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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她來時不逢春 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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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愛了,見麵如同上墳

簡月勒緊了馬韁,其後便是一記馬鞭甩下去,馬車旋即往前衝。

許是相處久了,便自生默契,魏逢春第一反應就是死死抓住了車門上的拉環,以絕對信任的態度,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所有事情。

然而,還是失算了。

對方忽然提刀砍向了馬蹄,頃刻間鮮血噴濺,在車身傾斜,即將側翻的瞬間,簡月抱住了被甩出來的魏逢春,一下子躥出了馬車,幾個落點纔算安安穩穩的將魏逢春救下。

“姑娘,沒事吧?”簡月心驚膽戰。

魏逢春麵色鐵青,站定之後便推開了簡月,“我沒事,放心。”

“跑!”簡月當即拔劍。

魏逢春轉身就跑,這個時候不跑,更待何時?

打鬥聲在後麵響起,伴隨著嘶喊聲,魏逢春跑得就更快了,好在此前在秘境裡練出來了,不管什麼路都能跑得飛起。

想抓她?

不容易。

魏逢春不回頭,隻要回城,誰也奈何不了她,是以在那些人還沒衝上來之前,魏逢春已經混跡在進城的人群裡,快速回到了城中。

這下子,算是安全了吧?

魏逢春也不著急,兀自走進了街邊的茶樓裡,給了夥計一些銀子,讓他去丞相府找人,自己就在二樓候著,且看城門口的方向,等著簡月回來。

丞相府得知訊息,快速派人出來。

簡月還沒回來,城門口始終沒有動靜,這讓魏逢春心裡有些忐忑,好在小黑就在袖子裡揣著,多少是有些底氣的。

青天白日裡,那林子又靠近城門口,不好讓那麼多蛇兄出來鬨騰,要不然的話,容易誤傷他人,也容易引起恐慌。

她的能力,終歸是為世俗所不容的……

若非如此,當年父親他們也不會躲躲藏藏。

說好聽了,那是能人異士。

說難聽了,那就是尋常人口中的妖物,合該人人得而誅之……

“姑娘,您的茶水。”夥計奉茶。

魏逢春倒了杯水,靠在視窗位置慢慢喝著,眉心緊蹙成“川”字,擔憂的看向城門口方向,然而下一刻她忽然察覺到了異常。

心下咯噔,猛地低頭看著手中杯盞。

這是……

簡月的動作快準狠,雖然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但既然敢攔自己的路,勢必不能放過,為了以防萬一,當一個不留。

最後一個被解決的時候,丞相府的人也趕到了,瞧著劍上染血的簡月,為首的護衛眉心陡蹙,“姑娘呢?”

“她進城了。”簡月忙道,“你們沒看到嗎?”

眾人麵麵相覷。

“誰去通知你們的?”簡月又問。

護衛皺眉,“一個乞丐。”

乞丐?

簡月忽然覺得,這事情似乎不簡單,甚至於……不對勁,不對頭。

“糟了!”簡月麵色陡變,“不會是調虎離山吧?”

眾人:“……”

壞了。

真的壞了。

尤其是魏逢春一覺睡醒,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軟榻上,周遭環境雅緻,屋子裡焚著香爐。

香煙嫋嫋,熏得人手腳發軟。

她翻身下來的時候,因此一骨碌摔在地上,好半晌沒爬起來,隻能坐在原地喘著氣,再度仔細環顧四周,瞧著雕花小窗,看著案頭精緻的青花瓷瓶,她便隱約猜到了自己的處境。

嗬,又來這一套?

外頭,有腳步聲響起。

不瞬便見著夏四海走了進來,先是畢恭畢敬的行禮,其後便趕緊上前把人攙起來,“洛姑娘可有傷著哪兒?伺候的奴纔不當心,該罰!”

“少假惺惺的。”魏逢春坐定,“又是這樣的手段,你們不覺得膩嗎?”

夏四海無奈的笑了笑,躬身緊了緊手中的拂塵,“洛姑娘有所不知,自從您失蹤以後,皇上一直在派人找您,如今終於找到了,也算是一種幸事。皇上惦記著姑娘,姑娘這倔強的性子又是何苦呢?”

“那你可知道,我姓洛?”魏逢春問,“洛似錦的洛?”

夏四海哽了一下。

“太師府沒了,太尉府也沒了,怎麼著,皇上想要過河拆橋,讓丞相府也消失?”魏逢春冷笑兩聲,目光中滿是嘲諷與不屑,“皇上還有這個能力嗎?”

夏四海答不上來,這事還真是不好說。

皇帝有心,但無力啊!

“夏四海。”魏逢春靠在軟榻上,就這麼懶洋洋的盯著夏四海,“皇帝沒這個能力,卻還要做這樣的蠢事,他到底哪兒來的底氣?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沒數嗎?”

夏四海張了張嘴,“姑娘這話說得……”

“話糙理不糙。”魏逢春繼續道,“把我困在宮裡有什麼用呢?人在這裡,心又不在這裡。”

“那你的心給了誰?”裴長恒從外麵進來。

大概是氣狠了,裴長恒目光狠戾的盯著她,那股子怨氣,就像是要吃人似的。

魏逢春也不慣著他,雖然渾身無力,但一點都不影響她罵人的技術,“皇帝這話問得好生奇怪,你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我把心給誰,與你何乾?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有這功夫多喝兩碗藥,補一補你空蕩蕩的腦子,要不然拿起火摺子我都得防著你,免得一不留神就把你給燒著了。”

草包!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裴長恒氣急,“春兒,你到底在外麵學了什麼?”

魏逢春冷著臉,看他還是這般蠢樣子,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關你屁事。”

“朕是你的夫君。”裴長恒低喝。

魏逢春翻個白眼,“關我屁事。”

“你!”裴長恒險些被他氣死。

魏逢春靠在軟榻上,閉眼翻身,懶得對著他,看得厭煩。

“你之前都去哪了?是與裴靜和在一起?”裴長恒連續發問,“魏逢春,你當清楚,朕與玨兒才你的至親至愛,真正的一家人,其他都是外人!”

魏逢春以前還真是被他這些話給騙了,一句“一家人”就困住了她那麼多年,最後還死在了這宮裡,“如今皇後已死,陳家已沒,皇帝也不必再偽裝,我沒什麼利用價值,也沒什麼可給。”

“你就是……這麼想的?朕在你眼裡,便是如此卑劣的小人?”裴長恒滿臉悲傷。

魏逢春真是被他氣笑了,“小人?卑劣?你看看我現在這副樣子,你還覺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嗎?我怎麼進的宮,現在為何手軟腳軟使不上勁,皇帝心裡一點都沒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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