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我走時冰雪消融 010
讓我給她們端茶倒水,跑腿拿奶茶炸雞,把我當小醜一樣戲弄。
盛婉卻全程冷眼旁觀,一點為我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事後,我和盛婉抱怨過,說她閨蜜不尊重我。
她卻漫不經心道:
「我閨蜜們就是這樣的性子。你一個大男人,至於這麼小心眼,斤斤計較嗎?」
在她的pua下,我陷入內耗,自我懷疑是自己太過敏感計較。
可現在,我卻想明白了。
盛婉的閨蜜們對我的態度不正是取決於盛婉嗎?
若是盛婉沒在閨蜜們麵前說我壞話,她的閨蜜們又怎會對我這種態度?
收回思緒,我勾唇一笑,好整以暇。
盛婉卻斬釘截鐵:
「好,要是你進去還作妖,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走到我麵前。
我毫無心理負擔地跳上去。
盛婉咦了一聲。
她原本做好心裡準備,以為我會很沉。
可出乎意料的是。
我太輕了,輕的可怕。
要知道,我以前最喜歡賽車,登山,攀岩,肌肉量不可小覷。
盛婉怔愣了片刻,下意識地問道:
「江哲,你怎麼變得這麼輕?你絕食了?」
我淡淡道:
「被你和程默川惡心地吃不下飯了而已。」
盛婉紅唇一撇:
「你差不多得了。」
當年結婚時,她被十個保鏢壓著進了民政局,按著頭拿結婚證,一臉厭惡。
現在她一步一步堅定地往民政局走,卻是為了和我離婚。
恍惚中,我想起十七歲那年。
盛婉滑雪時遭遇雪崩。
我不顧一切衝入雪場,嗓子都喊啞了,扒開厚厚的積雪,這才從雪堆下麵找到了她。
彼時她得了雪盲症,腿磕在石頭上站不起來。
我背著她往山下走了一天一夜,甚至割脈喂血,隻為給她恢複體力。
迷迷糊糊中,盛婉的熱淚灌進我的脖頸:
「你對我真好,我要嫁給你!」
我失笑,哄著讓她彆食言。
到山下時,我本應該失溫凍死。
係統就是在那時候繫結我的。
它說我和盛婉的愛情實在偉大,隻要我能和她結婚七年,就讓我健康長壽。
我答應了,竊喜自己撿到了個大便宜。
這對我來說簡直是白給,我和她一定會幸福。
卻沒想到再醒來時,卻看見盛婉在全校師生麵前和程默川表白。
她說她要嫁給我。
可我等來的,是她對程默川的感激不儘。
我解釋過無數次,她卻不信,反而認為我是在冒領功勞,覺得我心機深重。
「救我的人溫柔可靠,你這麼油嘴滑舌,心機深沉,怎麼可能是他!」
回過神來,我趴在盛婉耳邊,一字一頓道:
「盛婉,我們兩不相欠了。」
聞言,盛婉驟然停下腳步:
「你說什麼?」
7
我喉嚨一癢,不住咳血。
係統昨天懲罰我,把我的五臟六腑都電壞了。
即便捂唇,還有一滴血濺到盛婉纖細白皙的脖頸上。
她柳眉緊蹙,勃然大怒道:
「江哲你有病是不是,在我脖子上咳嗽,你惡不惡心?給我擦乾淨!」
我抹去唇角的血,掰開她偏過來的腦袋,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