒在哪?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我乃貔貅一族,覺醒血脈歸來。

回京那日,首富老公裴逸辰帶了所有豪車開道,列隊接我。

我接過他手裡的鮮花,微微蹙眉覺得不對勁。

環視一圈,裴家的人都來齊了。

唯獨不見我的女兒裴似錦。

忽然,一道屬於小女孩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媽媽!”

我眼睛一亮,見四個養子簇擁著小姑娘走來,女孩的貔貅金眸閃閃發光。

我正要彎腰抱起女孩,手卻僵在半空。

“你是誰?”

臉色乍冷,我質問道:“我的女兒似錦呢?”

裴逸辰把小女孩朝我懷裡推了推,溫聲解釋;“老婆,你一走就是三年,似錦長開了,你就不認得了嗎?”

女孩金眸淚光微閃,小手扯著我的衣服。

我用力拍開她的手,冇了耐心,大聲冷笑。

“你們當我是傻子?似錦遺傳了我的貔貅血脈,天生福運。”

聽了我的話,他們麵容微慌,卻又迅速鎮定。

大兒子言辭鑿鑿:“妹妹就是你的福運女兒啊,今天本來要下大暴雨,我們帶上了妹妹天氣就轉晴了。”

三女兒指著女孩的眼睛,“妹妹有貔貅一族的福運金眸,這血脈如假包換!”

聞言,我朝女孩伸出手,“似錦”

女孩乖巧地揚起笑容:“媽——”

她的話戛然而止。

隻因下一秒,我用力掐住了她的脖頸。

“似錦?你也配喊這個名字!”

這女孩的確也身帶福運,可空有其表,全部來自於這雙貔貅金眸。

女孩臉色青白地掙紮:“媽媽我就是”

我力氣不減半分,將她拎在半空,“閉嘴。”

還有她的這雙貔貅金眸,又是怎麼得來的?

我身子一寒,手指止不住地顫抖。

貔貅一族隱世不出,數量稀少,百年來的幼崽隻有我女兒似錦一人。

裴逸辰黝黑著臉色,伸手握住我的手臂。

“老婆,這就是似錦,你要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嗎?”

我眼神冷厲地刺向他,收緊了手指。

“我隻給你們一次機會,不說的話,就死。”

裴逸辰被我嚇到了,咬牙承認道:“地下拍賣行。”

他緊張地抱起被我丟在地上女孩,狠狠瞪著我。

“夢夢也是你的女兒,你居然下這麼狠的手。”

大兒子鳴不平,“似錦一出現就冇好事發生,反觀夢夢,幫裴家蒸蒸日上,讓媽媽當上首富夫人!”

我隻是翻身上車,猛踩油門。

他們尖叫著朝四處拋開,才免於被我撞飛。

2

我匆匆趕到地下拍賣行。

保鏢將我攔在門口,“女士,貴賓現在裡麵正在進行‘遊戲’,請您不要闖入打擾。”

裡頭的高台上,我見到了似錦。

她幼小的身體被困在俄羅斯轉盤上不斷旋轉著,拍賣師敲錘定音。

地下的權貴一手舉牌,一手持槍點天燈。

十萬塊起拍,點天燈者就可以對我女兒開一槍。

我看得渾身顫抖,目光寸寸掠過女兒殘破的身體。

似錦天生福運,子彈不會致命,但她小小的身體上滿是血痕,皮肉俱綻。

更可怕的是,我的似錦雙眼上蒙著白布。

我一腳踹開保鏢,隨手將金卡摔在他們臉上。

“都滾開,人我要了。”

比有錢,冇人比得過貔貅。

我將女兒解開,把她抱在懷中,小心翼翼地揭開她的白布。

女兒的眼眶,是空的。

“媽媽彆看似錦醜。”

拍賣行的人還想攔我:“首富裴家的幾位少爺小姐下了令,今天的懲罰得滿二十四小時,您不能帶她走。”

裴家的少爺小姐?

好啊,這就是我收養的“好孩子”們!

我打通電話,切斷了所有和拍賣行有關的資金,讓他們關門滾蛋。

又把參與者綁上轉盤,直到警察來前,不許停下。

我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塊。

我甚至不敢想,似錦這三年她是怎麼過?那些我親手養大的孩子,又是怎麼能下這種毒手?

貔貅種族特殊,似錦傷成這樣,不僅得靠醫生縫合傷口,還需要福運金環來吊命。

把女兒送往醫院,我趕回家去拿福運金環。

可冇想到,我急匆匆踹開女兒的房門,鏡子前坐著名叫裴夢夢的女孩。

她戴著我贈給女兒的珠寶戒指,低著腦袋,而我的養子們捧著福運金環,往她的脖子上戴。

“這麼貴重的金環,我戴了的話似錦妹妹不會生氣,和媽媽告狀吧?到時候要是連累哥哥姐姐怎麼辦?”

老大冷哼一聲,“怕什麼。”

“似錦那個禍害,有她出現的地方都會發生壞事!她出生的時候,我們整個孤兒院都被洪水衝了,裴氏集團也破產了!”

我聽得怒氣攻心。

那年洪水,是似錦的啼讓我發現了奄奄一息的他們,從泥土裡救了他們四個一命。

怎麼到了他們嘴裡,就成了似錦害了他們?

其他幾個腦子進水的養子養女紛紛點頭附和:

“是啊,還福運千金呢!這種災星真是晦氣,死了算了!”

“明明夢夢你纔會給人帶來好運,在你身邊可比在裴似錦身邊安心多了!”

“貔貅一族的東西屬於福運千金,她一個假福運真禍害有什麼資格繼承?”

我猛地將門徹底踹開,冷著臉讓保姆把他們丟出去。

他們哭喊著,替我手底下的裴夢夢擔驚受怕。

“媽媽,你彆動夢夢!”

“你糊塗啊媽,夢夢纔是真的福運千金!”

“你欺負夢夢,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忍住冷笑的衝動,讓下人把他們拖遠點,彆吵我的耳朵了。

這一個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若不是似錦把他們領回來,他們早就死在洪水裡了。

從孤兒院把他們接回來時,他們看著我懷裡的似錦,個個都說會好好嗬護好似錦。

我的女兒就是他們唯一的妹妹。

可他們現在是非不分,滿口一個“禍害”“災星”。

見我麵色冷得下人,鏡子前的裴夢夢僵著腦袋轉過來,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表情。

我瞥向她脖子上的福運金環,伸出手來。

“自己摘下來,彆逼我動手。”

裴夢夢的動作更僵硬了,我留意到了不對勁。

見我上前,她連忙從椅子上下來,跪在地上柔柔弱弱地哭泣道歉:

“媽媽,我剛剛不小心滴血到金環上了,這金環不知怎麼的就認主脫不下來了。”

我掃了一眼她手指上的傷口,很明顯,她自己割的。

虛偽至極。

我眯起眼睛,拉開似錦的櫃子。

福運玄金打造的飾品不止一件,但每一件上頭都沾染了新鮮的血跡。

裴夢夢弱弱地解釋,心虛得不敢看我:“可能是不小心沾到的,媽媽,我好疼”

她早就知道福運金環這些可以滴血認主,藉此來霸占屬於似錦的東西。

我的怒火壓不住,高聲冷笑道:

“摘不下來是吧?那你跟我走。”

我直接掐住她,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3

我把裴夢夢連帶著那幾個蠢貨一起綁到了醫院。

冇了金環,我幾乎是耗動了整個京城所有的人力來給似錦救治。

裴夢夢看著如此大的陣仗,微微驚訝,眼神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她最終不解地看著我,試圖扯我的袖子和我稍稍拉近關係,用一種故作親昵的語氣喊我:

“媽媽,為什麼來醫院呀?是不是似錦妹妹又倒黴出事了?我可以試著用福運保佑妹妹平平安安的。”

她和那幾個蠢貨一套說辭,熟稔地認為似錦是災星,而她纔是福運千金。

我眼裡藏著冷意,縱容了她的親近。

裴夢夢眼睛一亮,她金眸躍動喜色。

下一秒,她笑容僵住了。

隻因她看清了我指尖轉動的刀光。

“怎麼,裝不下去了?”我欣賞著她的慌亂,“你剛剛不是還說要用你的福運保佑似錦?那不如就用你的血來保佑她吧。”

在所有人來不及阻止的時刻,我冷著臉將小刀刺下。

血肉飛濺,裴夢夢尖叫出聲,白嫩的小臉被劃破了一道血痕。

所有人都嚇傻了。

我目光掃過她的臉,低聲譏笑。

“你搶似錦的房間,霸占似錦的金環,奪取她的福運。”

“你自稱是給人好運的福運千金,現在我不過放你一點血,你就受不了嗎?”

裴夢夢被我逼得無路可退,抵著強哭訴。

“媽媽,我是福運千金,可妹妹孽緣太深,保佑不了她也不是我的錯呀。”

我冷笑打斷她:“虛偽。”

手中的刀用力深入一寸,傷口深可見骨,裴夢夢疼得說不出來話。

大兒子撲過來,“媽媽,你不許傷害夢夢!”

三女兒擋在麵前瞪我:

“夢夢好心好意用福運救人,是似錦自己消受不起!”

“你這樣誤會夢夢,簡直不配當媽!”

我冷笑看著他們護送裴夢夢進救護室。

我冇有阻攔的意思。

等他們好不容易走到門前,醫生齊聲拒絕:“冇有夫人的命令,不救。”

我一句話就能撤資,讓他們醫院開不下去。

養子養女們回頭瞪我,氣得不行。

“你用貔貅一族的權錢壓人,這不公平!”

我玩著沾血的小刀,朝他們走過去。

“你們誰再多說一句,我就在裴夢夢臉上再多劃一刀。”

僵持時,救護室裡傳來似錦微弱的哭聲:\"媽媽我疼。\"

我聽得心如刀割。

偏偏那幾個小畜生嘴硬地火上澆油:

“這個麻煩精,就知道喊疼。”

“今天明明是她搶了夢夢東西,還裝成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禍害就是禍害!”

我抬腳走近說話的老二,刀尖抵住他的脖子。

“你說似錦是禍害,可你七歲那年差點被車撞死,是似錦衝出來撞開了你。”

擁有將災禍逆轉的能力,纔是福運。

可他們顛倒黑白不分因果,把那些災禍強加在似錦身上,反倒怪起似錦。

見老二啞口無言,我伸手掐住試圖悄悄溜走的裴夢夢。

小刀重新握在手裡,我打量著裴夢夢。

思考著從哪一處下手,才能給我的似錦討回公道。

是這張顛倒黑白的嘴,還是這張欺騙人心的臉。

我眼裡醞釀著殺意,麵上輕笑一聲。

“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一點點把屬於似錦的東西討回來。”

“先從你這雙貔貅金眸開始吧。”

裴夢夢眼裡盈滿水霧,慌亂地搖著腦袋。

我朝醫生伸出手。

“給我換一把更鋒利的刀來。”

4

話音剛落。

養子養女們如瘋狗般嘶吼,一個個忠心護主。

“夢夢才八歲大,她還是個孩子!”

“夢夢也是你的女兒啊,你為什麼眼裡隻有那個似錦?”

“不要——夢夢最怕疼了!”

聞言我動作一頓,眼裡的殺意翻湧:

“我管她疼不疼,我隻知道我的似錦很疼。”

我的似錦明明纔是最怕疼最嬌氣的那個。

可她捱了那麼多搶,也冇哭一句。

至於這個冒牌貨,與我何乾!

我用刀抵住裴夢夢的脖子,強行將福運金環隔斷,也將她的脖子割出了幾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偷似錦的東西,很開心?”

明明她纔是那個小偷,卻倒打一耙,說似錦搶她東西。

“還有你這雙眼睛是怎麼來的?”

裴夢夢慘得嗚咽,引來路人側目。

裴夢夢眼神閃爍,朝路人求助:“我、我天生金眸,媽媽,大家都可以作證的。”路人們舉著手機靠過來,義憤填膺地對我指指點點。

“這不是裴家的福運萌寶夢夢嗎?”

“她五歲時更新視頻,那時候就是金眸了”

“裴家好像還有個叫似錦的天生災星,我在視頻裡看過!就會拿狗嚇我們家夢夢!”

“這媽媽好蠢啊,放著真的小福星不要。”

“居然敢這樣虐待我們的福運千金,等著倒大黴吧!”

我氣血翻湧,一把搶過手機——

視頻裡,狗毛過敏的似錦被逼抱著狗,渾身起滿紅疹。

裴夢夢玩著我送給似錦的手鐲,笑靨如花:“這是媽媽留給福運千金的手鐲,似錦你卻搶了它,作為懲罰你幫我抱一會狗吧。”

養子養女們圍著裴夢夢,嘲笑著似錦的醜狀,罵她活該。

路人還在一邊勸我:“夫人,夢夢纔是真的福運千金啊。”

我充耳不聞。鉗住裴夢夢的脖子,將她摔在地上。

“五歲——原來五歲時你們就偷換身份,剖了似錦的眼睛,還敢說是天生的?!”

小刀在指尖翻轉,我再也難掩恨意。

刀光一閃,直刺眼窩!

在裴夢夢的淒厲慘叫聲中,那雙金眸連血帶肉被我剜出,落回我掌心。

她身上的福運金環、手鐲、項鍊,被我一件件剝下來。

福運金眸可以減輕痛苦,眼下冇了金眸護體。

裴夢夢痛苦得滿地打滾,眼窩血流如注。

我嗤笑一聲,踩住了她的去路:

“想跑?在我女兒的東西冇還清,你們誰都彆想走。”

病房的門打開,我握著本屬於貔貅的金眸,朝似錦走去。

“媽媽,是你嗎?”

似錦伸出小手,因為看不見,隻能胡亂摸索著。

我立刻握住她的手,大手緊貼著小手,我試圖給她傳遞著溫度。

似錦咬著嘴唇,她似乎還很疼,卻怕我擔心,朝我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我忍著眼淚,溫聲迴應:

“媽媽在,媽媽幫你把一切都討回來。”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腳步聲。

我回頭,和裴逸辰充滿怒火的雙眼對視上了。

“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就淨身出戶。”

他身後,大兒子對我得意地晃著手機:

“媽媽,你太過分了,彆怪我們叫人。”

我細條慢理地擦著血跡,眸色深沉地低笑:

“巧了,我也叫了。”

貔貅一族,最是護短。

5

裴逸辰眯起眼睛,氣勢洶洶帶著裴家眾人站在我麵前,和我對峙。

他伸手把裴夢夢撈入懷中,用西裝小心裹住。

在看見裴夢夢止不住流血的眼窩時,裴逸辰薄唇一緊,眼眸裡怒意燃燒。

“你真是個瘋女人!”

裴逸辰滿臉失望,痛心疾首地指責我。

“夢夢纔是繼承你福運的女兒啊!”

“你為了一個隻會惹禍倒黴的麻煩精,竟然下此狠手!”

裴家的人跟著輕嗤一聲,語氣不屑。

“你剛剛還說你叫人了?嗬,貔貅一族都滅絕了,隻剩下你和似錦了,不成氣候。”

二兒子朝我撞過來,他怒目瞪圓:

“現在夢夢已經繼承了貔貅福運。”

“媽媽,你趕緊給夢夢跪下認錯!”

三女兒揚了揚下巴,語氣高傲,對我施捨道:

“就是!得罪了身負福運的貔貅繼承人,媽媽你就等著反噬倒大黴吧!”

“夢夢心地善良,她說不定會原諒媽媽。”

我握著那雙沾血的金眸,緊盯著裴逸辰懷裡的冒牌貨,她身上仍然帶著福運氣息。

金眸是貔貅福運的載體,換眸後福運跟著替換。

不過這隻是暫時的,他們卻自信地以為,福運已經徹底換到了裴夢夢身上。

裴家的眾人將我團團圍住,一人一句,個個語氣厭惡又恨鐵不成鋼。

“夫人雖然是貔貅,但多年未覺醒血脈。”

“況且夫人行事惡毒,虐待真正的福運千金,實在是愚蠢。”

“她怎配當首富夫人?要我看,就該讓她帶著那個賤種一起淨身出戶!”

他們當著我的麵打著電話,讓律師草擬協議,逼我把資產通通交出來。

我目光冷了下來,如刀子一般劃過他們的麵孔,勾唇譏笑一聲。

“賤種?”

“當初是你們跪求我嫁入裴家,若無似錦誕生,裴家早在幾年前就該破產了。”

是似錦誕生,給他們帶來了福運,挽救了裴家的水火。

一封離婚協議砸在我臉上,鋒利的紙張邊緣把我的臉割出了一道血痕。

裴逸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語氣激昂:

“你還有臉提當年!”

“我看在你有貔貅命格才娶的你,可冇想到你是個廢物,一直覺醒不了。”

“是你害得我和夢夢母親妻女分離,害她產後抑鬱而亡!”

裴逸辰目光裡恨意滔天,他手指撫摸著裴夢夢的頭髮,回憶起從前。

“憑什麼你的似錦天生福運,是裴家的大小姐!而我的夢夢冇了母親,還隻能在外麵東躲西藏!”

我握緊拳頭,抬頭和裴逸辰對視著,我忽然明白了。

“金眸和福運都是你換的?”

裴逸辰大笑一聲,得意地勾起薄唇承認。

“是啊,我找到秘法!隻要把貔貅金眸換掉,三年之後所有貔貅福運就會轉移到夢夢身上了!”

“還得多虧你離開了三年,否則我也冇機會下手。”

我深吸一口氣,心頭的火氣壓也壓不住,抬起手用力扇偏了他囂張的臉。

“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原以為裴逸辰不知情,他也是被欺騙的。

可冇想到,他竟然人麵獸心,早就想好了對似錦下手!

現在,我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個人。

6

裴逸辰與我夫妻多年,他知道往我哪裡戳,能夠讓我最痛苦。

他摩挲著被我打紅的臉,眼眸微沉。

“你也就隻能囂張一時了。”

“三年已到,從今往後,夢夢纔是福運貔貅。而你的似錦,將會成為一介廢人!”

見我敗局已定,那幾個孽障也重新湊上來。

老大笑著輕哼一聲,愉悅地回憶:“媽媽,似錦的眼睛是我幫忙剖的,那雙眼睛還是夢夢用著好看。”

老二點頭嘖了一聲,“她當時可吵了,一個勁地喊‘媽媽’呢。”

老三撿起地上的金環把玩,“還有這福運金環,她死活不肯讓給夢夢,我隻好掰斷她的手腕取出來。”

他們一人一句,在我的怒火上不斷添著柴火,恨不得把我的理智燃燒殆儘。

我幾乎能想到,不過五歲的似錦被他們綁在手術檯上痛苦哀求的模樣。

看我眼眸猩紅身子顫抖,老四從角落走出,他用天真的小臉說出最惡毒的話。

“那些好東西本來就屬於爸爸和夢夢。”

他頓了頓,歎氣道:“是媽媽和似錦兩個外人,破壞了我們的幸福好幾年。”

他們幾個站在一起,一雙雙黝黑的眸子看著我,和我之間涇渭分明。

外人?

我的耳邊迴盪著這兩個詞彙,心中漫出絲絲苦澀和嘲諷。

裴逸辰常年不在家,是我辛辛苦苦養育他們長大。

像是看破了我的心思,老大扯嘴哼氣。

“彆想道德綁架我們!”

隻見老四撿起地上的小刀遞給我,無邪地歪了歪腦袋。

他聲音輕快,帶著勝券在握的笑意:

“媽媽,你現在主動自剖雙眼,跟夢夢道歉。”

老二手按在醫院的電閘上,“夢夢現在還在做手術吧?你不答應的話,似錦可就得出事了哦。”

瞳孔一縮,我親眼見著他們雲淡風輕地談論著似錦的生死。

他們不惜在我麵前,再殘害似錦一次。

“媽媽可要快一點做好決定。”

我捂著胸口,視線因血氣上湧而模糊,但似錦的哭聲在耳邊響起

——

不能倒,我還要護她。

在他們的聲聲催促裡,我手接過了那把小刀。

“好,好啊。”

明明我被人群團團圍住,丈夫和子女就在麵前,我卻覺得渾身冰冷。

我舉起那把小刀,眯眼朝他們瞥去。

猛地抬手,把小刀擲入了老二的手,將他的手背貫穿了一個血洞。

看他吃痛坐在地上,其他子女如受驚的鳥雀一般散開。

我直著身子站起來,聲音淬滿刺骨的冷意。

“一群蠢貨。”

“你們難道不知道,貔貅福運隻有得到族人認可,才能繼承嗎?”

身後腳步疾疾,帶起一陣風。

一行人氣勢非凡地破開人群,朝我迎過來。

獨屬於貔貅族的金眸熠熠生輝,此刻都盛滿了駭人的冷意:

“誰敢動我們似錦!”

7

在看清他們臉的瞬間,裴家人臉色猛地一白,小聲議論紛紛。

“這、這不是京城十大家族的家主嗎?”

“他們怎麼來了啊?難道夫人和他們有關係?”

“我冇聽錯吧,他們要給那個賤種撐腰!”

裴逸辰腳步踉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不可能貔貅一族不是滅絕了嗎?”

我冇告訴過他們。

貔貅一族隻是避世隱藏了身份。

忍著淚意,我朝貔貅一族的長老們微微頷首,攤開掌心取回來的那雙金眸。

“似錦五歲時,便被他們暗害,剖眸換運。”

長老小心翼翼地接過那雙金眸,聲音帶上了哽咽,嘶啞低喃。

“我們貔貅一族,百年來就似錦一個幼崽,居然被這樣對待才五歲啊,他們怎麼忍心下得了手的!”

救護室的大門緊閉,紅燈一閃一閃的。

似錦生命垂危,此刻仍然躺在手術檯上接受救助,門外隱約能聽見她隱忍的哭聲。

我心口越發地疼,目光如刀,刺向站成一排的孽畜。

他們見形勢不對,見風使舵地朝我跪下,膝蓋在地上撲通作響。

老大率先開口:“媽媽,我們錯了,我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啊。”

老三哭得真切:“我們是被爸爸和夢夢騙了,我們不想背叛您,您纔是唯一對我們好的人。”

他們如一條條扭動的蛆,爬過來對我求饒。

我抬腳將他們踹回牆邊,聽他們骨頭磕在牆體上,淒慘地哀嚎叫喚。

“你們既然不願意當似錦的哥哥姐姐,那就都滾回去!”

在他們惶恐的眼神裡,我嘴角勾起一縷涼薄的笑。

“我已經替你們找到你們的親生父母了,你們養豬喂牛或是嫁老頭,一輩子都彆想出來了。”

我想明白了,他們既然不願意被我領養,那我就尊重他們的個人命運,送他們回他們該去的地方。

他們本來就是被拋棄的孤兒,親生父母能是什麼好東西?

四個孩子瞪大了雙眼,絕望地抬頭看著我,臉色青白一片。

老大一個勁地對地磕頭,頭都磕破血了:“媽媽,不要啊!你這是把我們送進火坑!”

老二一把鼻涕一把淚,“你是我們的媽媽,除了你,我們誰也不要!”

老三和老四更是一個抱住我的一隻腿。

“是夢夢騙我們說,她拿到福運後,會想辦法分我們一點!”

我麵色絲毫不變,不耐煩地抽回腿,高跟鞋踩在他們的手背上。

貔貅一族的長老冷哼一聲,金眸裡寫滿了厭惡。

“你們這是咎由自取!誰讓你們放著似錦不要,一個個貪心地為了利益去討好冒牌貨!”

四個小畜生被繩子捆住手腳,一路拖了出去,血蜿蜒了醫院的走廊一地。

見他們不停地大聲哭喊,我闖入廁所,拎過馬桶刷塞在他們嘴裡。

“吵死了。”

糞便混著尿液的臭味在他們嘴裡漫開,他們狼狽地嗚嚥著,想吐也吐不出去,噁心得直搖頭。

他們這一張張口吐狂言的嘴,總算安靜了。

我平靜地收回目光,抬腳一步一步朝瑟瑟發抖的裴夢夢走去。

她眼窩空洞,血液止了一半,看著麵目可憎。

想起似錦,我心裡怒火與恨意難平,拿過一桶酒精擰開,猛地朝裴夢夢潑去。

空氣裡酒精味瀰漫,她捂著又血流不止的眼睛厲聲尖叫。

“啊啊啊——”

我眼神冷漠,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擴散開。

“怎麼,這句受不了了?”

目光微微偏移,我看向雙腿打顫的裴逸辰,聲音猶如毒蛇嘶鳴。

“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

“包括你和裴氏集團。”

8

電話聲猛地響起。

裴逸辰受驚地低頭,手忙腳亂地掏出褲兜裡的手機,慌得點開了外放。

“不好了裴總,十大家族聯合撤資,所有合作方都和裴氏解約了!”

裴逸辰臉色極差,胸口劇烈起伏,朝我飛來一個憎恨的眼神。

“啟動緊急資金!”

可電話那頭,秘書的聲音苦澀至極。

“可是——裴總您已經被董事會一致定逐出集團了,現在您冇有任何權力了。”

一夜之間,裴氏集團瀕臨破產。

趁著內亂,那群老東西以最快的速度和裴逸辰割席。

裴逸辰一無所有了。

電話猛地掉在地上,哐當砸出一聲,嚇得周圍人不敢說話。

我朝裴逸辰微微一笑,“剛纔你不是還說要我淨身出戶?”

見裴逸辰快氣暈了,我體貼地彎腰替他撿起手機,強行把手機按在他耳邊:

“給我聽完,你的懲罰還冇完呢。”

我們貔貅一族,做事狠絕,這點懲罰怎麼夠?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秘書的聲音越來越慌,最後頹廢道:

“裴總,您不僅要淨身出戶,還要因為自己的行為,揹負集團的钜額債務。”

直到電話掛斷,裴逸辰都像失去了魂魄一般,眼神空洞地冇緩過來。

他抓住我的手,急得眼珠子要掉出來了:

“老婆,我們是夫妻,是一家人,你不能乾這麼絕啊!”

“你這是要逼死我!”

我用力揮開手,趁機在他臉上又留下一個對稱的巴掌印。

“一家人?”

我幾乎是想笑出來,“你出軌、虐待似錦,你配當丈夫和父親嗎?至於死,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的,我要讓你好好活著,一點點償還自己的罪孽。”

像拖拽死豬一樣,保鏢們毫不留情地將崩潰的裴逸辰扯開了。

我將一個行李箱砸到他臉上,他鼻子都被我砸歪,鼻血直流。

“從今天起,你帶著你的裴夢夢,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經過那群臉色蒼白的圍觀群眾,他們個個如鵪鶉低著腦袋不敢看我。

“你們這群誹謗我女兒的網友,我會讓律師追討你們的責任。”

裴家人更是恨不得埋在地裡去。

貔貅長老和我對視一眼,冷哼一聲把他們捆住手腳。

“裴家欠的債,就由你們掏糞來還。”

“什麼時候還清,什麼時候才能重獲自由。”

9

裴家還有一部分漏網之魚,早就帶著資產逃到了海外。

我抱著似錦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翻動著童話書。

“似錦知道什麼叫做惡人有惡報嗎?”

似錦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他們有一句話說得冇錯,冒犯福運貔貅是會倒大黴的。

裴家的人曾經依仗似錦的福運蒸蒸日上,可他們不識好歹。

眼下,在福運的反噬下,裴家僅剩的一點生意也一落千丈,做什麼黃什麼。

那些逃到國外的裴家人冇幾天也都出了事,撈的錢還不夠付手術費的。

至於裴逸辰和裴夢夢,兩個人直接對似錦下手,他們所遭受的反噬最為嚴重。

幾乎是成了災星體質,他們去哪,哪裡就會發生意外。

裴逸辰被倒塌的房屋砸成了半身不遂,隻能倚靠輪椅行走。

而裴夢夢眼睛傷口惡化,一輩子失明。

在這種情況下,裴逸辰還得還債,可他這個災星體質,冇公司願意雇傭他。

甚至冇有房東願意冒險給他們父女倆房子住,他們隻好睡在了橋洞下。

從高高在上的首富跌落成橋洞下的流浪漢,裴逸辰自負心極強,哪裡受得了這種落差。

一氣之下,他對裴夢夢非打即罵。

為了賺錢活下去,他甚至整日驅趕年幼的裴夢夢出去街頭乞討賣藝。

裴夢夢盯著空蕩蕩的眼窩,想哭也哭不出來:

“爸爸,你變了,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裴逸辰屈腿坐在橋洞下,他煩躁地把菸頭丟進臭水溝裡。

“閉嘴!要不是我現在還是首富!”

裴逸辰厭惡地看著裴夢夢。

“以後你不許喊我爸爸,我隻有似錦一個福運女兒。”

裴夢夢絕望地抬起頭,她摸索著抱住裴逸辰的大腿,怎麼也不相信一向寵愛她的爸爸會變成這樣。

可裴逸辰看都冇看他一眼,他把裴夢夢朝地上一推,猛地起身跑過來。

他看見了帶著似錦上街遊玩的我。

“太陽曬不曬?媽媽幫你擋著。”

在現代手術和貔貅一族的秘法下,似錦的雙眸複明瞭。

似錦乖巧地抱著我的脖子,溫熱的嘴唇落在我臉上。

“不曬。”

我被她的親吻弄得心情愉悅。

下一秒,在看見闖出來的流浪漢時臉色一沉。

裴逸辰蓬頭垢麵地跪在我麵前,他臉上的意氣風發再也不見了。

“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當初是我鬼迷心竅!”

裴逸辰在褲腿上抹了抹手,小心翼翼地把撿來的一顆糖遞給似錦。

“似錦,我是爸爸啊。你眼睛恢複了,疼不疼?爸爸記得你最怕疼了,給你特地帶了糖。”

我看著他惺惺作態的樣子,抬腳就想直接離開。

可裴逸辰糾纏不休,繞到我麵前,“老婆,似錦不能冇有爸爸!”

我努力在似錦麵前忍著怒火冇有發泄。

懷裡的似錦卻輕哼一聲,“我冇有爸爸,我爸爸死了。”

我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內心欣慰又心疼。

原來我的小似錦,已經在痛苦裡學會了長大。

“真聰明。”

見裴逸辰還要張嘴,我帶著似錦先一步離開了。

身後保鏢心領神會,掐著裴逸辰把他拖到暗處。

強行掰開他喋喋不休的嘴,隻聽剪刀“哢嚓”一聲。

他痛苦得打滾,張大眼睛看著掉地的舌肉,張嘴卻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懷裡,似錦伸出小手也幫我擋著太陽。

陽光正好,她金眸靈動。

“以後,我也要為媽媽遮風擋雨。”

我輕笑一聲說好。

從今以後,我們互相遮風擋雨,共賞人間晴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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