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毒士,太後直呼你好壞 第678章 何巧蓮怒懟,道出乃是借勢而為
現場一片錯愕,齊齊看向何巧蓮。
包括塗一樂在內。
何巧蓮很是平靜,緊盯武子煥。
武延晉無比糾結,在一旁小聲提醒:
“巧蓮,今日乃你我大喜的日子,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你不用管。你我理應感念王爺,此時不可令王爺為難。”
武延晉便不再多說。
因為,他要聽媳婦的話。
何巧蓮上前兩步:
“將軍在今日鬨事,到底是何居心?我夫君行事磊落,怎可任你橫加詆毀?”
“夫君?”武子煥喝上一口酒:“但不知你所指,是姓張還是姓武?”
全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武子煥能如此出言不遜。
眾人不由將目光彙聚在塗一樂身上。
而他並不急於開口,而是饒有興致看向何巧蓮,看她要如何應對。
何巧蓮麵不改色:
“自然是姓武,難道將軍不知來的是婚宴?”
眾人大笑起來。
何巧蓮還不算完,又緊接著說道:
“將軍困惑如此發問,難道是你府上妾室,依然冠以前夫們姓氏?卻不是武將軍妾室,用的哪位前夫姓氏?”
“你……”
武子煥臉色鐵青,一時無言以對。
全場瞬間聲音大作,叫好、嘲諷、狂笑之聲此起彼伏。
許多人都知道,武子煥收一小妾,曾有過三位前夫。
但武子煥貪念人家美色,依然留在府中做了一房妾室。
“好,好。既然是姓武,前方將士正浴血殺敵,而你夫君作為武氏一族,竟然忙著大婚?”
武延晉被說得很是自責。
他原本是想去到涼州前線,怎奈被塗一樂嚴詞拒絕。
何巧蓮麵色沉穩:
“將軍如此謹小慎微?大奉幅員遼闊、兵多將廣。前方將士們征戰,不就是為了護後方一眾家人百姓。此役結果已定,自然是大奉大獲全勝。此時大婚,不更能體現出大奉之國力強盛?”
“強詞奪理,分明是你們貪圖享樂罷了。武延晉就不配為武氏族人。”
“哦?”何巧蓮麵露疑惑:“我夫君征戰高力、倭瀛,為大奉開疆拓土。那個時候,將軍又在做什麼?”
武子煥臉上抽搐,轉而冷笑一聲:
“哼,我自然是坐鎮京都,忙於政務。可不曾像武延晉一般,急於娶妻。”
“坊間傳聞,將軍府上舉辦百花宴、生果宴……”
“夠了。”
武子煥大喝一聲打斷,而臉上已經極度扭曲。
“怎麼,正如將軍所言,難道是將軍不體恤前方浴血將士?而將軍府上所辦宴席,恐怕許多人都聞所未聞。”
武子煥臉色漲得通紅:
“總而言之,武延晉乃是武氏叛徒!”
“叛徒?”何巧蓮微微一笑:“我夫君追隨當朝攝政王,為大奉嘔心瀝血。將軍此言,非要分出個裡外。那我倒是要問問將軍,是攝政王不效忠皇室了,還是武氏結黨圖謀不軌?”
武子煥神色變得慌張:
“自然是都效忠皇室,何來結黨一說?”
“對啊,那將軍所說叛徒,又是從何說起?”
“不說武延晉,那便來說說你。何漓秋迷惑皇上,擾亂朝綱,隨寧王作亂,她可是你族內侄女。”
“的確如此。但皇上已下旨,此次寧王案絕不可做株連。我助平定叛亂有功,還被皇上封了誥命。將軍,你這是在質疑皇上?”
武子煥嘴巴大張,卻無言以對。
她原本誌在必得,想要羞辱一番塗一樂與武延晉。
他自知大婚之時,便不好應對,得任由他說道一番。
卻不料,新娘子親自下場,何巧蓮跳了出來,言辭如此犀利。
武子煥自知討不到便宜,轉身推開身後之人,憤憤向外走去。
眾人開始不住起鬨,向著武子煥指指點點。
武子煥惱怒不已,隻想快些離開。
怎料,走到府門之際,迎麵而來一群乞丐。
乞丐們嚷嚷著參加婚宴,全然沒看到武子煥一般。
武子煥便在乞丐中間,被不住推搡、擠來擠去。
待乞丐們經過之後,武子煥已經衣著淩亂、身上滿是汙穢。
他更加氣憤,卻是無可奈何。
婚宴現場,響起對何巧蓮雷鳴般掌聲、喝彩聲。
塗一樂甚為高興,對何巧蓮豎起大拇指。
之前‘追求’何巧蓮之人,更加懊悔不已。
婚宴恢複正常,隻是比之前更加熱鬨許多。
一對新人開始敬酒。
武延晉很是自然,便要向席間走去。
何巧蓮立即拉了拉,小聲提醒:
“先去向攝政王敬酒。”
“沒事的,平日裡常與王爺喝酒。”
何巧蓮站立原地,瞪了一眼。
武延晉一拍額頭:
“夫人,是我的錯。走。”
二人來到塗一樂麵前。
塗一樂很是鬆弛大笑。
“王爺,我倆給您敬酒了。”
武延晉說完,直接一飲而儘。
塗一樂欲要開口講兩句,話到嘴邊,卻被生生嚥了回去。
“王爺莫怪,夫君性子太過直率。”
何巧蓮邊說邊親自為武延晉倒滿。
“本王自然知道,你二人已完婚,今後夫人還需多多管教好武統領。”
“管教自然不敢,但定然會提醒一二。”
武延晉知道剛剛太過著急,端著酒杯靜靜等在一旁。
“感念王爺所做一切,我二人這第一杯酒,敬王爺。如若不是王爺成全,定然沒我們夫妻二人的今天。”
塗一樂開懷大笑,很是欣慰一飲而儘。
剛剛放下酒杯,塗一樂便要開口。
怎料,武延晉轉身便要走。
何巧蓮眼疾手快,再一次將他拉了回來。
塗一樂欣慰一笑:
“今日夫人好作為,巾幗不讓須眉。”
“拙婦不過是效仿王爺一二,算不得什麼。”
“效仿?有趣,說來聽聽。”
“如若換做以前,莫說是武將軍,就算是京都一小吏,拙婦全無與其爭辯的倚仗。”
“那現在為何不同?”
“既然已大婚,拙婦背後便是夫君、便是攝政王。我不過是借勢而為。”
“這與本王相同?”
塗一樂故意擺出疑惑模樣。
“自然是,王爺起勢,便是藉助皇權之勢。拙婦現在能與武子煥分庭抗禮,不過是藉助背後王爺之勢。”
“哈哈,通透。”
塗一樂很是高興,再次倒滿一杯。
“王爺,剛剛跟你喝過了。”
武延晉見狀,很是自然說道。
塗一樂則是眉頭緊鎖:
“怎嘛?本王想與新娘子再喝一個,你還要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