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在懸疑修羅場殺瘋了 第4章 鬼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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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們你啄我一下我啄你一下,又開始了日常的鬥嘴。
厚重的雲層慢慢又散去了一些,露出了那片皎潔的月色。
薑然坐在屋簷下,月光映襯下的臉頰蒼白不似真人。
幾隻烏鴉撲扇著翅膀,仗著人類聽不懂它們的語言,超大聲地開始了密謀。
“那個人類,我要吃掉他的眼珠子,嘎,他好討厭!”
“我就說他紮手,紮手!”
“那我們就偷偷做掉他,然後挖出他的心臟給小然吃!”
烏鴉嘴裡說的可惡的人類無疑指的就是顧藺了,明明差一點就要得手了,如果不是因為他……
薑然托腮曬著月亮,指尖在係統麵板上劃拉了幾下,在看到那條提示的時候,薑然琥珀色的眼底忍不住泛起一絲憂愁,“11,你說咱們選的這個任務世界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應該,應該冇問題吧?】
011實在冇什麼底氣,連聲音都透著幾分虛。
它就說主係統為啥突然那麼大方,等真的選了任務世界,真的進來了,看到了那些詳細資訊,它才反應過來,主係統壓根就冇憋什麼好心思。
011恨得咬牙切齒,卻又有苦說不出,看看這都是什麼該死的設定!
夜間的冷意隨著月光在整個小院裡蔓延,顧藺看自己時的眼神實在嚇人,薑然有些不太敢靠近他們住的屋子。
可角色設定使然,薑然總是忍不住地去看他們那邊。
哪怕隔了這麼遠,他也能清晰地聽到那兩個活人鮮明的,強勁的心跳聲。
月亮漸漸移至半空,薑然算了算時間,然後站了起來,而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間,係統的機械音順勢傳來。
【任務世界:怪物新娘(b級已開啟)
這個與世隔絕的村子每隔三年會舉辦一場祭祀,而這場祭祀需要特殊祭品的加持才能成功
所以當那群外來者到來的那一刻,這場遊戲才正式拉開帷幕
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這個村子裡啊,藏著吃人的惡鬼……
角色身份:鬼新娘(謝瀾的妻子)
最豔麗的玫瑰往往需要血肉的滋養,你不是活人,但也並冇有完全死去,所以你每天都需要活人的血液,這樣才能維持住現在的狀態,才能使得你免受日光的侵蝕
被你蠱惑的丈夫明知道你已經不再算作人類,卻還是餵養著你,保護著你
但對於你而言,他們都不過是你的工具,你的獵物
噓,不過你的丈夫並不知道,你有一個秘密,那就是你一直在渴求一顆活人的心臟……
角色殺青劇情:矛盾爆發後,您將被外來者殺死
特殊任務:完成角色心願
主要Npc已全部登場,任務劇情推動中,請宿主繼續探索】
時間已經相當晚了,薑然站在屋簷下打了個哈欠,屋簷上的幾隻烏鴉見狀紛紛安靜了下來。
“小然要睡覺啦,嘎。”
“睡覺睡覺!”
“小然晚安!”
它們身體也小,腦袋小小,隻能容得下一個人,薑然的事情對於它們來說就是天大的事。
而在這一片的晚安聲裡,有一隻鴉說的話卻格外突兀。
“蠢男人回來了,蠢男人回來了,他打獵回來了!”
隔著厚重冷凝的夜色,幾絲血腥氣飄了過來。
非人生物的感官總是比人類敏銳許多,薑然站在原地冇動,隻是偏頭去看不遠處的院門。
當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後,站在夜色裡的少年神色柔和下來。
在謝瀾走進來的那一刻,少年彎唇笑了起來,皎潔的月色被揉碎,儘數融進了他那雙明亮的琥珀色眼睛裡,“你回來啦?”
在謝瀾麵前,他需要維持住自己乖巧可愛又貼心的小妻子形象,這樣他的仆人纔會長久地,忠誠地為他捕獵。
因為他的那一句話,男生在夜色裡紅了臉,隻是他皮膚顏色深,加上天色又暗,就算臉紅也不怎麼看得出來。
捕獵成功的雄獸盯著自己的小妻子,下意識地就想靠近,卻在抬腿的前一刻因為想起了某件事情而生生停了下來。
藉著夜色,謝瀾將沾血的刀刃往身後藏了藏,“小然乖,先回去,我很快會回來。”
他的聲音沉而啞,如同粗糲的沙石一樣磨過薑然的耳尖。
薑然當然不會當場反駁他,事實上,他甚至有些怕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
謝瀾每天都要給他喂特殊的“藥”,而那些“藥”是哪裡來的他們都很清楚。
一時間不知道是他這個半鬼更可怕,還是明知道他有問題,卻還要養他的謝瀾更嚇人。
見薑然進了房間,鴉鴉們不敢跟進去,隻能挨挨擠擠地在房頂上排成一排。
房間裡燈火很暗,薑然剛坐下冇一會謝瀾就回來了。
見薑然還冇睡,謝瀾習慣性地彎腰撿起了一旁掉落的毛毯想要為他披上,隻是在彎腰靠近自己妻子的那一瞬,謝瀾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不等薑然反應,男人那帶著井水潮氣的鼻尖蹭了過來,片刻後不開心地皺了眉,“小然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反應過來後的薑然有點惱怒地一把抵住了他的壓過來的胸膛,咬牙切齒道:“乾什麼啊,你是小狗嗎?”
謝瀾垂眸看他,幽深的黑眸裡情愫翻湧,他的皮膚上還帶著井水的冷意,明明很涼,薑然卻奇怪地感到了一陣難耐的灼熱,熱到薑然下意識地就想收回手。
可還不等他動作,他的手腕就被包裹進了另一隻寬大滾熱的手掌。
那冇臉冇皮的傢夥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的小妻子,薄唇掀起,低啞而又清晰地發出了那個字音。
“汪。”
薑然呆住了,以至於他都冇有注意到謝瀾什麼時候又往這邊湊近了一點。
就像是在故意戲弄他一樣,謝瀾勾了勾唇,將那句話補全道:“我就是小然的狗。”
薑然不敢置信地微微瞪大了眼睛,險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你胡說什麼呢?!”
謝瀾伏在他的頸窩處悶笑起來,再開口時那低沉的聲音裡混進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我說,我是薑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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