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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一夜後,奸臣天天忙著洗尿布 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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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逼離開

祖孫倆陷入僵局,江三爺趕忙再插進來打圓場:

“阿釗,你既然不願意聽過往的緣由,那我就不多提,免得招你心煩和厭惡。”

“隻是現在這情況,對你很不利,那衡陽公主直奔盤州,是衝你媳婦來的。”

“曾經她就對你暗存心思,礙於犒帝和你祖父的阻攔,她無法直抒心意,招了個贅婿。”

“現如今她成了公主,還親手讓自己喪夫。”

“以她這飛揚跋扈和瘋癲的性子,你應該知道她會對你妻兒做什麼。”

“盤州是仲王的地盤不錯,但你要知道,他隻是一個封地的王爺。”

“隨時都有可能被廢和被收回封地的風險。”

“那衡陽公主可是帶著另一道聖旨過來的,仲王根本阻止不了她。”

“除非他願意為了你起兵謀反。”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大不了我們放手一搏,是輸是贏,各看天命和本事。”

“贏了,他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你封爵拜相,帶妻兒榮華富貴地安享餘生。”

“若是輸了,晉臨覆滅,所有人一起下地獄重頭再來。”

“可這是你能說了算的嗎?就算你願意,仲王一向求穩,他不會願意這麼做。”

“這就是為什麼此次你祖父要親自過來找你的原因。”

“隻有你先跟宋氏斬斷關係,與她和離,離開他們母子,讓他們與你再無瓜葛。”

“如此衡陽公主纔不會盯上他們母子。”

“半路再將衡陽公主勸回,方能保住他們母子三人性命。”

“不然她要真進了盤州,不說仲王難辦。”

“就是你,僅憑一支尚未成型的情報閣,等同於以卵擊石,如何抗衡?”

“你就算再能耐,麵對的可是皇權,你拿什麼去護他們?”

“今日我們見了你的兩個孩兒,長得玉雪可愛,招人稀罕。”

“實在是不忍心他們母子因朝堂紛爭卷進這場鬥爭,因此喪命。”

“怎麼說那兩個孩子也是咱們江家的血脈,他們若出事,你母親要是泉下有知,得多傷心。”

“你先跟我們回去,毫無雜念地助仲王和江家擺平這一場風波。”

“等事情平息,仲王上位,內憂外患得以解決。”

“你的妻兒才能真正過上太平日子。”

“到時候你再回來與他們團聚,如此才能真正的相守,白頭偕老。”

“你說三叔說得在不在理?”

說著還不忘提醒他一句:

“咱們做這一切,不能讓宋氏知道,需得瞞著她。”

“雖然讓你離開妻兒很殘忍,因此也會傷了宋氏的心。”

“但是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們的性命著想。”

“若是宋氏知道一切,無法痛心疾首,憎恨於你。”

“以她單純的性子,迷惑不了衡陽公主,更沒辦法打消新帝對你的猜疑。”

“等事情結束,你再好好與她解釋一番。”

“她一看就是個大氣豁達的女子,必定能體諒你的難處。”

“而且你們成親的時候,無媒無聘,連個像樣的正堂都沒有。”

“等功成名就,你再好好安排一下,十裡紅妝,八抬大轎風風光光接他們母子入府,如此不是更好?”

說著又探一眼他的反應,見他有在聽,江三爺暗鬆一口氣,繼續勸道:

“我們來的時候雖然將衡陽公主攔在半路,但是她帶著一批禦林軍。”

“是沒辦法讓她停留太久的,最多比我們慢個兩三天。”

“按照腳程來算,估計他們後日就會抵達盤州城門。”

“你祖父的意思,是不要讓她進入盤州地界。”

“因為她此行的另一個目的,是要帶著禦林軍來接手仲王北麵的佈防。”

“一旦她得到你不肯歸順聽命於新帝的證據,那都無需過問仲王的意思。”

“她直接將手上的聖旨送出去,將三座城池割地賠給黔國。”

“若真被她得逞,會亂了我們好不容易布起來的局勢,那我們就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所以時間很緊迫,你要是肯配合,願意同我們一道回去。”

“曹縣令這邊,就立刻讓他將你們兩人的造冊給抹去。”

“我和你祖父明日親自出麵去幫你攔住那個女人。”

“給你一天時間,你看要怎麼給宋氏送了和離書過去,咱們後日除夕當日就離開。”

“我們就算一路不停歇,快馬加鞭,抵達陵州也要小半個月。”

“你外祖父身體本來就不好,拖得時間越長,他性命就堪憂一日。”

“三叔言儘於此,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他這邊說完,曹縣令便捧著厚厚一疊戶帖和婚籍進來。

瞄他一眼,恭敬候在一旁。

江寒釗握緊雙拳,沉吟不語。

還不待他開口,江寒晟帶著仲王和蕭聞堰也來了。

路上江寒晟已經與他們說明此趟來意。

仲王看到他,張張嘴,卻有些難以開口。

先前為了保全江家和安之,已經犧牲了他。

現在為了大局,又要再次讓他做出如此殘忍的犧牲。

於情於理,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蕭聞堰上前,一把拉住他,將他往外推:

“你趕緊回去,連夜就帶著弟妹和孩子離開盤州。”

“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其他的,你就彆管了。”

“能走到哪裡?”

江彭攔住兩人,麵色凝重道:

“能逃到哪裡去?逃得了一時,逃得了一世嗎?”

“以後孩子長大呢?繼續躲躲藏藏,活在暗無天日的逃避中?”

“他管了妻兒,他的外祖父還管不管了?”

“順帝明擺著就是要將我們一個個瓦解。”

“阿昭隻不過是因為衡陽公主的緣故,第一個被他盯上的人而已。”

“他要來一出招賢納婿,挑撥離間,讓我們自相殘殺的戲碼。”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虛與委蛇,尋找機會。”

“那也不能又是子礪啊。”

蕭聞堰都看不下去了,大聲抗議道:

“上次他因為犒帝,手腳筋全斷”

“要不是她夫人,他連做個健全之人都不能。”

“我們不能這麼自私和殘忍,就逮著他去冒險。”

“我們也不想,但凡衡陽公主看上的是彆人,都比現在要好辦得多,我們也不會跑過來做這個惡人。”

“關鍵是.......”

“那你說,現在要怎麼辦?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沒有?”

蕭聞堰和江三爺爭論起來了,屋內的幾人無不緊鎖眉頭,麵色沉重。

江寒釗抬出去的半隻腳,跨出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行。

拳頭已經被他攥得微微發抖,指尖嵌入掌心,滴了血滴。

這邊吵不出一個結論,外邊江亥匆匆跑進來急稟:

“公子,不好啦,那個衡陽公主帶兵將狼山給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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