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毒士,太後直呼你好壞 第698章 郝仁魂飛魄散,跪求天肆留下
稷川城。
郝仁迫於無奈再次返回,展開調查。
他變得謹小慎微,收集起關於仇霖峰的一切。
傍晚時分,仇霖峰進入一家酒肆之中。
郝仁便想著隨之一同進入。
他走到門口之時,還不忘了雙手合十,向天上拜了拜。
進出的人投來異樣目光,但他完全不去理會。
“莫不是傻子?”
“可不,吃飯還要拜?”
“咋的,拜一拜有銀子掉下來?”
郝仁不以為意。
隻希望天肆能夠看到。
念及他如此尊重,能夠在暗中妥善保護。
仇霖峰幾人在二樓雅間。
郝仁進入後,隻敢在一樓落座。
隻想著獲取些許情報,但還是保命要緊。
他並非一無所獲,之前便感覺被殺之人都有著些許蹊蹺。
看似都是因仇霖峰跋扈,臨時起意殺人。
但這背後,好像存在著某種聯係。
郝仁隻點上兩盤小菜,酒水全然不敢喝一點。
他擔心腦子稍顯遲鈍,便會不小心一命嗚呼。
不時,便有人走上二樓。
郝仁拿出紙筆,小心翼翼記錄下所有。
他還翻看起之前自己所記內容,邊看邊吃上一口菜。
突然,一個聲音在身後傳來:
“這字,寫得不錯啊。”
郝仁猛然回頭,卻看到仇霖峰正麵帶一絲微笑,緊緊盯著他。
一口菜卡在嗓子裡不上不下。
郝仁不住咳嗽起來,臉色漲得通紅。
萬幸的是,終於咳了出來。
如若並未被仇霖峰所殺,而是被噎死,那可真是虧大了。
郝仁又緩了好一陣,在嗓子中擠出一句:
“還好,從小練過字。”
郝仁可以更換無數種字型。
但並不是從小練字,不過是騙術的訓練。
仇霖峰站直身體,臉上笑容漸漸消失:
“誰派你來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為何要跟蹤我?”
“兄台,想必你是誤會……”
仇霖峰不等郝仁說完,便招了招手。
一名隨從猛然上前,短刀快速揮出,直奔郝仁脖頸。
郝仁想大喊求饒,嗓子卻突然不適,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想要起身躲避,卻被嚇得全身動彈不得。
他唯有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緊盯揮來的短刀。
郝仁心中呐喊,天肆爺爺救我!
然而,短刀臨近脖頸,卻突然停了下來。
仇霖峰在一旁冷笑一聲:
“不怕死?你的主子並非尋常人啊。”
郝仁大口喘息,心中暗罵。
他的主子自然非比尋常,可他不過是個普通肉體凡胎啊。
郝仁穩定心神,很快恢複平靜。
他極為平緩說出一句:
“知道就好,莫要招惹我。”
“當我並不知道?”仇霖峰緩緩走開,顯得並不在乎:“你的主子啊,是京都的鄧老爺。”
郝仁強打精神,裝出鎮定笑容:
“仇老爺神通廣大啊,佩服佩服。”
仇霖峰帶著人剛剛離開酒肆,郝仁立即長舒一口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隻覺的太過幸運,總算是撿回一條命。
郝仁倉皇折返回客棧,稍顯一些安心。
他徑直躺在床榻之上,好使得自己快些平靜下來。
郝仁不時便說上兩聲:
“天肆,我知道你在。”
“天肆,你就出來吧。”
“唉,見上一麵總行吧。”
“你這人啊,就是太死板。”
“天肆,今天你看出那人並無殺心?”
“天爺爺,你就露個麵吧,這忒嚇人了。”
……
過了許久,郝仁終於不再那麼害怕。
他深知,隻要有天肆在,稷川這些宵小,又怎會動得了他分毫?
郝仁坐在桌案前,開始整理起之前的資訊。
他漸漸的,將注意力放在被仇霖峰所殺之人身上。
全心投入之下,將全部恐懼拋之腦後。
當研究其被殺經過時,他再次變得心有餘悸。
“天肆,你對仇霖峰是怎麼看呢?”
客房門緩緩開啟。
郝仁不由緊張萬分。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毛筆,放在腹部位置。
彷彿,那軟軟的尖頭,能夠保護他一般。
天肆邁步進入。
郝仁看到是天肆,激動得溢於言表。
他嘴唇微微顫抖,嗓子哽咽說不出話來。
眼眶之中,竟然滲出些許淚水。
“感謝你,天肆。我知道你一直在保護我,可你沒必要一直不露麵啊?唉,我知道你們暗衛厲害,能分清楚是否真的有殺心。但那刀砍向我的時候,也太嚇人了。下次不要這樣,看我有危險,你第一時間出手,好嗎……”
郝仁嘴上不停,生怕天肆突然再離開。
天肆麵露尷尬:
“我,剛到。”
“啊?”郝仁麵露疑惑:“你剛纔出去了?是說剛回客棧?”
“不,我剛到稷川城。”
郝仁雙目圓睜,深吸一口涼氣,可呼吸都成為了奢望。
他腦中一片空白,空氣到嗓子之中,變得不上不下。
那短刀、揮來的微風、仇霖峰的奸笑……
一切的一切,都在腦中揮之不去。
“郝大人,你臉色怎麼如此難看?”
“無妨,無妨。隻要沒死就好。”
郝仁回答著,但更像是自我安慰。
“這次你來,就不走了吧?”
“不走,太後、王爺令我保護你。”
郝仁感動得熱淚盈眶。
共同下令?
看來不是要放棄他。
“若沒有事,我便退下了。”
“不,不可。”
郝仁連忙大喊。
他感覺有所緩解,連忙在屋內四下檢視。
“晚上你不用辛苦,就在床榻之上與我共眠。哦不,你睡床榻便好。我在地上睡。”
“大人,我不可留在此處。”
“不行,你必須在房間內。這樣好了,你在房間內藏起來,亦算是暗處啊。我先不看,你藏好告訴我,我肯定找不到。”
天肆表情不禁變化,這不成了孩童把戲躲貓貓了?
“大人,萬萬不可。我會時刻注視大人,絕不會令大人受到任何傷害。”
“天大人,爺爺,就算我求你了。”
郝仁聲淚俱下,撲通跪倒在地。
天肆怎麼都沒有想到,從小便接受的嚴苛訓練,一直灌輸的嚴格規定,竟然在這一天被全部打破。
天肆留在了房間之內。
郝仁終於得以安心。
天肆一再堅持,不睡在床榻之上。
郝仁得以躺在床榻之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