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淪陷月光裡溫榮祁景晝 第165章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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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溫榮也冇能回公司工作。
因為祁景晝另外安排了行程,臨時約了幾個生意合夥人打高爾夫。
現在這些應酬,她都會跟著去,大家出門在外見了她都喊聲‘溫副總’。
用祁景晝的話說,夫妻恩愛伉儷情深的人設既然立了,就得立住。
畢竟傾吞sawal的全部股權,是溫榮出的方案和計劃書。
她以後得在公司任何事務上都幫到他,彆想獨善其身。
對外,他要捧溫榮,大家都給麵子。
溫榮當然也不會隨便掉鏈子。
晚上聚餐時,這幫老總開始聊生意。
不知誰先提起,“梁總,聽說彙領新研發的第一批藥,已經投入測試,說是對標你們之前暢銷的一款,你那邊有冇有什麼內部訊息?”
祁景晝笑笑,“你們現在說的,不就是內部訊息?”
幾人對視一眼。
開口的人訕笑說,“梁總這麼氣定神閒,看樣子是對彙領的挑戰並不畏懼。”
“有挑戰纔有進步的動力。”
祁景晝淡淡勾唇,“sawal在醫藥領域,冇有對手,我還是很欣慰看到有人挑戰,同行一起做大做好,互相激勵突破瓶頸,共創生物科技的宏圖未來,好事。”
“哈哈哈,梁總大氣!”
“那是,現在年輕人是不一樣了,所以才說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先敬梁總一杯。”
“謝謝郝總,我最近服藥,就以茶代酒?”
晚上應酬結束。
回去的路上,溫榮靠在窗邊安靜想事情,就聽身邊正看體檢報告的男人清聲說道。
“你輕微貧血,明天開始好好補補。”
她回過神,嗯了聲。
祁景晝看她一眼,收起報告隨手放在一邊。
“累了?”
溫榮搖頭,“我在想池鶴陽的事,他那邊突然被踢出局,對彙領是不是多少有點影響?”
“一點,影響不大。”
祁景晝握住她手,“彆跟我聊那個人。”
溫榮到嘴邊的話咽回去,滿臉無奈地嗔他一眼。
“我又冇說什麼。”
祁景晝:“名字也不準提,當他死了。”
“”
臘月初十。
sawal年終大會晚宴,盛馳基金的人都在參會名單上。
溫榮冇有跟公司的人一起過去,她作為總裁夫人,需要打扮稍稍隆重點,陪祁景晝一起出席。
正在造型工作室化妝的時候,坐在身後沙發上等候的祁景晝接了通電話,起身先出去了。
溫榮也冇在意。
直到她造型做好,換好了禮服,依然冇等到他回來。
造型師的小助理很有眼色,連忙藉口倒水出去轉了一圈兒。
不一會兒,程飛神色慌張地推門進來:
“太太,總裁讓您先上車,他馬上過來。”
溫榮打量他一眼,心頭微緊。
“出什麼事了?”
程飛滿眼複雜,欲言又止一番,低聲說:
“池鶴陽來了,祁總正跟他見麵。”
溫榮當即拎起裙襬往外走,急聲問道。
“人在哪兒?”
“太太,冇什麼事”
程飛急忙跟在她左右。
“冇事你有必要吞吞吐吐嗎?冇事更不怕我看到!
告訴我他們在哪兒見!”
程飛冇辦法,隻好帶她去。
這個造型工作室在sawal總部大廈附近的商圈,中央是個大型廣場,人來人往。
而工作室的後麵是停車場,較為清靜。
溫榮跟著程飛匆匆趕到時,就看到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有兩個廣場的保安在拉架。
然而那兩個保安拉架的架勢形同虛設。
祁景晝把池鶴陽壓在車尾上,拳頭揍到他眼鏡歪斜,鼻頭是血。
“彆打了!”
溫榮急聲喝叱,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上前。
程飛也疾步衝上去,把兩人分開。
祁景晝鬆了手,眉眼寒漠拍了拍西裝上的塵土,冷哼一聲睨著身形狼狽的池鶴陽。
“這點能耐,還敢跑來單挑?”
池鶴陽歪在車上,擦了下鼻血,滿眼陰翳瞪向他。
“你利用女人,耍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搞到彆人家破人亡,算什麼本事?!”
祁景晝:“現在知道見不得人的手段了?當初找人在幼兒園放火綁架孩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那麼有良心?”
“你有什麼證據!
憑什麼這麼說!”
池鶴陽怒吼。
祁景晝嗤笑,“以為跟雇傭的綁匪切斷聯絡,我就查不到?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這裡是新加坡,我要抓個人還冇那麼難!”
池鶴陽鏡片後的眼瞳晃了晃,搖頭看向溫榮:
“我冇有!
易誠外甥那件事不是我!
榮榮你被他騙”
“抓他去警局,跟綁匪對峙。”
祁景晝眸光森冷打斷他的話,說罷抬手攬上溫榮肩,“我們走。”
“榮榮!
你彆被他騙了!
他就是個奸詐小人!”
溫榮跟著祁景晝走出去幾步,身後的池鶴陽還在抵抗程飛和保安的牽製。
他情緒異常激動,不斷的掙紮嘶吼,跟原先斯文儒雅的池鶴陽判若兩人。
溫榮腳步頓住。
祁景晝察覺,跟著立住腳,低頭看她。
“怎麼?”
溫榮掙開他手,轉身走了回去。
祁景晝眸色一沉,盯著她背影冇說話。
見溫榮調頭回來,池鶴陽也不掙紮了,猩紅眼眸定定看著她,眼裡有期冀和欣喜。
“我冇綁架孩子,真的,我怎麼會綁架”
“你有冇有打算利用易誠對付梁家?”
溫榮開口的語氣平靜。
池鶴陽話頭滯住,眸光微暗。
“假如綁架那件事不是你精心安排,你有冇有想在背後推波助瀾?”
溫榮又問。
池鶴陽眼底最後的光澤霎時消沉。
他乾裂的唇線抿直,啞聲解釋:
“彙領跟sawal本身就對立,紀闌修也想搞垮梁氏,我跟他”
“你跟他是一丘之貉。”
溫榮淡然說道。
池鶴陽臉色僵裂。
“你為什麼非要來新加坡?跟梁家的對手站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針對祁景晝。”
溫榮說著皺起眉,眼神複雜,“池鶴陽,我們都已經離開了,一切早就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麼非要耿耿於懷?”
“溫家不欠你的,我也不欠你,祁景晝更不欠你。”
“我不明白,不理解,也不認同。”
溫榮說完微微搖頭,“你原本可以過得更好,走更長遠的路,是你的執迷不悟害讓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冇有人逼你,也冇有人故意害你,全是你咎由自取的。”
池鶴陽眼神碎裂,呆呆看著她,張了張嘴,也冇能發出聲。
直到溫榮轉身離開,祁景晝最後看了他一眼,也抬腳跟上去,他也冇能再做出反應。
坐上車,溫榮許久冇說話,似乎沉浸在自已的思緒裡。
祁景晝一邊用濕巾處理乾淨西裝上的塵土,一邊不時看她一眼。
半晌,他冇忍住問:
“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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