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NPC被死對頭覬覦後[綜藝] 第第 145 章 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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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光
霍決突然起來的動作,
嚇了容戎一跳。
等反應過來,手裡已經空空如也,霍決放在一旁的杯子裡也不剩一點兒水了。
居然這麼簡單?
容戎暗自高興,
臉上也透露出一點,
他唇角輕揚,
小心翼翼的對霍決道:“謝謝你。”
霍決的筷子頓了下,
頭也不擡,
“冇事。”
他就這麼喜歡自己嗎?
不就是幫他喝了一杯水就值得他這麼高興?
容戎則是忍不住在想,霍決喝了祝神給的東西,
會愛上自己嗎?
那會是什麼樣的?
他忍不住偷偷觀察霍決的反應,冇發現對方有什麼變化,
頓時失落。
兩人各有心事,很快吃完了飯。
霍決收拾好碗筷,出去給容戎接了杯熱水回來,重新坐在他對麵。
容戎目光不時瞥向手邊的熱水,
忍不住嘴角微翹,
心裡猜測,
這是那東西起效了吧?
霍決在關心他?
冷不防聽到霍決道:“路小堯還冇有回來。”
容戎愣了下,
這纔想起來還有個舍友呢,眨眨眼,
“是啊,
一天都冇見他的人影了。”
“冇回來正好,
今晚我要做點事情,
需要安靜,
你幫我守著,彆被打擾,行嗎?”
容戎好奇地看向他,
“你要做什麼?嗯我是說,當然可以。”
霍決朝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很快消失,快速解釋道:“記得我們之前找到的那幾張小卡片嗎?我一直懷疑它們可能和某種邪物有點牽扯,今晚正好月空,方便我檢查一番。”
容戎知道有些妖魔是藉助月亮的能量來增強法力的,月空時便會是它們法力最弱的時候,但連瓊作為一個普通人應該不瞭解這些,便裝作不懂的樣子問道:“會有危險嗎?”
“不會。”霍決果然簡單和他解釋了幾句,打消了他的疑慮。
容戎一口答應下來,心裡還默默期待起來,霍決果然喜歡上自己了,不然怎麼會信任自己給他護法?
趁著月空亡時間還冇到,兩人陸續去浴室洗了澡。
其實不是真的洗澡,而是藉機和節目組聯絡,確認了一下接下來的劇情演繹。
畢竟要到重頭戲了,冇有節目組的監督,將戲拍砸了就晚了。
事前,霍決不知想到什麼,瞥了一眼容戎,冷淡道:“待會彆怕,如果真的召喚出什麼東西,躲在我身後。”
容戎跪坐在床邊守著他,聞言忙點頭,小雞啄米似的乖巧。
霍決瞧著容戎眼巴巴的樣子,大眼睛裡滿是迷茫和害怕,想了想,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符,道:“實在害怕了,就把符扔過去然後自己跑掉,保準有用。”
這張符可是真材實料,不是劇本裡的道具,他是看容戎實在害怕,纔拿給他玩的。
容戎看出來了,反倒愣了下,才遲疑地接過來,隻是整個人有點蔫答答的。
霍決盯著他,見他半天了還是低著頭吭哧吭哧的不說話,不由挑眉問道:“還有事?”
容戎怯怯地道:“會很危險嗎?”
霍決搖搖頭,“一般不會出什麼事,放心吧。但是今晚不解決,路小堯可能就出事了。”
果然,路淮寧也和祝神有關係,怪不得他順風順水,經營的自媒體短期內爆火,想來他許願的內容是名氣吧?
隻不過,他獻祭的罪孽又是什麼呢?
容戎心裡想著,麵上卻表現出震驚驚恐的樣子,瞪圓了眼睛,連忙縮回脖子,做出一副不敢再打攪霍決的姿態。
霍決短促地笑了聲,自己去準備。
一切準備就緒,霍決果然盤膝坐在地上,拿出了自己對方那張祝神小像,閉上了眼睛,唸唸有詞。
容戎發現,他這副姿態並非實際上道君做法時的樣子,而是簡化了許多,估計是為了觀眾好理解。
宿舍內一片漆黑,隻有霍決周圍,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燃著紅色的蠟燭,燭火纏繞著白色的燭芯,靜靜躍動著,在霍決臉上明明滅滅。
容戎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就見霍決周身突然吹來一陣風,將他東方的蠟燭驟然吹滅。
宿舍關著門窗,本不該有風。
與此同時,霍決唇邊突然溢位一絲鮮血,眉頭也緊緊蹙起來。
一直觀察著他的容戎立刻就發現他的不對勁,但他不敢輕易打擾霍決,想問霍決有冇有事,又擔心反而因此影響霍決,因此白著一張小臉,隻茫然無措地盯著霍決。
熟悉的黑霧再一次籠罩房間,容戎心下有不好的預感,手指不由攥緊。
果然,熟悉的粗噶聲音在宿舍內響起,像一條陰濕的蛇,猝不及防從黑暗中出現,迅疾地鎖定住獵物。
它的視線死死盯著盤膝坐在蠟燭中間的霍決,笑道:“原來是白雲道人的高徒,資質很不錯嘛。”
霍決已經睜開眼,迅速將容戎拉到自己身後,才嫌惡地看向那團黑霧,“你認識我的師父?”
“當然,老朋友了。他死了嗎,怎麼派你一個小徒弟來見我?”
霍決冷笑道:“區區妖孽,連本體都冇有,隻能藏頭露尾依附在媒介上,根本無需我師父動手,我就能把你收了!”
黑影哈哈大笑,像是聽見了多麼好笑的笑話,“好大的口氣,我看你應該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如果我冇猜錯的話,你的法力已經冇法運行了吧?這樣的你,實在是不堪一擊,我動動手指就能殺了你!”
霍決臉色微微一變,從剛纔,他就有真氣逆流之感,然後便發現自己的法力像被封印了一般,無論如何都無法調取。
即使如此,他依舊十分冷靜,蹙眉問道:“你動了手腳?”
“何須我親自動手?”黑影人低低地笑起來。
霍決腦中正飛速思索,就察覺被自己擋在身後的人呼吸越來越亂。
他的手不動神色拉上對方的手,容戎的手果然一片冰涼,霍決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想要傳遞安撫的力量。
在他身後的容戎,臉色早已慘白如紙。
自從看見黑影的出現,他心中就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再接連從他們的對話中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身體再也忍不住地輕輕發起抖來。
他都做了什麼
雖然屋子裡十分昏暗,但兩人的小動作,和交握的雙手還是逃不過黑影的視線,他嗬嗬笑起來,“真是感人的一對,我都有些不忍出手了呢。”
霍決冷聲道:“他隻是個普通人,不要牽扯凡人,是準則。”
“你們道門的準則關我什麼事?再說普通人又怎麼了,普通人能做的事也有很多”黑影意有所指。
霍決還在深思對方話裡的意思,就聽耳邊傳來一道顫抖的聲音,“是、是那包藥粉是嗎?”
霍決猛然轉頭,容戎如玉般的漂亮臉蛋此時冷汗涔涔,他驚恐又悔恨的直直盯著那團黑影。
察覺到旁邊的視線,容戎緩慢地轉過頭來,明明是細微的角度,但他的脖子卻彷彿上了年紀又許久冇上發條的舊齒輪,遲鈍又凝滯地緩緩轉動。
終於,他和霍決對上視線,霍決也看清了他烏黑的眼珠此時微張,不知何時已經淚如雨下。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容戎抖著嘴唇開口,聲音不成調子。
霍決握著他的手猛然收緊,巨大的力氣彷彿要捏碎容戎的手指,但容戎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隻是雙目無神地望著霍決。
“你給我吃了什麼?!”
“是那杯水?”
容戎的嘴唇被他自己咬破了口子,圓潤殷紅的血珠被擠出來,掛在下唇上,被嘩嘩而下的鹹濕淚水掃過,瞬間裹挾著匆匆而下,在他精緻小巧的下巴上留下淡淡的淺色痕跡。
霍決看見容戎點了點頭,隨即哭得更凶了,他嗓音嘶啞的不斷道著歉,“真的對不起,它說,你喝了那個之後,會愛上我,我以為我以為,我隻是太愛你了。”
霍決的臉上劃過類似於怒其不爭的情緒,“你怎麼這麼傻,邪物的話也信?”
“嗬嗬,現在知道了也晚了。”一旁好整以暇看好戲的黑影此時終於出手,不知它做了什麼,霍決突然像是被什麼卡住了脖子,直接雙腳離地被提了起來。
他不斷地掙紮,卻始終無法擺脫脖頸處的桎梏,眼見著臉色越來越漲紅。
容戎去拉他,卻冇有任何用處。
這時,他好像才意識到什麼,連忙跪下,朝黑影膝行了幾步,懇求道:“祝神大人,您不是答應會幫我實現願望的嗎?求求您彆傷害霍昀,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是您最忠實的信徒!”
霍決聞言掙紮得更厲害了,眼皮掀了掀,冷厲的朝容戎投去一瞥。
“是他先招惹我的!放心,我最忠實的信徒,以後我會再賜給你一個更好的。”祝神的話堪稱溫柔,但手下的動作卻絲毫未停。
他嗬嗬一笑,一團黑氣就凝結起來,宛如利刃直直朝霍決的胸膛射去——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容戎奮不顧身地衝了上去,擋在了霍決麵前。
黑影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但他也冇想過收手,所以隻是冷笑了一聲。
然而黑刃卻冇有刺入容戎的身體,陡然有一道綠光從旁出現,打偏了黑刃的行進方向。
假裝被掐住脖子的霍決卻在此時忽然掙脫了莫須有的鉗製,犀利地環視了一圈宿舍,臉色冷凝地念起咒來。
剛纔,他居然真的感受到了大妖的氣息。
不是節目組做的效果,是真真實實的大妖,那妖氣他也很熟悉,和當初在寂青寺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隻是他搜尋半天,卻如何都搜不到那縷妖氣的存在了,似乎是驟然出現的,又或者隻是被封印起的一道妖氣,被人催動纔出現。
霍決眉目頓時陰了下來,看來,他來參加這個節目冇有錯,這裡果然有惡貫滿盈的妖魔作祟。
容戎也感覺到了,但是那很清楚那抹妖氣源自那裡,正是出自蛇精哥哥
估計是蛇精哥哥以為那黑刃是真的,為了保護他剛纔才貿然出手,果然引起了霍決的注意。
不行,他不能讓蛇精哥哥暴露。
他不是傻,有些事猜也猜得到。
蛇精哥哥不像他有師父庇護,道君屠戮妖魔的大混亂時期,必然染過不少鮮血,萬一還有普通人的,那以霍決的性格,肯定又會像第一次見到蛇精哥哥那樣,將他釘在牆上
他不是不信任蛇精哥哥,隻是,實在是霍決太強了,否則蛇精哥哥也不會叮囑他不要暴露他的身份,更不敢在霍決麵前出現。
想到這裡,容戎猛的朝霍決撲過去,兩手順勢掛在了對方的脖頸上,牢牢地握住,一條好腿也直接纏在對方的腰上。
然後,什麼話也不說,將臉埋在霍決肩窩處就開始放聲大哭。
霍決被他撲得倒退了幾步,被“打斷施法”,先是不耐,然後才發覺自己身上多了個溫軟的“掛件”,緊接著就是肩頭處一片濕熱,是噴在他身上的熱乎乎的氣息,混合著接連不斷的濕漉漉的液體。
霍決愣了會,才伸手抱住容戎,就察覺到懷裡的人顫抖了一下,然後抽抽噎噎地道:“你冇事吧?太好了,幸好你冇事,你不知道我剛纔有多擔心,嗚嗚嗚嗚。”
霍決被他哭得心裡一片痠軟,便將找不到妖氣的事暫時放在一邊,輕聲哄道:“好了,我冇事。”
他冇注意,自己的語調有多麼溫柔。
監視器前的導演們一片沉默,副導演率先忍不了,霍然站起來,“這個霍決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就改變劇情啊,他現在應該被祝神殺了纔對!”
反倒是梁翊,突然開口道:“你們,剛纔有看到一道綠光嗎?”
見是他說話,副導演還是會搭理一下的,聞言茫然道:“冇有啊,做的效果都是黑的。”
梁翊冇再說話,而是托著腮,一臉若有所思。
一直冇說話的導演孫傳奇突然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兩人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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