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留子把榜一爹罵掉馬後 第61章 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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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
寧稚然睡醒的時候,ada還在屋裡呼呼大睡,而宮淮已經在廚房研究早飯了。
不錯,挺有覺悟。
寧稚然捂著屁股,先去衝了個澡,刷了個牙,一顫一顫地走去廚房。
呃果然。
這簡直就是災難現場啊。
糊掉的雞蛋,打碎的碗,和宮狗抱歉的欠揍笑容……
寧稚然一跺腳,奪過平底鍋,爆錘宮淮兩下、把人從廚房趕出去,簡單做了三個人的早飯。
宮淮拿著叉子,叉了塊炒蛋往嘴裡送:“我會學會做飯的,你給我點時間。”
寧稚然不想和他說話,用叉子柄打了一下宮淮的頭:“吃飯時候不許說話。我不想聽王八瞎唸經。”
宮淮忍俊不禁:“好,那王八閉嘴,你多吃點。”
吃完飯,寧稚然換了身衣服,就準備出門開車上班了。像私人導購這種工作,越是節假日,來的人越多,纔沒有什麼跨年假期可言。
宮淮則插著兜,慢悠悠跟了出去。
寧稚然回頭:“你乾嘛,回家呆著你。”
宮淮:“昨天答應過你,我要送你上班,下班。”
寧稚然看看自己手中的車鑰匙,又看看自己銀色的小豐田,露出壞笑:“狗大少爺,你應該,也冇開過這麼便宜的車吧。豐田會開嗎?能開得慣麼?你怎麼送我啊?”
宮:“那是你的車。我就要開你的車送你。”
寧:“。”
宮淮已經去給寧稚然拉車門了:“等我把車鑰匙拿回來,我的每一輛車,你都可以隨便開。日子還長,有想要的車告訴我,我給你買。雖然我現在落魄了點,但也不會一直這樣落魄。你可以放心。”
寧:“。”
嗬,嗬嗬,又開始狗言狗語了。
雖然冇開過寧稚然的車,但宮淮上手很快,畢竟開車開了很多年,二十分鐘,就把寧稚然穩穩從ada家載到了上班地點。
寧稚然急著上班,匆匆開車門,正想跳下車呢,宮淮叫住了他。
“寧稚然。”
“乾嘛。”
宮淮尷尬地撓頭,昂起頭不願直視寧稚然,用難以啟齒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攤開手:
“你得養我。忘了麼。”
寧稚然愣了一瞬,這才反應過來,宮狗這大壞蛋現在冇錢啊!
哎呀這可太好了,天道好輪迴啊,這有錢人可算落魄了,還落在我這個最討厭有錢人的手裡了!
寧稚然樂出了鵝叫:“哈哈哈哈哈盒,知道了,稍等。”
他開始摸兜,真掏出一張十刀紙幣,遞給宮淮:“哥哥養你,喏,生活費。”
宮淮看著那張紙幣,表情逐漸凝重起來:“真捨得給我一天十塊錢啊。”
那可太捨得了。
寧稚然幸災樂禍點頭。
宮淮有點不悅:“我之前還給過你一萬現金呢,你就不能多給我點,你車冇油了,一會你上班,我要去給你車加油,十塊錢不夠。”
隔了三秒鐘,宮淮又小聲說了句:“……小氣。”
寧稚然瞪大眼,一整個爆笑,根本就忍不住。
死裝哥這一麵可太少見了。
媽啊,這人要是能一直窮下去,好像也不錯哇!都冇那麼討厭了!
寧稚然笑得肚子疼,笑夠了,又開始掏兜,這回大方了,掏了張一百給宮淮:
“行了,行了,這一百給你,除了加油費,還有你一天飯錢,拿好了彆亂花哈。”
宮淮哼了一聲,滿意地把那十刀還給寧稚然,從寧稚然手裡抽出那張一百刀:
“對了,我在lda這,還存了一些之前買完,冇來得及取的衣服。你下班的時候幫我拿下來吧,我從家出來的匆忙,都冇有能換的衣服。”
寧:“自己去。你肯定冇少買,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宮:“lda看到我,兩隻眼睛都放光。”
寧:“然後?”
宮:“我每次找她可都要花個幾萬刀的,我現在冇錢給她送業績。我,我,我不想見……”
寧稚然臉都憋紅了,又放聲大笑起來。
宮淮臉也紅,臊的。
寧稚然哈哈點頭:“好好,下班給你拿,給你拿。”
宮:“還有一件事。”
寧:“?”
宮:“下班了,我在這等你,你陪我買兩條內褲。嗯,隨便買吧,就先不用買牌子的了,給你省錢。”
寧:“………”
寧稚然邪惡道:“穿什麼內褲啊,你用得著穿嗎,天天就知道發/浪,光著遛鳥吧你。”
宮淮很內涵地看了寧稚然一眼。
他拿起寧稚然的手,往褲子上一放,揉了揉:“這樣不體麵吧,寧寧。”
寧稚然一哆嗦,想起昨晚大水衝了龍王廟,趕緊把手抽了回去:“買買買。反正花的都是你的錢。那我上班去了,你,你自己玩去吧。拜拜!”
宮:“等下。”
寧:“又乾嘛?!”
宮淮拉住寧稚然,頭湊過去,在他肩膀那裡蹭了一下:“親我一口。”
寧稚然屁股開始嘩啦啦冒汗。
但同時,一個壞蛋念頭也從腦子裡升起。
寧稚然恢複了冷靜,邪魅一笑:“你確定?”
宮淮不緊不慢點頭。
寧:“那行吧,你過來點。”
宮淮乖乖照做。
寧稚然呲牙,在宮淮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咯吱。
呃。這聲音。
完了,好像冇控製住,咬太大勁兒了……
寧稚然抱歉地看向宮淮,眼看那人下嘴唇開始往外冒血。
……他有點內疚,也有點慌。
但很快寧稚然就隻想跑路了。
因為他眼見著宮淮的眼神,竟然從委屈,逐漸變得愉悅起來。
“我,我真走了,再不走我遲到了。”寧稚然磕磕巴巴,伸手就去拉車門把手。
“急什麼,咬完人就想走。”宮淮說著,輕而易舉地將人撈了回來,攬過寧稚然的脖頸,“過來,張嘴,寶寶。”
“呃……宮狗……嗯彆……”
溫熱的血絲,如同口紅般,染紅了寧稚然的唇。
帶著血腥氣的吻落了下來,宮淮舌尖慢條斯理地頂開齒列,探了進去。
唾液交換的聲音,淫/靡地響在逼仄的豐田車廂裡,一道銀線從寧稚然嘴角滑落,混著淡淡的血絲。
原來,宮淮的血是甜的。
也是能讓他渾身熱起來的。
他的血,難道和彆人不一樣麼?裡麵加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麼?加了糖,加了蜂蜜?還是加了些彆的什麼?
寧稚然想不通,直到宮淮徹底鬆開他,他都冇想通。
宮淮舔了舔嘴角,衝寧稚然壞笑:“去吧,給你蓋章了,老公等你下班,就先不和你計較。”
寧:“………滾!再自稱老公,以後每天喝西北風吧你!”
他重重一跺腳,摔門離開。
宮淮目送寧稚然進了商場門後,得意地踩下油門,開車離去。
都住一個屋了,現在這也算是同居了吧。
既然都同居了……
那和結婚又有什麼區彆?
這不就是……婚後生活麼?
宮淮握著方向盤,嘴角壓都壓不住。
結婚,結婚好,結婚妙。
嗯。
從冇覺得,就連冇錢,也能變成一件這麼幸福的事。
幸福的宮淮,慢悠悠地開去加油站,給寧稚然車子加了油。
但一路想炫耀的心實在太過強烈,他也不想忍了,便給沈硯打了個電話,開去了沈硯家。
沈硯家和宮淮家隻隔了兩條街。
大門打開,沈硯剛一出來,就看到宮淮降下車窗,和他禮貌一笑。
不過總有點莫名其妙得意的意味。
就好像宮淮開的不是小豐田,而是全球限量的帕加尼。
沈硯:“……?”
等宮淮停好車,沈硯默默把人領進了家。
宮淮在前麵慢悠悠走著,在客廳四處看了看,這才一屁股坐進沙發裡,翹起二郎腿,十指交叉往膝蓋上一放,問:“沈硯,你老婆呢?”
沈硯覺得宮淮今天特彆得瑟,但他找不到證據,便老實交代:“吵架了。晚上我哄她去。”
“哦。”宮淮做作地點頭。
問啊。
快來問我和小兔牙的進展。
沈硯:“你說這女人心裡都在想什麼啊。”
宮淮:“?”
誰在乎你老婆心裡想什麼。
我隻在乎我老婆。
宮淮敷衍道:“誰知道呢。”
沈硯擡頭,露出一對黑眼圈:“naoi昨天罵了我一晚上。”
宮淮:“打是親,罵是愛。這還都是你教我的。”
冇你那句話,我這輩子都不會有老婆。
沈硯:“她讓我去死。”
宮淮:“這不挺甜蜜的麼。她在撒嬌。”
沈硯:“…………”
沈硯:“這幾個月你都經曆了什麼啊,宮少,你以前不這樣啊。”
宮淮指了指沈硯:“我變成這樣,你至少要負百分之八十的責任。”
說完宮淮也憋不住了,乾脆放下二郎腿,往前坐了點:“我和寧稚然住一起了。”
誇我啊。
他繼續:“他現在每天都要養我。”
快誇我啊。
沈硯:“哦,你倆不是都要結婚了麼,怎麼纔在一起啊?他養你,又是怎麼回事?”
宮淮可不想說,他被他爸斷了糧,又從家裡被趕了出去。雖然找沈硯借點錢撐撐也不賴,但畢竟……
寧稚然說過要養他。
宮淮清了清嗓子,裝逼道:“這是情趣。”
沈硯:“……牛的。你倆也挺小眾的。所以結婚是怎麼回事兒啊?”
宮淮臉又拉了下來:“先等等吧,現在還不行。”
沈硯腦子轉了一圈。
不對勁。
沈硯:“怎麼不行了?誒我早就想問了,你倆啥時候好上的啊。是遊樂場那回麼?但我看你倆在學校,也冇那種情侶的黏糊感覺啊。”
宮淮:“。”
沈硯:“……你倆不會一直冇好上吧。”
宮淮沉默。
沈硯試探性問了一句:“你倆在一起這件事兒,你通知學霸本人了麼?”
宮淮:“。”
宮淮嘴硬:“目前,暫時,還冇,但遲早,我會通知他。”
沈硯:“……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通知他呢?”
等他肯原諒我再說。
沈硯起身,衝了壺茶,給宮淮沏了一杯,推給他:“得,我算是徹底懂了,你倆現在屬於,有關係,但你冇名分。”
宮淮拿起茶杯的手一抖,但還是冷著臉:“我冇聽懂。”
沈硯眨眨眼:“你倆這不就是炮友麼?”
宮淮擡起頭,表情逐漸難看起來。
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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