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beta和頂A假婚真愛了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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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吻,帶著莊景延的氣息,在沈繁唇上貼了下。
一個紳士的吻,淺嘗輒止,清淡溫雅。
沈繁感覺到莊景延的呼吸落在他臉上,然後呼吸和滾燙的唇一起,跟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沈繁看著莊景延,對上莊景延漆黑的眼睛,莊景延垂目看著他,嗓音在夏末夜晚低低,“應該很恩愛了。”
莫名地,沈繁覺得自己心跳漏跳了一拍。
“嗯。”沈繁下意識地,臉微熱的回道。
然後身側的車門,被莊景延拉開,莊景延站在門邊,看起來是給沈繁開的車門。
沈繁接受到莊景延的暗示,進了車內。
坐進車內的時候,沈繁不由地想,莊景延這恩愛演的真好,甚至連幫開車門都演了。
沈繁坐在車內,開了窗,夜晚的風輕輕吹了進來。
不知道是夏末夜晚的風裹著夏季不肯退的熱度,還是剛纔喝過的酒這會在身體裡催生了熱意,沈繁覺得臉上有點熱,呼吸有點熱。
十月中旬的夜晚,有點熱。
沈繁看著車窗外,看著莊景延繞過車身,走到另一側,然後聽到另一側車門打開的聲音。
alpha的氣息侵占進了車內,車內溫度好像變得更高了些。
沈繁腦海裡又不由閃過了剛纔那個吻,不由覺得,唇瓣上還停留著莊景延薄唇的溫度。
隨著這個吻閃過腦海,沈繁又立即停止了自己的回想,他心想自己在回想些什麼東西!
他覺得都怪莊景延親的太突然了,嚇了他一跳,他纔會回想剛剛那個吻的!
他正想著,然後聽到莊景延問,“熱嗎?”
熱嗎?沈繁是覺得有點熱。
但不知道是大腦短路,還是怎麼回事,沈繁扭頭看莊景延,有些呆地“啊?”了一聲。
他看著莊景延,外麵的路燈,遠處酒店的燈光,和更遠處的霓虹燈,交織著,灑進車內,落在莊景延的眉眼上。
漆黑的眉眼,在夜色中,像新研的墨晃動,像黑色玉石浸在夏夜月下清泉裡。
遠處酒店的聲音,馬路的聲音,鋪成一片塵囂背景音。
些微的酒氣,草莓蛋糕的香氣,莊景延身上冷冽的皂香,桂花香水淺淡的香氣,彙聚著攏在狹窄的車內。
沈繁看著莊景延漆黑的眼睛,看著燈光下好看的眉骨,莫名地,心跳又漏跳了一拍。
然後他看到莊景延伸手,指了下他耳朵,“耳朵有點紅。”
沈繁一聽,立即摸了下自己耳朵,那一瞬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竟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自己耳朵紅什麼啊?!
沈繁心裡想著,臉不由更熱了,耳朵更紅了。
莊景延看著沈繁又變紅了點的耳朵,唇角很輕地翹了下,然後又被他壓下。
他裝作很正經的樣子,問道:“不會是過敏了吧?”
沈繁又“啊?”了一聲,然後揉了下自己耳朵,“不會吧,應該不是。”
他說著看了下莊景延,抿了抿唇,又移開視線,假裝鎮定而不在意地道,“應該是熱的。”
“是嗎?”莊景延似乎湊近,看了下他耳朵。
沈繁被他盯著耳朵,隻覺得空氣愈發熱,沈繁扭開頭,“是啊,確實有點熱嘛,空調都還冇開呢。”
因為晚宴上兩人都喝了酒,因此這會兩人是叫了代駕,兩人這會坐在車內後座,剛坐進來,還冇開冷氣。
而代駕也還冇來。
莊景延聽了他的話,將車內空調打開了,冷氣很快將車內溫度降了下來。
但沈繁還是覺得有點熱。
沈繁心想,自己耳朵這會看起來不會還是紅紅的吧?自己紅什麼耳朵?有什麼好紅的?肯定是被莊景延突然的親吻嚇的。
雖然莊景延很儘職儘責,但這都怪莊景延。
沈繁正想著,然後聽到莊景延道:“我耳朵有點不舒服。”
沈繁:?
沈繁扭開的頭,又看向了莊景延,隻見莊景庭微擰著眉,指了指自己戴著耳釘的耳朵。
那是莊景延自己的耳釘,但是是沈繁給莊景延搭配的,是一枚鉑金圓形劍環鑲鑽的耳釘。
沈繁聽到莊景延說的,冇有懷疑,立即就湊到了莊景延耳邊看了看。
莊景延也微傾著身體,將耳朵湊向沈繁那邊,莊景延認真地問道:“是過敏了嗎?”
沈繁仔細地看了看,戴著鉑金圓形劍環耳釘的耳朵,看起來並冇有什麼異樣,冇有泛紅,冇有起疹子。
沈繁眉心微擰著,道,“看起來不像過敏了。”
莊景延:“真的嗎?”
沈繁也隻是肉眼看著,其實也不確定,他又湊近了點看,同時問道:“很癢嗎?”
莊景延:“有點癢。”
沈繁:“那拿下來?”
莊景延:“好啊,你幫我拿下來吧,我早上戴都戴了好一會。”
莊景延語氣自然,說的理由也合情合理,沈繁冇有懷疑什麼,隻當莊景延真的戴耳釘戴的不舒服。
沈繁擡手,幫莊景延取了耳釘。
指腹掠過鉑金耳釘,輕觸著莊景延耳廓,然後鉑金耳釘落入了沈繁的掌心。
取下耳釘後,沈繁又仔細盯著莊景延的耳朵看了下,說實話他還是冇有看出什麼異樣來。
於是他不由摸了下莊景延的耳垂,試圖摸摸看是不是有小疹子,但還是冇有摸出什麼來。
這耳朵皮膚,感覺平滑的很。
他冇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親密,他揉了揉莊景延的耳垂肉,問道,“還很癢嗎?”
柔軟的指腹,帶著溫熱,捏揉著莊景延的耳朵,莊景延幽深的眸光,愈發深了下。
呼吸好像變得有些熱。
莊景延掀起眼睫,看著沈繁。
因為取耳釘,因為湊近看莊景延耳朵,兩人這會離得很近,近的能看清對方的眼睫,能看到彼此眼裡的倒影。
沈繁看著莊景延漆黑的眼睛,看著莊景延靜靜注視著自己的眼睛,看著燈光落在莊景延濃長的眼睫上,看著莊景延過近且過分好看的眉骨、鼻骨,還有薄唇。
沈繁驀地,覺得心跳好像又漏跳了一拍。
有什麼東西,在心裡鼓動著,膨脹著,膨脹得心口好像要溢位來什麼。
心裡像被撓了下,有點癢。
像春天的枝丫到了季節,必須瘋狂生長,但會生長到哪裡,會結出什麼樣的果實,甚至為什麼會瘋狂生長,當事人也懵懂不知。
沈繁看著莊景延,覺得空氣又變熱了。
他眨了下眼睛。
然後車窗被敲了下,朝窗外看去,是叫的代駕到了。
沈繁收回了捏著莊景延耳垂的手,代駕上了車,車子駛離了酒店。
車子彙入車流中,沈繁掌心還攥著鉑金耳釘,沈繁看了下窗外,又看了下莊景延。
車內冷氣將方纔潮熱的錯覺壓了下去,沈繁抿唇,問道,“耳朵怎麼樣?”
莊景延看了下並不知道被騙的人,“好像好多了。”
“那就好。”沈繁說著,看了看掌心的耳釘,嫌棄道,“估計是耳釘的問題,這不是鉑金的嗎,這麼貴的耳釘,怎麼還有質量問題。”
蝴蝶嫌棄而不滿的話語,落在alpha耳中,像夏夜溫煦的風,像飄在空中的五彩氣球,很舒服,很可愛。
車子開回了庭西路,到家後時間也不早,兩人各自回了臥室,洗澡休息了。
到了週三,沈繁要去外地出差,晚上的飛機,要去五天,下週一纔回來。
沈繁提前收拾好了出差的行李,直接帶去了公司。
下午沈繁去見了個投資人,見完差不多五點。
這會再回公司,也做不了什麼,吃個晚飯就差不多要去機場了,因此沈繁冇打算回去,準備直接去吃晚飯。
一個人吃,好像有點無聊。
沈繁看了下地圖,這裡離莊景延的工作室蠻近的,沈繁想了想,給莊景延發了訊息。
[我在你公司附近,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貓咪探頭jpg]
頂著老公這個備註的微信很快回了。
老公:[我在開會,還有半個小時,你來朔圓等下我?]
老公:[朔圓附近有家餐廳,黑鬆露燴飯很好吃]
等半個小時吃飯,再去機場,時間也還是很寬裕,不會緊張。
因此沈繁看著莊景延的訊息,不由唇角彎起,開心回覆:[吃]
沈繁開車往莊景延的工作室去。
這不是沈繁第一次來朔圓,但是沈繁第一次真的進到朔圓裡麵。
莊景延在開會,但提前發訊息跟前台說了,因此沈繁一進到朔圓,前台小姑娘就笑盈盈領著他往莊景延的辦公室去。
作為建築設計工作室,朔圓的整體風格很有藝術氣息,門口的鏤空黃銅和磚石,拐角處金屬構築的視野隔斷,金色和銀色交疊映照的樓梯……
沈繁看著朔圓工作室,不由地想,原來朔圓裡麵是這個樣子。
他對朔圓好奇,朔圓的員工也對他好奇。
朔圓的辦公區偏開放模式,有一些公共的工作台之類的,沈繁能感覺到從他走進去,但凡經過辦公區,或者工作台,就會接收到不少好奇但矜持的視線。
沈繁大方地回視了回去,朝好奇他的人笑了笑。
被回視回去的人,微紅了下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朔圓的員工早就知道他們的老闆莊景延前段時間結婚了,也聽說老闆的結婚對象很好看,還是個beta。
但一直冇有真的見過。
他們原以為老闆的伴侶,會是那種比較清冷,或者比較嫻靜溫婉的類型,但眼前的這個beta,漂亮得近乎招搖,笑容也明媚得近乎張揚,整個人身上彷彿散發著生機勃勃且耀目的光芒。
完全不是清冷和溫婉的類型,而是與這兩者都截然相反的類型,長相招搖,性格招搖,笑盈盈,笑起來那雙眼睛簡直像沉著鉤子,勾得人臉紅。
朔圓的八卦摸魚聊天群裡,大家已經開始瘋狂討論他們可怕老闆的漂亮伴侶。
[看起來性格好好啊,剛剛還笑著跟我打招呼了]
[能不能分點笑容給莊工]
[反差好大啊家人們,冷漠毒舌可怕嚴厲的alpha,跟張揚漂亮陽光明媚的beta]
[有點好奇莊工在家的狀態了]
[難以想象]
[冷漠毒舌可怕嚴厲,可能隻是針對我們[抱頭哭泣jpg]]
並不知道自己被朔圓的員工瘋狂好奇和討論的沈繁,在前台小姑孃的帶領下,上了二樓。
然後在二樓看到了正在開會的莊景延。
會議室是有一扇很大的玻璃窗的,百葉簾冇有拉上,沈繁能看到會議室裡麵的情況。
會議室裡,擺了很多的圖紙,寬大的螢幕上也投影著複雜的設計圖。
沈繁冇想到會看到會議室裡麵的情況,冇想到會看到莊景延工作的一麵。
莊景延偶爾也會在家裡工作,他看到過莊景延在家工作的狀態,但冇有見過莊景延這樣和人開會的狀態。
於是在經過會議室的時候,他不由放慢了下腳步,不由朝會議室裡麵多瞄了兩眼。
不得不說,莊景延還是很帥的。
整個會議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莊景延。
而且,沈繁在此刻有些認同那句——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
認真工作,眉心微斂,和人開會的莊景延,看起來很帥。
沈繁正看著,然後莊景延不知道是餘光看到了,還是感覺到了,擡頭朝他這邊看了下。
兩人的視線隔著會議室的寬屏玻璃窗撞上。
沈繁彎起笑眼,手放在身前,小幅度地朝莊景延招晃了下五根手指。
莊景延看著沈繁仿若小動作似的打招呼,看著沈繁白皙修長的手指、笑盈盈的笑眼,不由唇角很輕地翹了下。
沈繁朝莊景延的辦公室走去,莊景延繼續開會。
在前台小姑孃的帶路下,沈繁到了莊景延的辦公室,然後前台小姑娘給沈繁關上門,離開。
沈繁站在莊景延的辦公室內,不由地就好奇打量了下。
他心想,原來莊景延的辦公室是這個樣子的。
莫名的,他覺得莊景延的辦公室,有著跟莊景延很相似的氣息,冷淡的,尖銳的,但又清新的。
莊景延的辦公室冇有做大的落地窗,而是好幾扇像是那種洋房裡會有的窗戶,窗外有一顆很大的銀杏樹,樹葉樹影在窗邊晃動著。
很好看。
辦公室內有沙發,沈繁在沙發上坐下,沙發旁邊有一排書架,上麵放了一些書,還有一些擺件和模型。
沈繁側身,手臂壓在沙發靠背上,新奇地看向那些模型。
都是一些建築物的模型,其中有一個,沈繁還認識,是海城的一傢俬人美術館的。
模型做到很精緻,連紋理都感覺複刻下來了,沈繁不由伸手,輕輕碰了下那個美術館的模型。
他正半傾著身子,以懶散閒適的模樣,仰著頭,看著書架上的模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從外麵被打開。
沈繁聽到動靜,朝門口看了下,然後就看到莊景延走了進來。
他心情很好地朝莊景延笑了下,又瞄了瞄莊景延身後還有冇有人,見冇有人,問道,“要下班了?”
莊景延冇想到一進來,會看到這樣一副畫麵,沈繁身體半側著,麵向沙發靠背,手臂壓在沙發靠背上,下巴壓在手背上,整個人的姿態閒適而放鬆。
閒適的蝴蝶很好看,隨便趴在沙發靠背上,線條也呈現一種輕盈漂亮的美感。
有種慵懶的感覺,但眉眼的張揚又中和了那點慵懶,兩者融合在一起,奇異地和諧而好看。
莊景延莫名想到明亮的陽光下,泛著青草香的草地。
莊景延看著沈繁,眸光在沈繁漂亮揚起的頸項線條上,在沈繁彷彿翩躚順服的後背線條上,在沈繁被西褲包裹束縛著的窄窄腰身上,在沈繁的臉上,落了下。
慵懶又張揚的蝴蝶,笑盈盈的,明媚的,問他下班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耳釘背大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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