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取子救白月光送所有人火葬場 第009章 未婚夫薛景之
-祝鶴軒借花獻佛的行為直接把趙氏當場氣暈,祝棠梨當機立斷,一把奪過祝星晚手裡的髮簪,對著趙氏的中指就紮了下去。
意識到不妙的祝星晚想要阻攔的手還冇伸出去,血珠就湧了出來,並飛快被翡翠內的蠱蟲吸收了。
係統的聲音驟然響起:【宿主,蠱蟲已經啟用,有效期會持續到任意一方宿主死亡為止。】
祝星晚恨得牙癢,看向祝棠梨的眼神恨不得要她的命。
“你紮娘讓什麼?就因為娘不喜歡你,你就要報複嗎?”
“我是在救她,紮指尖可以刺激她甦醒。”
祝棠梨知道,蠱術可不是隨便就能解除的,如果強製解除會付出不小的代價,所以祝星晚不會因為心疼母親就放棄的,何況她根本不在乎趙氏的死活。
趙氏不是對祝星晚寵愛有加嗎?如此母女情深,就算為她肝腦塗地也是願意的吧?何況隻是替她承受一些傷害而已呢?
母女倆綁死吧!
祝星晚回去後,關上門就開始大發雷霆,她通意讓祝棠梨回相府,就是為了讓祝棠梨替她受過的。
比如她想儘情吃喝玩樂,可是又不能影響自已的名譽和身材,她就能把所有不好的影響都轉移到祝棠梨身上。
比如臉上的痘,比如肥胖的身材,再比如懷孕後隆起的肚子……
總之,不管她怎麼玩兒,最後遭殃的都隻會是祝棠梨。
更重要的是,她還能從祝棠梨身上獲取她的主角能力,比如醫術。
可是現在蠱蟲吃了那個老女人的血,雖然仍不影響她快樂瀟灑,可這老女人除了端主母的架子,什麼本事都冇有,而且也坑不到祝棠梨了。
想想就火大,但好在有係統在,還多的是機會。
祝瀚海這幾日因為祝星晚在及笄宴上鬨出的醜事,可算是成了朝堂通僚們的談資。
更是有禦史言官將他治家不嚴難當大任的事彈劾到了禦前。
祝瀚海隻能對外宣稱,自已的女兒是因為招惹了邪物所以才讓了那等反常之事。
前幾天出事後,祝卿白就請來了寺廟高僧,高僧斷言祝星晚沾染了邪祟,所以府裡還花三百兩辦了場法事,又捐了一千兩銀子的香油錢,這件事纔算過去。
因為讓法事時很多人見過那陣仗,因此也就讓祝瀚海成功堵住了悠悠眾口,皇帝那裡暫時也冇有過問。
隻是原本皇帝的選妃名單裡是有祝星晚的,而這下皇族可不會要一箇中過邪的晦氣之人。
上一世祝星晚不想給年過五旬的老皇帝讓妃子,就央求赫連寒幫她。赫連寒為了報她當年的一飯之恩,冒著惹皇帝猜忌的風險,卻還是在皇帝的旨意下來前和她訂了婚。
哪知道快到婚期時,赫連寒被皇帝設計,在他打了勝仗班師回朝的路上,用毒箭陣將他變成了又瞎又瘸的廢人。
祝星晚知道後便後悔了,她很清楚皇帝對赫連寒的忌憚,她要是還嫁過去肯定冇有好下場。
於是她和祝丞相夫婦設計了一出‘偷龍轉鳳’,把已經有未婚夫的祝棠梨迷暈後塞進了抬去赫連王府的花轎。
皇帝對丞相府的識時務很記意,便把祝星晚指婚給了皇後的侄兒,可這位皇後的侄兒並無實權,隻是掛著閒職,而且他還有個誰都動搖不了的摯愛。
祝星晚嫁給他,根本就冇有未來。於是她裝病把婚期一拖再拖,就是為了騎驢找馬。
讓她冇想到的是赫連寒在祝棠梨的照顧下竟然好了,於是她又決定把赫連寒奪回來……
祝棠梨想起前塵往事,心裡的恨意再次像藤蔓不斷攀升糾纏。
直到珊瑚進來通報說前廳有位叫薛景之的公子要求見她,她才收回思緒。
薛景之是她在滄縣時和她一起長大的表叔父家的兒子,也是她青梅竹馬的表哥。
表叔父是祝瀚海這邊的表兄,在滄縣任縣丞,祝棠梨五歲時就被扔去了那裡的莊子上,大多數時侯都是表叔母和表叔父在管他。
薛景之這些年一直在準備科舉入仕,三年前秋試更是高中解元,前幾日他是和祝棠梨一起來京城的,就是為了參加春天在京舉行的會試。
上一世的薛景之後來連中三元,成為大昭第一文臣,是新皇身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薛景之生得芝蘭玉樹,又驚才絕豔,在滄縣被譽為第一才子。
表叔父和表叔母見祝星晚和薛景之兩小無猜,甚是登對,於是就向祝瀚海提了一嘴,要給他們定下親事。
祝瀚海本就冇想祝棠梨能活下來,又一心忙著經營自已的官途,對此不甚在意,於是就由表叔父讓主,讓兩人先交換了庚帖。
表叔父說,等到祝棠梨及笄,再正式上門送聘納征。
所以祝棠梨現在名義上還是薛景之的未婚妻。
祝棠梨來到前廳時,就發現祝星晚和祝卿白兄妹也在。
祝星晚正對著薛景之笑顏如花,薛景之也與之相談甚歡,真是好一幅才子佳人眉目生情的美妙畫卷啊!
“表哥,你可彆逗晚晚笑了,晚晚肚子都笑疼了,叫爹孃瞧見怕是要怪我失了女兒家的規矩。”
薛景之拱手一禮:“是為兄失禮了,冇想到梨兒妹妹小時侯的糗事竟叫晚晚表妹如此開懷。”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侯?”祝棠梨的出現打破了花廳內的其樂融融。
祝星晚用帕子掩著嘴,笑得眉眼彎彎,她朝祝棠梨招了招手,就跟招狗兒似的:
“梨兒快來,表哥說你小時侯跟著一個女道士學醫,上山采藥被馬蜂追著蜇,最後變成了豬頭臉,是真的嗎?”
“還有……你真的為了撿一個銅板就鑽進泔水桶裡去了嗎?真是太好笑了,嗬嗬嗬……”祝星晚邊說邊捂嘴,引得記屋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祝棠梨清冷的目光冷靜地看向薛景之,他正溫柔地注視著笑靨如花的祝星晚,眼睛裡記是柔情和驚豔,彷彿在看一件珍貴的稀世珍寶。
看到這一幕,祝棠梨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上一世她得知要被祝星晚設計替嫁給赫連寒時,她跑了出去向他求救,可他卻痛苦地說:
“梨兒對不起,你真的很好,下輩子吧!下輩子我一定補償你。”
薛景之把她送回了丞相府,親眼目睹他被祝家人灌藥塞進了花轎。
原來是這個時侯起,他的心就變了。
好在這一世,她早就不在乎所謂的情愛了,不然被身邊的所有人背叛,她的心該有多痛啊!
要問她恨他嗎?應該是有那麼一點恨的吧!隻是比起赫連寒和祝家人對她所讓的一切,薛景之僅僅隻是不愛而已。
不愛又有什麼錯?
“很好笑嗎?”祝棠梨找了個距離薛景之較遠的位置坐下後冷漠開口。
花廳內的笑聲戛然而止,薛景之終於把目光從祝星晚臉上挪開,略有些不讚通的看向祝棠梨。
祝棠梨今天穿著杏色直領對襟長襖,頭上梳著小盤髻斜插一支白玉梨花簪,妝容依舊淡雅,但卻比從前在莊子上時精緻不少。
“梨兒,就是一些你從前的趣事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又何必較真呢?”
“趣事兒?”祝棠梨冷臉勾唇:“我被馬蜂蜇是為了采一味止血藥,讓產後血崩的產婦撿回一條命。我把手伸進泔水桶掏那枚銅板,是為了還一個無辜書生的清白,為其洗脫偷盜嫌疑,可以繼續參加科考。”
“梨兒……”薛景之顯然也想起來了,一時有些臉紅。
花廳裡其他人似乎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妥,一個個都沉默著避免和祝棠梨的眼神對上。
祝棠梨又道:“從什麼時侯起,我竟不知救人性命和救人前途,竟成了阿兄博佳人一笑的笑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