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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袒小助理後,妻子自取滅亡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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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5

紀桑寧臉上的笑凝固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這裡麵肯定有誤會,您貴姓」

「免貴姓李!」

負責人急匆匆報上自己的名號,將手機螢幕懟到了紀桑寧麵前:

「誤會,什麼誤會這直播你自己看吧,我來這裡是提醒你們公司做好準備,下午法務部就來找你們了!」

手機螢幕中,天豪集團的副總正侃侃而談:

「咱們行業內有些公司未免太黑心了,一點都冇給消費者該有的實惠,現在,我們天豪就要打破壟斷,還消費者物美價廉的商品,隻要同款商品一半價格!」

紀桑寧瞳孔一縮,滿眼不敢置信。

因為鏡頭中天豪集團副總口中所說技術,正是我們公司的機密。

她六神無主,手機卻已經被負責人收了回去。

負責人冷哼一聲,轉身欲走。

「等等!」

紀桑寧反應過來,一把抓住負責人:

「李總,這事我也是纔剛知道,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麻煩您和王總好好說說,再給我們一次解釋的機會,我們一定查明白,給王總一個合理的交代!」

她言辭懇切。

負責人卻振袖將紀桑寧甩開,滿眼冷漠:

「法務部下午到,你們還有五個小時,紀總就彆為難我這個打工人了。」

隨著負責人的離開,慶功會的氣氛變得壓抑,原本激昂的音樂不知被誰關了。

公司內,死一樣的寂靜。

各個員工麵麵相覷,都是驚疑不定。

有人忍不住問紀桑寧:

「紀總,難道是王氏的項目出了問題不可能啊,我們公司的技術是市麵上獨一份的,天豪集團怎麼可能有和我們一樣的機密。」

這件事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卻冇人敢開腔。

原因很明顯,公司有內鬼,而且級彆不低。

紀桑寧也神情陰鷙,下一秒,卻向我發難,滿眼懷疑:

「陸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蔣奕書嘴角瘋狂上揚,到現在卻還不忘演戲,敬業地往我身上潑臟水混淆視聽。

「陸霄你之前偷標書,桑桑看在你是老員工的原因上大發慈悲給了你一次機會不予追究,可你非但不知感恩,還將公司最重要的核心技術泄露給對手公司。這可是決定我們公司生死的大項目,你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紀桑寧長歎一聲,再看向我已經是滿眼失望,篤定我就是真凶:

「陸霄你一大把年紀,什麼時候這麼不成熟了,做事之前不過腦子!還好我知道你和王氏集團的王總有交情,王總也比較喜歡你。現在,你隻剩下一個將功折罪的辦法。」

「現在,你就給我滾去王氏負荊請罪,攬下一切罪責,讓王氏不要撤銷合同!」

在場眾人紛紛點頭,也跟著勸說我。

眼看著他們眾口一詞,擺明瞭要我背下這口黑鍋,我扯了扯唇角。

「紀總,你貴人多忘事,忘記你早就停了我手上的一切工作了嗎王氏這個項目我從來冇接觸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進展到了哪一步,而且我每天的動線都在公司監控裡。」

「要不然,查查監控」

6

一說查監控,蔣奕書卻臉色一變,下意識抗拒道:

「這就不用了吧!」

紀桑寧看向他,他嚥了下口水,補充一句:

「陸霄你就不要拖延了,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捱打要立正,你隻要去王總那裡美言一句,我會申請讓桑桑對你法外開恩,升職加薪。」

他一副心虛的樣子,是個人都能察覺到他的不自然。

紀桑寧終於感覺到了異常,卻還是溫和問他:

「奕書,這事你是不是知情難道,是陸霄逼你給他了什麼機密」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聲越來越大。

公司能有今天,離不開紀桑寧的愚蠢啊。

以前的我是瞎了嗎,怎麼會覺得紀桑寧處處可愛,就算做錯事了也隻覺得大不了讓我來扛。

可公司眾人卻已經回過味來,默默站得離蔣奕書遠了一些。

蔣奕書都有些裝不下去了,支吾了兩下。

紀桑寧空茫地眨眼,呆呆地問:

「難道,奕書,是你在泄密」

蔣奕書抬手,看了眼手錶,又看了眼門口。

我循著他的目光看去。

門口,忽然踏進一雙皮鞋。

天豪集團的總裁任天豪竟然親自登門。

他的身後,一眾保鏢看起來人多勢眾,來者不善。

每個人手上,卻都抱著一束禮花。

大家還冇反應過來。

砰!砰!砰!

無數禮花炸響,五彩絲帶掛了紀桑寧滿身。

「謝謝紀總送來的技術支援,剛纔的釋出會上,我們公司可接了不少訂單,這都多虧了紀總大方!」

紀桑寧忙摘下頭頂絲帶,氣的胸膛劇烈起伏:

「任天豪,你究竟安插了誰當商業間諜」

下一秒,蔣奕書已經施施然走了過去,還對任天豪諂媚一笑:

「任哥,你來的真準時!」

紀桑寧紅了眼圈。

我已經很久冇見過紀桑寧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就像一個被心上人辜負的小女孩一樣,她傻傻質問:

「奕書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我對你不好嗎,副總位置我都給了你啊,你一定是被任天豪要挾了對不對」

蔣奕書斜她一眼,唇角帶上了嘲諷之意:

「紀桑寧,就你也配和天豪碰瓷,之前還敢拒絕任哥的收購,知不知道任哥是首富之子出來創業,你們這是在以卵擊石!」

當初任天豪確實想過要收購我們公司,我卻冇想到,他竟然明的不行來暗的,派商業間諜竊取機密。

蔣奕書又若有若無看我一眼:

「還好你夠蠢,我隨便挑撥兩句,你就把陸霄降職,要不然他防備心那麼重,我還真不好下手。」

「陸霄,當初你不是很狂嗎說隻要有你在,我這種華而不實的人就在公司呆不下去,現在看來,你纔像喪家之犬呢。」

冇想到他一直對當初麵試時我淘汰他的事情耿耿於懷,難怪處處針對我。

任天豪微微一笑。

「紀總,你現在把公司賣給,我願意給你五百萬。」

紀桑寧緊咬唇肉,咬牙切齒道:

「五百萬任天豪你當我叫花子嗎」

任天豪卻勝券在握:

「紀總,趁現在王氏冇解約,五百萬已經不錯了。等王氏解約,你們公司破產後,你不光分文冇有,還欠債無數,自己想想看吧。」

這下,就連公司眾人都忍不住勸說紀桑寧:

「紀總,任總說得有道理啊,不要因為鬥氣把自己毀了!」

冇有一個人給自己說話,全都站在自己對立麵。

紀桑寧,你知道這滋味多難受了嗎

她踉蹌一步,忽然死死抓住我的衣袖,雙眼朦朧:

「阿霄怎麼辦你以前說過,隻要有你在,什麼事情都能給我擺平,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7

我一陣晃神。

以前的我是說過這句話。

紀桑寧不願應酬惹怒客戶時,我灌了十瓶白酒喝到胃出血,終於簽成了合同。

她簽合同搞錯了數值,公司即將虧損百萬,也是我厚著臉皮找到客戶,又是接送客戶孩子上下學,又是照顧他偏癱的老母親,客戶才答應修改合同。

但那時候,我覺得隻要紀桑寧高興,我做什麼都無所謂,甚至覺得很有成就感。

她也一次又一次撲進我懷中,說她離不開我。

可隨著公司步入正軌,她卻離我越來越遠,怕我插手她絕對我裁斷權。

現在危急關頭,她才終於想起我。

我推開她,淡淡道:

「紀總,我不是神,要不你把公司賣了吧。」

卻冇想到,任天豪抱腹大笑出聲:

「紀桑寧,陸霄每月工資五千,能給你乾十年都不錯了,你還真把人家當牛馬用啊。」

他向我伸出手,一臉勢在必得:

「陸霄,你是個人才,來我們公司吧,我願意給你副總位置,年薪百萬。」

蔣奕書聞言瞪大了眼睛,看向我的目光滿是嫉恨。

我還冇開口,紀桑寧卻攔在我身前,滿眼怒意:

「任天豪!陸霄是我老公,免費給我乾活都是應該的,你們是什麼東西!」

隱婚十年,紀桑寧終於承認我們的夫妻關係,卻在這個場合。

眾人都一臉錯愕。

畢竟紀桑寧在公司對我十分嚴苛,所有人都覺得她是不喜歡我,做夢都想不到我們會是夫妻。

任天豪很快反應過來,卻更加嘲諷:

「紀桑寧,你有一個這麼好的老公卻不知足,我隻是讓蔣奕書隨隨便便施展了一下美男計,你就被迷得神魂顛倒,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我的對手!」

麵對這倆人的爭搶,我隻覺得好笑。

我又不是什麼商品,而且,我早就和自己的兄弟約好,去他公司上班了。

「抱歉,我冇興趣呆在紀氏,也不想去天豪。」

看了眼手機,我對紀桑寧淡淡道:

「紀總,接下來的幾天我都要請假,就不來公司了。」

不管眾人反應是什麼,我轉身走了出去。

身後,紀桑寧徹底瘋了,大罵蔣奕書忘恩負義:

「你彆忘了自己一身衣服是我給你買的,豪車豪宅也是我買的,你媽媽更由我風光大葬!」

蔣奕書則嗤笑一聲:

「不好意思,你拜的是我家小狗的墓碑,我媽活得好好的呢,不過謝謝你送的豪車豪宅,我媽很喜歡,誇我有出息呢!」

出公司後,我和律師見了麵,律師拿出擬好的離婚協議書交給我:

「陸先生,我還要恭喜你呢,因為紀小姐之前做過公證,公司隻屬於她個人,所以公司破產後你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我諷刺一笑。

紀桑寧怕我分一杯羹,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天下午,王氏的法務部就來公司向紀桑寧索賠。

三天時間內,紀桑寧跑遍各大銀行,變賣奢侈品,卻貸不出一分錢,最終隻能宣佈倒閉,被法院查封拍賣。

查封那天,我也去了。

所有員工都已經離職走人,隔著玻璃,隻能看到毫無人味的房間。

紀桑寧呆呆望著房間,就好像隻要這麼看下去,就能回到當初我們上市時她的意氣風發。

我緩步走到她身邊,站定。

她還以為我是來安慰她的,低頭眨了兩下眼睛,幾滴淚珠就染濕了地麵。

「陸霄,到最後,還是隻有你陪著我......有你在,我們還能東山再起,對不對」

我嗤笑一聲:

「紀桑寧,我來,是想要回那份賣身契的。」

8

紀桑寧渾身一顫,死死看著我,眼淚將睫毛沾成一簇一簇的。

我隻是淡淡看著她,毫無惻隱之心:

「當初我說過,公司不倒閉,我就不離開,現在公司倒閉了,還麻煩你把賣身契還給我。」

紀桑寧驀地攥拳,她緊咬唇肉,最終還是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來一份檔案。

正是當初我簽訂的賣身契。

拿到賣身契的瞬間,我將其直接撕碎,扔進了垃圾桶裡。

下一秒,我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來一份協議。

紀桑寧的目光卻一寸一寸亮了起來,眼含淚花地笑了。

「陸霄,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你要和我簽新的賣身契,幫我東山再起是不是」

她忽然撲進我懷中,緊緊抱著我,聲音因為興奮而顫抖:

「這一次,我決不辜負你,謝謝你選擇了我。」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真不知道紀桑寧的自信從何而來。

她憑什麼覺得我會永遠在她身後等著她。

我推開她,將協議放到她手上,往她手裡又塞了支筆:

「紀總,簽字吧。」

她滿眼含星,拿起筆就要簽字,可在看見檔案內容時,表情呆滯了。

眼神在離婚協議書五個字上轉了一圈,下一秒,她見鬼似的將協議和筆扔在一邊。

我彎腰撿起協議,拍拍上麵的塵土,撿起筆。

「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紀桑寧的聲音乾澀,像是吞了碳一樣。

我歪頭不解:

「憑什麼不離婚」

紀桑寧的眼圈紅得更厲害了,幾乎控訴般嘶吼道:

「陸霄你還是人嗎我現在一無所有,什麼都冇了,隻有你了,你還要落井下石和我離開,拋棄我」

下一秒,她徑直跪在地上,保住我的大腿哭得狼狽:

「我失去了一切,我不能再冇有你了,如果你執意和我離婚,我會死的。」

無論是聽起來,還是看起來,都可憐極了。

要是以前的我看到她這副淒慘的樣子,早就安撫她起來,發誓和她一起麵對未來的困境。

現在我隻覺得諷刺。

因為她太懂怎麼拿捏我了。

知道我怕她示弱,怕她的眼淚。

我用力掰開她的手指,她失去支點,無力地癱坐在地。

「不協議離婚,那就隻能打訴訟官司了,紀桑寧,現在的你拿得出訴訟費嗎」

紀桑寧變了表情。

「陸霄,你變了。」

我隻是微微一笑,看著她拿起協議,抓著筆用力簽下自己的名字。

筆跡之重,幾乎力透紙背。

「謝謝你,紀桑寧,再也不見。」

我笑著收回協議,反手打電話給兄弟:

「一切都處理完了,晚上的機票回老家,彆忘記開車來接我!」

背井離鄉打工多年,也是時候落葉歸根了。

在這裡的房子我已經賣了出去,因為買的年限比較久,地段也不是最好,隻賣了兩百萬。

將一百萬轉給紀桑寧後,我和她算是一刀兩斷。

當天晚上,我就落地老家。

兄弟王海來接我,滿眼笑意:

「這次不走了吧」

「不走了。」

9

臨近清明。

我專門買了不少紙錢去山上祭拜。

王海陪我一起去的。

初中時,我的父母車禍而死,肇事者畏罪自殺,身死債消。

本就家境拮據的我半工半讀,靠著頑強毅力考入名牌大學,認識了紀桑寧。

那時候紀桑寧是所有人眼中的清純校花,我不敢高攀,她卻主動加我聯絡方式,說欣賞我的才華。

後來我才知道,她和我身世相似,覺得我親切。

因為工作忙碌,這十年裡,她隻在結婚那時來給我爸媽掃墓過一次,其他時候都由兄弟王海代勞。

現在想想,我真是不孝。

墓碑被打理的很好,冇有一絲雜草。

我直直下跪,衝墓碑磕了重重三個響頭。

王海嚇了一跳,連忙扶我:

「你這是乾什麼」

我的目光卻格外堅定,看向王海:

「海子,這些年謝謝你,以後我會極儘所能幫你的公司!」

說到自然就要做到。

工作期間,紀桑寧找我很多次,時不時給我發訊息分享日常,甚至說要找我聚聚。

「就算當不成夫妻,也可以當朋友啊,陸霄,你不至於這麼古板吧」

但我知道,她無事不登三寶殿,還是想著讓我幫她東山再起。

曾經認識的商業合作夥伴都來找我吐槽:

「小陸,你管管紀桑寧吧,她天天上門找我們借錢,我們可不敢借。」

「小陸,紀桑寧是不是瘋了之前我看她身上一分錢冇有就去逛愛馬仕專櫃,直接被人趕了出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已經品嚐過金錢與權力滋味的紀桑寧,自然承受不了這種落差。

對於這些吐槽,我都做了統一回覆:

「抱歉,我早就離職了,不知情。」

轉眼,三個月過去。

短短三個月時間,我幫兄弟的公司市值翻了三倍,不少業內同行聽說我的大名趕來投奔,我都委以重任。

一時間,公司的氣氛空前的好。

紀桑寧的電話也是在階段性慶功宴上打來的。

原本我想直接掛斷,她的一句話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陸霄,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找你聊聊天了,我要出國了,還有,有樣重要的東西忘記交給你了。」

到約定的飯店後,我見到了紀桑寧。

三個月過去,她瘦了不少,本就削尖的下巴現在更尖,顴骨突出,眼下青黑,像是吃了不少苦。

身上依舊套著名牌大衣,保持體麵。

我知道她最好麵子,還是忍不住問:

「那一百萬呢」

她眼神一暗:

「投資失敗......」

見她不願多說,我也懶得問。

破天荒的,她剝了隻蝦放進我的碗裡,滿手醬汁。

她有潔癖,所以我給她剝了十年的蝦。

現在看到她剝蝦有些感慨,但還是把蝦撥拉到一邊,問她:

「你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

她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來一個絨盒。

10

絨盒裡,是我和她當年結婚時的婚戒。

可後來公司擴大規模,她要和我隱婚就一直冇戴過,說丟了。

「陸霄,你給我戴上這枚戒指的時候,發誓說這輩子都會守護我,這個誓言還作數嗎」

我隻覺得自己被耍了,冷冷看她:

「你說呢」

紀桑寧低低一笑:

「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諒我,也不可能和我複合了。所以,我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她再次打開包,下一秒,卻飛速往我臉上噴了一下噴霧。

而我在吸入氣體的瞬間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自己被關在一個茅草屋裡,身子被繩索綁在椅子上。

最驚人的是,周圍擺著一圈又一圈的汽油桶。

紀桑寧正賣力地將最後一個汽油桶搬進茅草屋,然後關上了門。

屋內隻有一盞古老的吊燈,昏黃的燈光打在紀桑寧的臉上,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醒了」

下一句,讓我渾身冷汗:

「陸霄,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她不想活了,可我的人生纔剛翻篇。

我連忙穩住她,冷靜道:

「紀桑寧,你年輕又漂亮,人生還長,何必做這麼極端的事,要是你怕自己的債務還不上,我可以給你介紹工作。」

紀桑寧低眉淺笑:

「我的罪孽已經償還不清。」

「罪孽」我反問。

她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似乎陷入了回憶:

「我就是用這把刀,捅死了蔣奕書和他母親。憑什麼他能拿著我的錢享受,而我卻要落魄到刷盤子掃大街!」

我渾身一顫。

她竟然殺了蔣奕書。

看來她是真的瘋了。

深吸一口氣,我緩緩道:

「寧寧,彆怕,我說過我會永遠守護你,我願意為你頂罪。」

紀桑寧的注意力被我吸引過來。

我用了自己畢生演技,深情看她:

「寧寧,你難道不相信我的愛嗎之前我要和你離婚,完全是因為吃了蔣奕書的醋,現在他死了,我和你之間再無阻礙,隻想重新開始。」

我故作自卑地低頭:

「隻是出獄時我估計就老了,不知那時,你還願不願意要我。」

紀桑寧一下子撲過來,捧著我的臉激動道:

「當然要你了,阿霄,此生我不在負你!」

我的周旋很成功,換來了時間。

當我藉口去自首時,她終於決定帶我離開茅草屋。

出去的瞬間,警察一擁而上控製住了她,將被點著的打火機撈了回來。

王海一臉擔憂:

「之前你說十點前你冇回來就報警,冇想到真出了事!」

撿回一條命的我大口呼吸。

不久後,紀桑寧執行死刑。

我和王海的公司正好在那天上市。

璀璨日光下,我剪斷紅綢。

十年後,成為商業大鱷的我接受采訪,回憶自己的創業經曆,偶爾也會提起紀桑寧。

感謝她給我深深上了一課。

采訪過後,妻子給我端來茶水嗔道: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我還真是比不上。」

五歲女兒抱住我的大腿:

「爸爸,我今天想去遊樂園玩!」

我攬過妻子,啄了下她的唇角:

「什麼白月光,你纔是我的月光。」

然後抱起女兒:

「爸爸今天有時間,開車帶你和媽媽出去玩好不好」

生活,本應如此平淡而幸福。

【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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