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黑幕：我靠筆杆子掀翻商界 第136章 勳章架下的時空回響
直升機艙門開啟，風雪立刻灌了進來。林蔚然低頭看了眼終端螢幕，那條來自未知發件人的資訊還停留在界麵上，坐標編號m-0725清晰可見。她把裝置收進內袋，跟著顧明遠走下舷梯。
地麵接應人員舉著引導燈，一路帶他們進入主控區。通道燈光穩定，空氣乾燥，和外麵的暴烈天氣判若兩境。國際刑警代表已在授勳廳等候，站在金屬台前，手裡捧著一個暗紅色盒子。
“按流程，先完成儀式。”他說，聲音平直，沒有多餘情緒。
林蔚然點頭，站到指定位置。勳章架固定在牆邊，由三塊可旋轉的合金板組成，表麵刻著“淨化之盾行動紀念”幾個字。她目光掃過架子背麵，發現反光有些異常，像是塗層下有劃痕。
顧明遠察覺她的視線停頓了一下。他不動聲色地退半步，右手滑進警服口袋，握住了父親的警號牌。
授勳開始。國際刑警代表念出兩人姓名與行動代號，語速平穩，但每句話之間都有短暫遲疑。林蔚然聽著，手指悄悄貼上勳章架背麵，指尖順著金屬紋路移動。她數著凹陷的節奏——短、短、短，長、長，短，再短。
摩斯密碼。她立刻記下。
“……以表彰你們在阻止隕石撞擊事件中的決定性作用。”代表合上資料夾，“請上前領取榮譽。”
林蔚然邁步向前，故意放慢動作。經過架子時，她借身體遮擋，用指甲再次確認那段刻痕的位置。不是隨機磨損，是人為雕刻。
顧明遠跟上。他在敬禮時側身，讓左臂自然垂落，警號牌邊緣輕輕刮過勳章架外層塗層。金屬發出輕微摩擦聲，幾片灰白色碎屑掉落。
代表皺眉看向他。
“抱歉。”顧明遠收回手，語氣平靜，“剛才風雪太大，手套沾了冰渣。”
那人沒說話，隻是示意他們可以離開授勳位。
回到角落，林蔚然低聲開口：“背麵有坐標，摩斯碼轉譯後是南緯63度17分，東經56度49分。”
顧明遠盯著那塊被刮出痕跡的區域：“這架子不是新做的。塗層下麵有圖紙線條，我剛纔看清了一段分支管道走向，和海東集團早期排汙係統一致。”
“怎麼會在這裡？”
“有人想讓我們看見。”
她回頭看向勳章架，心跳加快。那個坐標不屬於南極現有科考點，也不在任何公開地圖上標注。但它出現在父親二十年前的筆記殘頁裡，隻寫了一行：“若訊號中斷，查此地。”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轉身走回架子前。這次林蔚然直接伸手翻轉其中一塊麵板，背麵朝上。顧明遠掏出警號牌，沿著邊緣用力刮擦。
塗層大片剝落，露出完整結構圖。主乾道從地下七層延伸而出，連線三個隱蔽排放口，終點指向一處廢棄加壓艙室。圖右下角印著一行小字：專案代號“深流”，負責人簽名欄空缺，但蓋有海東集團技術中心的鋼印。
“這不是普通設計圖。”林蔚然說，“這是備份存檔。隻有內部審計或事故追責時才會調取。”
“現在它被做成架子，擺在授勳廳。”顧明遠聲音低下去，“說明有人希望我們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看到它。”
話音未落，頭頂紅燈忽然閃亮。警報響起，頻率穩定，卻帶著某種熟悉的律動。
林蔚然猛地抬頭。這聲音她聽過，在三年前翻閱父親遺留錄音帶時出現過一次——那天晚上，他最後一次聯係科考站，通話中斷前三秒，背景音就是這個節奏。
她衝向控製台，調出音訊頻譜分析界麵。技術人員剛接入訊號源，螢幕上便跳出波形對比圖。左側是當前警報，右側是檔案編號lx-203的舊錄音片段。
重合度：98.6%。
“不是巧合。”她說，“這是同一種發生器發出的訊號。”
顧明遠已拿起對講機，聯係外圍巡邏隊。對方回複一切正常，無入侵跡象，氣象資料也未顯示異常氣流。
“那就不是外部觸發。”他放下裝置，“是係統內部啟動的指令。”
林蔚然快速輸入命令，試圖追蹤訊號源頭。程式剛執行到第三層防火牆，終端突然彈出新視窗——一張靜態衛星影象自動載入出來，畫麵中心是一個正在墜落的物體，軌跡紅線直指基地西北方向。
距離：四百二十公裡。預計抵達時間：十八分鐘。
“不是隕石。”她放大影象邊緣，“外形規則，有推進尾跡。是飛行器。”
“失控還是主動降落？”顧明遠問。
“看角度，像被迫脫離軌道。”她切換熱成像模式，發現目標外殼溫度不均，區域性存在高溫裂痕，“可能受過攔截或自損操作。”
控製室門被推開，國際刑警代錶快步走進來，臉色變了：“誰調出了‘曙光七號’監測頻道？這個許可權已經被凍結。”
“你認得這個訊號？”林蔚然指著螢幕。
對方沉默兩秒：“那是二十年前中國火星任務的備用通訊頻段。理論上早已停用。”
“但它現在被用來傳輸定位資料。”顧明遠站到她身邊，“而且落點靠近圖紙上的‘深流’排放區。”
代表眼神晃了一下：“你們不該看到這些。”
“是誰安排這個勳章架的？”林蔚然問。
“總部統一配送。”他回答太快，“所有聯合行動紀念物都由後勤中心製作。”
“那為什麼塗層下會有圖紙？”
“我不知道。”他說完，轉身走向出口，“我會向上級報告異常警報，請你們留在原地等待進一步指示。”
門關上後，顧明遠走到監控屏前，調出走廊攝像頭畫麵。代表走出十米後停下，從袖口取出一支筆狀裝置，對著牆壁按下按鈕。畫麵隨即雪花一閃，記錄中斷。
“他在清除痕跡。”林蔚然低聲說。
“這個警報不是警告。”顧明遠看著雷達光點逼近，“是召喚。”
她起身走到勳章架前，用力將整塊麵板拆下。背麵完整的圖紙暴露出來，在燈光下清晰可見。她用手機拍下全部細節，然後把架子翻過來，檢查固定螺絲。
最下方一顆螺帽鬆動，她擰開，從裡麵取出一枚微型儲存卡。
插進終端，檔案自動開啟。是一段視訊日誌，拍攝者背影模糊，聲音經過變調處理，但提到的時間節點和專案代號完全吻合。
“……如果你們看到這段記錄，說明‘深流’已被啟用。排放管重啟意味著菌株轉移已經開始。不要相信任何官方通報，包括來自國際刑警的訊息。真正的汙染，從來不在地表。”
視訊結束。
林蔚然抬頭看向大屏，不明飛行物已進入三百公裡範圍，速度驟降，明顯在準備著陸。
“我們得去現場。”她說。
“沒有批準，不能調動車輛或無人機。”顧明遠盯著門口，“而且一旦離開這裡，就等於脫離監控體係。”
“那就彆等批準。”她拔出儲存卡，塞進胸前口袋，“我知道怎麼出去。”
他看了她一眼：“走通風通道？”
“父親筆記裡提過一條應急路線，連線地下三層和舊探測站。”她走向裝備櫃，拉開抽屜，“隻要能避開主監控，十五分鐘就能到位。”
顧明遠沒再說話，轉身脫下警服外套，從內襯撕下一小塊布料，包住警號牌，塞進戰術腰包。
警報仍在持續，節奏不變。
林蔚然最後看了眼螢幕，飛行物高度降至五千米，軌跡穩定，落點鎖定在冰原裂縫帶邊緣——正是圖紙中標注的第三個排放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