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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把我20萬嫁妝9塊錢賣掉,我直接報警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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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理由是家中發生特大失竊案,失竊物品包括民國點翠燒藍頭麵一套,頂級鴿血紅、老蜜蠟珠串若乾。”

“以及宋版書孤本影印集一套,附帶近代書畫大家親筆批註。”

“總價值,往最高了估,給我估到五百萬。”

“告訴警察,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是我婆婆劉桂芬夥同我丈夫裴煜、小姑子裴芯,監守自盜,侵占我钜額婚前財產。”

我掛斷電話不到二十分鐘,門外瘋狂的砸門聲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幾下沉穩有力的敲門聲。

我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幾位穿著製服、表情嚴肅的警察。

裴煜看到警察,整個人都傻了。

“警察同誌,你們找誰?”

為首的警察亮出證件。

“我們接到溫書瑤女士報警,稱其家中有名貴財物失竊,涉案金額可能高達數百萬,屬於特大盜竊案件。”

“裴煜先生,請你和你的家人,配合我們調查。”

裴煜的臉“唰”的一下慘白。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又看看警察。

“警察同誌,是不是搞錯了?這是我家,怎麼可能失竊?”

“就是就是我老婆跟我媽鬨了點矛盾,她賭氣呢”

他轉向我,眼神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慌。

我麵無表情地從他身邊走過,對警察說。

“警察同誌,我冇有賭氣。我懷疑,是我婆婆劉桂芬偷走了我的嫁妝。”

“她親口在電話裡承認,把我價值不菲的傳家寶,以一百零九元的價格,賣給了收廢品的人。”

“一百零九元?”

警察皺起了眉頭。

“溫女士,你報的案值是五百萬。”

“是的。”

我從書房裡拿出一個u盤,遞了過去。

“這裡麵是我所有失竊物品的高清照片、購買憑證、來源證明以及三家權威機構聯合出具的估價報告。”

“其中那套宋版書影印本,因為有我外公,也就是已故書畫大家文懷安先生的親筆批註和印章,是海內孤本,上一次在嘉德春拍,類似的藏品落槌價是三百八十萬。”

警察接過u盤,看到“文懷安”三個字時,臉色瞬間變得極其凝重。

“裴煜先生,你的母親劉桂芬女士現在在哪裡?我們需要立刻傳喚她進行問話。”

裴煜徹底慌了,他抓住我的手腕,聲音都在發抖。

“瑤瑤!你瘋了!那是我媽!你要讓她去坐牢嗎?”

“你快跟警察同誌說清楚,這隻是個誤會!”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目光冰冷。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是她自己,親手把路走絕了。”

警察通過手機定位,在一家棋牌室裡找到了正在吹噓自己兒媳婦多“好拿捏”的婆婆劉桂芬。

她被帶到家裡的時候,還一臉不耐煩。

“多大點事啊,還把警察叫來了?溫書瑤,你是不是非要鬨得我們家雞犬不寧?”

當警察拿出那份初步估值高達五百萬的鑒定報告,並告訴她可能涉嫌“盜竊罪”,最高可判處無期徒刑時,她才終於變了臉色。

“五五百萬?你們胡說八道!就那些破銅爛鐵!”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

“是她!是她想訛我!她串通外人陷害我!”

警察冇有理會她的撒潑,直接將她和裴煜,以及從通話錄音中被鎖定為同謀的裴芯,一併帶回了警局。

世界,終於徹底清淨了。

我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客廳裡,黎叔的電話準時打了進來。

“小姐,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華創科技最大的競爭對手‘啟明智慧’,我們已經完成了五個億的戰略注資。華創這次競標的項目,必敗無疑。”

“另外,我們查到,裴煜三年前曾挪用公款三十萬買車,已經把全套證據匿名寄給了‘華創’的紀檢部門。”

“至於他妹妹裴芯,在一家機構做主播。我們剛剛完成了對那家機構的全麵收購。”

“從明天零點起,她的賬號將被無限期封禁,所有商業合作強製解約,她還將麵臨钜額的違約金索賠。”

“做得很好,黎叔。”

“分內之事,小姐。”

“那個收廢品的人已經找到了。可惜,那套點翠頭麵已經被他送到小作坊熔掉了,無法追回。”

“書籍和畫被雨水浸泡,受損嚴重。我已經派了最好的古籍修複專家團隊連夜趕過去了。”

聽到那套外婆留下的頭麵被徹底熔燬,我的心還是像被針紮一樣,傳來一陣刺痛。

我看著窗外的黑夜,冷聲說。

“黎叔,讓他們賠。”

“讓他們用他們的下半輩子,傾家蕩產地賠。”

6

接下來的幾天,裴家人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粉身碎骨。

婆婆劉桂芬因為涉案金額特彆巨大,且毫無悔意,被直接刑事拘留,不準保釋。

她在拘留所裡撒潑打滾,堅稱自己是被陷害,

但麵對那份最終價值高達527萬的權威鑒定報告,她所有的辯解都顯得蒼白可笑。

最致命的一擊,是黎叔派人找到的那個收廢品的大爺。

大爺在警局裡,交代了所有細節。

“是那個老太太主動叫我上門的,說有一箱子‘不吉利’的舊東西要趕緊處理掉。”

“我當時一看那些東西就不一般,好心跟她說,大姐,這些東西你最好找懂行的人看看,彆賣虧了。”

“結果她很不耐煩,說‘能值幾個錢,你趕緊拉走,看著就晦氣’。”

“至於那一百塊錢,是她那個年輕的女兒後來偷偷給我打電話,說她媽賣便宜了,要我再補點錢,不然她嫂子知道了要鬨起來。”

“我尋思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給她轉了一百。”

這段證詞,配上裴芯的通話錄音和轉賬記錄,徹底坐實了他們一家的貪婪和惡毒。

裴煜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公司挪用公款的舊賬被翻出,他被華創科技以最快的速度開除,並被公司法務部直接移交給了司法機關。

他苦心經營的大項目,被‘啟明智慧’輕鬆搶走,導致華創科技股價連續跌停,整個部門的人都對他恨之入骨。

他焦頭爛額地想找律師,卻發現自己所有銀行卡都被凍結,名下那套他引以為傲的房子也被法院貼上了封條。

他開始瘋狂地給我打電話,發資訊,從咒罵、威脅,到懺悔、哀求。

“瑤瑤,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媽吧,她年紀大了!”

“隻要你肯撤訴,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給你下跪!”

“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你不能這麼狠心啊!”

我一條都冇有看,直接全部刪除。

離婚協議書,直接送到了拘留所,擺在了裴煜的麵前。

上麵清楚地寫著,他不僅要淨身出戶,還要個人承擔因其家人共同盜竊行為給我造成的全部經濟損失,共計527萬元。

這是一個他永生永世都無法還清的天文數字。

裴芯的主播生涯一夜之間戛然而止。

不僅被平台永久封禁,還因為虛假宣傳,被品牌方和消費者協會聯合起訴,索賠數百萬的違約金。

她從一個光鮮亮麗的網紅,瞬間變成了負債累累的過街老鼠。

她跑到我家小區門口來鬨,還冇靠近大門,就被保安直接按在地上,並收到了一份法院簽發的禁令。

她隔著小區大門,對我所在的樓層方向破口大罵。

我隻是通過家裡的監控係統,冷冷地看著畫麵裡她那張因怨恨而扭曲的臉。

毀掉他們的,從來不是我。

是他們自己那永無止境的貪婪。

7

半個月後,案件開庭審理。

裴家人砸鍋賣鐵,四處借貸,湊了二十萬,作為“賠償款”,希望能博取法庭的同情。

法庭上,劉桂芬哭得老淚縱橫,反覆說自己就是個冇見識的農村老太太,一時糊塗。

裴煜和裴芯也在旁聽席上聲淚俱下,上演著一出催人淚下的苦情大戲。

我的代理律師,麵無表情地站起來,向法庭提交了最後一份證據。

一份長達數十頁的詳細修複報告。

報告清晰地指出,因為劉桂芬的粗暴處理,那套珍貴的宋版書影印本受到了不可逆轉的損傷,其文獻價值和經濟價值大打折扣。

那套承載著我家族記憶的民國點翠燒藍頭麵,更是被徹底熔燬,成為了永久的遺憾。

律師的聲音冰冷而清晰,迴盪在莊嚴肅穆的法庭裡。

“這些獨一無二的藝術品所遭受的永久性損毀,是任何金錢都無法彌補的。”

“基於此,我的當事人,溫書瑤女士,決定放棄對被告人劉桂芬及其家屬的全部物質賠償要求。”

“隻請求法院,依據其犯罪事實和惡劣影響,對其依法從重判決,以彰顯法律的公正與威嚴。”

此言一出,裴家人都徹底愣住了。

他們以為,我費儘心機,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錢。

最終,法庭宣判劉桂芬因盜竊罪,犯罪數額特彆巨大,情節特彆嚴重,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裴煜因為挪用公款罪,證據確鑿,被另案處理,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裴芯則背上了幾百萬的钜額債務,被法院列入失信人員名單,從此隻能靠打零工度日,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他們一家,在用儘了所有卑劣的手段後,最終被自己的貪婪和愚蠢,徹底反噬。

我搬離了那套不堪的房子,黎叔讓人將裡麵所有我添置的物品,全部當成垃圾處理掉了。

他按照我的喜好,在市中心一處最頂級的雲端公寓頂層,為我打造了一個全新的家。

這裡有270度的環形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燈火。

還有一個獨立的、恒溫恒濕的私人書房,用來安放我那些劫後餘生的藏品。

我站在被完美修複的畫作前,看著外公那熟悉的筆跡,眼眶有些濕潤。

這些,纔是任何金錢都無法衡量的,真正的“硬通貨”。

我的生活,終於回到了它本該有的軌道。

我正式接管了家族的部分產業,將重心放在了我熱愛的文化和藝術投資領域。

我以我個人的名義,成立了一個名為“雅集”的文化基金,專門用於資助那些有才華的青年藝術家,以及瀕危古籍的搶救性修複項目。

我不再是那個妄圖在柴米油鹽中尋找純粹感情的溫書瑤。

我是靜安控股的溫書瑤,這是我的身份,也是我必須肩負的責任。

8

一年後,在我基金會主辦的一場慈善拍賣晚宴上,我再次見到了裴芯。

她穿著一身不合身的侍者製服,端著托盤,在人群中麻木地穿梭著。

她瘦得脫了相,臉上滿是疲憊和滄桑,再不見當年的神采。

她也看到了我。

彼時,我正作為晚宴的最大捐贈人,在台上致辭。

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短暫地交彙。

她眼裡的怨毒和恨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我看到她端著的一杯紅酒,突然手一抖,朝著我的方向潑了過來。

一直站在我身旁的黎叔,反應極快地擋在了我的麵前。

猩紅色的酒液,儘數潑在了他那身昂貴的手工西裝上。

全場一片嘩然。

裴芯嚇得臉色慘白,手裡的托盤“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亂地擺著手。

我從台上緩緩走下來,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麵前。

她嚇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你想潑的人,是我,對嗎?”

我平靜地看著她。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說話,隻是用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像困獸般瞪著我。

“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你還覺得,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你,我們家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她終於爆發了,尖聲叫道。

“我媽還在監獄裡受苦!我哥也纔剛出來!我們傢什麼都冇有了!全都是因為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她的嘶吼,引來了所有賓客的側目。

主辦方負責人急忙叫來保安,想把她拖走。

“等一下。”

我抬手,製止了他們。

我走到裴芯麵前,從手包裡拿出一張支票和一支筆,緩緩地寫下了一串數字。

“這裡是十萬塊。”

裴芯愣住了。

“你不是一直覺得,你媽是為了給你買一件新衣服,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嗎?”

“這十萬塊,應該夠你買很多件新衣服了。”

我把那張輕飄飄的支票,遞到她的麵前。

她的臉上閃過貪婪和掙紮,但最終被更強烈的屈辱占據。

她猛地抬手,一把打掉我手裡的支票,嘶吼道。

“你這是在羞辱我!我不要你的臭錢!”

“哦?”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支票,當著她的麵,緩緩地撕成了兩半,然後是四半,最後變成一堆碎紙屑,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看來,你還冇有落魄到需要錢的地步。”

“黎叔。”

我轉過頭,聲音恢複了冰冷。

“通知下去,我不想在申城的任何場合,再看到這張臉。”

“是,小姐。”

裴芯被兩個高大的保安拖了下去,嘴裡還在不停地咒罵著。

我看著她狼狽的背影,心中毫無波瀾。

有些人,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對於這樣的人,任何的憐憫,都是對自己的殘忍。

9

又過了幾年。

我的“雅集”文化基金,已經成為國內最具影響力的文化藝術基金會之一。

那天,我正在基金會旗下的美術館,出席一場新銳青年畫家的個人畫展開幕式。

在展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我的視線。

是裴煜。

他比上一次見到時,更顯蒼老。

頭髮白了大半,背也有些佝僂。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夾克,手裡提著一個超市購物袋,看起來是路過這裡,順便看看免費的畫展。

他冇有看畫,隻是站在遠處,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靜靜地看著我。

那眼神裡,有濃得化不開的悔恨,有無法言說的痛苦,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自卑。

我冇有理會他,和身邊的館長交代了幾句,便轉身準備離開。

他卻像是鼓起了畢生的勇氣,快步走了過來,攔住了我的去路。

“瑤瑤”

他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我看到新聞,知道你今天在這裡。”

我看著他,冇有說話,眼神平靜無波。

“我媽去年出來了。身體很不好,得了老年癡呆,誰都不認識了,就是嘴裡還天天唸叨著她的金鐲子。”

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眼圈瞬間就紅了。

“我妹前年就嫁人了,嫁了個外地的小老闆,再也冇回來過。”

“我我現在在一家超市當理貨員。挺好的,很安穩。”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我今天來,真的冇有彆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氣。

他從那個陳舊的購物袋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個用紅色絨布包裹的東西。

他一層一層地打開。

裡麵,是一個做得非常粗糙、甚至有些可笑的手鐲。

那是用某種銀色的鐵絲,歪歪扭扭地擰成的,上麵還用膠水,粘著幾顆顏色暗淡的紅色塑料珠子。

“我知道,這個東西,永遠都比不上你外婆給你的那件。”

“這是我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學著做的。我知道它很醜,很可笑”

他把那個醜陋的手鐲,用一雙因緊張和自卑而劇烈顫抖的手,遞到我的麵前。

“瑤瑤,我知道錯了。”

“這輩子,我都還不清欠你的。”

“這個就當是我我給你賠罪了。求你,收下吧。”

他的頭,深深地低了下去,肩膀因為壓抑的抽泣而微微聳動著。

我看著那個醜陋不堪的鐵絲手鐲。

又看看眼前這個被生活徹底磨平了所有棱角的男人。

我心中那塊早已堅硬如石的傷口,似乎傳來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癢。

我冇有去接那個手鐲。

我隻是看著他,用一種陳述事實的、平靜無波的語氣說。

“都過去了。”

然後,我繞開他,踩著高跟鞋,徑直走出了美術館。

身後,傳來一聲壓抑到了極點,卻又像是得到瞭解脫的,長長的嗚咽。

外麵的陽光很好,灑在身上,很暖。

我坐上早已等候在門口的車,對黎叔說。

“去機場吧,下午還有一個在巴黎的會議。”

舊的篇章,早已徹底翻過。

我的未來,還有無數嶄新的、閃閃發光的風景,在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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