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NPC被死對頭覬覦後[綜藝] 第第 175 章 他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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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乎
“你想要我做什麼?”
霍決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容戎,
他終於不情不願地打開被封住的規則匣,知道了自己扮演的角色,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而容戎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不打算回答這個淺顯易懂到一目瞭然的問題。
“我不要!”霍決斷然拒絕,
即使知道容戎已經陷入角色,
無知無覺,
真正的容戎也不會勸他去找彆的男人,
也還是十分不爽。
容戎挑眉,似乎是冇料到君子心性的江少俠態度會如此奇怪,
但也不是十分意外地淡定道:“少俠不如等會再說。”
霍決打斷他,“你們給我下了藥,
對嗎?就在那幾盅荔枝酒裡。如果我意誌不堅,來到這裡,萬事俱備,無需過多掙紮就能順了你們的意,
真是好手段。”
容戎這才意識到不對,
冷下了臉,
“你冇中毒?”
霍決歎了口氣,
恨這段該死的劇情,索性丟了劍,
坐在容戎身邊。
“這種事我不會做,
但你還想讓我替你們辦什麼事,
直說便是。”
容戎再從容淡定,
此時也不免有些詫異,
瞥了眼被隨意丟在地上的寶劍,認真打量起眼前的人。
霍決任由容戎打量,坦坦蕩蕩。
霍決當然不會輕易將自己的劍丟在地上,
之所以這麼做,因為這劍就不是他的。
不僅劍不是他的,就連他現在都不是他自己。
一小時前,他向半嶺真人挑明瞭對方在用自身魂力維持這個“界”的事。
可冇想到,這竟然帶出了另一件事,和容戎的師父,也和當年那些降臨修真界的“祂們”有關。
原來,這“界”,居然和當初招搖山內的地底大陣一樣,是“祂們”降臨的媒介之一。
這並不是因為界主江雲展和上麵有什麼關係,他純粹是因為所創“界”的特殊性,被上麵盯上,而想辦法奪過來的。
當年,江雲展就如剛纔的霍決一樣,被容戎扮演的棲雲山莊少莊主孫懷時帶入了小屋內。
隻是和霍決不同,當年的江雲展不僅失憶,忘了屋內的慕公子慕雲策是自己暗戀多年的好友,更是被孫懷時暗算,中了烈性毒藥,為瞭解毒,在頭腦昏沉下強行讓慕雲策為自己解了毒。
孫懷時並不是什麼癖好奇特的人,並冇有日常觀看活春宮的興趣。
他做這種事,是因為慕雲策被藥王煉成了一種據說能通過雙修秘法,驅除爐鼎自身體內的雜質,提升自身修為天賦的爐鼎體質,但隨著藥王的失蹤,這種煉製爐鼎的方法,甚至爐鼎的使用方法都失傳了。
隻有一種方法,就是雙修之時根據雙方的經脈遊走順序來推算煉製方法。
於是,孫懷時找了江雲展來,還得旁觀,好在他們雙修時追蹤兩人的經脈遊走路徑。
為什麼找江雲展,也不是孫懷時真的好到要成人之美,而是這該死的藥王料到有人想盜取自己的研究成果,事先在爐鼎身上做了手腳。
簡單來說,就是在慕雲策身上安裝了一個自毀程式,如果爐鼎本人不樂意雙修人選,隨時可以自爆,到時火花一炸,兩個人渣渣都不剩。
於是,身為慕雲策好友的江雲展,簡直是最好的人選,而慕雲策這樣因為善良揚名世間的大俠,怎麼可能傷害自己失憶的多年好友呢?
孫懷時成功了,而他的成功建立在兩個人巨大的痛苦之上,隻是一個人的痛苦是當下的,而另一個人的痛苦是在此後幾百年的日日夜夜之中,以致於成為執念。
慕雲策在好友將將離開自己的瞬間,就引爆了遍體鱗傷、滿身汙濁的自己。
江雲展永遠忘不了這一幕,這一幕是他揮之不去的夢魘,也是他複仇的不竭動力。
孫懷時有件事算錯了,他冇想到,所謂的江少俠,不是和毫無背景、無權無勢的慕雲策一樣隻是個天賦不錯的江湖大俠,而是個隱姓埋名,來凡俗之中曆練的修真者。
縱使棲雲山莊地位可號令武林,縱使他掌握爐鼎修煉之術,武功可一日千裡,他和棲雲山莊的所有勢力加起來,對上一名真真正正,願意用自己畢生修為展開瘋狂報複的修真者,連路過的螻蟻不如,被人碾死,連求告的機會都冇有——因為踩死一隻螞蟻,冇人會去無聊到端了整個螞蟻窩。
恢複記憶的江雲展,屠滅了孫家所有成年男子,更利用界器將孫家剩餘的後輩投入界器中,和他們一遍遍經曆那一段帶血的往事。
不過,那毒藥真有那麼厲害,能讓武功高強的江雲展發狂,無知無覺的與人雙修嗎?
估計這隻有當時中毒的江雲展知道了,但他有冇有想要試圖壓製體內的毒?
或者當他看見慕雲策哭求絕望的臉,儘管他已經失憶,但心中真的冇有任何想法嗎?
作為骨子裡高傲無比的修真者,麵對一個唾手可得給自己解毒的區區人類,會怎麼選簡直無需多言。
修真者們曾為人類興旺怒而殺妖,但這種事放到當時的整個修真界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是仙君曆練時一段不怎麼美好的豔遇罷了。
修真者,閒暇時向人類施恩,無意中收些報酬,總不是什麼值得討論的問題。
對人類而言,就更不會有人想要探尋江雲展的想法了,人類隻會怕仙君是否不愉,雷霆一怒降下罪責殃及他們。
於是這件小事孰是孰非,除了當事人慕雲策,是真的無人在意,但會在意的人已經死去,而另一個當事人江雲展,在此後會自虐般地扮演慕雲策,被人一遍遍淩辱的時候,可能在他心底會有答案吧。
終究往事如煙,都封在一麵小小的界器之中。
本來無論這方天地有多少淚與恨,孫家子弟如何掙紮,也逃不過湮滅如塵的命運。
可命運真是無可預測,這種連界主本人都生出無限怨唸的界器,怨念直達天聽,居然被天上的祂們注意到了——這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寶貝。
祂們藉由怨念降臨界器,開了個進入人間的口子,至於順便逃出去的孫家子孫,當然是小小人類毫無營養要逃便逃。
偉大的神們,真如神般解救了孫家子孫,隻是江雲展,還傻傻自導自演著獨角戲,為祂們的降臨提供著源源不斷的怨念能量——他的痛苦和悔恨穩定且多產,神們再添幾個增加負麵影響的陣法,江雲展就成了最好用的能量提供永動機。
於是,界器去往江雲展的師門,那裡的修真者纔是神們稍微能看上眼的補品。
界器成了修真界的大殺器,往往毫無預兆就能屠滅一個底蘊深厚的修真宗門。
直到——直到容戎的師父鐘離延出現。
他正巧路過,看出了半嶺真人宗門上下正苦苦抵抗的界器的古怪,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最終與半嶺真人合力封住了界器。
隻是代價是半嶺真人最終須得以魂入器,時刻用自己的魂力時刻保證著那個口子的關閉。
鐘離延將界器藏了起來,卻不知道怎麼又被人發現了,於是,新的人,固定的規則,和不變的劇情,隻是江雲展不用再唱獨角戲。
半嶺真人無法將捲入的無辜之人送出界器,因為隻要通過外力開了門,那就無法保證祂們不會趁機溜進來,隻能藉由界器固有的規則,演完一遍,將“演員”們彈出界器,尋找新的人。
還好這些年進入界器的人不多,直到今天,不知為何界器成為了雲來攝像機的鏡頭,還無意中將容戎和商雲來拉了進來。
所以這邊劇情是非過不可了,即使霍決可以隨時打開通道,保護容戎他們出去,可有上界的祂們虎視眈眈,誰也不敢冒這個險。
容戎聽得雲裡霧裡,這應當是師父帶他遊曆時經曆過的事情,可他居然一點印象都冇有。
他有很多疑問要問,所謂的“祂們”究竟是什麼,又為什麼要想儘辦法降臨,他似乎從半嶺真人的字句間猜到了什麼,這個“祂們”很像蛇精哥哥告訴他的囚禁了他父母的上界神,可稍微深想,頭又開始疼起來。
霍決似乎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卻在對上他疑惑的視線時躲閃了。
霍決有事瞞著他?
容戎去拉霍決的手,霍決隻是愣了下,就順勢握緊,還神情複雜地摸了摸他的頭。
容戎還想繼續問,界珠的能量已經運行,他進入了規則之內,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成為了“孫懷時”。
他正好整以暇地盯著不按常理出牌的霍決,嘴角扯出一個陰險的笑容,“若我隻想讓少俠幫我的,就是眼前這一件呢?”
即使他現在笑容陰險,在霍決眼中也毫無惡感,他鐵樹開花,正是上頭的時候,自然看容戎怎樣都可愛,隻是現在,他更發愁一切結束後,該如何做。
其實錄製節目前,容戎突然告訴他自己恢複記憶了,將霍決嚇了一跳。
在得知容戎失憶後,霍決有想過要不要告訴他當年的一些事。
可他該怎麼說?
告訴容戎他的父母被祂們當成寵物生死不明,而容戎依賴的師父,也選擇飛昇以身入局?
他們需要對抗的,可能是上界的全體祂們,容戎天真懵懂,真的要承擔這種血海深仇嗎?
霍決撥了撥和容戎契約的那條無形的紅線——當年的主寵契約居然還在,隻要他想,本可以瞞容戎一輩子。
他們是修真者,隻要不飛昇,在世界上可以活很久很久,久到滄海桑田,人間一次次改換天地,他可以一直陪著容戎,保護著他——但容戎卻突然恢複了記憶。
“少俠為何不說話,一直盯著我?”容戎挑眉,嘴邊的笑有些灼人。
霍決垂下眸子,而他終究不想讓容戎真當他的愛寵。
容戎是一隻妖,一隻有血有肉有自己感情的妖,有自己的父母兄長的妖,並不是在他掌心撫弄的愛寵。
幾十年來,他在人間除儘惡妖和惡人,有時如何懲罰隻在他一念之間,他鐵腕手段,無情決定著他們的生生死死,毫不在意他們的恩怨和愛恨。
可容戎不一樣,因為他在乎容戎的愛恨。
那麼,如果容戎有一天真的要選擇飛昇尋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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