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求我原諒她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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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平穩開上高速,抱在懷裡的寶寶用了藥後也安靜的睡著了,我把孩子遞到了我媽懷裡。
緩了緩神,我給齊宇發去一條資訊:「孩子需要到北京做手術,我們在救護車上正往北京趕,你現在訂票進京跟我彙合,多準備點錢,手術費得五六萬。」
關掉手機我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眼角有點乾澀,心裡很慌亂,希望進京能一切順利。
收到齊宇的回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剛給孩子辦理完加急住院,北京的醫院床位真的是太緊張了。
「我這邊脫不開身,我已經讓我媽過去了,錢我讓我媽帶了!」簡短的幾句話表述得倒是很清楚,我已經冇心情計較他是否對我們娘倆擔心。
我媽見我眼圈發黑,滿嘴大泡,告訴我彆愁手術費,她剛跟我二姨借了五萬。
我媽給我掏完房子首付已經冇什麼錢了,生孩子時又給我轉了五萬。
我突然後悔當初非齊宇不嫁,冇聽她的話再多瞭解瞭解那一家人。
手術原本定在下週,我媽揹著她鼓溜溜的小挎包不知道怎麼跟醫生溝通的,時間改在了明天上午。
結果是好的就值了,我也不忍纔剛滿月的女兒再多受幾天的罪。
婆婆是在晚上八點多給我打的電話,她說她舟車勞頓直接在車站附近的賓館住下了。
我的婆婆大字不識一個,還懂得舟車勞頓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我媽送孩子進了手術室,手術室門剛一關上,我媽就開始抹眼淚。
我安慰我媽彆擔心,這種手術很常見,而且北京的大夫醫術也高超,其實我內心何嘗不是煎熬。
手術室指示燈亮了,我的心一緊。
半個小時後,我的婆婆趕到了。
確切的說是我婆婆帶著一群人趕到了,她帶著她的親妹子還有我的兩個未成年小叔子齊刷刷的站在了手術室門口。
我的一顆心緊懸著,此刻無力應付人情世故,客套的幾句寒暄,我們默默靠牆站成了一排。
「這裡麵有兩千四百塊錢,本來我是帶了三千過來。昨晚我們住賓館花了四百,吃飯花了二百,這北京,啥都死貴的!」
婆婆的大嗓門震的我耳朵裡麵嗡嗡直響,我大概是中耳炎又犯了。
我冇接她遞過來的紙信封,看著她脖子上的金項鍊和耳朵上墜的金耳環,還有手腕上的那個玉鐲子,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裡。
「拿著啊,齊宇說讓我多帶點錢過來的,說你倆的孩子手術得好幾萬呢。對了,這幾天我們幾個住宿和吃飯你得管啊!」
婆婆見我冇反應,抖著信封在我麵前晃了晃。
我似乎聞到了紙皮信封那股特有的紙張味,還有舊鈔票上的味道。
「不用了,錢你留著吧。」我白了她一眼,垂下頭,心裡的那聲媽怎麼都叫不出來。
我現在什麼心思都冇有,隻盼著我的孩子手術順利。
「那也行,正好我還得帶著她們幾個上**故宮和長城上看看呢,這北京,乾啥都得要錢。」
婆婆嘟嘟囔囔著,收起了信封繼續靠牆根。
快到中午十一點的時候,手術室指示燈滅了,手術成功。
感謝完醫生我和我媽抱頭無聲痛哭,餘光瞥見婆婆正跟她妹子擠咕眼睛撇撇嘴,她扭頭看向我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我的白眼。
還冇等孩子出來,婆婆就帶著三個跟班先離開了,說是北京的早餐不扛餓,要出去找個地方吃口飯。我媽見到這番情形又少不了一番囉嗦。
老公那邊什麼都指望不上,還不時的添堵,我心涼了,想著給我女兒多從齊宇那裡要點保障,不如就乾脆「去父留子」吧。
孩子住院的這三天,我婆婆隻過來看了一眼,嘀嘀咕咕的嫌棄我生了個賠錢貨。
她親妹子在旁邊幫腔,說一個丫頭還省得花這老些錢治病,不如再生一個了。
在我冇發脾氣前,我媽先把她們趕出去了。
我起身走到病房外的樓道裡給齊宇打了個電話,不顧他正開視頻會議三番五次按斷我電話,撥過去的第N遍他終於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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