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王爺求複合 第第十五章索取 說你愛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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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取說你愛慕我
薛慎的不對勁比薑芙想象中的還大,他竟然允許她外出,還專門陪同。
好幾次薑芙想問他到底要乾嘛,又嚥了回去,他這人一向難猜,便是問了又如何。
打消了追問的念頭,她興致便上來了,掀開車簾四處看,遠遠便看到有賣胭脂水粉的。
她喊停,對薛慎說道:“妾身要去買些胭脂。”
薛慎:“好,去吧。”
薛慎先下的車,然後纔是薑芙,婉兒欲身手扶她,被薛慎搶先一步,他手遞到薑芙眼前,溫聲道:“小心。”
這幕讓薑芙冇有來的心悸。
一個人突然對你太好,必是有所圖,她猶豫片刻,還是把手遞了出去。
觸上那刹,她心跳都亂了,他手指好燙。
其實不止手指燙,他整個人都是滾燙的,隻要觸上便讓人心悸難耐。
薛慎見她不動,輕喚了聲:“芙兒。”
薑芙回過神,踩著凳子慢慢走下來。
攤販嘴很甜,見狀含笑道:“夫人相公我這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夫人儘管試。”
薑芙隨手拿起一隻,打開蓋子,湊在鼻尖嗅了嗅,氣味確實不錯。
婉兒接過,也嗅了嗅,點點頭。
薛慎淡聲道:“這些每樣都來一盒。”
“不用那麼多。”薑芙攔住他,“口脂什麼的都不需要。”
薛慎牽著她的手,“買了放著便好,幾時用幾時取。”
老闆一看是大主顧,笑的一臉燦爛,“這就給您二位裝起來。”
這樣被他牽著於理不合,薑芙輕輕抽動了下,壓低聲音:“有人在看。”
“隨他們看。”薛慎道,“我牽我夫人的手誰敢說什麼。”
是冇人敢說什麼,但他們的眼神都不太友善,薛慎無所謂,但薑芙不是,“鬆手。”
薛慎依然冇鬆。
“求你。”她又說。
這次薛慎冇再堅持,緩緩鬆開了手,藉著給她扶正髮簪之際,貼著她耳畔低語,“記得補償我。”
薑芙:“……”
他把補償說的那樣自然,襯得薑芙神色越發慌亂了,她眨眨眼,轉身欲走,又被他拉住了袖子。
“你還冇回答。”
“……嗯,知道了。”
即便他怎麼掩飾,也藏不住他骨子裡的霸道,他對薑芙在意是真,但約束也是真。
薑芙心底的疑團解開了些,他對她的那些好,本質上還是想拿捏她。
他對她,從來都冇有真正意義上的平等尊重,骨子裡,他依然霸道陰戾。
突然失了逛下去的興趣,她低語,“我想回府了。”
“剛出來怎麼就回府?”薛慎道,“前麵是望春樓,今日午膳我們在這裡食用。”
“於理不合。”薑芙道,“母親知曉會生氣。”
“母親問起來自有我去解釋。”薛慎輕擡下頜,“你不是喜歡看皮影戲嗎?今日正好有。”
薑芙拗不過他,隻能隨行。
但不知為何,心一直難安,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還真發生了。
皮影戲看到一半,有人不小心撞上薑芙的肩,手一抖,茶水灑了出來,弄濕了她的羅裙。
濕漉漉的很不舒服,也很不好看。
女子誠心道歉,“小娘子都是我的錯,前方有雅間,小娘子可去哪裡換件乾淨的衣裙。”
薑芙不可能穿著濕漉漉的衣裙招搖過市,隻能點頭應下。
婉兒在門外守著,她在房間裡換衣裙,剛換好,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薑芙擡眸去看,入目的是熟悉的麵孔。
俊逸的五官,修長的身形。
是江宸。
“江先生,您怎麼在這?”她驚訝問道。
“說來話長,”江宸道,“等我日後再通姑娘解釋,薛慎正在同人攀談,眼下正是離開的好時候,請姑娘隨我一同離開。”
他伸出手,欲碰觸她,薑芙後退,“先生,男女授受不親。”
江宸眼神什麼一閃而逝,慢慢收回手,“姑娘請走這裡。”
薑芙是要離開,但不是這般偷偷摸摸的,她要堂堂正正拿了和離書再走,“抱歉,我不能同先生離開。”
“為何?”江宸道,“姑娘可知小姐一直在惦念姑娘。”
“謝過表姐好意,”薑芙道,“但我不能走。”
“你不是一直想離開王府嗎?”
“你怎麼知曉我一直想離開?”她那些體己的貼心話都是對錶姐講的,江宸為何會知道?
表姐告知他的?
不可能,表姐怎會隨意把她的事告知其他人,尤其對方還是男子。
到底哪裡出了錯?
薑芙一時想不透,“離不離開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勞先生擔憂。”
“姑娘。”江宸似是失了耐性,“你可知我為了今日見到你做了何事?”
薑芙頓時明瞭,“戲班是你找來的?”
江宸:“對。”
“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因為我——”江宸話未講完,外麵傳來婉兒的聲音,“王爺。”
薛慎問道:“王妃呢?”
“王妃正在裡麵。”婉兒回。
薛慎擡腳欲上前,婉兒攔住,“王妃正在更衣,王爺此時進去怕是不便。”
“我是她夫君有何不便的。”薛慎見婉兒還要攔,給小九使了個眼色,小九當即把婉兒擋住。
薛慎推門而入。
薑芙倚著窗欞,直勾勾看向薛慎,袖子下的手指隱隱在顫。
“王爺怎麼來了?”
薛慎四處打量,隱約看到什麼,勾了勾唇角,大步走近,“你臉臟了。”
“哪裡?”薑芙擡手要去碰觸,被薛慎攔住,他手指挑起她下頜,薄唇落在了她唇瓣上,吮吸啃噬。
“看錯了,冇臟。”
言罷,他再度加深了這個吻。
薑芙冇料想他這般放肆,在彆人的房子裡敢做這種事,餘光看著躲在暗處的影發慌。
江宸可千萬不要出來。
暗處,江宸垂在身側的手指攥緊成拳,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他用儘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冇有衝動。
半晌後,薛慎意猶未儘地退開,嘴裡說著放浪的話,“芙兒好甜。”
薑芙:“……”
此處不宜久留,薑芙藉口想回家,催著薛慎快點離開。
房門關上,暗格裡再次有人走出來,站定在江宸身側。
“公子為何不告知姑娘,你便是表小姐。”口口相傳的離城江家女兒,實則是個男子。
少時他體弱多病,大師造訪,告知唯有他換上女裝纔可保平安。
是以,他每每在家都是以女裝示人。
傾城之貌,扶柳之姿,將相之才,說的便是他本人。
他容貌堪比萬千女子。
榮宸也後悔應該早些告知薑芙他的身份,可他也怕,怕自此她同他會離心,若真那般,他情願什麼都不講。
“要去追回嗎?”
“不必。”
薑芙,他暫時是帶不走了。
“那咱現下去碼頭嗎?”
“去。”
……
馬車上,薛慎捏著薑芙的下頜吻了許久,直到她喘息不上他才鬆開。
薑芙戰栗不已,想說話卻一句也說不出。
她不講,薛慎卻想問。
“方纔房間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他淡聲道。
薑芙不想暴露江宸的行蹤,搖頭否認,“冇有。”
“芙兒最乖了,也從不說謊,”薛慎道,“我再問你一次,剛剛可有旁人?”
薑芙:“冇有。”
薛慎冷哼兩聲:“又淘氣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扯懷裡,“手抖成這樣,難不成是害怕了?”
薑芙連抽出的力氣都冇有,“妾身聽不懂王爺是何意?”
“聽不懂,我告訴你。”薛慎很少同她談事情,今日大方告知她,“我最近在查軍餉案,查到了離城江家,你說,此事你表姐可知曉?”
“表姐一個閨閣女子哪裡知曉這些。”薑芙道,“表姐不知。”
“誰說閨閣女子不會知曉了,”薛慎反問,“萬一她就是知曉呢,或者,正是她藏了那批軍餉,你說該如何處置?”
“莫須有的罪名,妾身不予評斷。”薑芙道,“妾身相信表姐一個弱女子不會做這樣的事。”
“若她不是弱女子呢?”
“王爺何意?”
“你當真什麼也不知?”
薛慎手指撫上她臉頰,“芙兒還不說實話麼?”
薑芙初聽甚是慌亂,細想下來又覺漏洞百出,若真是那般,薛慎哪裡還會同她用膳看戲,他大概早去離城抓人了。
他現下應該是冇有什麼證據,既然如此,她便不能慌。
“妾身冇什麼好講的,王爺若是覺得妾身做錯了,大可把妾身抓起來。”薑芙道,“慎哥哥,會抓芙兒嗎?”
四周突然靜了下來。
兩人誰都冇有說話,就那樣彼此打量著。
薑芙在看薛慎,薛慎也在看薑芙。
須臾,薛慎輕笑出聲:“芙兒說哪裡話,我怎麼會抓你。”
他道:“方纔也不過是同芙兒說笑而已,是不是嚇到芙兒了,慎哥哥給你賠禮。”
他還真作了揖。
見薑芙還是不說話,他慢哄:“夜裡,任芙兒折騰可好。”
薑芙怎會折騰,折騰的向來都是他。
安生了幾日,他再次成了之前的樣子,鬨起來動靜非常大,恨不得把她拆入腹中。
薑芙一麵受不住不斷襲來的戰栗感,一麵又很羞赧,幾時起她竟也這般放浪了。
明知他是故意的,卻還發出那般勾人的低吟聲。
薑芙有意躲,被他箍住了腰肢,他用力蹂躪,在她腰間掐出重重的紅痕。
“說你愛慕我。”
“永遠不會離開我。”
“會一輩子都同我在一起。”
“芙兒,快說。”薛慎看上去很痛苦,眼眸紅紅的,聲音粗啞,很迫切。
似乎薑芙不講,今夜他便不會停了。
薑芙耐不住,不甘願說了四個字:
“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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