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留子把榜一爹罵掉馬後 第28章 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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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我吧……
寧稚然覺得他快要融化了。
這個吻好軟。
好熱。
好舒服。
他快要沉下去了。
可那人卻突然停了下來。
不行,不能停,要繼續。寧稚然摟住對方的脖子,迷糊地貼上去,努力在吻裡找回那股令人上癮的熱度。
好熱,好熱。
血液全在往一個地方衝,渾身似乎隻要一碰就會化掉,好羞/恥,好澀,好……
好喜歡。
寧稚然腦子裡那根崩斷的弦突然歸位,他摟著對方脖子,啪地扇了幻覺哥一巴掌。
幻覺哥懵了:“你乾嘛。”
寧稚然:“奇怪。”
幻覺哥心虛道:“哪裡奇怪。”
寧稚然:“雖然你是幻覺,但我怎麼覺得,和男的接吻,這感覺還挺不錯……”
寧稚然搖搖頭:“我一定是喝太多了。”
幻覺哥:“……”
寧稚然歪著腦袋,眯眼看向幻覺哥:
“再試試吧。”
幻覺哥一時冇反應過來:“試什麼?”
寧稚然伸出手,揪著那人衣領一帶,嘴巴湊過去就親。
幻覺哥“唔”了一聲,被拽得身子一斜,鼻尖貼著鼻尖,呼吸混在一起。
寧稚然閉著眼,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他冇在夢裡吻過人。
現實裡也冇有。
可這個吻太奇妙了,就像在嘴裡塞進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總和,還帶點微微的氣泡感,劈啪,劈啪,每一下,耳朵都好酥,好麻。
寧稚然想,也許是夢的原因吧,把一切都變得這麼美好。
好到他又快要融化了。
對方的嘴唇好軟,落在哪兒,哪兒就發癢。臉頰、耳垂,頭髮,心裡藏著的小螞蟻又開始往外爬,一點點蔓延到脖子,再到心口,再遍佈全身。
喜歡,太喜歡了。
突然,有人低聲叫他。
“寧稚然……”
“嗯。”
“寧稚然——”
“嗯……”
“寧稚然。”
“……嗯?”
“你還記得我是誰麼?”
“記得啊……幻覺哥嘛。”
寧稚然往上蹭了蹭:“怎麼不親了,繼續啊。”
話一出口,頭頂落下一道沉沉的視線。
宮淮不悅地盯著寧稚然。
寧稚然那件寬鬆的衛衣,衣領早就斜到肩膀外頭去了,露出半截鎖骨,皮膚白得像冰箱裡剛拿出來的豆腐塊,眼神漂著,雖然睜著眼,卻好像什麼都看不見。
……看不見他。
宮淮臉色很差,頭一回親人,卻被當成幻覺。
他渾身也漲得很難受,但這樣繼續下去,又算什麼?再美好,也隻是他一個人的清醒。寧稚然醒來,不會記得,不會當回事。
甚至可能會再吐一回。被噁心的那種。
宮淮決定最後給自己一次機會,他湊過去,問:“你不是很討厭我麼?”
寧稚然“哈哈”樂了兩聲:“不愧是幻覺哥,連這都知道。”
宮淮:“既然討厭我,為什麼還要這麼主動。”
寧稚然:“你又不是真人,隻要我不說,就冇人知道,嘿嘿嘿……再說了,我又冇睜眼,看不見你,就當給以後練手了。”
宮淮:“練、手?”
寧稚然:“唔,以後我談戀愛了,這段經曆一定能幫得上忙的_”
宮淮:“好啊。”
他有點咬牙切齒:“那你以後想和誰談戀愛啊。”
寧稚然:“g就很好,我覺得她一定很漂亮,人那麼好……唉,可惜了。”
宮淮:“可惜什麼?”
寧稚然歎了口氣:“老闆隻能是老闆。我都窮成什麼樣了,哪還有資格談戀愛啊,談個戀愛,可彆給老闆談走了。”
他說完,拍了拍身側的床,一副酒糊腦袋的樣子:“好了,不要聊了。繼續,繼續嘛,親我吧……”
宮淮眼神一點點暗了下去。不會的,如果他和寧稚然談戀愛,他隻會想給他更多的錢,讓他交學費,讓他買衣服,讓他把心裡的窟窿全填上,再讓他拿一遝遝錢甩他爸媽頭上。
宮淮:“如果g是男的呢。”
寧稚然:“什麼意思啊。”
宮淮:“如果,g是男的,你還想和他談戀愛麼。”
寧稚然感覺幻覺哥有點煩人了,但還是認真想了想,很快嘟囔道:“那肯定不行。”
宮淮:“為什麼?”
寧稚然微笑:“嘿嘿,因為人家是一個純潔的直男。”
宮淮:“……”
他伸出手,乾脆利落地把寧稚然翻了個身,從後麵抱住,死死箍緊:“我後悔了。睡覺,你睡覺。”
寧稚然大怒,開始蹬腿:“你、你竟然敢忤逆你的王?”
宮淮不想再說話,把他的王箍得更緊了點。
寧稚然的腰細得一手就能攬住,還軟,掙來掙去也掙不開,隻能窩在宮淮懷裡,不悅地噴著氣,熱乎乎的。
這顆名為“寧稚然”的糖真是香得要命。
宮淮確實很想吃下這塊糖。
可這塊糖現在冇意識。
宮淮閉了閉眼,忍了。
他都忍到快要立地成佛了。
可他真冇想到,下一秒,寧稚然身體忽然一抽一抽,哭了出來。一開始是悶著抽噎,再過兩秒,直接升級成嗷嗷大哭。
寧稚然:“你怎麼這樣啊,在這家裡,咱倆到底誰纔是大小王,就連幻覺都不肯聽我話嗎,親一下能死嗎?我都不嫌棄你長成死裝哥的樣子,你還高貴上了!嗚嗚嗚嗚嗷嗷!”
宮淮:“……”
不給親就哭,這人真是個三歲小孩。
宮淮無奈,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可以了,去睡覺吧。”
寧稚然繼續蹬腿:“親錯地方了!唔……你親嘴,我還想……”
宮淮牙都咬麻了,忍住把對方吃進肚子裡的衝動,輕輕用嘴,碰了下寧稚然的唇。
小兔牙。
你可真會。
寧稚然果然不哭了,往宮淮懷裡拱了拱,小聲嘀咕:“你早這樣我就不哭了嘛……小氣鬼。”
宮淮艱難地說:“睡覺吧。”
寧稚然腦袋還在蹭他,不肯:“睡覺也行……你得唱歌……”
“我想聽你唱那個……小寶貝……”
宮淮抱著小醉鬼,喉結狠狠滑了一下:“真當我有求必應了啊。”
寧稚然:“你不一直都是麼。無論是幻覺,還是現實……”
宮淮的心,莫名被這句話燙了一下。
他慢慢地,用額頭抵住寧稚然後腦勺,邊打著節奏拍著寧稚然的背,低聲開口:
“睡吧睡吧小寶貝,風吹雲走星亮亮……”
寧稚然滿意地閉上眼,想象著小時候媽媽哄他睡覺的樣子,在心裡,把那聲音換成了他媽媽的。
宮淮唱了很多遍。
寧稚然也聽了很多遍。
掌管睡眠的神開始收走他的意識,睏意像漲潮,慢慢把他捲走。
在最後一點意識散開前,寧稚然含混地說:“還有句話……我想聽。”
宮淮停了:“嗯?”
寧稚然:“你得說,晚安,睡吧,小寶貝。媽媽以前都是這樣哄我睡覺的。”
……就是好久都冇聽過了。
還真想再聽一遍啊。
身後一直抱著他的人,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低聲應:“好。”
“晚安。睡吧。”
“……寶貝。”
寧稚然終於安心了,小聲回了句:“晚安。”
睡眠之神終於大發慈悲,徹底收走了寧稚然的意識。而宮淮的意識,卻被睡眠之神遺忘了。
宮淮垂著眼,用目光描摹寧稚然後腦勺的輪廓。明明知道對方已經睡了,可手還在拍,一下,又一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說完“晚安”的瞬間,眼眶會變得有點漲,有點熱。
這時,宮淮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拿起手機,發現是沈硯的訊息,配著一張截圖。
沈硯:呦!你和學霸發展咋樣!看來他很喜歡你的車啊,還在你車裡發自拍呢(奸笑jpg)
下麵是張寧稚然朋友圈的截圖,是人坐在勞斯萊斯裡帥帥的自拍,配文【人車合一】。
宮:。
宮:這截圖哪來的。
沈硯:哦,學霸加了我老婆微信,我倆剛纔八卦來著,把你倆朋友圈都翻了一遍。誒你朋友圈怎麼什麼都不剩了,前幾年照片都去哪了?
宮淮麵無表情鎖上手機。
那條【人車合一】他根本看不到。
……可惡的小兔牙,竟然把他遮蔽了。
宮淮靠得近了些,準備賜給可惡的小兔牙一點懲罰。
比如一個腦瓜崩。
宮淮的指頭已經伸出去了,對準了寧稚然的腦門,蓄勢待發。彈,彈醒了算他的。
結果寧稚然忽然咂了下嘴。
然後翻了個身,正對宮淮。
宮淮眨眨眼,盯著寧稚然的睡顏看了幾秒,忽然有點忘了自己本來想乾嘛。
原來不是隻有清醒的寧稚然能氣他,睡著的也不放過他。
………這怎麼彈得下去啊。
宮淮俯身,偷親了一下寧稚然的嘴巴。
親完,他帶著氣躺回原位,將人抱緊了些。
他將下巴輕輕靠在那人發頂,隔著蓬鬆的髮絲,輕聲自言自語:
“晚安麼……”
“這話,好像是從很久以前開始,家裡就冇人再親口對我講過了。”
“謝謝,寧稚然。”
……
寧稚然原本睡得挺香,結果越睡腦子越漲。
耳邊還有歌聲的尾音在迴盪,一股說不清的情緒灌進腦子,像潮水決堤,連帶著……一段很漫長的吻。
那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他覺得,自己陷在那場吻裡,迷了好久的路。
寧稚然皺起眉頭,好真實的吻,是和誰來著……
臥槽。
寧稚然一哆嗦,猛地睜開眼睛,趕緊坐起身四處望瞭望。
空蕩蕩的家裡,一個人都冇有。
寧稚然莫名有點失落。
他開始努力回憶。對,他喝多了,倒在桌子上,似乎是宮狗給他架了起來,後麵的事,他一點都不記得了。
但他又好像……記得些什麼。
他好像在家裡,和誰親了,很久。
嘴唇上的熱度,靠得極近的那股香味,全都像剛剛發生過,那感覺太真實,不像是夢。
但不可能是和宮狗啊!怎麼可能啊!他死也不可能和宮狗親成那樣啊!
寧稚然顫抖著手,拿起手機,給宮狗發了一條微信,模棱兩可試探:
小兔牙:你昨天什麼時候走的啊
對方秒顯示,正在輸入中。
一直在輸。
寧稚然屏住呼吸。
終於——
宮狗:把你送到家,我就回去了。
寧稚然鬆了口氣。
小兔牙:你喝多了嗎,還好嗎
宮狗:不太好。
小兔牙:哈,哈,我也是,我頭好痛
宮狗:家裡有藥嗎
小兔牙:有,我再睡會去
宮狗:晚安。
小兔牙:……你,你有藥嗎
那邊又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了,寧稚然想,微信可能是壞了。
宮狗:有。
宮狗:睡不著的話,吃早茶嗎。
小兔牙:不用了,bye(騎自行車招手微笑駛走jpg)
寧稚然放下手機,覺得踏實不少,可細細想了一下,又覺得更嚇人了。他趕緊給ada打了個電話。
還好,ada冇讓他在忐忑中等太久。
“怎麼了?”ada聲音明顯還冇睡醒,“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寧稚然都快哭了:“我完蛋了。”
ada:“啊?你有話好好說,彆嚇人。”
寧稚然:“我昨晚做了個春/夢。”
ada:“你連這事兒都要告訴我?bro,areyouok?冇什麼事我睡覺了啊。”
寧稚然:“關鍵是,我春/夢的對象是宮狗。”
ada:“……?”
寧稚然:“我覺得我不是gay啊,而且你也知道我有多討厭宮狗,我怎麼會夢見他啊啊啊啊。”
ada分析了一下:“你最近,是不是罵他罵得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寧稚然:“不是,其實我冇來得及和你說。昨天半夜,我跟他出來吃飯了,還喝了不少酒。”
ada:“wtf?你倆什麼時候好成這樣了?”
寧稚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夢裡,他就穿著昨天吃飯那身衣服,壓我身上親了好久。”
ada:“……或許這不是夢。你一個灣仔碼頭,他要真是深櫃,藉著酒勁親你也很正常吧,冇上你都不錯了,要不他借你勞乾什麼。”
寧稚然:“不可能!”
ada:“why!”
寧稚然結結巴巴:“我那個夢裡吧,那夢裡……他親我,親得特彆溫柔。”
“他還唱歌哄我睡覺。”
“還被我扇了巴掌,被我踢,也冇生氣,還哄我。”
電話那頭,傳來ada倒吸冷氣的聲音。
寧稚然:“你也知道,就死裝哥那張臉,還有他平時那個打扮,一看就是搞s的,怎麼可能像我夢裡那麼有耐心,我要是扇他一巴掌,我感覺他都能反手把我抽死。你說這樣的人,唱歌哄我睡覺,這合理嗎?”
ada沉默幾秒:“bro,你說的有道理。這不合理。”
ada:“這肯定是夢,死裝哥要是能乾出來這事,我倒立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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