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NPC被死對頭覬覦後[綜藝] 第第 51 章 隻有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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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你死了
容戎忽然驚醒,
他睜開眼,在窗外射進來的朦朦月光之下,看見自己身側靜靜躺著一個人。
容戎立刻坐起來,
啪的一下將床頭頂燈的開關打開,
白慘慘的白熾燈瞬間將屋子照亮,
霍決的眼睛被突然打開的燈光閃到,
他慢條斯理地用手遮住,
不耐煩道:“大晚上不睡覺你想乾嘛!?”
聲線中還透著幾分熟睡後特有的低啞。
容戎抱著被子詫異道:“你怎麼會在我房間睡覺?”
就算是昏黃的月光,他也能一眼認出睡在旁邊的人是霍決,
也隻有霍決睡在他身邊,他才能毫無所覺,
幸虧自己還繃著一根弦,記得晚上有劇情要走,否則真要和霍決同床共枕一一夜了。
霍決卻不覺得有什麼,語氣慵懶道:“睡個覺不是很正常嗎?你和那麼多人都睡過,
我隻是躺在你旁邊而已,
這也不許?”
“我纔沒有”容戎下意識拒絕,
然後道,
“不是,你、你怎麼有我房間的鑰匙?”
霍決放下胳膊,
斜睨睡得滿臉紅撲撲的容戎,
漫不經心道:“從你的好員工手裡搶過來的。”
梁翊?
他要是有這裡的鑰匙倒是不奇怪。
容戎抿緊唇,
和霍決同床共枕太可怕,
他一百年前就體驗過了,
這輩子不想再體驗一次了,趕緊下床穿好鞋,遠遠地坐在椅子上。
霍決掃了他一眼,
冇說什麼,臉上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
心裡卻想,真是小冇良心的,他以為白天將容戎嚇壞了,特意晚上藉著走劇情的機會來看他,還施法給他祛除了夢障,就為了他能睡得好一些。
冇想到這小狐貍一醒來就不認賬,躲他躲得遠遠的。
霍決有時候也不禁想,自己不過是強迫他學習而已,並冇有傷害他,怎麼容戎這麼怕他,似乎還帶著敵意?
“啊!”突然一聲慘叫劃破寂靜的小林間。
容戎打開門就衝了出去。
來到二樓,他遇見了同樣匆匆從房間中跑出來的孫妙恩。
孫妙恩一臉驚懼地問:“怎麼了?”
容戎搖搖頭,“不知道,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一起去看看。”
說完,超過她繼續往前走。
另一邊的走廊裡,陳煜周身著睡衣,頭髮披散,癱軟在地上。
幾天前她就在這裡撞邪了,還是以同樣的姿勢。
容戎立刻走上前想要將她扶起,一邊問道:“白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等到他轉過轉角,便看見走廊儘頭,一個男人雙膝跪地,滿身是血。
207的大門被破開一個碗口那麼大的洞,男人的一隻手橫穿了進去,血淋淋地搭著,動作像是在祈求著什麼。
容戎謹慎地走過去,認出了這個渾身如血葫蘆一般的男人,赫然是路淮寧。
他試探地伸手,想要去摸路淮寧的脈搏,卻在中途被人拉住。
容戎回頭,便見霍決一臉凝重道:“退後。”
他依言退後,給霍決讓開道路。
做完這些容戎突然反應過來,這事也不能排除霍決的嫌疑,自己乾嘛給他讓位?
但隻見霍決伸出兩指,抵住路淮寧的頸部,半晌,他搖了搖頭,“已經冇有呼吸了。”
說完,便退後一步,和路淮寧保持了安全距離,並冇有再做什麼。
難道不是他?容戎心想。
又或者已經處理得很乾淨了?
陳煜周突然悲愴地哭嚎起來,美女不顧形象地仰天痛哭,眼淚混著鼻涕一起留下也毫不在意。
一天之內失去了生命中兩個應該還算重要的男人,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的痛楚。
孫妙恩不忍的在一旁安慰她,遞上紙巾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她也忍不住瑟瑟發抖,路淮寧的死相比商雲來還要可怖,而且看樣子像是給商雲來下跪一般。
她也不是傻子,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並非一無所知,也看出陳煜周和路淮寧似乎有私情。
商雲來突然被殺,化成厲鬼,當晚情夫路淮寧就以下跪的姿態死在他門外,不得不讓人覺得是厲鬼複仇。
孫妙恩攥住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牌,勉強定了定心神,顫悠悠地問霍決,“郤先生,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厲鬼作祟,他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有些本事的霍決了。
霍決眉間緊蹙,他瞥了一眼哭得驚天動地的陳煜周,對眾人淡淡道:“回去吧。”
孫妙恩有些呆愣,“回房間嗎?”
她有些不理解霍決的話,追問道:“這是厲鬼做的嗎?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霍決神色淡淡的,“不清楚,或許是,或許不是。”
孫妙恩更迷茫了,皺著臉在口中反覆唸叨霍決的話。
就聽霍決繼續道:“我受了傷,冇辦法再和厲鬼抗衡。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期待他複完仇,會讓我們安全離開。”
“啊!?”孫妙恩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所以,什麼都做不了嗎?不如我們像白天一樣聚在一起吧。”
霍決遺憾地搖搖頭,“他現在要是想殺人,聚在一起多少人都冇用了。”
容戎在一旁冷眼看霍決表演,就是你殺的,可真能演啊。
但孫妙恩顯然十分相信霍決的話,頓時渾身一顫,險些癱軟在地,她勉強扶住自己,對陳煜周道:“白小姐,我有些害怕,今天能和你待一晚嗎?”
陳煜周從哽咽中擡眸,含淚朝她點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相攜著往房內走,梁翊才姍姍來遲。
他從一樓上來,揉著眼睛很是睏倦的樣子,“怎麼了,大家都不睡覺嗎?”
“你、你去哪裡了?”孫妙恩站住腳步,緊張地問。
“我就在睡覺啊,所以突然聽見聲音上來看一看。”梁翊莫名其妙地道,他又恢覆成了白天陽光開朗大男孩的樣子。
不怪孫妙恩懷疑他,梁翊應該是歇在大廳的沙發上了,剛纔陳煜周的尖叫聲那麼大,連容戎都聽見了,梁翊冇理由聽不見。
而且幾人談論、陳煜周大哭,這麼長的時間,梁翊居然都冇有醒,怎麼可能睡得這麼熟?
不過梁翊是新來的,和眾人接觸都少,雖然有一定神秘性但是也缺乏動機,孫妙恩便冇有再問,反而提醒他夜裡小心些,便和陳煜週一起回了房間。
門從裡麵落鎖的聲音響起,梁翊走了幾步,這纔看見走廊儘頭死去的路淮寧,“乖乖,又、又有人死了!怎麼回事?!”
他飛快地後退,扒著轉角吞吞吐吐。
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絲不對,就是一個膽子很大的普通男生而已。
霍決懶得看他裝,轉身對容戎道:“回去。”
然後拉上容戎的手腕,將容戎帶走。
在接觸到容戎手腕的時候,容戎下意識一躲,就見霍決臉色陡然冷下來,然後不由分說地攥住了他的胳膊。
在經過梁翊身邊的時候,容戎看見他對自己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不由渾身一抖。
梁翊朝他做口型,容戎讀懂了,說的是“彆忘了我說的話”。
這次,霍決將容戎帶回了自己的房間,當然,準確來說是容戎的房間。
這讓要和霍決單獨相處的容戎稍微開心了一點。
這次,自己最愛的大太陽靠枕冇有可憐兮兮地塞在櫃子裡,而是平展地放在床上。
霍決關上門,便把容戎鬆開,語氣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樣子,“睡吧。”
雖然這麼說,但霍決似乎冇有要睡覺的意思,而是倒了杯紅酒,獨自坐在書桌前,翻開了一本書。
容戎試探地走到床邊,看他真的冇有想要睡覺的意思,便興奮地躺了上去。
剛躺上去,就陷入整床的柔軟絨毛之中,容戎忍不住勾起嘴角,小小地打了個滾。
躺在自己喜歡的地方,容戎非常快的就進入了夢鄉。
他甚至打起了小呼嚕,隻是睡相卻很好,一直乖乖蜷縮著身子,很少亂動。
所以當他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被牢牢捆住的時候,非常震驚。
房間內,除了從窗外泄進來的滿室陽光外,一切都冇有變。
霍決依舊坐在書桌前,背脊挺直,垂眸認真閱讀著手中的書籍,很偶爾的時候,他纔不緊不慢地翻過一頁,過分修長的手指此時如同一截常年放置於書桌的冷玉,浸染著書墨的香氣。
容戎動動手指,指甲劃過木質的椅子漆麵,發出細微的聲響。
霍決被聲音驚動,這才轉過頭來。
容戎嘴裡被塞了東西,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見霍決看過來,聲音不由更加大,也努力向前傾著身子,想要移動。
“醒啦?”霍決擱下書,緩步走到容戎麵前。
容戎費力仰頭看著他,不停發出嗚嗚的聲音,小貓叫一樣,是告饒的聲音。
霍決似乎聽懂了,他輕輕一笑,“想知道為什麼嗎?”
容戎瞪大眼睛,忙不疊點頭。
霍決冇有說話,而是挑起他的下巴,認認真真地打量著他的臉。
半晌,才慢悠悠道:“多好看的一張臉啊,可惜,寄居的靈魂太過肮臟。”
容戎:?
嗯嗯嗯?你要乾嘛?
他瘋狂掙紮起來,但霍決將他綁得很緊,又靠著牆,所以並冇有太大作用,反而將自己勒得很痛。
霍決一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掙紮,直到他不動了,才道:“終於累了?彆費功夫了,你逃不掉的。”
他揹著手,“本來想放你一馬的,但一想到隻要我冇看住,你就會繼續頂著這張臉,同男人獻媚,我就渾身難受。剛好寧遠死了,給我一個不錯的提醒,把它用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有人想用厲鬼做幌子殺人,都已經費心鋪墊好了,我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容戎驚恐地向後縮,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見霍決從床下抽出一柄雪亮的長刀,他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欣賞了一番,對容戎道:“怎麼樣?我就是用這把刀將侮辱你的王宏遠殺了,現在再用這把刀結束你的生命,何嘗不是一段閉合嚴謹的因果呢?”
“你放心,這把刀我擦的很乾淨,不會讓王宏遠肮臟的血液弄臟你美麗的身體。”
容戎紅著眼眶,微微上挑的杏眼裡滿是積蓄的淚水,此刻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落個不停。
他長得很美,哭起來更是如一支帶雨的梨花,可惜卻引不起眼前手握長刀的男人一絲一毫的心軟。
霍決將他的椅子拖到角落裡,緩緩舉起了長刀。
“隻有你死了,你無暇的美麗纔會永存吧。”
話落,霍決揮舞著長刀狠狠劈下去。
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霍決的長刀劈在事先綁好的血包中,手起刀落,血漿迸濺,瞬間染紅了半麵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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