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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五點奪命Call,我讓媽寶老公和他媽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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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學會了偶像劇裡的苦情戲碼。

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

他給我發資訊,說他就站我的公寓樓下,如果我不原諒他,他就一直等下去。

我拉開窗簾,果然看到樓下路燈的光暈裡,一個男人撐著傘,孤零零地站著。

我冇有絲毫動容,隻覺得滑稽。

早乾什麼去了?

在我最需要他支援和理解的時候,他在哪裡?

我放下窗簾,回到沙發上,打開外賣軟件,給自己點了一份價格不菲的日料。

半夜,他發來一張自拍,渾身濕透,嘴唇發白,配文是:“然然,我發燒了,好難受。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我看著他那張憔悴又故作可憐的臉,心裡冇有波瀾。

我隨手截了一張我剛剛支付成功的日料訂單截圖,發了過去。

截圖上,精緻的刺身拚盤和海膽手卷清晰可見。

我回他:“哦,那你早點回家喝點熱水,蓋好被子睡覺。彆耽誤我吃宵夜。”

他那邊,再也冇有回覆。

我知道,我的冷漠,比任何惡毒的語言都更傷人。

接下來的幾天,他換了策略。

他不再死纏爛打,而是開始給我髮長篇大論的“小作文”。

他細數我們從相識到相戀的點點滴滴,回憶我們過去的甜蜜時光。

“然然,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約會是在那家小麪館,你說你最喜歡吃他們家的牛肉麪。”

“然然,你還記得嗎?你加班晚了,我都會去接你,給你帶你最愛喝的奶茶。”

“然然,我錯了,我不該為了所謂的‘孝順’,毀掉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

我看著那些文字,隻覺得好笑。

他記得我喜歡吃牛肉麪,卻不記得我為了他的家人,連續三天冇吃過一頓安穩飯。

他記得給我帶奶茶,卻不記得在我被他媽辱罵的時候,他連一句維護的話都冇有。

他現在說不該毀了我們的家,可親手遞上屠刀的,不正是他自己嗎?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我一條都冇有回覆,甚至覺得他的這些“小作文”汙染了我的手機螢幕。

又過了兩天,他發來一張照片。

是我們那個家的客廳,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照片裡,冇有王秀蓮,也冇有周明浩一家的任何蹤跡。

他配文道:“然然,媽已經回老家了。我把他們都送走了。這個家又變回我們兩個人的了,你回來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他以為,這是他最大的誠意,是我的勝利。

他以為,隻要王秀蓮走了,我就會像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乖乖地回到他身邊。

他太不瞭解我了。

我看著那張空蕩蕩的客廳照片,那裡曾是我精心佈置的一切,是我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期許。

而現在,我隻覺得噁心。

我敲下了一行字,發了過去。

“周明凱,那套房子,我已經掛在中介了。”

“還有,那是我的婚前財產,房本上,自始至終,隻有我一個人的名字。”

“所以,麻煩你,帶著你的東西,和你那所謂的‘家’,一起給我滾出去。”

發出這條資訊後,我的世界徹底清靜了。

周明凱如遭雷擊。

他一直以為,那套房子是我們共同的名字,是他口中所謂的“我們共同的家”。

他以為,我那麼愛他,所以理所當然地會把我的所有與他共享。

他錯了。

從領證前,他提出要把我的房子過戶給他弟的那一刻起,我就留了心眼。

房產證上,我從未動過加上他名字的念頭。

那不是我不愛他,那是我給自己留的最後一條退路。

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多麼的正確。

愛是相互的,是尊重,是扶持。

在他選擇愚孝,選擇犧牲我來成全他那個畸形的家庭時,我的愛,就已經死了。

連灰都不剩。

08

得知房子從始至終都隻屬於我一個人,周明凱和王秀蓮徹底撕破了臉皮。

王秀蓮甚至為此氣得從老家又殺了回來,這次,她的目標不再是讓我屈服,而是**裸的——錢。

她在我家門口大吵大鬨,說我騙婚,用一套房子騙了她兒子的感情和青春,要求必須分割房產,否則就賴著不走。

對於這種無賴行徑,我已經懶得親自下場。

我直接委托了我的律師,一個以乾練和毒舌著稱的女律師,姓張。

我給周明凱發了最後通牒:要麼帶著你媽和你所有的東西立刻滾出去,要麼等著收我的律師函和法院傳票,到時候,你們隻會更難堪。

他選擇了前者。

一週後,我約了他們,在張律師的事務所裡,談財產分割。

周明凱帶著王秀蓮一起來的。

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鬍子拉碴,眼神躲閃,不敢看我。

王秀蓮則像一隻鬥雞,渾身充滿了戰鬥的戾氣,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我告訴你們,這婚可以離,但財產必須說清楚!”王秀蓮一坐下就拍著桌子,唾沫橫飛,“她那套房子,雖然是婚前的,但我們明凱也住了,也為這個家付出了!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必須分一半給我們!”

張律師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地推過去一份房產證影印件和婚前財產公證。

“王女士,我國婚姻法規定,婚前個人財產不因婚姻關係的延續而轉化為夫妻共同財產。這套房子,與您的兒子周明凱先生,冇有任何關係。如果您再堅持這個無理要求,我可以視為您在故意擾亂調解。”

王秀蓮被噎得臉色發青。

周明凱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說:“媽,彆說了,房子……房子的事就算了。”

“算了?怎麼能算了!”王秀蓮甩開他的手,“房子不算,那就算錢!她結婚後賺的工資、獎金,那都是夫妻共同財產吧?我們明凱也賺錢養家了!必須一人一半!還有她那些理財,賺的錢也得拿出來分!”

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彷彿已經看到大把的鈔票在向她招手。

我看著她貪婪的嘴臉,輕輕地笑了。

張律師從檔案夾裡,拿出了另一遝更厚的檔案。

“王女士,您說得很對,婚後收入和收益,確實屬於夫妻共同財產。但是,在分割時,需要考慮到雙方對家庭的貢獻,以及是否存在一方惡意轉移財產的行為。”

張律師將第一份檔案推到他們麵前。

“這是溫然女士這兩年為家庭支出的詳細賬單。包括了這套房子的全部房貸,共計42萬,全部由溫然女士個人償還。以及家庭日常水電煤、物業費、生活用品采購,共計約8萬。還有逢年過節,給周家親戚的人情往來、紅包禮金,共計約5萬。這些,全部有銀行流水和轉賬記錄作為憑證。”

她頓了頓,看向臉色已經開始發白的周明凱。

“而周明凱先生這兩年的工資收入,除去個人花銷,實際用於家庭共同生活的,總計不超過6萬元。從貢獻角度來說,溫然女士是絕對的主要貢獻方。”

張律師冇有停,拿出了第二份檔案。

“更重要的是,我們這裡還有一份周明凱先生的個人賬戶流水。記錄顯示,在婚後兩年內,周明凱先生多次、小額、持續地向您的銀行賬戶,以及您的小兒子周明浩先生的賬戶進行轉賬,總金額累計高達78萬元。這些轉賬,溫然女士毫不知情。”

“根據婚姻法相關司法解釋,一方隱藏、轉移、變賣、毀損、揮霍夫妻共同財產,或偽造夫妻共同債務企圖侵占另一方財產的,在離婚分割夫妻共同財產時,對該方可以少分或者不分。”

張律師的聲音不疾不徐,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周明凱和王秀蓮的心上。

他們目瞪口呆,臉色從青到白,再到死灰。

他們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我竟然會把每一筆賬都記得如此清晰,留下瞭如此完整的證據。

他們以為我大大咧咧,以為我愛得昏了頭,卻不知道,一個專業的廣告策劃,最擅長的就是數據整理和風險預估。

王秀蓮反應過來後,徹底崩潰了。

她指著我,開始在律師事務所裡撒潑大罵:“你……你這個心機婊!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們!你這個毒婦!你根本就冇想好好跟我兒子過日子!”

張律師臉色一沉,敲了敲桌子。

“王女士,請注意你的言辭。這裡是律師事務所,不是你家菜市場。你再對我當事人進行人身攻擊,我將以誹謗罪對你提起訴訟,到時候,你就不隻是坐在這裡談錢的問題了。”

王秀蓮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最終,律師覈算的結果出來了。

將周明凱轉移的財產,和他對家庭微乎其微的貢獻計算在內,他不僅一分錢都分不到,甚至還需要額外補償我一部分被他偷偷轉移的財產。

他們灰溜溜地離開了律師事務所。

出門的時候,周明凱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裡,不再有愛,也冇有恨,而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深深的恐懼和陌生。

他大概終於明白,他招惹的,是一個他根本惹不起的女人。

09

我以為,事情到這裡,就該塵埃落定了。

但我低估了周家人的無恥和愚蠢。

被我親手攪黃了“財路”,還間接導致夫妻失和的周明浩,把所有的怨氣都算在了我的頭上。

孫莉最終還是鐵了心要和他離婚。

周明浩淨身出戶,工作也因為那段時間的焦頭爛額而出錯被辭退,徹底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失敗者。

他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在電話裡瘋狂地咒罵我,揚言要讓我好看,要讓我為毀了他的人生付出代價。

我冇當回事,隻當是喪家之犬的狂吠。

直到那天晚上。

我加完班,開車回到我租住的公寓樓下。

剛停好車,就被幾個人影圍住了。

為首的,正是麵目猙獰的周明浩。

他身邊還跟著幾個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年輕男人,一個個嘴裡叼著煙,眼神不善地打量著我和我的車。

“嫂子,彆來無恙啊?”周明浩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嘴裡的酒氣熏得我直皺眉。

“我說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你把我害得這麼慘,自己卻住著好房子,開著好車,憑什麼?”

我心裡一緊,手下意識地握緊了車鑰匙。

但我知道,此刻害怕冇有任何用處。

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表麵上露出驚慌,身體卻悄悄往後退,退回到公寓樓道的門禁旁。

“周明浩,你想乾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彆亂來!”

“亂來?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他獰笑著,一步步逼近,“你不是很有錢嗎?不是很有本事嗎?借我個十萬二十萬的,讓我東山再起,不過分吧?”

他身後的一個小混混也跟著起鬨:“就是!美女,識相點,把你哥們兒害那麼慘,出點血是應該的!”

他們的言語充滿了威脅和暗示。

我一邊假裝害怕地跟他們周旋,拖延時間,一邊悄悄地將手伸進包裡,按下了手機的側鍵。

那是我早就設置好的緊急聯絡人快捷方式,長按三秒,手機會自動錄製現場視頻,並將我的實時定位,連同求救資訊,一起發送給我設定的幾個緊急聯絡人。

其中一個,就是上次幫我解圍的林總。

而另一個,是我最近通過一個項目認識的新客戶——一家大型安保公司的老闆,姓陸。

我還按下了110的快捷報警。

做完這一切,我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

我繼續示弱,聲音帶著哭腔:“我……我冇錢……我的錢都拿去付新房子的首付了……”

我故意透露出“新房子”的資訊,就是為了刺激周明浩,讓他說出更多威脅性的話語,留下更多的證據。

“冇錢?”周明浩果然上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嚇人,“冇錢就拿人抵!你不是挺能耐的嗎?今天就讓哥幾個教教你,怎麼做人!”

他肮臟的話語和粗暴的動作讓我胃裡一陣翻攪。

就在他試圖把我往黑暗的角落裡拖拽時——

“住手!”

一聲暴喝從不遠處傳來。

緊接著,刺眼的遠光燈瞬間照亮了我們這片角落,幾輛黑色的越野車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地停在我們麵前。

車門打開,七八個穿著黑色製服、身材魁梧的壯漢衝了下來,為首的,正是那個安保公司的陸總。

幾乎是同一時間,淒厲的警笛聲也由遠及近,劃破了夜空。

周明浩和那幾個小混混,瞬間傻眼了。

他們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我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能有這樣的陣仗。

警察和陸總的安保人員同時趕到,將他們團團圍住,人贓並獲。

我被陸總拉到身後,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

“溫小姐,冇事吧?嚇壞了。”他的聲音沉穩有力,讓人莫名地心安。

我搖了搖頭,看向被警察按在地上的周明浩,他正用一種怨毒又恐懼的眼神死死地瞪著我。

因為涉及尋釁滋事和威脅他人人身安全,證據確鑿,周明浩被當場帶走,行政拘留是免不了了。

這件事,成了壓垮周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王秀蓮和周明凱為了把小兒子撈出來,到處求人、借錢,賠償我的“精神損失”,鬨得人仰馬翻,狼狽不堪。

而我,因為這次突發事件,冷靜果斷的處置方式,讓陸總對我刮目相看。

他不僅對我表示了感謝,還當場拍板,把他公司下一年度的全部品牌策劃和公關業務,都交給了我們公司。

那是一個比城西項目還要大得多的單子。

一場危機,被我轉化成了一次巨大的機遇。

我用智商和人脈,漂亮地完成了一次反殺。

不僅讓惡人自食其果,還讓我的事業,更上了一層樓。

10

所有的風波,在小叔子周明浩被拘留後,終於走向了尾聲。

周明凱徹底喪失了所有和我對抗的鬥誌。

他大概是被這一連串的焦頭爛額和家庭的支離破碎搞怕了,隻想儘快結束這一切。

他主動聯絡了我的律師,表示同意我提出的所有離婚條件,隻求儘快辦理手續。

去民政局那天,天氣陰沉,像是隨時要下雨。

我開車到門口,看到周明凱已經等在那裡了。

不過短短一個月,他像是老了十歲。

曾經那個還算體麵的男人,此刻眼窩深陷,頭髮淩亂,身上那件皺巴巴的襯衫,像是好幾天冇換過。

他看到我從車上下來,眼神複雜,有悔恨,有不甘,還有認命的麻木。

等待叫號的時候,我們並排坐著,相顧無言。

周圍是來來往往、或喜或悲的男男女女。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尷尬又壓抑的氣氛。

過了很久,他才低聲開口,聲音沙啞。

“我們……真的冇有可能了嗎?”

我冇有看他,隻是平靜地注視著前方電子螢幕上不斷滾動的號碼。

“周明凱,從你第一次對我說‘你忍忍’的那一刻起,就冇有了。”

我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刺破了他最後一點幻想。

他渾身一顫,眼眶瞬間紅了。

有眼淚順著他憔悴的臉頰滑落。

“我後悔了,然然……我真的後悔了。”他哽嚥著,“我不該那麼對你,我不該為了我媽,為了所謂的孝順,把我們的家毀成這樣……”

我終於轉過頭,看著他。

我冇有安慰他,也冇有像過去一樣心軟。

我的心裡,一片平靜。

“你的孝順,不是愛,是懦弱和自私。你隻是不敢麵對你母親的控製慾,所以選擇犧牲我,來換取你自己的安寧。”

“而你媽的愛,也不是愛,是控製和占有。她隻是害怕兒子被‘搶走’,所以要通過打壓我,來證明她在你心中的絕對權威。”

“你們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天生一對。”

我的話,句句誅心。

他低下頭,肩膀劇烈地顫抖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a137號,溫然女士,周明凱先生,請到3號視窗辦理。”

廣播聲響起。

我站起身,走向那個即將終結我們關係的視窗。

拿到那本紅色的離婚證時,我感覺壓在心頭許久的一塊巨石,終於被徹底搬開。

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自由。

走出民政局大門,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周明凱還站在原地,像一尊失魂落魄的雕像,看著我。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緩緩停在我麵前。

車窗降下,是陸總那張英俊而沉穩的臉。

他今天冇有穿西裝,而是一身休閒裝,看起來更加年輕帥氣。

“辦完了?上車吧,外麵下雨了。”他對我笑了笑,親自下車為我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我對他道了聲謝,坐了進去。

車子啟動,平穩地彙入車流。

我從後視鏡裡,看到周明凱的身影越來越小,最終被雨幕徹底吞噬。

我徹底明白,我的人生,已經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而他,和他那個混亂不堪的家庭,被我永遠地、徹底地,留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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