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來時不逢春 390
這些馬有問題?
魏逢春是個聰明人,小黑都發出了警告的“嘶嘶嘶”聲音,可想而知,這裡麵肯定是有危險的存在,既是如此,為何還要以身犯險?
馬廄又不是什麼要緊的地方,沒有她在乎的東西,沒有她在乎的人……
簡月也意識到,事情不太對,旋即護著魏逢春緩步往後退,動作極為默契而小心,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默契,平靜。
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隻不過這一次,似乎有點不一樣了,那五匹馬就跟得了紅眼病似的,看到魏逢春的那一刻,忽然就停止了躁動。
簡月和魏逢春對視一眼,各自心頭一驚。
這馬……
發瘟了?
紅色的眼睛,就像是染了血一般,直勾勾盯著魏逢春,在這樣昏暗的環境裡,合著那搖曳的昏黃的燈光,顯得分外恐怖。
下一刻,簡月忽然抱住了魏逢春的腰肢,直接帶著她竄上了屋頂,“走!”
話音剛落,底下的馬匹已經發了瘋似的衝過來。
頃刻間,人仰馬翻。
馬匹就像是著了魔一般,失去了控製,瞬間衝撞在欄杆處,將一切物什都撞翻,連帶著馬廄裡的馬槽一起,掀翻的掀翻,撞爛的撞爛。
這股子不要命的勁兒,連簡月看了都覺得心驚膽戰。
該慶幸,簡月反應夠快。
在馬匹發瘋衝過來之前,就帶著魏逢春跳上了屋頂,要不然這會必定傷於馬蹄之下。
“怎麼回事?”陳懸厲喝。
屋頂上傳來魏逢春的疾呼,“小心,這些馬匹都瘋了。”
聞言,陳懸愕然。
馬匹發了瘋似的衝過來,那股子狠勁,還真是令人汗毛直立,陳懸到底是個練家子,不過是片刻的發愣,轉瞬間便飛身竄上了房梁,緊接著一個旋身落下。
手起劍落,隻一劍便砍斷了馬脖子。
馬頭咕嚕嚕滾在地上,鮮血如潮噴湧而出……
不隻是這一匹馬,其他的四匹馬,不是被陳懸砍斷了腿,就是被她斬了腦袋,動作快準狠,幾乎沒給它們衝出馬廄大門的機會。
黑暗中,大批的護衛趕到。
瞧著眼前這一幕,所有人都愣愣的,大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瞧著地上死去的五匹馬屍體,一時間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是怎麼了?
為何要殺馬?
“下來吧!”陳懸揚起頭。
簡月這才帶著魏逢春下去,瞧一眼周遭,所幸跑得快。
“這是怎麼回事?”裴靜和帶著人趕到。
眾人紛紛讓路,俯首低頭。
“郡主!”陳懸行禮。
裴靜和麵色凝重的衝上來,快速檢視著魏逢春周遭,“傷著沒有?”
“沒事。”魏逢春搖搖頭,“還好簡月反應夠快,堪堪逃過一劫。”
如此,裴靜和纔算放下心來。
沒事就好!
但……
“這是怎麼回事?”裴靜和上前兩步,檢視著地上的馬匹屍體,“陳懸,你在乾什麼?”
陳懸行禮,“郡主……這些馬匹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發了瘋,卑職也是沒辦法,所以才會出手斬殺這些馬匹。”
聞言,裴靜和愣了愣。
發了瘋?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發了瘋呢?
“春兒?”裴靜和目光微沉,“你應該可以給個解釋吧?”
魏逢春頷首,“這五匹馬應該被人動了手腳,要不然那就是中了什麼邪術,我是聽得它們躁動所以才過來的,可沒想到它們見到我就發了瘋。”
馬匹見到人會發瘋?
誠然,不是中了藥,就是中了邪。
“應該不是中了藥。”陳懸檢查了一番,然後鄭重其事的搖搖頭,“這幾匹馬,有一匹馬是郡主帶來的,若是真的馬匹有問題,那應該是在郡主回來之後,可是……”
如果此前就中了藥,剩下的一匹馬應該不至於如此,但如果郡主回來之後再中藥,那就說明現在府中有細作?!
裴靜和看向魏逢春,“有人衝著你來了?”
“我覺得也是。”魏逢春表示讚同。
如果是他們來之前,這些馬就出了事,那早就有動靜了,而不是現在才一起發作。
“查!”裴靜和冷聲下令。
陳懸旋即領命。
然而,整個四合院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任何的異常,沒有他人進入的跡象,要麼此人武藝卓絕,要麼……便是自己人!
這下子,情況就有點嚴重了。
自己人?
若是行蹤暴露,那後果不堪設想。
“卑職可以拿項上人頭擔保,此行絕無細作。”這些人都是陳懸一手栽培,不可能有問題,但到底哪兒出了問題,她這一時間還真是說不上來。
眾人慌忙跪地行禮,“郡主明察。”
“未必是這些人的問題。”魏逢春摁住了裴靜和的手,“有時候,也得相信一些……邪術。”
裴靜和剛要開口,忽的又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魏逢春。
好像,是這個理兒!
“先回房!”裴靜和送魏逢春回房。
所幸今夜也就這麼點事,倒也沒有其他。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
魏逢春的臉色旋即暗了下來,大概是想起了什麼,看向裴靜和的眼神裡,帶著幾分淩厲,“今晚之事,讓我有了不祥的預感。”
“不祥的預感?”裴靜和的心咯噔一下。
魏逢春點頭,“簡月,你有沒有覺得,今夜的場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羽睫駭然揚起,簡月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那些,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此前被襲擾,猴群肆意而出,受人所控。”魏逢春開口,“就如同我會控蛇一般,相隔一定距離之內,都可以操縱。”
想找到痕跡?
不可能。
隔著一段距離,一時間根本找不到人。
裴靜和目光沉沉,拂袖落座,“有人操控了這些馬匹?”
“我覺得是這樣。”魏逢春給她倒了杯水,娓娓道來,“此前我被猴群襲擾,便是如此境地,方纔那些馬匹衝過來的時候,眼睛都不正常,全然不似尋常。”
裴靜和喝了口水,“沒想到除了你,竟還有如此能人異士。”
“誰知道呢!”魏逢春歎口氣,“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裴靜和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杯盞,“那你可有破解之法?”
“馬匹發瘋,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一時半會沒什麼破解之法,隻能說小心為上。”魏逢春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