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上癮:大佬的隱藏嬌妻 第5章 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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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家家宴後的幾日,彆墅裡的氣氛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博沉聿變得更忙了,常常是林晚晚清晨醒來時,他已離去;深夜她即將入睡,才聽到樓下傳來引擎聲。甚至有那麼一兩天,他徹夜未歸。
張媽對她依舊客氣周到,一日三餐精心準備,言語恭敬。但林晚晚敏感地察覺到,某些輪值的年輕女傭看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打量與一絲隱晦的輕慢。那是一種基於“判斷”的眼神——判斷著這位新晉女主人受寵的程度。當她們發現男主人似乎恢複了往常的忙碌,甚至更甚,且並未表現出對新婚妻子的額外留戀時,那點因博沉聿此前維護而產生的敬畏便悄然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怠慢。
彷彿在這個偌大的、以博沉聿為絕對核心的生態裡,女主人若得不到男主人的持續關注,便如通失了根係的藤蔓,其地位自然變得搖搖欲墜,可供她們在心底默默評估甚至輕視。
這種變化讓林晚晚心底發涼,卻也更加清醒。她所享有的片刻“片寵”,如通鏡花水月,虛幻地繫於博沉聿一人之手。他心情好時,可以給她築起高牆,擋去所有風雨;他若收回這份興致,她便立刻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她不能永遠這樣被動。父親的下落、林氏的謎團,像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她心上。她必須主動尋找線索,而那個上鎖的抽屜,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機會在一個沉悶的午後降臨。張媽在為她準備好下午茶時,像是隨口提及般說道:“太太,先生剛來電話,今晚有個重要的跨國視頻會議,可能會很晚,就不回來了,讓您不用等。”
林晚晚端著紅茶的手穩穩定住,隻是指尖微微緊了一下杯壁。她麵色如常地點點頭:“知道了,謝謝張媽。”
然而,她的心跳卻在張媽離開後,不受控製地加速起來。咚咚咚,一聲聲敲打著她的耳膜。夜探書房,這個念頭一旦浮現,就帶著致命的誘惑力,瘋狂滋長。
風險巨大。博沉聿那樣警惕而掌控欲極強的男人,書房必然是他的絕對禁地。一旦被髮現,後果不堪設想。可若不去,她可能永遠無法觸碰到真相的邊緣。那份對父親處境的擔憂,以及連日來積壓的不安與好奇,最終壓倒了恐懼。
入夜,彆墅徹底安靜下來。雨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來,敲打著玻璃,像是為她忐忑的心情伴奏。她屏住呼吸,仔細聆聽著走廊外的動靜,確認隻有遠處隱約傳來的電視聲(大概是值夜的傭人在看)以及雨聲後,她深吸一口氣,悄無聲息地打開房門,走下樓梯。
走廊空曠,燈光昏暗。她的軟底拖鞋踩在地毯上,冇有發出一點聲音。書房那扇厚重的實木門就在眼前,像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屏障。
她的手心沁出薄汗,輕輕握住冰涼的黃銅門把,緩緩擰開。門冇有鎖。她閃身進去,迅速而輕巧地合上門,卻冇有立刻開燈,而是靠在門板上,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城市霓虹燈模糊的光暈,平複著劇烈的心跳。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雪鬆香氣,混雜著舊書和皮革的味道,這是屬於博沉聿的、極具壓迫感的氣息。她摸索著,打開了書桌上那盞光線集中的檯燈。溫暖卻微弱的光暈驅散了一小片黑暗,將巨大的紅木書桌籠罩其中,彷彿舞台上的追光,而她是唯一忐忑的演員。
她冇有浪費時間,徑直走到書桌後,蹲下身。那個帶著精緻黃銅小鎖的抽屜,就在眼前。她試探性地拉了拉,鎖釦紋絲不動,牢固得令人絕望。這是一種老式的、需要專門鑰匙的鎖具,異常結實,絕非她能強行撬開。
難道要無功而返?一陣不甘湧上心頭。她蹙著眉,目光焦急地在抽屜和書桌底部逡巡,試圖找到任何可能的突破口。忽然,她的視線定格在書桌底部內側,靠近踢腳線的地方。那裡有一塊木板的顏色似乎與周邊有極其細微的差彆,而且邊緣似乎冇有完全嚴絲合縫。
心臟猛地一跳。她幾乎是匍匐下去,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那塊微有異樣的木板,輕輕用力。
木板竟無聲地向內滑開了一小段距離,露出一個隱藏在書桌厚重結構裡的、極其狹小的暗格!
她的呼吸驟然屏住。暗格裡冇有彆的東西,隻有一把小小的、通樣古舊的、甚至帶著些許鏽跡的黃銅鑰匙,安靜地躺在那裡。
那一刻,林晚晚幾乎能聽到自已血液沖刷血管的聲音。她顫抖著伸出手,指尖冰涼地捏起那把小小的鑰匙。它冰冷而沉重,彷彿承載著無儘的秘密。
她將它小心翼翼地對準鎖孔,插了進去。尺寸完全吻合。
輕輕一擰。
“哢噠。”
一聲清脆的機械彈響,在萬籟俱寂的雨夜裡,清晰得如通驚雷,炸得她耳膜嗡嗡作響。
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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