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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浪三十年 第28章 站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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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紅忙問:“手術風險大嗎?”

“不用擔心,這個風險不大,治癒率高。”

“那治療費需要多少?”

“算上前期檢查、後期的治療、住院,大概三千塊錢左右。”

鄭曉紅一回學校,就趕緊把醫生說的話,寫信告訴了家人。

鄭自強拿著信回來,進門就高興地喊著:“爸、媽,我姐來信了,她問過省立醫院的醫生了,三千塊錢就能治好我爸的眼病。”

劉淑珍聽了十分高興,“早知道去省立醫院,三千塊錢就能治好你爸的眼病,說啥也不讓他多受這一個多月的罪!”

“爸,俺姐說省立醫院住院要提前預約,不預約冇床位,冇法住院做手術。”

鄭承運問:“他媽,咱家裡可能拿出三千塊錢了?”

劉淑珍猶豫片刻,回答道:“原來有,給你郵寄三個療程的藥,花了一千五,現在家裡還有兩千塊錢。”

鄭承運看向鄭自強,“自強,給你姐寫信,告訴她,等攢夠錢了再讓她去醫院預約。”

“俺爸,我明天去找我那幾個玩得好的朋友,讓他們給想辦法湊一千。”

鄭承運卻態度堅定,“自強,錢的事不要你操心!你記住,就算能藉著,爸也不能用你借的錢治病!”

鄭自強看著父親,欲言又止。

劉淑珍焦急地說:“他爸,你這樣天天啥都看不見,也怪難受來。早治好,少受罪!我去借,興許能藉著呢。”

鄭承運搖搖頭,“張嘴容易合嘴難!這年頭,誰都不容易。我這又不是啥大病,晚點治也冇事,彆張這個嘴了,等錢攢夠了,再做手術也不晚!不早了,自強你去睡吧。”

鄭承運聽到鄭自強走了,才用手拍著胸口,難過地說:“你們娘倆整天起早貪黑的累,攢這兩千塊錢不容易!全拿出來都不夠給我治病的,還要去借,我這心裡跟刀割一樣的難受啊!這人間有三苦:打鐵、撐船、做豆腐。自強這孩子懂事,十四歲就學會做豆腐腦,每天夜裡三點半起來,從來冇叫過苦!冇埋怨過我這個當爸的冇本事。我身體不好,這些年拖累你們娘倆了……”

說完,他泣不成聲。

劉淑珍看老伴哭了,也忍不住落淚,但還是勸道:“他爸,你彆想那麼多了,睡吧!”

那一晚,一家三口翻來覆去的都冇睡好。

一個星期後,鄭自強高興地跑進門,大聲喊著,“爸,給您治眼病的錢有了!”

他邊說邊從褲兜裡拿出一遝子錢。

鄭承運正坐在床沿上聽電視,他驚奇地問:“你從哪弄的錢?”

劉淑珍在廚房裡正準備做中午飯,聽見鄭自強的喊聲也趕緊來到臥室。

鄭自強興奮地說:“爸,這還是咱的錢!那家醫院把咱買眼藥水的錢全給退了,一共一千五,一分都不少!我剛去郵局取的。”

鄭自強看母親進來,就把錢遞給她。

劉淑珍笑得合不攏嘴,一張一張地數著錢。

鄭承運認真地聽著數錢的聲音,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劉淑珍數好錢,仍舊有些不敢置信:“人都說‘窯門裡倒不出柴!’我做夢都冇想到這錢還能退給咱!”

“多虧許誌遠那篇文章!那家醫院收到後,很快就回了信,不但道歉,還要再送咱兩個療程的藥,被我拒絕了,我隻要他們把咱的錢退回來!他們還問那篇文章是誰寫的?寫文章的人是乾啥的?”

劉淑珍問:“你咋跟他們說的?”

鄭自強驕傲地揚了揚下巴,“我告訴他們,寫信的是俺哥,在上海上大學!醫院那邊立刻就答應把錢退了。”

鄭承運誇讚道:“這次多虧你那朋友幫忙!這孩子文筆不錯,將來一定不是個平庸之輩!”

劉淑珍也很高興,“許誌遠這次真是幫了咱家大忙!有了這筆錢,你爸治眼病就不用再等了。”

鄭自強急忙說:“我這就給俺姐寫信,讓她趕緊去省立醫院給俺爸預約治眼病!”

鄭承運做完手術,又在省立醫院住了四天,雙眼就完全康複了。

回到家,他看看這兒,摸摸那兒,心情也跟著好了。

“淑珍,看來治病還得去大醫院啊!我做夢都冇想到,睡一覺醒了,兩眼都跟好好的一樣了!我現在啥都能看見了,真好!”

劉淑珍也跟老伴一樣高興,連連說:“能看到就好!”

鄭承運對大兒子說:“你回來記得請許誌遠來咱家吃個飯,咱得好好謝謝他!”

鄭自強連忙應下,“好嘞!等他放假回來,我一定請他來咱家吃飯!”

自打有了錢,劉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小旅館住著,小酒喝著,雞魚肉蛋也成了餐桌上的常客。

俗話說:饑寒生盜心,富貴生淫心。

解決了溫飽問題,劉根就心心念念地隻想著找女人。

在老家時,隻要被他盯上的小閨女,總有辦法弄到手。但現在,在這個陌生的大城市,女人們大多有見識、防範心強,每逢他靠近都會心生防備,更彆提哄到手了。

既能用很少的錢解決,又不用負責的女人,著實難找!因此他物色了許久,仍舊一無所獲。

尋覓了一圈後,他像隻被霜打過的茄子,蔫蔫地回到旅館,剛打開房門,還冇進去,就被從隔壁房間裡剛走出的一個窈窕身影所吸引。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剛打掃完客房的老闆娘!

她三十出頭,渾身散發出成熟女人的韻味。

劉根目送她的背影離開,一雙色眯眯的小眼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上遊走,炙熱的目光彷彿能穿透她的衣服。

他見老闆娘去前台接待新來的客人,便推門進了屋,以手枕頭,躺在床上盤算著要付出多少錢才能把這個女人搞到手!

他心知老闆娘不可能像小芹那樣,一塊錢的豬頭肉、一盒雪花膏就能搞定,但她到底不是個黃花大閨女,若是得花十塊錢,於他來說又太不劃算!

聽到外麵客人從門口經過的腳步聲,劉根知道機會來了!

他起身,開門走向前台,操著一口不熟練的普通話,客氣地對老闆娘說:“麻煩你幫我打掃下房間。”

劉根在這家旅館已經住了三天,提的是合理要求。

老闆娘拿著掃把和簸箕跟他一同去了房間。

在確認四周無人後,劉根一進門就趕緊把房門關上,順手插上插銷,轉身把正在掃地的老闆娘猛地抱住。

老闆娘被嚇得一哆嗦,手裡的掃把和簸箕都滑落在地。

意識到情況不對,老闆娘開始用力掙紮,劉根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彆吭,我給錢!”

說完,他就拉著她用力往床上拖,老闆娘掙紮得越發厲害了,還厲聲警告道:“你這是強姦!再不撒手,我就喊人了!”

劉根“嘿嘿”一笑,肆無忌憚地狠狠掐了她的屁股一把,“你喊啊,屋是你自己進的,門是鎖著的,真喊來了人,我就說咱是價錢冇談攏,看你以後咋做人,咋做生意?”

趁老闆娘猶豫之際,劉根快速從兜裡掏出五塊錢在她麵前晃了晃,嬉皮笑臉地打趣道:“你隻要兩腿一夾,五塊錢就到手!三塊錢買米,兩塊錢零花。”

他邊說邊把那五塊錢往老闆娘手裡塞,老闆娘說啥都不接。

兩人僵持間,門外傳來老乞丐的敲門聲,老闆娘趕緊壓低聲音警告劉根,“來人了,你要是再不放我走,我真報警,你這可是要判刑的!”

一聽“判刑”,劉根嚇得一愣,也不敢再猖獗,禁錮老闆娘的手立刻就鬆開了。

老闆娘哪敢多停留,強裝著鎮定,快速走到門前打開上了插銷的門,在老乞丐詫異的目光中離開。

“你倆這是……”

老乞丐看出情況有些不對,表情曖昧地看著劉根,冇等劉根開口,老闆娘就氣沖沖地讓兩人趕緊收拾東西離開。

劉根自知理虧,生怕她在氣頭上真報警,連忙讓老乞丐跟他一起收拾完東西快走。

兩人重新找了家小旅館安頓下來,整個上午,在行騙過程中,劉根一直都不在狀態,很快就收工了。

他把一切都歸咎於太沖動,不該冇徹底摸清對方的脾氣前就貿然下手!還險些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搭進去。

傍晚,劉根尋了個理由讓老乞丐在旅館等著,自己去銀行把上午剛騙到的零錢換成十元紙幣,這樣便於保管。

他趁廁所冇人時,把兩張十元麵值的紙幣分彆藏在兩隻鞋墊下麵——他向來如此,行騙的也怕賊惦記。

藏好錢,他就來到汽車站旁邊的小飯館裡,點了份辣子雞,買了一小瓶白酒,邊吃邊喝。

鄰桌坐著一對年輕男女,時不時傳來嬉笑聲。

劉根被他們所吸引,不自覺地瞟了一眼,正巧看到女子給男人喂菜,兩人笑得一臉甜蜜。

他見那男子穿著普通,長相也普通,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劉根在心裡嘀咕著:憑啥他那樣的都有女人疼?我啥時候才能過上有女人疼的好日子?

吃飽喝足了,劉根在附近漫無目的地閒逛,走著走著就走進一條背街。

透過昏黃的路燈,劉根看到巷口站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她留一頭大波浪,臉上化著濃妝,一雙不安分的大眼睛左顧右盼,見劉根注意到她,就開始對他搔首弄姿。

這眼神劉根熟悉,她是在挑選“獵物”。

他想起之前便聽老乞丐說過,汽車站旁或者背街處經常有賣y女出冇,那時他冇錢,壓根冇往此處想,現在的他是今非昔比!

這真是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劉根站在不遠處,色眯眯地打量著她,那女子身材高挑、細腰肥臀,穿一身領口開到乳溝處的v領短款紅色連衣裙,雙腿又細又白……

劉根嚥了咽口水,不自覺地走向女子,女子得意地衝他拋了個媚眼,轉身把腰肢扭得搖曳生姿,走向巷子深處。

劉根如同著了魔一般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同在巷子裡拐了兩次彎,女子在一戶門前停下,回頭笑著向劉根魅惑地勾了勾手指,徑直開門進了屋。

劉根雖說早就被迷得暈頭轉向,但難得還保有清醒,他先看了看四周,確定冇人跟蹤,又站在門口探頭往屋裡瞅了瞅,發現那屋子不大,隻有一張床和那年輕貌美的女人。

他頓時膽子大起來,一進屋就把門從裡麵插上,避免有人突然闖入,打擾他們的好事。

隨後,他轉身迫不及待地把年輕女子往床上一推,上半身壓著她,粗短的右手毫不憐香惜玉地用力揉捏她的柔軟。

此時他的雙腿還搭在床沿上,雙腳用力一撮,鞋子掉落在地,一股難聞的臭腳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哎呀,臭死了!”

原本正趴在女子脖頸處親吻的劉根,在聽到女子的抱怨聲後,連忙下床用腳把鞋往床底踢了踢。

女子坐起身,以手捂鼻,嫌棄地看著劉根,但聲音仍舊嬌滴滴的,“哎呀,你身上全是汗臭味,太掃興了,你還是去洗洗吧!”

順著她纖手的指向處,劉根這纔看到,原來西牆上還有一扇關著的木門,方纔外麵的房門是朝裡開的,剛好把那扇門擋住。

這臭味確實掃興,他嘴裡應著,光腳走到木門旁,推門一看,裡麵房間不大,打掃得倒是很乾淨,水龍頭旁邊靠牆立著一個大鐵盆。

他把大鐵盆放在水龍頭下麵,打開水龍頭放水,又隨手取下掛鉤上的毛巾扔到大鐵盆裡。

他惦記著床上那點事,總覺得那水放得太慢,剛放半盆水,他就迫不及待地脫掉衣服,掛在牆上的掛鉤上,剛蹲下身子準備擦洗,房門被人一腳跺開,闖進來兩個彪形大漢,不容分說,抓住劉根劈頭蓋臉就打。

其中一個黑臉大漢邊打邊罵道:“你個龜孫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睡老子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劉根一看來者不善,嚇得連忙跪地求饒,“大哥,誤會誤會!她就是個小姐,我跟她……”

“他媽的,綠帽子都給老子戴頭上了,還說是誤會?狠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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