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鏡難圓，破繭成凰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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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上塵封的社交賬號，打下幾個字：「我想好了。」

訊息剛發送成功，林修遠就推開了房門。

他眼底翻湧著我看不懂的怒火：“依依來做客，你作為女主人不去招待，卻在這裡躲清閒？“

我麵色冰冷，將離婚協議推到他麵前：“簽了字，我就不必再替你招待那些鶯鶯燕燕。“

“蘇晚晴！“林修遠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眼裡暗流翻湧，“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離開？“

我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是。“

他揉揉眉心，冷笑起來：“彆忘了，當年我能把你從地獄撈出來，現在也能把你踩回泥裡。“

“隨便。“

兩個字輕飄飄落下，卻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雙總是盛著漫不經心的桃花眼露出一絲不安。

五年來，我見過他在談判桌上談笑間讓對手潰不成軍的樣子，

見過他在霓虹燈下抱著吉他為我唱情歌的樣子，

甚至見過他麵對持槍歹徒時依然遊刃有餘的樣子。

卻從未見過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猛地揚起手，狠狠砸在牆上。

“好，很好。“他扯出一個扭曲的笑，“蘇晚晴，你給我等著。“

第二天我剛到單位，領導就遞來任務單：“緊急情況，對方點名要你出麵。“

資料欄一片空白，連最基本的案情簡介都冇有。

但職業本能讓我抓起裝備就趕往現場——是郊外一處廢棄工廠。

剛到現場我就察覺不對勁。

十幾個舉著黑白照片的壯漢將我團團圍住，柳依依站在二樓的台階上輕笑：

“蘇專家，這些都是被你延誤救援害死的人質家屬。“

我見情況不對，轉身要走。

柳依依收起笑容：“你以為今天來了還能全須全尾地回去？“

話音剛落，那些“家屬“撕下偽裝，麵色猙獰對著我圍了過來。

為首的男人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往地上摜，膝蓋狠狠頂住我的脊椎：

“你這個殺人凶手！我姐當年才二十二歲，要不是你拖延時間，她根本不會死！“

另一個刀疤臉狠狠踹在我肚子上：“你這種廢物也配當談判專家？害死這麼多人還不夠？“

粗糙的水泥地磨破臉頰，血水混著沙土灌進喉嚨。

七八隻腳輪流踹在肋骨上，我聽見自己骨頭髮出脆響。

“我根本冇參與過這些案子“

我咳著血沫掙紮，換來的卻是更凶狠的踢踹。

“還嘴硬！“黃毛抄起鐵棍猛擊我的膝蓋，骨頭碎裂的脆響在空曠的廠房裡格外刺耳。

我疼得蜷縮成團，卻立即被刀疤臉拽著頭髮拎起來。

“這就是害死十三條人命的‘狗屁首席談判專家’！現在還在推卸責任！“

柳依依踩著碎玻璃走來，高跟鞋精準踩在我骨折的小腿上：“骨頭倒是比那些殺人犯還硬。可惜啊——“

“你越是這樣，我越要把你這副硬骨頭一根根敲碎。“

我攢足力氣朝她臉上啐了口血水。

她朝我腹部猛踹兩腳，撥通電話打開擴音。

林修遠在電話那頭語如寒冰：“蘇晚晴，要是不想讓你奶奶被禿鷲撕碎，就按依依說的做。“

我聲音嘶啞：“林修遠，你知道她讓我做什麼？“

“做什麼不重要。“男人不耐打斷，語氣冰冷，“我隻要依依高興！“

喉間湧上腥甜。

絕望地閉上雙眼。

奶奶辛勞一生不能入土為安，林修遠竟打算把奶奶送去天葬台喂鷹。

“認！我認！“血水混著淚水滴在塵土裡。

“不夠。“柳依依用鞋尖抬起我的下巴，“我要你磕響頭，每磕一個就說句‘我該死’。“

我機械地將額頭砸向地麵，顱骨與水泥的撞擊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蘇晚晴能力有限，剛愎自用，屢次害死談判對象，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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