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黑幕：我靠筆杆子掀翻商界 第152章 生命力的北極驗證

    周慕雲的手還停在應急出口的按鈕上，指尖微微發顫。林蔚然盯著他，沒有動。顧明遠站在她身側，警號牌收在口袋裡，袖口那片被基因液濺到的布料已經發黑，麵板底下像有細針在紮。

主控室的燈忽然閃了一下。

緊接著，地麵傳來低沉的震動。不是風雪拍打建築的那種節奏，而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規律性的轟鳴。監控螢幕自動亮起，顯示科考站各層結構圖，地下三層紅光閃爍，標注著“核心係統重啟”。

“你做了什麼？”林蔚然轉身看向周慕雲。

他嘴角揚起，笑聲從喉嚨裡擠出來，越來越響。他後退一步，右手猛地按向控製台側麵一個隱藏凹槽。一道金屬蓋彈開，露出黑色旋鈕。他擰下保險環，用力旋轉到底。

警報聲驟然響起。

基因編輯器外殼裂開縫隙，淡紫色液體沿著導管向上流動。控製台上跳出文字：“淨化程式啟動，目標：全球生態重構。”

林蔚然立刻衝向時間膠囊介麵。微型投影儀還在插口裡，她一把拔出，翻轉底部，找到一個小孔。她從胸前口袋抽出鋼筆，按下筆尖，鐳射束射入孔中。裝置發出輕響，彈出一塊扁平晶片。

“這是讀取頭。”她說，“父親留下的原始資料。”

她將晶片插入主控台備用槽位。螢幕跳轉，出現一行字：“請輸入啟用金鑰。”

顧明遠走過來，掀開控製台側板。線路裸露在外，幾根電線斷裂，介麵積滿灰塵。他脫下外套裹住右手，掰開最底層的一個卡槽。那裡有個微型插口，形狀和警號牌邊緣吻合。

他把警號牌塞進去。

金屬與電路接觸的瞬間，整間屋子的燈光全滅。隻有基因編輯器內部發出幽光，映得牆壁泛紫。三秒後，應急電源啟動，主屏重新載入。

畫麵切換成一張動態地圖。中國版影象被無數紅點覆蓋，每一個都代表一次汙染爆發事件。紅線從南向北延伸，穿過城市、河流、礦區，最終彙聚到北極坐標。

螢幕下方浮現一行資料：“載體生命軌跡匹配度：98.7%。”

周慕雲靠在牆邊，笑得肩膀直抖。“你們還不明白？他不是來查案的。他是線索本身。二十年前他們把他送出實驗室的時候，就在他身上種了追蹤訊號。每一次調動，每一次升職，都是在複現排汙路徑。”

林蔚然沒看他。她調出攝像機裡的存檔，放大醫療園區牆上那些劃痕。裂紋走向和警號牌表麵的損傷完全一致。她再用鋼筆鐳射掃過警號牌正麵，一道經緯度編碼浮現在空氣中——正是北極地下淨化係統的入口坐標。

“這不是樣本編號。”她說，“是鑰匙。”

顧明遠抬頭看她。

兩人同時伸手，掌心相對，十指交扣。他們一起將手按向主控台中央的雙認證區。

係統沉默了一秒。

然後，地圖開始倒轉。紅點逐個消失，路線回溯，最終縮回到江城郊區的一座廢棄化工廠。螢幕上跳出新提示：“反向驗證通過。啟動本地反製協議。”

基因編輯器發出刺耳鳴叫，導管中的液體迅速變渾，冒出氣泡。外殼溫度飆升，黑煙從接縫處溢位。

周慕雲撲向控製台，想拔掉連線線。但他剛碰到裝置，一股電流順著地板竄上來，把他震退幾步。他摔倒在地，遙控器脫手，撞上牆麵碎裂。

林蔚然的手還在認證區，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她能感覺到係統在抽離能量，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從深處被喚醒。警號牌嵌在電路裡，一半已經融化，金屬液體滲進主機板。

“它在響應。”顧明遠低聲說，“不是程式，是記憶。所有他走過的地方，所有他查過的案子，都在這裡。”

主螢幕再次變化。不再是地圖，而是一組心跳波形圖。三條線並列顯示：一條來自林父遺留的u盤資料，一條來自顧父當年的體檢記錄，第三條實時生成，源頭是顧明遠的手腕。

三道波形逐漸同步。

當峰值完全重合時，整個科考站劇烈一震。地下傳來更強烈的轟鳴，像是某種大型機械開始運轉。燈光由白轉藍，又變成穩定的綠色。

基因編輯器爆出一團電火花，徹底熄火。

周慕雲撐著地麵坐起來，嘴角有血。他抬頭看監控鏡頭，眼神變了。不再是掌控者的傲慢，也不是失敗者的癲狂，而是一種近乎敬畏的東西。

“你們以為……這是勝利？”他喘著氣，“可你們根本不知道這係統連著什麼。它不隻是儲存證據，它在等一個人——一個能把過去和未來連起來的人。”

林蔚然終於鬆開手。她的手指僵硬，掌心全是汗。顧明遠也收回警號牌殘片，邊緣燙得幾乎握不住。

“你說他是導航。”她看著周慕雲，“但你也忘了，導航需要方向。是誰教會他追查真相？是誰讓他一次次站在風口上？”

周慕雲沒回答。

她走到控製台前，重新接入時間膠囊。這次不需要密碼，係統自動識彆了剛才的生物共振訊號。一段新視訊開始載入。

畫麵裡是兩個年輕男人，穿著舊式科考服，站在同一間主控室。林振國拿著記錄本，顧建國除錯裝置。他們對話了幾句，然後一起開啟保險庫門，把一個銀色盒子放進去。

林振國說：“如果有一天有人走到這裡，說明他們還沒放棄。”

顧建國點頭：“那就讓係統認人，不認命令。”

視訊結束。

林蔚然回頭看顧明遠。他的臉在藍光下顯得很靜，眼睛卻亮得驚人。

“他們選了我們。”他說。

地麵又一次震動，比之前更猛。天花板落下細雪般的塵灰。主屏彈出警告：“地下淨化係統已啟用，能源負荷超限。”

林蔚然抓起攝像機，快步走向保險庫門。門縫已有蒸汽溢位，金屬在膨脹。她伸手去推，顧明遠跟上來，兩人合力。

門開了條縫。

裡麵不是房間，是一條向下延伸的金屬通道，壁麵刻滿數字和符號，最上方寫著：**生命驗證通道**。

冷風從下麵吹上來，帶著鐵鏽和潮濕的氣息。

顧明遠低頭看自己手腕，脈搏跳得很快。他把警號牌碎片放進衣兜，拉緊外套。

“走嗎？”他問。

林蔚然點頭。

他們邁步進去。

身後，周慕雲慢慢爬起身，抹掉嘴角的血。他望著那條通道，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通道儘頭有光，微弱但持續閃爍，像是某種訊號燈在迴圈啟閉。

林蔚然的腳步踩在金屬梯上，發出空洞回響。

顧明遠跟在她身後半步，右手始終貼著外衣口袋，那裡裝著融化的警號牌。

光越來越亮。

通道兩側的符號開始變化，從數字轉為人體經絡圖樣，再往下，變成了dna鏈結構的雕刻。

他們的呼吸在低溫中凝成白霧。

前方出現一道圓形閘門，中央有個手掌形狀的感應區。

林蔚然停下。

她抬起手，對準感應區。

閘門無聲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