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毒士,太後直呼你好壞 第689章 太後‘動手動腳\\’,塗一樂心急受傷
塗一樂略顯急切:
“你倒是詳細說說看。”
郝仁連忙說了起來,語速變得飛快:
“他從不標榜身後背景,不過人們看他行事跋扈,武氏又不去乾預分毫。而且,他初到稷川之時,拿著範熬簽發的手令。加之,運送隊伍被軍隊撞見,鬨到京都皇上麵前,最終都不了了之。如此種種,所有人便都在傳,他是王爺的人。”
“他就那般可怕?把你都嚇回來了?”
郝仁麵露尷尬,但並不去否認:
“王爺體諒,還是留著小的狗命,好為王爺辦差啊。”
“快說,你都見到了什麼?”
“仇霖峰真是殺人不眨眼啊,他隻要稍有不順心,殺稷川富商如同踩死螞蟻一般。”
“你可親眼所見。”
“是啊,在戲園之中……”
郝仁添油加醋,將仇霖峰殺王百憲的事情道出。
他隻是想著,越是說得可怕,越不會被怪罪私自返回。
塗一樂陷入沉思,良久過後才開口問道:
“他所殺的都是怎樣的人?”
“都是些深受百姓愛戴的富商,都曾做過許多照拂百姓的事情。”
這麼看來,這個仇霖峰,無疑是十惡不赦啊。
碰巧遇見塗一樂要帶太後‘返鄉’,算是他倒黴。
況且打著攝政王的旗號,塗一樂又怎能輕易放過?
“你再去詳細調查,要事無巨細。不單單是仇霖峰,他所殺之人,亦要查的明明白白。”
“是,小的這就去辦。”郝仁還不忘了確認一番:“不知,要細致到什麼程度?”
“吃飯、睡覺、上茅房,就算他和誰同房,有過幾次,都要查的明明白白。”
“遵命。”
郝仁信心滿滿。
可塗一樂緊接著說道:
“你速速返回稷川城,去會一會仇霖峰。”
“這?”郝仁不免麵露恐懼之色:“我還是留在王爺身邊,辦差能更加得力。”
塗一樂一臉壞笑:
“你是被那仇霖峰嚇破了膽吧?”
“我才沒有。”郝仁佯裝鎮定:“王爺想必是忘了,麵對寧王叛亂,我可是義無反顧殺回京都的。”
“行了,我讓天肆暗中保護你便是。”
“這樣甚好。”郝仁臉色終於有所緩和:“但懇請王爺,能不能換做聶煜啊?”
“為何?”
“總是看不到天肆的人,小的心裡也沒底啊。聶煜就不同了,晚上沒事還能聊聊天。”
“不,就天肆。這一天天的,暗衛護你周全,你還挑上了?”
“呃,遵命,小的這便返回稷川去。”
郝仁隻得硬著頭皮應下,離開了房間。
太後越發憂心,不由詢問起來:
“你所獲得情報之中,可有武治番不堪罪行?”
塗一樂遲疑起來,眉頭緊鎖,不住長籲短歎。
這使得太後更加憂心忡忡。
“哀家所知,武治番並無任何罪責。”
“的確。”塗一樂壞笑起來:“本王所知,他亦是行事妥當。不過,是有些貪生怕死罷了。”
太後如釋重負。
“那你歎什麼氣?”
“因為沒有罪行啊,本王隻是在冥思苦想。”
太後氣不打一處來,但知道拿塗一樂沒什麼辦法。
“時候不早了,王爺早些休息吧。”
“好,我亦是這般想的。”
塗一樂走向門口,徑直將門鎖掛好。
他轉而走向臥床,將被褥鋪開整理。
太後緊咬牙關,擠出一句:
“王爺,你這是作甚?”
“休息啊。”塗一樂俯下身子,手上動作不停:“涼州凶險,本王要貼身保護……”
塗一樂未等說完,隻覺得一陣眩暈、翻騰。
待他反應過來之時,已經重重摔在屋外走廊之上。
隨後,他眼睜睜看著太後將門重重關上。
失算。
竟然忘了太後練過武。
不過也好,這可是太後第一次對他‘動手動腳’。
武延晉快步趕來,俯下身子,去扶塗一樂:
“老爺,可是有刺客?”
“沒,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塗一樂緩緩站起身來,卻依然覺得身上痠疼,背上無比僵硬。
但他強裝並無大礙,忍著疼痛站直身體。
夜晚。
秦悅可服侍塗一樂躺下。
她轉而拿來藥膏,在塗一樂身上塗抹揉搓開來。
“你這是作甚?這味道,好刺鼻啊。”
“彆動,這能去血化瘀、緩解疼痛。”
“本王又未受傷。”
“還說?”
秦悅可撩起塗一樂裡衣衣袖。
胳膊之上,呈現出斑駁暗紅色。
“想必是王爺心急,對太後用強。這才被太後給打了。”
“胡說,我隻是想保護太後,被她誤會罷了。”
秦悅可邊挼搓起藥膏,邊輕蔑說道:
“太後雖然地位尊貴,可她卻是能明辨是非的。怎會誤會王爺。”
塗一樂將頭扭向另一邊,索性趴在臥床之上。
“明明是王爺犯錯,你還生氣上了。”
“我說了是誤會……,哎呦呦,疼疼……”
“彆動,忍一忍就好了。”
的確。
經過秦悅可一陣揉搓,背部緊繃感全部緩解。
“舒坦,再按按頭。”
秦悅可服氣一笑,繼續幫著按摩起來。
許久過後,塗一樂感覺全身疼痛感全無。
他猛然翻身,一把將秦悅可按在身下。
突然,胳膊、背部如觸電一般,不能在動彈分毫。
“唉,王爺,莫要心急。這下好了,我還需重新用藥。”
“沒、沒事,我可以等。”
“那、那我給王爺用猛藥吧……”
塗一樂甚是無奈,默默想著。
待他七老八十的時候,會不會就是這般狀況?
心有餘而力不足。
侯府。
鑽地龍武十七,經過許久等待,終於得以覲見征西侯。
他剛剛步入廳堂,便立即跪倒在地,極為誇張叩頭:
“兒子武十七,拜見義父。”
武治番臉上難掩嫌棄:
“起來,起來。待空閒時候,讓府中下人好好教教你禮節。”
“是是,兒子粗鄙,理應好好學學。”武十七自行站起身來:“京都來了一條大魚,出手極為闊綽。”
“嗯,那便按照規矩辦吧。”
“可是,兒子我有些吃不準。”
“何意?”
“兒子猜測,莫不是攝政王親自前來?”
武治番聞言,不由眼睛緩緩睜大,身子微微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