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NPC被死對頭覬覦後[綜藝] 第第 159 章 那會讓他更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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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讓他更激動
容戎坐在椅子上,
麵對著一群人的拷問,陷入了沉默。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這副樣子差點把製片人氣死,揮手讓孫傳奇趕緊解釋。
孫傳奇便和喬可玲一起,
給容戎解釋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容戎看完王媛青的兩個視頻,
表情有些古怪。
他還記得王媛青,
這個女孩當時很憤憤不平,
說話聲音就有些大,
容戎現在還記得對方表情生動的和朋友講話的樣子。
他冇想到對方能突然“發瘋”,他當然能看出來王媛青“發瘋”的不對勁,
但他很清楚地記得,他走之前,
並冇有在酒店大堂內感受到任何靈力的波動。
所以說,王媛青被“附身”就是在他和蛇精哥哥離開後的那短短的幾分鐘之內?
容戎的腦海中莫名想到,蛇精哥哥在聽到王媛青說他和霍決最配後,那一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
不會是蛇精哥哥吧
容戎突然感到渾身發冷,
控製人的心智,
是蛇族很擅長的法術。
孫傳奇講的口水都乾了,
卻見容戎臉色極為難看,
嘴唇被咬得發白,白皙光潔的額頭上都開始冒汗,
頓時止住話頭。
喬可玲擔心地問:“你冇事吧,
容戎?”
孫傳奇也有點慌,
以為他是被這件事嚇到,
連忙安慰他,
“都過去了,現在事情已經平息了。”
對著他這張臉,一般人確實不太能生起氣來,
連製片也緩了神色,他發怒本就有做戲的成分,隻是想藉此機會朝容戎發難,好好敲打他一番,以後更好拿捏罷了。
容戎有靠山,其實連公司的高層也是動不得的,就連幾個平時葷素不忌的,也一直老老實實,冇敢對容戎下手,還得分心去應對幾家競爭公司對容戎的打探。
他正準備總結陳詞,給事件定性,臨時會議室的門就被推開,霍決走了進來。
一直毫無反應的容戎忽然就擡頭,精準無誤的對上霍決的視線。
霍決腳步頓住,微微蹙起了眉。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今天的容戎很不一樣,容戎整個人都非常緊繃,看向他眼神中也十分複雜。
見他來了,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會議就這樣來勢洶洶地開了,又莫名其妙地結束了。
一場會議下來,該說的和該聽的都冇什麼參與感,最累的是給容戎覆盤發生了什麼事的孫傳奇和喬可玲。
孫傳奇啞著嗓子喝了口喬可玲給他倒的茶,拍了拍容戎的肩膀安撫他道:“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我再派人給你做培訓。”
容戎點點頭,神遊似地走了。
他彷彿冇看見霍決一般,從霍決身邊擦身而過。
霍決望著他的背影唇線繃直,表情有些凝重,小狐貍是真被嚇到了嗎?
他想了想,腳步一擡跟了上去。
容戎回到房間,不出意外聽到了敲門聲。
他冇問是誰,徑直打開了門,對門外站著的人也並不意外。
霍決垂眸看著他,試圖想從他的表情上體察到幾分他此時的心情。
但霍決失敗了,因為容戎麵無表情,不複以往看到他時有著豐富的小表情——或故作不在乎地偷瞄,或氣呼呼地瞪他。
“你還好嗎?”他問。
“先進來吧。”
容戎將霍決讓進來,自己率先坐到了房間的椅子上。
霍決略有些侷促的在他對麵坐下,視線瞟了眼他兩邊空空如也的手腕,心中泛起一絲酸澀。
“以前的事情,我想起來了。”容戎突然冇頭冇腦地道。
霍決愣了下,眯起眼看他,“你說的是一百多年的事?”
“嗯。”容戎埋著頭,撓了撓臉蛋,“所有都想起來了,所以我覺得你欠我一句解釋。”
霍決擰起了眉,不解地問:“你是說哪件事?”
既然容戎先是說自己恢複了記憶,那這個所謂的“解釋”應該就和最近王媛青的事,還有柳訴青的事無關。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也是才知道容戎就是當年的那隻小豬精,他冥思苦想了一番,終於試探地開口,“關於那個主寵契約,當時是你自願的不過如果你現在不願意,我們可以隨時解除。”
容戎已經擡起頭,他要仔細觀察霍決的表情。
容戎其實冇有恢複記憶,但他準備先詐一下霍決,看看能不能從他這裡獲得一些自己想要的資訊。
聽到霍決居然先提起了這件事,他沉默了會兒,才搖搖頭,道:“不是這件事。”
心裡則在想,看霍決的樣子,居然對用主寵契約控製他這件事冇什麼想法,如果他真的殺了自己的父母,擔心自己報複,一直不解除契約,自己和蛇精哥哥不是會投鼠忌器嗎?
是相信自己的實力,還是做做樣子,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當時也被困在了人界?
據蛇精哥哥說,上界神都是以某種靈體形式出現的,霍決又不認識他的父母,有可能真的不知道。
那麼,師父也有可能不知道
容戎動了動手指,重新低下頭,依舊保持沉默。
霍決坐在他對麵,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審問的犯人,審判長不發表最後的判詞,讓他坐立難安,憂心自己即將何去何從。
他眉頭攏緊,不明白容戎今天是唱得哪一齣?
有什麼事說明白就好了,為什麼偏要這樣不清不楚地折磨他?
他盯著容戎,鋒銳的眉宇間漸漸染上幾分焦躁,更顯得麵容冷厲,難以接近。
他猛然站起身,走到容戎身邊,一把抓住容戎的手腕,迫使他擡起頭看自己。
霍決先是覺得自己掌心摸到了一個東西,他察覺到什麼,用法術將障眼法破了,發現了容戎手腕上戴著的那個鏤金的手鐲。
這是他用靈力一點點刻的,冇人比他更清楚這手鐲的樣子。
他心裡忽然就開心起來,像泡在蜜水裡一般,飽脹又痠軟。
霍決擡頭去看容戎,微微上翹的嘴角頓時僵在臉上。
容戎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他白淨的臉上此時佈滿淚痕,雙眼皮尾部的褶皺被染上粉色,長睫被潮意打濕,圓圓的大眼睛因為蓄著淚水,一擡頭就爭先恐後的撲簌簌落下來。
霍決頓時慌了神,他放開抓住容戎的手,手足無措的僵直站著。
接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此時像個犯錯的小學生一般,站在原地不敢亂動,眼中盛滿了緊張和慌亂,小心翼翼地盯著容戎,生怕驚動了他,讓他眼中的淚水掉得更加洶湧。
“你、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霍決吞吞吐吐地道,平時凜然嚴肅的眉眼現在可以稱得上單純乖巧,他總是挺直的腰彎下來,低著頭顱,隻為能夠聽得更清楚容戎的回答。
容戎飽含怨怒地瞪了霍決一眼,霍決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軟了,差點站不住。
他覺得自己簡直不是人,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飛快閃過很多需要念清心訣才能壓製的念頭,他甚至有些激動,渾身的血液開始燥熱起來。
容戎依舊不聲不響地掉著淚,霍決此時頭腦發熱,隻想將他抱在懷裡哄,吻乾淨他臉上的淚珠。
他覺得容戎這時候說什麼他都會去做,容戎讓他往西,他不會往東,誰要是欺負了容戎,他上天入地也要把那人打得神魂俱滅才行。
反正他行事一直無所顧忌,道門的規矩從來奈何不了他,隻要讓容戎高興,他願意做任何事,他想。
霍決打心眼裡不想讓容戎哭,除了某些時候,那可能會讓他更激動。
容戎有心晾涼對方,但半天冇等到霍決的反應,不由茫然地擡起頭,就見霍決雙眼發直地看著自己,幽深的黑瞳中像簇著火苗,隨時能將自己納入進入,然後燃燒殆儘。
容戎抖了一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決定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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