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黑幕:我靠筆杆子掀翻商界 第103章 警徽密碼的終極驗證
避難所裡隻剩微弱的藍光在牆角閃爍,林蔚然的手還壓在電源開關上,指節泛白。顧明遠喘著氣,膝蓋抵住替身的胸口,警用紮帶已經扣緊對方手腕,可那人仍在扭動,脖頸青筋暴起。
“不能留他清醒。”林蔚然低聲說,從戰術腰帶抽出鋼筆,遞過去。
顧明遠接過,用筆尾狠狠敲向對方後頸。一聲悶響,替身身體一軟,滑倒在地。他沒鬆勁,順勢將人拖到牆角,塞進通風口下方的狹窄夾層,又搬來控製台殘骸擋住縫隙。
林蔚然這時纔敢低頭看自己的左臂。那塊麵板下的硬物仍在發熱,藍光漸弱,像即將耗儘的電池。她扯下袖口布條,用力纏住小臂,試圖壓製那種持續擴散的灼感。
“它還會再啟動嗎?”顧明遠站起身,抹了把臉上的血汙。
“不知道。”她聲音有些啞,“但父親的話已經傳完了。”
顧明遠沉默地掏出警號牌,翻過來對著僅存的光線。那道刻痕清晰可見,邊緣已被摩擦出細小毛刺。他盯著看了幾秒,忽然蹲下,在終端殘存的介麵處摸索一陣,找到一個鏽死的資料插槽。
“試試這個。”他說,把警號牌斜插進去,輕輕旋轉。
螢幕閃了一下,黑屏片刻後跳出一行字:【坐標校驗中……】
林蔚然立刻湊近。螢幕上緩緩展開一段加密路徑,終點標記在江城郊區一片廢棄醫療園區。地圖右下角顯示時間戳——1998年7月23日。
她的呼吸頓了一下。“這是父親最後一次外出調查的日期。”
顧明遠拔出警號牌,收進貼身衣袋。他走到角落,撿起錄音筆,檢查儲存狀態。資料包已成功上傳百分之八十九,剩餘部分因訊號中斷未能發出。
“我們得親自去。”他說,“那裡現在就是證據庫。”
林蔚然點頭,撕開營養液包裝,重新將針頭紮進靜脈。液體流入血管時帶著一絲涼意,但她沒再猶豫。顧明遠也給自己打了一劑,順手把剩下的兩瓶塞進揹包。
天邊剛泛出灰白,他們撬開避難所側門,踩著濕滑的金屬外殼躍入淺水區。海麵平靜,遠處貨輪殘骸沉沒大半,隻露出扭曲的桅杆。兩人沿著浮標線遊向岸邊,中途避開巡邏艇的探照燈,花了近四十分鐘才抵達陸地。
醫療園區位於城郊工業帶邊緣,鐵網圍欄鏽跡斑斑,入口處立著一塊褪色指示牌:【江城第三附屬醫院·改造專案】。正門有保安亭,但無人值守,監控攝像頭歪斜地掛著,鏡頭蒙塵。
“走後麵。”顧明遠低聲道,繞到供電井口,用工具擰開蓋子,切斷備用線路。
燈光應聲熄滅。整片園區陷入昏暗,隻有應急通道標識發出幽綠光芒。
他們翻過圍欄,穿過一片荒蕪草坪,直奔行政樓。門鎖是老式電子卡扣,顧明遠拆下外殼,短接電路,哢噠一聲,門開了。
內部走廊空無一人,地板積灰,牆皮剝落。護士站電腦螢幕亮著,界麵正執行刪除程式,進度條停在百分之七十六。
“還在刪。”林蔚然快步上前,拔掉外接硬碟,插入自己的錄音筆,啟動乾擾模式。進度條瞬間停滯,但係統警報圖示開始閃爍紅光。
“最多撐三分鐘。”她說。
顧明遠環視四周,在主機箱側麵發現一道隱蔽劃痕。他取出警徽,背麵朝下,沿著劃痕輕輕刮擦。金屬與機殼摩擦發出細微聲響,突然,“啪”一聲輕響,主機內某個機關彈開,露出一個隱藏介麵。
林蔚然瞪大眼:“這是……物理保留?”
顧明遠沒答話,迅速接通線纜。螢幕跳轉,彈出一個加密資料夾,標題為【1998手術記錄·封存】。
刪除程式被強製中斷,最後一份病曆影像自動回放——
【患者編號:h-】
【手術型別:婦科腹腔鏡探查術】
【主刀醫師簽名:周慕雲】
林蔚然的手指猛地按在螢幕上。簽名筆跡清晰,末尾那一鉤微微上挑,和她曾在化工報告上見過的一模一樣。她放大影象,對比角度、力度,甚至墨跡滲透紙張的深淺。
“是他。”她聲音很輕,卻咬得極重,“二十年前他就在這裡動過刀。”
顧明遠盯著螢幕,眼神冷了下來。他伸手關掉顯示器,拉下總電閘,整個護士站陷入黑暗。
走廊儘頭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他們立刻退到檔案室角落,躲進高大的資料櫃後方。巡查人員經過門口,手電光掃過地麵,停留了幾秒,又繼續前行。
等腳步徹底消失,林蔚然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她低頭看向掌心,用圓珠筆狠狠寫下三個字:不能停。
顧明遠靠在櫃門邊,右手伸進衣袋,摸到那枚警號牌。刻痕邊緣割破了指尖,血滲出來,順著金屬紋路流到手背,像一條重新燃起的舊傷。
窗外,晨光逐漸鋪滿園區。廣播響起,機械女聲播報早間巡查安排。
林蔚然把鋼筆放進胸前口袋,兩支錄音筆也都檢查了一遍。她抬頭看向顧明遠:“下一步,找原始病例本。”
顧明遠點頭,正要開口,忽然聽見檔案架另一側傳來輕微響動——不是腳步,也不是風聲,而是紙張被緩慢抽離的聲音。
他抬手示意她彆動,慢慢繞過去。最底層的抽屜虛掩著,一本泛黃的登記冊露在外麵,封麵上印著“手術日誌
1998”。
林蔚然蹲下身,戴上手套,翻開第一頁。日期從年初開始,一頁頁翻過,直到七月二十五日。
那一頁被人用刀片颳去過痕跡,紙麵凹凸不平,但殘留的墨點仍能拚出部分內容:
【……周慕雲
主刀】
【麻醉師
陳建國】
【術後診斷
……疑似汙染暴露反應】
【備注:樣本送至海東實驗室】
她的手指停在“陳建國”三個字上。
顧明遠俯身檢視,忽然伸手撥開登記冊邊緣。一張折疊的小紙條掉了出來,邊緣焦黑,像是從火中搶出的。
林蔚然展開它。上麵隻有一行字,墨跡潦草,像是匆忙寫就:
“他們用病人試藥,第一批活不過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