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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一夜後,奸臣天天忙著洗尿布 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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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屬輪椅

“刀刀,江家姑爺,輪椅打好給你們送下來了,開一下門。”

這是李伯的聲音。

宋刀刀朝院門看去,連忙放下手裡的掃帚去開門。

“李伯。”

“來,你往邊上,仔細磕到。”

李伯讓她注意著點,叫了自己兒子把輪椅抬進院裡。

“打了一個多月,總算不負所托,來,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哪裡不合適,阿伯當場給你調。”

工具他都帶來了。

宋刀刀圍著輪椅轉一圈,連連稱讚:

“比想象的好太多了,李伯您真厲害,還真打出來了。”

車輪都是用馬車的那種輪軸裝的,還刻了雕花。

這一把下來,看著就相當貴氣,倒是跟他挺符合。

“二郎,你看,你的輪椅李伯打好了。”

“你快坐上來試試。”

她興衝衝推著輪椅朝他走來。

江寒釗看她高興得不管不顧,溫聲提醒:

“你走慢點,當心地麵濕滑。”

“你看,跟你畫出來的圖紙簡直一模一樣,還做了改良。”

“我推了一下,車輪很順滑,李伯真是太厲害了。”

“好,知道了。”

知道了?就沒個笑臉?

“你不喜歡?”

他反應太過平淡,宋刀刀還以為他不喜歡,臉上的笑容慢慢斂下去。

江寒釗隻顧盯著她腳下和頭發上的落葉,根本沒留意輪椅。

知道她誤會了,連忙會心一笑,朝她展露笑顏。

“怎麼會,夫人為我量身打造的專屬輪椅,夫君自是歡喜的。”

“來,把頭低一低。”

“怎麼了?”

宋刀刀不解,但還是將腦袋伸了過去。

江寒釗從她發頂取下兩片葉子,笑著打趣道:

“宋夫人,是不是該換個發型了?”

“啥意思?我的發型和這葉子有什麼關係嗎?”

宋刀刀後知後覺摸上自己頭發,奇怪道:

“樹上飄落下來的,剛好落在我頭上而已,你是覺得它彆在頭上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是它又不是金發簪,有啥好戴的。”

說著一把拿過他手上的葉子,左右看看,沒看出什麼花來,隨手一彈,扔了。

這東西滿山遍野都是,隨處可見,沒什麼好稀奇。

她不以為意,江寒釗一腔情趣再被她曲解,胎死腹中,張嘴半天,有點無力。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是已婚小婦人了,這小娘子的發式不該再繼續梳著,要換成婦人的發樣。”

免得走出去,被彆人誤以為她還是未婚女子,打她主意。

上次那個混子驗血時看她的眼神,就相當不懷好意。

他一直記著。

他的妻兒,豈能讓那種人惦記。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我不會盤發,這麼梳著簡單,一抓一捆完事,方便。”

“為什麼不叫惠娘幫你?”

江寒釗無奈發問。

宋刀刀嫌棄他囉嗦,不耐煩解釋:

“惠娘每天忙得要死,又要做飯洗衣喂家禽,還要打豬草,這種小事煩她作甚,我自己就能搞定。”

關鍵是你搞得不符合身份啊我的夫人。

江二公子又有種對牛談琴的錯覺了,有點心累。

“你蹲下來,我幫你綰上去。”

雖然他也不確定能不能梳得好,不過可以勉力一試。

宋刀刀卻直接拒絕:

“哎呀,她是有跟我提過好幾次,說要幫我梳,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一個大男人梳什麼頭發,你彆懟其他的了,人家李伯等著呢,先試輪椅。”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試探,江寒釗可以肯定,他家這位不是缺根筋,她是壓根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她拿他當兄長親人一樣在相處,根本沒意識到他是她夫君這件事。

江寒釗掐了掐眉心,很是挫敗,歎口氣,朝江琥喊道:

“江琥,你下來扶我試輪椅。”

“叫江琥做什麼,我扶你。”

“我的姑奶奶,你給我老老實實坐下來成不成,你現在大著肚子呢。”

“我敢讓你扶嗎?”

總是這麼不讓人省心。

李伯和小兒子站在一旁看小兩口拌嘴半天,忍不住偷笑。

“來,我們扶你一把。”

不等江琥下來,李伯和小兒子一人一邊扶了他上輪椅。

“還彆說,姑爺坐著看不出多少,沒成想個挺高。”

等他坐上輪椅,匆匆跳下來的江琥跑過來,發現自家公子已經坐了上去。

他連忙上前幫忙推車。

江寒釗試了試,輪子的確很順手,他都能自己推著走。

“很不錯,辛苦李伯。”

江寒釗很滿意,雖然做工和手法與京城工匠相比,略遜一籌,但是已經超出了預想。

把手和椅身更是精心打磨過,一點都沒有毛刺。

高度和大小也與他很貼合,打得確實不錯。

“舒兒,給李伯拿七貫工錢。”

多少?七貫?

宋刀刀驚了一下,她還以為撐死三貫呢,怎麼這麼貴?

李伯一聽他要付錢,連忙擺手:

“可彆,姑爺慣會說笑,還七慣,哪能值那麼多錢。”

“阿伯可不要,刀刀你彆去啊。”

江寒釗回道:“那如何使得,打這麼一把,你們應該花了不少心思。”

“我說七貫其實還算說少了,若是換成紫檀木,再刷一些油,雕花再雕得精細一些,這一把,能賣上百兩。”

“這麼貴?”

宋刀刀和李老頭同時驚呼。

江寒釗笑著與兩人解釋,“這東西稀有,而且李伯改的車輪承軸很結實,一點都不震。”

“家裡三伯有一把,是我幫他尋的,就沒有這個好。”

“若是放到京城去售賣,隻會更貴。”

“此話當真?”

宋刀刀瞪大雙眼,再次伸手撫摸起椅子,不由得感慨:

“果然會一門手藝就是好,能賺大錢。”

說到掙錢,李伯其實也想到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同兩人說道:

“阿伯說不要錢,其實不光因著咱們這點情分,其實阿伯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什麼不情之請?您儘管說,跟我們客氣啥。”

李老頭嘿嘿撓頭,朝她憨厚笑道:

“姑爺畫的那圖紙,能不能就留給我了,我想試著再打幾把,然後拉去縣城試賣看看。”

“不過這畢竟是你們設計出來的,阿伯不好自己昧下......”

“這有什麼,李伯您拿著就是。”

宋刀刀笑著應下。

江寒釗無奈搖頭,寵溺掃她一眼,親自出麵幫她掃尾。

他略一思索,給了更好的建議:

“那既然如此,我們便也厚著臉皮不付您工錢了,那圖紙您拿著就是。”

“哎,姑爺實誠,那老朽就不客氣了。”

“不過.......”江寒釗笑著接道:“您這東西是稀罕物,卻不是常用之物。”

“隻有需要的人才會來買,但打一把不容易,故而價格肯定不能賣得太低,不然就掉價。”

“釗有個提議,您老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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