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手術那天,老公為白月光燒光了我的積蓄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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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有去情人湖。
我在酒店的窗邊,靜靜地看著那片湖水的方向,直到警燈和救護車的燈光都消失在夜色裡。
第二天一早,新聞就出來了。
“某公司沈姓ceo酒後失足落水,幸被及時趕到的民警和急救人員救起,目前已脫離生命危險。”
新聞配圖裡,沈聿渾身濕透,被醫護人員抬上擔架,臉色慘白,眼神空洞。
我關掉手機,心中一片平靜。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軌道進行。
警方以確鑿的證據,正式對沈聿、周銘以涉嫌縱火罪、保險詐騙罪提起公訴。
許柔作為共犯,以及涉嫌教唆、敲詐勒索,也被一併逮捕。
在審訊室裡,許柔的心理防線很快就崩潰了。她為了減刑,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來,甚至比我們查到的還要肮臟。
原來,她根本不是什麼柔弱的白月光。
她早就知道沈聿已婚,卻一直以“紅顏知己”的身份吊著他。她摸清了沈聿愛慕虛榮、又渴望一夜暴富的性格弱點,一步步引誘他進入自己設下的圈套。
所謂的“海外窟窿”,是她介紹沈聿參與的地下賭博,讓他輸得傾家蕩產。
所謂的“被高利貸逼迫”,是她找人演的一齣戲,目的就是為了逼迫沈聿走上絕路。
燒掉畫廊,騙取钜額保費,然後用這筆錢注資她的公司,再一腳踢開沈聿,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她甚至得意地對警察說:“沈聿就是個蠢貨,我從頭到尾就冇愛過他。我愛的,隻有他的錢,和他那副為了我什麼都肯做的蠢樣。”
而沈聿,在得知真相後,徹底崩潰了。
他在看守所裡,一夜白頭。
他一直捧在手心,不惜犧牲孩子、妻子、母親去維護的“真愛”,原來從頭到尾,隻是一個覬覦他財產的惡毒騙子。
他不是什麼運籌帷幄的ceo,他隻是一個被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可悲又可笑的小醜。
這場精心策劃的騙局,最終的贏家,誰也不是。
開庭那天,我去了。
我坐在旁聽席,看著被告席上的三個人。
沈聿形容枯槁,眼神呆滯,像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周銘痛哭流涕,不停地對著旁聽席的父母磕頭。
隻有許柔,她依舊化著精緻的妝,臉上冇有絲毫悔意,甚至在看到我時,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挑釁的冷笑。
法槌落下,判決宣佈。
沈聿,數罪併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許柔,十三年。
周銘,五年。
沈聿聽到判決時,忽然抬起頭,穿過人群,死死地看向我。
他的嘴唇翕動著,無聲地說著什麼。
我讀懂了。
他說的是:“救我。”
我麵無表情地彆過頭,挽著陸景明的手臂,走出了法院。
外麵的陽光,前所未有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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