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毒士,太後直呼你好壞 第466章 廣邱變煉獄,肖國衝全然麻木
鬆本健二狂笑不止。
“這不是倭瀛子民,而是未來肖將軍的子民。”
肖國衝強壓怒火:
“無論是誰的子民,也不可如此欺淩虐殺啊?”
鬆本健二看向城中,表情極為複雜:
“倭瀛將士不過是放鬆一番。高力窮山惡水,刁民橫行,百姓這般經曆下來,今後定會是服服帖帖,肖將軍纔好治理不是?”
肖國衝無可奈何,緊閉雙眼。
“救命,救命,救救我孩子……”
城牆之下,傳來女子撕心裂肺呼救聲。
肖國衝猛然靠近城牆邊緣,向下看去。
一名女子無比慌張、拚了命奔跑。
她雙手緊緊抱著懷中嬰兒,儘管跌跌撞撞,卻一刻不曾鬆手。
身後,兩名倭瀛士兵大步流星、揮舞手中武士刀。
“住手!”
肖國衝情急之下,高聲喝止。
女子聞聽,抬頭望向肖國衝。
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眼神中滿是希望:
“將軍,救救我的孩子。”
肖國衝快速向城牆下跑去。
女子加快腳步,奔向城牆台階方向。
身後兩名士兵見狀,露出猙獰笑容,頓時加快了腳步。
女子就要踏上台階之際,突然,武士刀重重落下。
瞬間,女子頭顱飛出,鮮血噴湧,身首異處。
“你們瘋了嗎?”肖國衝高聲大罵:“不聽號令,軍法處置!”
砍人士兵抬眼向上看去,露出無比輕蔑笑容,轉而自顧自擦拭起刀刃。
女子血液噴灑遍地。
屍身旁嬰兒已是渾身血跡、嚎啕大哭。
另一名士兵不屑看了一眼肖國衝,隨後雙手握了握武士刀。
“不要……”
肖國衝還沒有來得及喊出。
武士刀已經重重刺穿地上嬰兒。
士兵還不依不饒,將嬰兒挑起,不住晃動。
砍人士兵見狀,便隨之用刀挑起女子頭顱。
二人麵目猙獰,衝著城牆上狂笑不止,不時還指向肖國衝。
肖國衝緊咬牙關、雙拳緊握。
剛剛還活生生的母子二人,現在卻慘死刀下。
他氣血上湧,怒不可遏,快速去拔腰間佩刀。
“肖將軍。”
鬆本健二已來到一旁,一把將肖國衝的手按下:
“我已經說了,將士需要放鬆、高力百姓需要震懾。”
“是。”
肖國衝憤憤不平,但卻無能為力。
他手臂不再發力,將佩刀退回刀鞘。
“肖將軍回去休息吧,還要準備繼續進兵。稍後,我會命人挑選幾名戰利品,送去肖將軍屋中。”
“我,累了,不需要。”
“送,總歸是要送的。”鬆本健二不想肖國衝起了異心:“如若不用,殺了便是。”
肖國衝無奈,不再言語,徑直走入城中。
涉身其中,更加觸目驚心。
渾身大火的孩童、開膛破肚的孕婦、四肢扭曲的老人,更有在街上便被淩辱的女子。
肖國衝不忍直視。
但慘叫聲不斷傳入耳中,彷彿置身地獄。
他深知,一個人他都無法救下。
狗屁的將軍。
倭瀛士兵沒有一個會聽他的號令。
隻因他身上的這一身甲冑,倭瀛為外將特製的甲冑。
肖國衝渾渾噩噩,終於回到屋中,不用再見外麵的慘狀。
可沒過多久,兩名士兵便送來了戰利品。
三名已被嚇壞的高力女子。
“鬆本將軍說,若是不要,便拉到院中殺掉。”
士兵很是急切說道。
彷彿是急於趕去城中肆虐。
“怎會不要?都留下吧。”
士兵放肆狂笑,匆匆離開。
肖國衝隨即快速關閉房門。
三名女子深深低著頭,手臂緊緊護在胸前,渾身顫抖不止。
“你們放心好了,留在我這裡安全。”
肖國衝很慶幸,他會高力語,不至於無法溝通。
三名女子稍顯緩和,臉上露出欣喜笑容。
片刻過後,一人壯著膽子問道:
“將軍是高力人?”
“並不是。”
三人臉上又浮現出失落。
過了一會,三人走上前,緩緩卸起肖國衝身上甲冑。
“你們無需如此。”
肖國衝一把將三人推開。
三人猛然跪倒在地:
“將軍,就讓我們服侍將軍吧。”
“是啊,這樣我們便可以留下。”
“將軍是好人,彆讓我們受倭瀛人淩辱,還望將軍成全。”
肖國衝長歎一口氣,不再開口。
三人緩緩起身,分彆忙碌起來。
肖國衝原本可以好好享受一番,可此時的他卻全然麻木。
一生征戰沙場,廣邱城中景象,卻久久揮之不去。
若是,他死在濮南、死在佰越、死在麗真的刑場之上,那該有多好。
現在便不用承受這些。
或許,他已經死了?
才會來到這地獄之中。
鬆本健二依然站在城牆之上,表情無比冷漠,俯瞰倭瀛的戰果。
堀越段藏來到近前:
“肖國衝已經在享用。”
“那便好,他一時接受不了,總歸要有個過程。”
“隻是軍隊消遣罷了,又不是真的屠城。”堀越段藏很是平靜:“沒想到,肖國衝如此婦人之仁。”
“是啊,對敵人絕不能仁慈。”
鬆本健二伸手,一旁士兵遞上弓箭。
他拉弓搭箭,瞄向城中。
一名百姓躲在角落,見四下無人,迅速跑向城門方向。
百姓經過一處火堆之時,鬆本露出一抹微笑。
箭羽劃破夜空,正中百姓的胸口。
“塗一樂現在情況如何?”
鬆本健二很是隨意,將弓扔向一旁士兵。
“哼,他還在淩雲四處亂撞,弄了許多稀奇古怪東西。”
“瘟疫情況如何?”
“擴散速度有所減緩,但全然無法被治癒,每日死的人越來越多。”
鬆本健二很是滿意:
“塗一樂?嗬嗬,絕不可對他懈怠大意。如若他真的將瘟疫治癒,便立即將其斬殺。”
鬆本健二極為決絕。
堀越段藏露出一抹笑容。
他很是敬佩鬆本健二,做事周全果斷,絕不拖泥帶水。
淩雲城外。
塗一樂隊伍來到。
一路之上每處都留下些許人,此時的隊伍,遠不如之前壯大。
城門之處,兩輛牛車緩緩駛出。
車上覆蓋著破草蓆,死屍紫黑色手臂搖晃垂下,卻沒有人再去管。
邢道隆見車隊到來,一路小跑來到近前:
“塗相,是我無能,竟讓淩雲落入如此境地。”
他戴著送來的口罩,隻露出雙眼,卻依然能看得出無比疲倦。
塗一樂快速走出馬車:
“叔父不要這樣說,此次並非是你之過錯。現在,城中情況如何?”
“染病者與日俱增,每日都需處理大批屍體。”
淳妁坐在馬車之中,聽得真切。
她緊咬嘴唇,無比自責。
已經掌握瘟疫全部症狀,卻還是找不到治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