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黑幕:我靠筆杆子掀翻商界 第128章 紅光中的終極真相
林蔚然的手還停在保險櫃邊緣,指尖貼著u盤的金屬外殼。冷氣從地下管道往上爬,她的手指有些發麻。顧明遠站在她身後半步,目光落在那張紙條上,“我不是陳建國”幾個字像刻進冰裡的痕跡。
她沒說話,隻是把u盤取出來,放進裝置箱夾層。攝像機還在執行,畫麵定格在老人凝固的笑容上。她關掉電源,重新開啟晶片讀取器。
“我們得知道他到底是誰。”她說。
顧明遠點頭,從口袋裡拿出警號牌。裂紋沿著數字邊緣延伸,像是被什麼力量強行掰開過。他用指甲颳了下表麵,露出底下一層暗色塗層。
林蔚然把鋼筆擰開,筆帽內側的小孔對準讀取口。哢噠一聲,係統提示音響起,第一道驗證通過。螢幕上跳出一行字:“需生物資訊匹配”。
“該你了。”她抬頭看他。
顧明遠沒猶豫,咬破食指,將血滴在警號牌背麵。金屬感應區微微發燙,他把牌子按進介麵。螢幕閃爍幾下,黑了下來。
三秒後,紅光亮起。
一段影像開始播放。畫麵很暗,像是實驗室的監控錄影。兩個男人背對鏡頭站著,穿著白大褂,麵前是一排培養皿。其中一個聲音低沉:“如果優化計劃成功,人類將失去流淚的能力。”
林蔚然屏住呼吸。那是她父親的聲音。
另一個男人轉過身,是陳建國。但不是現在的陳建國,而是二十年前的模樣。他的眼神冷靜,手裡拿著一份報告。“情感表達會削弱決策效率,眼淚是進化殘留。我們要做的,不是治汙染,是改人。”
“可這等於抹掉痛苦。”她父親說,“沒有痛感,就沒有憐憫。”
“所以才需要篩選。”陳建國平靜地說,“隻有能承受無感的人,才能進入下一階段。第一批實驗體已經植入母體,七月二十五日啟動。”
畫麵到這裡中斷。
林蔚然猛地回頭看向顧明遠。他站在原地,臉色發白。後背文身上的日期清晰可見——1998.7.25。
“那天是你出生的日子。”她說。
顧明遠沒回應。他盯著螢幕,影像又自動重播了一遍。這次他們注意到角落裡的編號牌:ns-0725,和疫苗瓶上的編號一致。
手機突然震動。林蔚然拿出來,一條全球新聞推送跳出來:“亞洲、歐洲多地爆發群體性乾眼症,患者淚腺功能急劇退化,病因未知。”
她立刻調出三年前母親的體檢檔案。對比結果顯示,患者淚液成分缺失模式與當年汙染暴露組完全吻合。這不是巧合,是連鎖反應已經開始。
“他們不是想控製汙染。”顧明遠終於開口,“他們想用汙染倒逼進化。”
林蔚然握緊裝置箱把手。她想起父親筆記裡反複出現的一句話:“真正的清潔,不在水裡,在血裡。”
現在她懂了。
這不是環保案,是人類改造計劃。而顧明遠,是唯一活下來的成品。
“為什麼選我?”他低聲問。
“因為你媽接受了基因乾預。”林蔚然翻看u盤資料夾,裡麵全是加密文件,“你是第一個成功案例。他們以為計劃失敗了,其實隻是被你爸藏了起來。”
顧明遠抬起手,摸了下後頸。那裡有一道舊傷疤,小時候他以為是疫苗留下的。現在他知道,那可能是植入標記的位置。
“他還留了彆的東西。”林蔚然忽然說。
她想起軍裝肩部沾的冰晶。剛才為了保溫,她把衣服裹在疫苗瓶外,那些細小的冰粒粘在布料上,一直沒處理。她取下一片,輕輕抹在攝像機鏡頭上。
鏡頭開啟夜視模式,光線折射出奇怪的紋路。她調整角度,對著冷藏室地麵投射。
冰晶反射出一道斷續的光影,排列成點和線。
摩斯密碼。
她迅速記錄下來。解碼後隻有六個字:“去火星,那裡有初始程式碼。”
顧明遠皺眉。“火星?”
“不是真的火星。”她搖頭,“是代號。我爸常說,真正的源頭不在地球。他研究過一個專案,叫‘星際淨化模擬’,用太空環境測試基因穩定性。發射中心在海南文昌。”
“已經廢棄了。”顧明遠說,“十年前一場大火燒毀了主控室。”
“但探測器還在。”林蔚然看著u盤標簽,“ns-0725核心協議,可能就是啟動金鑰。”
她把攝像機收好,順手檢查電池電量。還有百分之六十二。裝置箱密封完好,疫苗瓶靜靜躺在氮氣層中。
顧明遠蹲下身,檢視陳建國的衣服。左胸口袋裡的黑色晶片還在。他沒碰它,隻記下編號b-7備份。這東西不能隨便讀取,誰知道裡麵還藏著什麼陷阱。
“我們必須走。”他說。
林蔚然點頭,拉上裝置箱拉鏈。她最後看了眼地上的屍體。老人的眼睛閉著,笑容消失了。剛才那種熟悉的感覺也不見了。
她彎腰撿起掉落的筆帽,重新裝回鋼筆。這支筆陪了她十年,現在終於明白它的用途——不是書寫,是解鎖。
兩人站起身,環顧四周。冷藏室依舊安靜,供氧係統發出輕微嗡鳴。牆上的溫度計顯示零下十八度,電子鐘停在三點十七分。
林蔚然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金屬冰冷刺骨。她用力拉開,走廊的風灌進來,帶著雪沫。
顧明遠走在前麵,警號牌彆回腰間。他回頭看了一眼,“你相信他說的嗎?關於眼淚的事。”
“我相信資料。”她回答,“乾眼症不是病,是特征。他們在篩選人群。”
“那我們呢?”
“我們是例外。”她說,“一個記得真相,一個承載結果。”
他們一步步走出冷藏室,腳步踩在結冰的地麵上。遠處風聲呼嘯,科考站主體結構傾斜嚴重,屋頂塌了一角。
直升機停在百米外的冰原上,機身覆蓋薄雪。通訊器仍無法接通國際刑警,訊號被極地磁場乾擾。
林蔚然開啟裝置箱,取出衛星電話。最後一次嘗試呼叫總部。忙音持續了十幾秒,突然中斷。
螢幕閃了一下,彈出一條離線訊息:
【文昌發射中心監測站,過去七十二小時檢測到異常電磁波動,頻率與ns係列探測器匹配。】
她把手機遞給顧明遠。
他看完,沉默地塞進衣兜。抬頭望向灰白色的天空。雲層厚重,看不到太陽。
“先回去。”他說,“再轉飛海南。”
林蔚然鎖好裝置箱,抱在懷裡。寒風吹亂她的馬尾,她抬手扶了下耳邊碎發。胸前口袋裡的鋼筆穩穩插著,像從未離開過。
他們走向直升機,腳印留在雪地上。風很快就會抹平這些痕跡。
駕駛艙燈亮著,預熱已完成。顧明遠拉開車門,回頭等她上來。
林蔚然站在機翼旁,最後看了一眼科考站。破損的牆體,凍結的管道,還有那扇通往地下的鐵門。
她忽然說:“如果眼淚真的消失了,我們還能哭嗎?”
顧明遠沒回答。他伸手把她拉進機艙。
引擎啟動,螺旋槳緩緩轉動。雪塵被捲起,彌漫在空中。
林蔚然係好安全帶,把裝置箱固定在腿邊。她開啟攝像機,準備記錄返程資料。
鏡頭掃過窗外時,她注意到一塊懸掛在屋簷下的冰棱。陽光短暫穿透雲層,照在上麵。
那一瞬間,冰麵折射出微弱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