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的婆婆 010
活佛了凡
他們的病,好了?
沒日沒夜無數次幻想的事情,居然成為了現實。
一時間,不知是太陽太過於絢爛,還是因為太過於激動,兩人都有些暈眩。
隻有在這個被隔離的世界裡待過的人,才知道原來有的時候,死亡真的是具體可感,讓人與它多相處一天,人生都會更絕望一分。
蘇棠的出現猶如黑暗中的一縷陽光,照亮著處在深淵的他們。
剛剛的一句話,一下子就把兩人拉上了岸。
張月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遲疑道:“大師,你說的是真的嗎?”
蘇棠點頭,“出家人不打誑語。”
張月娘聽了直點頭,甲寅卻嘴角一抽。
出家人不打誑語——那她在街上說的是什麼意思?
蘇棠前不久剛在大街上信誓旦旦地說下的話,如今回響在耳邊,治標不治本?
他們兩明明喝了血就好了啊!
蘇棠似乎看出了甲寅內心的想法,看著他笑道:“是不是覺得我說謊了?”
“甲寅不敢。”
蘇棠搖頭,“我卻是沒有說慌,這個血能治好你們的病,但是卻不能保證你們不再染病,這難道不是治標不治本?”
甲寅被撓得看不清麵目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隻是眼底飛快掠過一絲瞭然。
蘇棠確實沒有說謊,因為若是沒有找出傳染源和傳染途徑,就算再來十個像她這樣體質的唐僧都沒有用。
因為雖然喝了她的血就會不藥而愈,但是誰能保證永遠不被蚊蟲叮咬呢?
隻要一口,小小的一隻蚊子就能人再次染病,所以蘇棠所說的治標不治本並不是假話。
染病人數日積月累地增多,解藥數目卻固定,一個傳兩個,人越來越多,這還不包括二次傳染的人數,最後的結局還是大家都得死,一個早晚的問題罷了。
透過表麵看本質,這個本領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甲寅經過蘇棠的點撥這才明白。
而張月娘卻暫時無法理解,隻是她對蘇棠的話唯命是從,除了感恩還是感恩。
蘇棠看著兩人,這是她能否改變這一城人命的關鍵了。
“你們知道,這種怪病是怎樣傳播的嗎?”
張月娘搖頭,甲寅隱約有了猜想卻不大清晰。
蘇棠告訴他們,“這種病靠蚊蟲傳播,所以一個不小心就會染上病,防不勝防。”
兩人聞言臉色齊刷刷地一變。
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傳播的,之前從未聽過有過類似的情況出現,所以大家都沒有想到問題出現在小小的蚊蟲上。
此時,兩人終於明白了,哪怕有她在,沒有找到原因,那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那我們該怎麼辦?”張月娘有些慌張。
蘇棠用眼神安撫,輕聲道,“不必著急,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已經找到。”
甲寅皺著眉頭,問道:“辦法是什麼?”
“就是它。”
兩人順著蘇棠的手指看過去,發現她指著那幾株隨風搖曳的柏和蘭。
“柏和蘭?”
月娘驚撥出聲,腦袋快速運轉,將剛剛蘇棠問過的事串在一起,她也不是蠢人,還有什麼想不明白。
弟弟守門那麼多天卻沒有染病,並不是因為她日日祈禱的緣故,而是因為這個柏和蘭?
蘇棠在兩人驚訝的眼神中緩緩點頭,雙手合十,朝天一拜。
“天不絕人,佑我渭城——”
一句話,月娘沒忍住,捂著最哭出了聲。
老天開眼了,佛祖顯靈了,沒有拋棄他們這一城百姓啊!
甲寅的眼神卻盯著蘇棠,看著她說完那句話後就一直沒動,抬頭望天,似乎在看著什麼,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他順著蘇棠的眼神望去,發現天空中依舊是烏雲密佈看不到太陽,與往常並且有二樣。
也不知是何開始,這渭城上方便再也看不到日影,坊間傳言說是這片土地被下了詛咒,所以就連太陽也要繞道而行,這裡將永遠暗無天日。
甲寅聽了不少這樣的傳聞,之前一直以為是百姓愚昧,興鬼神之說,將一切過錯都怪於彆人。
可是直至今日,甲寅看著麵前的人望天時專注的眼神,彷彿那裡麵真的有人在與她遙遙相望。
後背一涼,不知不覺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抬頭,對上蘇棠的眼神,他不知道為何裡麵除了往常的純粹外,多了一股攝人心魄的魅力,那種美超脫了皮囊賦予的外在,而是置地靈魂最深處。
不過一眨眼間,眼前那個人還是那個看不清麵孔,隻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正含笑看著他。
甲寅的心底一顫,自此真正地聽從她的指令。
“月娘,你知道在渭城裡,柏和蘭的數量大概有多少?”
月娘思索片刻,臉色一跨,緩緩搖頭,“大師,實不相瞞,柏和蘭這種植物,若是您碰上其他人可能都不一定知道這是什麼——因為在渭城裡,柏和蘭很少有人知道更彆提養了。”
月孃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對於蘇棠來說,這個訊息可真一個天大的壞訊息。
“不過,您不用擔心,離這不遠的開門鎮上有大量的柏和蘭,那裡常年種植這種植物,所以隻要想辦法從他們那裡將柏和蘭運過來就行。”
蘇棠鬆了口氣,彆處有總比沒有好,那現在的問題是,他們該怎麼將東西運過來?
這個問題,除非大羅金星幫忙,否則的話,現在還真沒有誰能幫上忙。
“可是誰能幫我們運過來呢?”
蘇棠一挑眉,“會有人幫忙的。”
“誰啊?”
“這座城以後的主人。”
“啊?”
兩人的對話似乎牛頭不對馬嘴,可是蘇棠卻知道,她離她最初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在旁邊的甲寅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渾身一僵,看向蘇棠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隻是在那張撓得麵目全非的臉上,那表情變得模糊,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總覺得,她好像知道點什麼。
蘇棠沒察覺到甲寅的異常,對於像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如果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那麼極少有人能注意到他們。
蘇棠在想,現在最大的難題找到了,那麼接下來要思考這種奇怪的病該怎麼治。
既然知道了這種病來源,那要治療起來難度就降低了許多,可是如果哪怕這樣,想要藥到病除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畢竟如果這個病好治的話,那麼渭城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大夫對這個病束手無策,以至於現在死傷慘重。
好在前路雖然困難險阻多,但是還好並不是沒有希望。
蘇唐記得在一本書裡說過這樣一句話,她記憶猶新,辦法總比困難多,話糙理不糙,現在雖然困難多,但是要說起來,辦法也不是沒有。
坐在小院裡,張月娘見蘇棠在想事沒有上前打擾,倒是甲寅沒動,一直站在蘇棠身後像個影子一樣如影如隨地跟著她。
小瓜子玩累了,就著桶裡的水洗了個澡,身上隻有零星的幾個包。
蘇棠坐在椅子上閉目,手裡的佛珠一顆顆地波動著,哪怕她沒有塗柏和蘭,周圍也沒有一隻蚊蠅。
在這樣酷夏的午後,聽著一顆顆佛珠波動的聲音,在場人的心都沉浸了下來,就連最好動的小瓜子坐在門邊倚著柱子,腦袋像小雞啄米似的往下栽。
甲寅時間觀念極強,掐著時間開口道,“距離申時還有大概還有半個時辰。”
蘇棠睜開眼睛,低聲道:“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月娘,麻煩你幫我備水,我稍微拾掇一下。”
“誒,好的——”
蘇棠笑,畢竟她讓彆人去收拾收拾,她自己更要做好帶頭作用怎麼也得收拾一下。
月娘手腳麻利,很快就打了桶水上來,旁邊放這樣一條乾淨的布巾,羞赧道:“大師,委屈您將就一下了。”
蘇棠雙手接過,“已經是非常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您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是全城百姓的救命恩人呢!”
蘇棠失笑搖頭,卻沒有應下。
這全城百姓的救命恩人,這個名頭太大,壓力也太大了啊——
蘇棠邊想著,手上動作沒停,將布巾浸在水裡打濕然後擰乾,一點點擦去臉上的黑灰。
黑灰中含油,所以很難一遍就洗乾淨。
月娘任勞任怨,不知道倒了多少桶水,布巾中擰出來的水才漸漸變白。
隨著一次次的擦拭,蘇棠原本的麵目終於初露崢嶸。
原本坐在門邊打瞌睡的小瓜子呆呆望著,嘴張著忘了合攏,涎水順著嘴角流到了下巴這才如夢初醒般,大聲叫道:“神仙,神仙大師!”
這一聲,將在場的另外兩人喚回了神。
月娘從未見過長得如此美麗的人,不說月娘,就連甲寅都愣在了原地。
蘇棠是個和尚,可是沒有頭發並沒有絲毫影響她的美,世上的美分為很多種,但是她是獨一無二的,讓人見之忘俗。
那張臉已經超出了雌雄的界限,模糊了性彆,卻同樣奪魂攝魄。
身上還是那身發灰的破袈裟,可是現在無論走到哪,都在也不是之前那個不起眼的小僧了。
蘇棠隻要出現,再也沒有人懷疑她的身份。
無他,這身氣質出塵絕豔,讓人抑不住頂禮膜拜的穀欠望。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活佛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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