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毒士,太後直呼你好壞 第332章 禹蒼大軍被困,濮南大軍久攻不下
江南總兵韓甫仁,一身魁梧鎧甲,騎在高頭大馬之上。
他麵色沉穩,絲毫看不出喜怒。
禹蒼王稍有收斂,詢問起來:
“韓將軍,我還是很尊重你的。兩軍交戰,你這般前來,口出狂言。你,就不怕嗎?”
“為何要怕?”韓甫仁幽幽說道:“我是來提醒禹蒼,切莫大軍步入深淵。”
“哈哈哈,笑話。”禹蒼王狂笑:“直取江南之地,已經勢在必得。你不要徒勞,全然改變不了什麼。”
禹蒼王很是篤定,韓甫仁不過是在故布疑陣。
“我還是要奉勸王爺,立即收兵,停止前進。王爺還可保全性命。”
“保全性命?你說的是你自己吧?”禹蒼王玩味一笑:“如若我不撤兵呢?”
“禹蒼大軍將全部被俘,王爺將被以謀反治罪。”
“哦?我若是撤兵呢?”
“塗相許諾,若禹蒼大軍就地繳械投降,可保王爺及家眷性命無憂。王爺將保留爵位,移居京都。”
“笑話,天大的笑話。讓塗一樂做夢去吧。”
禹蒼王笑得前仰後合。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末將隻是提醒,多說無益。告辭。”
韓甫仁催馬,帶著人便要離開。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禹蒼王高聲說道:“來人啊,將他們拿下。”
一眾士兵快速收攏,將韓甫仁等人團團圍住。
“王爺,你這是何意?”
韓甫仁依然麵不改色,無比沉穩。
“既然韓將軍妄言,我便令你看一看,我是如何馬踏江南。”禹蒼王高聲下令:“將他們關入囚車。”
正在此時,幾名斥候紛紛來到。
“報,後方出現大量敵軍。”
“報,我軍所占城池、關隘全部失守。”
“報,三處糧草大營全部被攻下。”
……
禹蒼王聽到一連串的訊息,臉色變得慘白。
大軍深入腹地,原來是中了計。
後路被斷絕,糧草被劫,大軍將是毫無戰力可言。
現在,局勢逆轉,已是死局。
禹蒼王這纔想明白,為何韓甫仁如此有恃無恐。
“停手,快放了韓大將軍。全軍停止前進,就地安營紮寨。”
禹蒼王擺明自身態度。
韓甫仁重新上得馬,便要催馬離開。
禹蒼王心急如焚,立刻出言挽留:
“韓大將軍,雙方已經止戰,還請留步,品嘗下禹蒼的美酒佳肴,如何?”
“王爺,大軍糧草緊缺,還是節約為妙。”
禹蒼王滿麵堆笑,全無盛氣淩人模樣:
“本王已經知錯,還請將軍高抬貴手。本王保證,立即撤回禹蒼,永不再犯。”
“這?我可做不了主。”韓甫仁微微笑起:“塗相是令禹蒼大軍就地投降。”
“可是,禹蒼百姓又當如何是好?”
“大奉會建立府縣、委派官員、進駐軍隊。”
禹蒼王這才知道,這是要徹底滅掉禹蒼。
“韓將軍,莫要得寸進尺。”禹蒼王收斂起笑容:“畢竟,你還在我軍中。而我十萬大軍,已進入江南腹地。”
“嗬嗬,這哪裡是十萬大軍?分明是十萬等著吃飯的嘴。”
“有大軍在,何愁沒有糧草?江南富足,隨意收集搶奪,便可供給無虞。”
“王爺,你當我江南守軍是吃素的嗎?”
禹蒼王狂笑不止:
“區區江南守軍而已,詭計困我十萬大軍,但能同時抵擋佰越水師嗎?”
“斷然不能。”
“知道便好。”禹蒼王終於看到一線生機:“速速令南線軍隊放行,我即刻撤回禹蒼。”
韓甫仁不慌不忙,拿出一份戰報:
“王爺有所不知,剛剛得到訊息,佰越水師已經全部折返,已回到佰越水域。”
禹蒼王一怔,臉上極度扭曲。
心中不住暗罵佰越王,背信棄義,不信守承諾。
但他此時已經忘了,他還想獨吞江南之地。
“韓大將軍,我願接受塗相之美意,隻要確保我之爵位,我與家眷願意移居京都。”
“晚了。”韓甫仁臉色陰沉:“塗相之意,若禹蒼王知曉大軍被困,條件便是保禹蒼王性命,奪其爵位,貶為庶人。”
“韓甫仁,彆給臉不要臉!待濮南大軍突破防線,我看你該如何是好?!”
禹蒼王高聲斥責,隻為能嚇唬住韓甫仁。
可韓甫仁全然不為所動:
“王爺請自便,大可等待濮南大軍到來。但我要提醒王爺,若是禹蒼軍有任何舉動,我將率軍全力進攻。”
韓甫仁說完,便催馬帶人離開。
全然不顧身後大罵的禹蒼王。
而此時,禹蒼王深知大勢已去,不敢再為難韓甫仁分毫。
訊息很快傳遍軍中。
後路斷絕,被困江南腹地,糧草不濟。
悲觀情緒極速蔓延。
到了埋鍋做飯之時,將士們恨不得撐破肚皮。
禹蒼王卻不敢縮減食物發放。
此時他的敵人,不是塗一樂、不是江南守軍、不是大奉皇室。
而是手下這十萬大軍。
如此下去,這便是十萬索命惡鬼。
禹蒼王把心一橫,下令劫掠村莊百姓。
可軍隊剛剛有所行動,江南守軍便立即出現。
雖然人數有著絕對優勢,可戰力已經天差地彆。
禹蒼軍變得一碰即潰,毫無戰力可言。
禹蒼王隻剩下一個念頭。
盼望濮南大軍能夠大獲全勝,他纔好有一線生機。
濮南大軍全麵進攻,已經過去數日。
戰況無比激烈,死傷慘重。
可卻沒有攻下任何一城一地。
濮南王已經醒悟,他是掉入了塗一樂的圈套。
可是,為了軍中士氣,就算是他錯,此時斷然不可再更改。
隻得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他悔恨不已,理應全麵進攻薄弱之地、理應誅殺塗一樂。
突然,大奉軍隊士兵的喊聲,通過大喇叭,傳到濮南王所在中軍。
“乃渠兵敗,禹蒼被困,佰越撤兵。濮南若是投降,可保濮南王性命無憂。乃渠兵敗……”
濮南王憤怒不已,高聲下達命令:
“一派胡言,亂我軍心!去!將喊話之人全部斬殺!”
中軍大帳之中,一眾將領麵麵相覷,無一人應答。
“都聾了嗎?”
“王爺喜怒。隻是,喊話之人在城中,需攻下城池……”
“夠了!”濮南王怒拍桌案:“若誰能攻入城中,本王許諾,他將裂土封王!”
此處乃是濮南軍中精銳,但已經久攻不下。
將領們原本信心滿滿,此時卻都毫無信心。
“王爺,不如調配大軍,重新攻擊薄弱之地。”
一名將領怯生生提醒。
不等濮南王開口,另一名將領出言反駁:
“萬萬不可,大軍已經疲憊不堪,此時再次大範圍調配,恐被敵軍會趁機追擊啊。”
“哼,那你說應對如何?”
將領爭吵兩句過後,大帳之中陷入一片死寂。
其他將領們已經懶得再說。
正在此時,一名身負重傷、疲憊不堪將領,被兩名士兵抬入大帳之中。
“王爺,不、不好了。”
將領有氣無力,說到一半喘起粗氣。
濮南王及將領們無不心中一驚。
因為這名將領,不該出現在此,理應留守益川城。
“快說,出了何事?”
負傷將領忍著劇痛,用儘全身力氣再次開口:
“韋芝國突然來犯,我突圍之時,益川城已、已、難以為繼。”
濮南王頓感一陣眩暈,腦中瞬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