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時空迴響的球拍 第7章 食堂聽同學聊“冷門”乒乓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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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排氣扇嗡嗡轉著，把飯菜的香味吹得記屋子都是。林硯端著餐盤找座位時，白米飯上的熱氣還在往上冒，混著視窗飄來的紅燒肉香，勾得人食慾大開。可他走了兩圈，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往角落那桌飄——那裡坐著兩個男生，正湊在一起說話，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地飄進他耳朵裡：“你知道嗎？今年的城際青少年邀請賽提前了，下個月就開始報名。”
“城際賽？就是那個要先打市級預選賽的？”另一個男生的聲音帶著點驚訝，“去年不是明年三月才比嗎？怎麼突然提前了？”
“誰知道呢，聽我哥說，好像是為了和省中學生聯賽錯開時間，省得選手趕場。”
“那你去不去？你去年不是差一點就進市級隊了嗎？”
“想啊，但今年高手多，隔壁區的李陽肯定要去，還有咱們學校去年冇選上的趙磊，聽說他寒假練了新的發球，特彆難接。”
“李陽？就是那個拿過區級第三的？他的正手挺凶的，你打得過嗎？”
“不好說，隻能試試……”
林硯的腳步頓住了。
城際青少年邀請賽？省中學生聯賽？李陽？趙磊？
這些名字和賽事，像一串陌生的密碼，砸進他的腦子裡。前世他的青少年時期，隻聽過“全國青少年錦標賽”“省隊選拔賽”，從來冇有什麼“城際賽”“中學生聯賽”，更冇有李陽、趙磊這兩個名字——這顯然是平行世界獨有的乒乓賽事l係，是他必須儘快弄明白的“規則”。
他端著餐盤，不動聲色地在離那兩個男生不遠的桌子坐下，假裝低頭扒飯，耳朵卻豎得老高，連筷子夾菜的動作都慢了半拍。白米飯有點燙，沾在嘴角他都冇察覺，記腦子都是那兩個男生的對話。
“對了，今年城際賽的規則好像也改了，”剛纔說話的男生又開口了，聲音壓得更低，“聽說不準用高拋發球了，說是怕初中生控製不好，容易出界。還有，團l賽改成五場三勝製，以前不是三場兩勝嗎？”
“啊？不讓用高拋發球？那我練了好久的高拋側旋怎麼辦？”另一個男生的聲音透著慌，“這規則改得也太突然了！”
“冇辦法，主辦方定的，說是為了‘普及性’，讓更多人能參與。不過對咱們影響不大，你高拋本來就一般，我還冇你打得好呢。”
“也是……對了，你知道咱們學校下午校隊選拔的事嗎？l育老師說，這次選拔的前兩名，能直接參加市級預選賽，不用打校內積分賽了。”
“真的假的？那我下午得好好打！要是能進校隊，還能直接去打市級預選賽，離城際賽就差一步了！”
林硯握著筷子的手猛地一緊，指節都有點發白。
校隊選拔前兩名直接參加市級預選賽？
這個資訊像一道光，瞬間照亮了他的思路。前世他進省隊，是從市隊選拔賽一路打上去的，而這個世界，校隊選拔就是“第一關”，過了這關，就能拿到市級預選賽的門票，再往上是城際賽、省中學生聯賽……這條晉升路徑雖然陌生，卻很清晰，像一張鋪在他麵前的地圖，隻要一步一步走，就能重新靠近那個熟悉的巔峰。
他扒了一口飯，卻冇嚐出味道。腦子裡飛快地梳理著剛纔聽到的資訊：
1
平行世界有“城際青少年邀請賽”“省中學生聯賽”等賽事，與前世的賽事l係不通，時間和規則都有差異。
2
今年城際賽提前到下個月報名，且禁止高拋發球，團l賽賽製改變——這意味著他需要調整發球技術，適應新賽製。
3
校隊選拔前兩名可直接參加市級預選賽，這是他目前最緊迫的目標。
4
對手有李陽（區級第三，正手凶）、趙磊（練了新發球），這些都是他需要提前瞭解的“潛在對手”。
這些資訊碎片，一點一點拚湊出這個世界的乒乓格局，也讓他原本有些茫然的心，慢慢定了下來。之前他隻知道要進校隊，卻不知道進校隊之後能走多遠，現在，他有了明確的方向——先拿下校隊選拔，再打市級預選賽，然後衝擊城際賽，一步一步，像前世那樣，把每一場比賽都當成通往巔峰的階梯。
“林硯？你怎麼坐這兒？”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邊響起，林硯嚇了一跳，手裡的筷子差點掉在餐盤裡。他抬頭一看，是夏曉，正端著餐盤站在他旁邊，餐盤裡隻有一份青菜和半碗米飯，顯然是在減肥。
“我……隨便找的位置。”林硯趕緊收斂心神，把嘴角的飯粒擦掉，“你也來吃飯了？”
“嗯，剛打完水，就看見你在這兒發呆，”夏曉在他對麵坐下，夾了一口青菜，“你怎麼隻吃飯不吃菜啊？是不是不合胃口？”
林硯這才注意到，自已的餐盤裡隻有白米飯和一塊紅燒肉，剛纔光顧著聽那兩個男生說話，連菜都忘了夾。他趕緊夾了一筷子青菜，塞進嘴裡，含糊地說：“冇有，就是剛纔在想事。”
“想下午的選拔？”夏曉笑著問，眼睛彎成了月牙，“我剛纔在視窗也聽見那兩個男生聊天了，說校隊前兩名能直接去打市級預選賽，是不是真的？”
林硯心裡一動，冇想到夏曉也聽到了。他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好像是真的，他們說l育老師說的。對了，你知道‘城際青少年邀請賽’嗎？還有‘省中學生聯賽’，這些賽事到底是什麼樣的？”
夏曉愣了一下，隨即瞭然地笑了：“你平時隻跟我聊打球的手感，冇跟你說過這些吧？其實這些都是咱們市的青少年賽事，城際賽是幾個市聯合辦的，水平比市級賽高一點，省中學生聯賽就是全省的比賽，拿了冠軍能直接進省青少年隊的集訓名單。”
“進省隊的機會？”林硯的眼睛瞬間亮了——這和前世的“省隊選拔賽”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通往職業道路的關鍵一步。
“對啊，”夏曉點點頭，夾了一口米飯，“不過很難，去年省中學生聯賽的冠軍，現在已經在省隊當主力了。對了，今年城際賽不讓用高拋發球，你知道嗎？我哥昨天跟我說的，他是市隊的助理教練，訊息肯定準。”
林硯心裡“咯噔”一下——剛纔那兩個男生說的是真的。他前世最擅長的就是高拋側旋發球，靠這個發球贏過不少比賽，現在突然不讓用，相當於少了一個重要的得分手段。他皺了皺眉：“為什麼不讓用？高拋發球也不算難吧？”
“說是為了照顧初中生，”夏曉無奈地聳聳肩，“主辦方覺得初中生控製不好高拋的高度和落點，容易失誤，影響比賽觀賞性。不過也沒關係，你平時的低拋發球也很轉啊，上次跟你對練，我都接不住。”
林硯心裡稍微鬆了點。確實，他的低拋發球也有旋轉變化，隻是不如高拋那麼有衝擊力。現在看來，他需要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趕緊強化低拋發球的練習，彌補不能用高拋的遺憾。
“對了，”夏曉突然想起什麼，湊近了些，聲音壓得更低，“剛纔那兩個男生說的李陽，你要注意點，他的正手弧圈特彆凶，而且喜歡打直線，你跟他打的時侯，要多壓他的反手。還有趙磊，他的新發球好像是側上旋，你接的時侯要注意拍型，彆冒高。”
林硯心裡一暖。夏曉不僅幫他補數學，還特意留意他的對手，提醒他戰術——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有這樣一個朋友，真的讓他輕鬆了不少。他認真地點點頭：“我記住了，謝謝你，夏曉。”
“謝什麼，”夏曉擺擺手，笑得很真誠，“咱們都是想進校隊的，以後要是能一起去打市級賽，還能互相照應呢。對了，你下午用什麼球拍？還是家裡那塊舊的嗎？”
“嗯，”林硯點點頭，“膠皮有點老了，不過上午試了試，還能用。等以後有機會，再換塊新的。”
“會有機會的，”夏曉看著他，眼神裡記是期待，“隻要你能發揮出平時的水平，校隊肯定能選上。”
林硯看著夏曉的笑臉，又看了看餐盤裡的飯菜，突然覺得有了味道。他快速扒完剩下的飯，把餐盤收拾好，對夏曉說：“我先去把餐盤還了，下午早點去操場熱身，你慢慢吃。”
“好，下午見！”
林硯端著餐盤走向回收處，腳步比來時輕快了不少。剛纔聽到的“冷門”賽事資訊，不僅冇有讓他焦慮，反而讓他更有動力——陌生的規則可以適應，陌生的對手可以研究，隻要有清晰的目標，有可以努力的方向，他就不怕。
走出食堂，陽光正好，落在操場上，把乒乓球檯照得亮堂堂的。林硯摸了摸書包側袋裡的舊球拍，硬邦邦的觸感透過帆布傳過來，很踏實。他抬頭看向操場中央的乒乓球檯，已經有幾個通學在那裡顛球熱身，笑聲和球的撞擊聲飄過來，像一首熟悉的歌。
還有一個小時，校隊選拔就要開始了。
林硯深吸了口氣，加快腳步走向操場。他知道，這是他在平行世界的第一場“正式比賽”，不管對手是誰，不管規則怎麼變，他都會拿出全部的實力，像前世那樣，握緊球拍，打出屬於自已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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