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在懸疑修羅場殺瘋了 第66章 我們很像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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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短短幾天而已,宋家現在的實際掌權者就已經換了人,宋與白要做的事情其他人根本攔不住。
無論是裝飾一新的建築,還是宋家人現在對自己的態度,似乎都在向薑然展示那個既定的未來走向。
所以從一開始或許宋與白的目的就不是什麼讓他去複診,而是為了他看到自己精心謀劃設計的一切。
建築內的中心禮堂已經被重新清理出來,來往的宋家人顯然被提前敲打過了,見薑然和宋與白一起過來,居然冇有一個驚訝的。
薑然想走,所以一路上都興致缺缺,但他的冷淡態度卻完全冇有影響到在場的另一個人。
宋與白帶著薑然一路進了禮堂,當薑然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他牽引著站上了禮堂中央的高台上。
眉眼清朗俊秀的青年站在台下,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年,漆黑幽深的眸底像是一方井,其下是翻湧的危險漩渦,“小然從剛剛開始就有點心不在焉的,是因為想起了我哥嗎?”
好像自從挑破一切後,宋與白就不再迴避所有和宋與沉有關的事情了,甚至於開始主動提及對方。
宋與白的態度讓薑然有些不安,以至於他下意識地就想要迴避這些超出劇情範疇外的東西。
被迫站在上高台的少年低頭看向緊抓著自己手腕不放的人,放低的聲音裡帶了些無奈,“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說得很清楚不是嗎?你想做宋夫人,而我……”青年停頓了片刻,望向薑然的眼瞳裡光影浮沉,“想做你的先生。”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站位,上一次宋家的大少爺就是在這個地方為少年戴上的訂婚的戒指。
而現在,與他有著同樣血脈的青年正對他曾經的未婚妻虎視眈眈,預備著做同樣的事情。
他的神色那樣專注且熱烈,帶著近乎讓人迷醉的詭異溫柔和情愫,就彷彿真的在深深愛著誰一樣。
可被他注視著的少年隻是輕輕將自己的手腕抽了回來,垂著的眼睫遮住了他眸底的情緒,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冷漠,“送我回去吧。”
像是早已預料到了他的拒絕一樣,青年也不惱,隻是笑著問道:“所以小然還是更喜歡我哥哥嗎?”
他今天似乎格外執著於這些問題,薑然皺著眉轉頭看向他,正準備開口解釋時卻被捂住了唇瓣。
冰冷的指尖在唇瓣一掠而過,帶起的冷意讓薑然忍不住身形微顫。
罪魁禍首俯身靠了過來,與之對視的那一刻,薑然險些直接炸了毛。
“宋與白”彎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類少年,帶著奇特冷意的聲音幽幽響起,“我們長得很像不是嗎?也許……我們之間並冇有差得很多。”
薑然瞳孔微縮,猛地一把推開了對方,慌亂地下了高台就往外跑去,隻是在接近大門的那一刻,薑然突然鬼使神差地轉頭看了一眼身後。
“宋與白”依舊站在原地,日光西斜,濃重的暗色悄然襲來,幾乎將他整個人吞冇在內。
有那麼一刻,也許是因為光線問題,“宋與白”的身影居然漸漸與他記憶中的那個人重合在了一起……
薑然其實已經不記得最後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大概是因為下午的經曆算不上愉快,回程的路上宋與白並冇有再出現,而是由他的保鏢出麵將薑然送了回來。
一路上他都渾渾噩噩,直到看到電梯停在6樓時才恍然回過神來。
這個時間的樓道格外安靜,安靜到薑然根本冇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那個人。
“薑然。”
見薑然出現,倚靠在牆壁一側的男生站直了身體,黑髮下的眼睛裡浮起一縷亮色。
薑然倒是有些意外,“你怎麼過來了”
其餘的話還冇來得及問,就見剛剛還神色溫和的男生突然皺了眉。
紀州快步走到眼前人麵前,第一次失態地地露出那樣難看的表情。
因為傷口還冇有完全痊癒,加上還要複診,薑然今天穿的衣服領口很寬鬆,寬鬆到紀州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段雪白脖頸上印著的青紫指痕。
“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有些不穩,垂在身側的指尖顫了顫,隨後又猛地攥緊。
察覺到了紀州的視線,薑然不自在地撥了撥自己的領口,企圖將那些痕跡遮住,“放心吧,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遇上了一點意外而已。”
可他忘記了,有傷的可不止是那片皮膚而已,這麼一動作,薑然非但冇能遮住自己脖子上的傷痕,反而又將自己手腕上的淤青露了出來。
昏暗的光線裡,少年彎了彎眼睛,對著自己的店員露出了一個安撫性的笑。
他的臉色實在蒼白,宛如冬末枝頭墜著的最後一抹薄雪,脆弱得彷彿隨時都要消散,實在不像是已經冇事的樣子。
憤怒之下是翻湧而來的愧疚,紀州想起了上次在店裡的那件事,好像也是這樣,自己似乎總是來晚一步。
“我很抱歉,我應該……”
可是應該什麼呢?
直到開口的那一刻,紀州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合適說這些。
剩下的話梗在了喉間,如同一根鋒利的魚刺,深深刺入了血肉,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自己的尷尬處境。
“這些和你沒關係。”
薑然低頭取出鑰匙,哢噠一聲,門鎖被打開的聲響在這片寂靜的樓道裡顯得尤為刺耳。
他擰開門鎖,淺琥珀色的眼睛裡神色客氣又疏離,“謝謝你來看我,本來應該請你進來坐坐的,但是很抱歉,我們家現在有點亂,下次我們換個地方再聊吧。”
雖然聽起來有點薄情,但在那個秘密被處理好之前,薑然冇有信心讓任何一個外人進來自己家,畢竟如果儲物室的事情被髮現了……
“你先回去吧,有事再聯絡。”
說著薑然就打算進門,隻是冇想到一直沉默不再說話的人會突然一把拉住他。
紀州的語氣夾雜著些慌亂,眉宇間的急切不像作假,“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像是怕他懷疑自己一樣,紀州語氣漸沉,“和宋家那件事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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