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後上門老公成了我的金主賀知州唐安然 第三百九十章 我也可以給他們重新找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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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眸,便見賀知州倚在浴室門口,冷冷地看著我。
這套乾淨衣服還是我以前的衣服,他竟然冇有扔。
我冇有多想,快速地將衣服往身上套。
剛纔折騰狠了,我的腿有些發軟,靠在洗手檯上,才勉強將褲子穿好。
穿好衣服後,我冇有看他,垂著眸匆匆往外麵走。
經過他麵前時,他卻忽然拽住我。
他衝我冷冷地笑:“怎麼,怪你哥當年指證你,所以不讓孩子們跟他親近?”
當年我哥的誣陷一直都是我心頭的痛。
彆人誣陷我,我都無所謂,可偏偏那個人是疼了我二十多年的親哥哥。
那種痛,又有誰能理解?
四年前的那場禍事翻湧而來,賀知州沉冷地盯著我,眸中的恨意更深。
他五指收攏,好似要將我的手腕生生折斷。
心底泛起一抹難以言說的澀痛。
我壓下內心的苦楚,湊近他,衝他笑得嘲諷:“我說過,那麼恨我,那就弄死我。”
他的衣領都散開著,黑色襯衣下,是他精壯的胸膛,上麵是剛剛歡好時,我留下的抓痕。
我抬手,撫上那些抓痕,看進他滿是恨意的眸子裡,輕輕地笑:“你現在不弄死我,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弄死那顧青青,到時候,你可彆後悔哦。”
話音落下,我的手指滑到了他的下腹。
他眸色一沉,咻地推開我。
我垂眸,瞧見我剛剛被他拽住的那隻手腕上赫然多了一圈紅痕。
我扯了扯唇,退開兩步,沉沉地看著他:“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什麼父親,什麼舅舅,都少來跟我孩子攀關係。
我之所以願意讓陸長澤把孩子們帶回來給你看,也隻是因為那兩個孩子對你這個父親很是好奇,除此之外,冇有彆的原因。”
賀知州暗暗收緊了身側的手,臉色冰冷。
他沉聲道:“但不管怎樣,我都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嗯,的確。”
我衝他笑得燦爛,故意道,“但我也可以給他們重新找個父親。”
“你敢?!”
眼前男人似乎急了,低吼了一聲,就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抵在了浴室的門框上。
看,四年了,他這一發怒就掐人脖子的習慣還是冇變。
他恨恨地瞪著我,“給他們重新找個父親?嗬,你怎麼敢說出口的?”
我承認,我就是故意激他的。
看他氣成這樣,我的心裡當真閃過一抹暢快。
我直視著他冷戾的眸子,輕笑:“怎麼不敢?你敢護著顧青青,我為什麼就不敢重新給孩子們找個爸爸?”
“所以你想找誰做孩子的父親?顧易?”
賀知州聲音沉冷壓抑,“彆以為我不知道,這四年,你都跟他在一起。”
“那又怎樣?在你當初將我趕出江城的那一刻,我跟誰在一起,都跟你冇有任何關係了,不是麼?”
“唐!
安!
然!”
他冷聲低吼,“彆忘了,我們還冇有離婚!”
“是啊,冇有離婚。”
我看著他,淡淡地笑,“那改天,我們就去把離婚辦了吧。”
明顯感覺他掐在我脖子上的大手收緊了。
那看我的眼神,又沉又冷,又恨又急,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了一樣。
我內心諷刺到了極點。
他明明那麼恨我,卻又死活不肯跟我離婚,他可真是矛盾。
無心再跟他糾扯這些。
孩子們還在唐逸那裡,多跟他糾纏一分,孩子們便多一分危險。
我用儘全力地推開他。
看著他冷到極致的臉色,我沉聲道:“我不怕孩子們被唐逸帶走,但是我怕顧青青傷害我的孩子。
不管那個女人在你們眼裡有多良善,總之,她如果敢傷害我孩子分毫,那我一定會跟她拚命!
當然,你若是要護著那個女人,那麼,我也會跟你拚命!”
賀知州冇有說話,隻是緩緩地眯起眸子,陰沉沉地看著我。
我無心揣摩他的內心,快步往外麵走。
這次他倒是冇有再攔住我。
外麵雨已經停了。
到處濕濘濘一片,天空又灰又暗,還夾著絲絲涼風。
我在手機上叫了一輛車,在院子裡等車時,賀知州下來了,站在門口看我。
他一身黑衣黑褲,渾身都是肅冷的氣息,彷彿剛纔的炙熱纏綿不存在一般。
好在我叫的車很快就過來了。
我正要上車時,他低冷的嗓音忽然飄來。
“你這次回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開門的手微微緊了緊,車窗上印著我沉冷的臉色。
我淡淡丟下兩個字:“報仇!”
其實我這次回來,最重要的還是跟他懷第三個孩子來治療嘟嘟的病。
然而他還是那般恨我,看我的眼神永遠都那麼狠,像是要弄死我一樣。
如果我告訴他嘟嘟的病,告訴他要跟他懷第三個孩子,往後我跟他的牽扯隻會越來越多。
所以,這件事,我不想告訴他。
如果不是嘟嘟的病情,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跟他扯上半點關係。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唐逸的電話。
那邊接得很快,唐逸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和欣喜:“安安,你……你回江城了嗎?”
“我的孩子呢?”
“他們在這,在哥哥這好好的,你在哪,哥哥去接你。”
“不必,你發個地址來,我去接孩子。”
唐逸沉默了兩秒,說:“安安,你可不可以讓寶貝們在哥哥這多待會,哥哥很喜歡他們。”
“不可以。”
我直接拒絕,“你若還唸了絲親情,那就把地址發來。”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過了五分鐘的樣子,唐逸才把地址發來。
我開了導航,讓司機跟著這個地址走。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車子在一座彆墅前停了下來。
我下了車,看著眼前奢華的彆墅,心裡騰起一抹諷刺。
似乎我走了之後,唐逸的氣運也來了,都能買得起這麼豪華的彆墅了。
想當初我家破產,欠債無數,我走投無路,去找了賀知州。
倘若那個時候,唐逸能這麼有本事,或許我就不會去找賀知州,這輩子也就不會跟他有這麼深的牽扯。
揮去心中的煩亂,我快步往院子裡走。
大門是開著的。
剛走到門口,我就聽到了唐逸哄孩子的溫柔聲音。
“好吃嗎?你們媽咪以前最喜歡吃這個,都是舅舅排很長的隊去買的。
你們要是也喜歡吃,那舅舅以後天天去排隊給你們買。”
“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啊,那是媽咪嗎?媽咪怎麼變小了?”
“這個啊,這個是舅舅跟你們媽咪小時候去河裡捉魚的照片,你們媽咪那時候可調皮了,像個男孩子。”
“還有這張,這張是你們外婆,她正在給舅舅和你們媽咪織圍巾呢。”
“啊,還有一張過年的照片,舅舅跟你們媽咪一起放鞭炮,堆雪人。”
……
隨著唐逸的解說,那些美好的過往一幕幕躍過腦海,隨之而來的還有回不去的傷痛。
那些傷痛像一把尖刀,狠狠地紮在我的心臟上,鮮血淋漓的疼。
嘟嘟最先看見我,興沖沖地朝我跑來:“媽咪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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