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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她來時不逢春 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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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棺材上的痕跡很明顯,開啟這棺材的人,就是給蠱蟲的主人,放眼周圍,荒草漫長,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出來的?

“真是造孽啊!”趙老二呢喃,眼眶泛紅,其後好似忽然回過神來,變得咬牙切齒,“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何啊?這麼多人,這麼多條人命,為何啊?”

是啊!

為何?

可有的人,生來冷血,從不把人命當成命,旁人的生與死,於他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祁烈,周圍看看。”洛似錦開口。

祁烈頷首,旋即與人四散開來,搜尋著周圍的草叢,忽然好似發現了什麼,徐徐蹲下來,“爺,這邊好像有血跡?”

瞧著是血跡,又不太像血跡。落在葉麵上的一點沉色,像是血又不像是血,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瞧著就是不太對勁。

“好像是血。”祁烈說。

洛似錦搖頭,“不是血。”

“那是什麼?”祁烈不解。

洛似錦站起身來,“再找找。”

“是!”祁烈頷首。

現如今就剩下一小隊三人,連同祁烈四人,保護這洛似錦等人,所以他們不能分開行動,必須要小心謹慎,儘量不離開眾人的視線範圍。

“這裡還有。”

“這裡也有!”

接連幾聲響起,洛似錦帶著魏逢春上前,目光沉沉的盯著落在葉麵上的那些斑駁,麵色越來越難看,終於在最後的斷壁處,找到了最後一點血跡。

“上去了?”祁烈揚起頭。

這道山壁不高,若是懂點手腳功夫,肯定能上去,何況旁邊還有藤蔓,若是努努力還是可以攀爬上去的。

“爺,卑職上去看看!”祁烈示意其他人,小心周圍,縱身一躍便攀著藤蔓飛了上去。

魏逢春手裡撚著一片葉子,低頭湊上去嗅了嗅,這上麵的不是血腥味,倒是有種莫名的刺鼻氣息,很是稀薄,但是隔了這麼久還能聞到刺鼻的氣息,可想而知這東西此前得有多大的味兒?

“這好像是……”魏逢春小聲呢喃著,眉心皺得生緊。

簡月不解,“姑娘,是什麼?”

“好像是蟲子的糞便?”魏逢春轉頭看她。

簡月:“??”

洛似錦目色一怔,“你……”

魏逢春又湊到鼻尖輕嗅,“好像真的是!”

“好了好了,彆……彆聞了。”洛似錦扣住了她的手腕,這可不敢再嗅了。

魏逢春抬眸,笑盈盈的望著他,“哥哥那麼認真作甚?我又不會傻乎乎的嘗一口,不打緊。不過這氣味我似乎真的聞到過?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兒嗅過?”

記憶裡似乎有過,但她幼時出過事,醒來就不記事了,所以……

“好了,彆想了!”洛似錦摸了摸她的腦袋,“記不起來的事情就是沒緣分,什麼時候緣分到了,也就想起來了,不要為難自己。”

魏逢春點點頭。

不為難,隻是如鯁在喉罷了!

“爺!”祁烈在上麵探出頭來,“這上麵有腳印。”

人應該是從上麵離開的,那東西出來之後就開始發瘋,對方當然要離開,一直往前跑不是個事兒,因為那東西會一直追,唯有這崖壁……哪怕不高,也足以阻擋那東西的追咬。

及至上方,果真見著有草植倒伏的跡象。

“從這兒一直延伸到前麵,那棵樹上還有韁繩綁縛的痕跡,邊上還有馬糞和馬蹄印,應該是早就在這裡栓了馬匹。”祁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樹。

洛似錦緩步上前,魏逢春緊隨其後。

的確,是馬韁的勒痕。

痕跡很新鮮,應該就是這兩日的。

“馬蹄印通往前方的主路,去往何處便不得而知了。”祁烈隻覺得有點懊惱,都到了這地步,卻無法得知去向,還真是氣人。

洛似錦垂眸,“不止一個人。”

馬糞和馬蹄印,以及樹上留下的韁繩顯示,當時這裡至少有兩人以上。

“那就是一夥人,甚至於可能是一個組織或者是門派。”魏逢春接過話茬,目光沉沉的環顧四周。

驀地,她冷不丁拽住了洛似錦的衣袖。

“怎麼了?”洛似錦問。

魏逢春旋即湊近了他,“哥哥,正南方。”

眉心陡蹙,洛似錦橫了祁烈一眼。

祁烈了悟。

正南方?!

暗器脫手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正南方。

一聲悶哼還沒落地,祁烈宛若淩燕飛踏,冷劍直逼聲音的落處。

說時遲那時快,一劍穿了胸膛。

那人幾乎來不及反應,就被祁烈生生遏住,暗器穿身,冷劍穿胸,縱然他有天大的本事,怕也沒辦法再掙脫。

“爺!”祁烈心有餘悸。

他們居然都沒發現,此處藏著一個人?!

好懸!

但凡這人做點什麼事,還真是防不勝防。

洛似錦眉心微寧,瞧著被丟在跟前的人,“你是何人?”

那人一言不發,縱然身上被捅了個血窟窿,亦是緊咬著嘴,連哼哼都免了,倒也還算一條漢子,可惜漢子不乾好事,那就是最可惡的惡人。

“我們十裡村到底哪兒招你惹你了,你們趕儘殺絕?看看你們乾的什麼事,害死了那麼多人,你真該死!你個活畜生!”趙老二氣急敗壞的衝上來,要不是被人攔著,恨不能生吞了這狗東西。

男人因為失血過多,麵色蒼白的倒伏在地上,忽然咧嘴笑了,“你們……都彆想跑。”

這等於是承認了他的身份,也承認了這件事跟他有關。

“你到底是何人?”祁烈冷然,“說!”

可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似乎是鐵了心。

傷成這樣,不治就是死,也沒辦法用刑,一時間還真叫人為難。

魏逢春徐徐蹲下來,盯著男人的眼睛,“哥哥,黑獄裡是不是有很多刑罰?有沒有不傷表麵,卻能讓人痛不欲生的法子?”

“鼠刑倒是可以,尤其是這荒郊野外的,抓點老鼠不成問題。”洛似錦居高臨下的睨著那人。

那眼神,彷彿在看死人。

“也可能……還有一種辦法。”魏逢春攤開掌心。

一條細若小拇指的黑蛇,在她掌心遊動,連簡月都被嚇一跳,瞬間臉都白了。

“姑娘你這是哪來的?”簡月嗓音裡帶著顫。

魏逢春不以為意,將小蛇遞到了男人跟前,麵色蒼白的笑了,“剛躥過我的腳邊,你可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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