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黑幕：我靠筆杆子掀翻商界 第163章 報道的全球響應
視訊預覽還在螢幕上閃著，林蔚然沒有點開。她把手機倒扣在操作檯上，手指按住電源鍵三秒，強製重啟。
訊號必須發出去。
她拆開鋼筆尾部，露出微型介麵，插進攝像機資料口。顧明遠蹲在一旁，用警號牌邊緣刮開地麵電纜外皮，接通殘存電源。電壓不穩，螢幕跳了幾下，終於亮起紅燈。
“連上了。”他說。
林蔚然輸入指令，檔案包開始上傳。進度條走到百分之三十，畫麵突然卡住。幾秒後彈窗提示：“內容違規，傳輸中斷。”
她咬了下嘴唇，換到備用頻道，再次傳送。三分鐘後，係統自動下線，ip被標記為高危。
顧明遠站起身，“他們鎖死了所有民用通道。”
林蔚然沒說話，開啟揹包夾層，取出一個金屬小盒。裡麵是夏嵐半年前給她的應急模組，貼著褪色標簽：境外衛星中繼。
她把模組裝進攝像機擴充套件槽，手動校準天線角度。訊號強度從零緩慢爬升，綠色光點閃爍兩下，連線成功。
“江城電視台臨時應急頻道”，標題欄出現。下方標注：生物簽名驗證通過，時間戳鎖定2018年7月25日——父親當年提交報告的日期。
原始檔案包直接發布，未剪輯，無解說。第一段音訊播放完畢，評論區沉寂了十分鐘。
然後有人留言：“我試了‘流淚測試’，閉眼想我媽走那天，可眼睛乾得像砂紙。”
第二條跟上：“我也試了，三年沒哭過，昨天看到流浪狗被車撞，心裡難受，但就是流不出淚。”
話題#找回眼淚#開始升溫。歐洲幾個環保組織轉發報道，附言：“這不是醫學問題，是控製。”
柏林市中心大屏打出“真相無價”四個字。巴黎聖母院修複腳手架上，投影映出lzg-Ω序列圖譜。東京澀穀十字路口，上千人舉起手機閃光燈，拚成淚滴形狀。
林蔚然看著實時資料流，全球同步觀看人數突破八百萬。
可就在這時，所有平台再次遮蔽關鍵詞。“優化計劃”“淚腺啟用”“反製程式”全部變成亂碼。國內伺服器徹底斷聯。
顧明遠盯著加密頻道，手指敲擊桌麵。他用摩爾斯密碼敲出一串節奏：0725-a就位。
等待。
三分鐘後，終端震動。一行血紅色文字浮現：“月球探測器訊號已被截獲，國際空間站外圍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確認周慕雲在軌執行實驗室，目標可能是回收初始程式碼。”
他抬頭，“我們必須動身。”
林蔚然還在看手機。新訊息來了，來自夏嵐私人賬號。
她點開視訊。
畫麵裡是父親，年輕，穿白大褂，站在鏡頭前。背景是實驗室門牌：基因調控專案組。
他說：“如果你們看到這個，說明我已經不在了。但隻要還有人願意播，真相就不會死。”
停頓兩秒。
“記者不死於沉默，而死於不寫。”
視訊結束，最後定格一行字：“真正的戰場，永遠在下一篇報道裡。”
林蔚然關掉螢幕，把鋼筆收進胸前口袋。她背上帆布包，拉鏈發出清脆聲響。
外麵傳來引擎聲。一輛軍用運輸車停在廢墟邊緣，車身上沒有標識。車門開啟，一名後勤人員遞來兩套防寒服和登機牌。
目的地：南極聯合基地。
飛行時間四小時，航線保密。
林蔚然踏上舷梯時回頭看了一眼。發射塔殘骸立在雪地裡，探測器已經不在。但她知道，那道光還在往月亮飛。
機艙內燈光偏暗。她坐在靠窗位置，手套摘下來放在膝蓋上。顧明遠檢查完隨身裝備，坐到她斜後方，手裡握著警號牌。
飛機啟動滑行。
她開啟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上麵是父親報告的影印件，邊角泛黃，字跡模糊。她用圓珠筆在“倫理風險評估”下麵畫了道線。
引擎轟鳴聲加大。
突然，平板震動。探測器訊號中斷提示跳出。
林蔚然立刻調出連線界麵，訊號強度歸零。
她脫下軍大衣，取下肩部殘留的冰晶，輕輕抹過裝置鏡頭。紅外模式啟動，隱藏頻段重新捕獲微弱回波。
訊號恢複，斷續跳動。
她輸入指令，鎖定頻率，將資料流匯入本地儲存。
顧明遠湊過來，“能傳多久？”
“不知道。”她說，“但現在還能連上，就不能停。”
她按下錄製鍵，攝像頭對準自己。
“這是續篇的第一節。”她說，“我們正在前往南極。上一段訊號中斷前，探測器傳回一組異常資料包，編碼格式與二十年前父親使用的完全一致。”
她翻動采訪本，“我會逐段解析，直到它再次消失。”
顧明遠坐回座位，從口袋掏出一支錄音筆，放在桌麵上。是他一直隨身帶的那支。
林蔚然繼續說：“如果你現在聽到這段話，說明你還接得到訊號。也說明，還有人在聽。”
她頓了一下，目光直視鏡頭。
“那就彆停下。”
機艙外，夜空漆黑。遠處地平線上，極光緩緩流動。
運輸機拉昇高度，進入平穩航程。
林蔚然低頭檢視資料包結構。第一層解密完成，顯示檔案建立時間為1998年7月25日23:47。
正是父親提交報告的最後一刻。
她雙擊開啟子目錄，彈出許可權請求框。
認證方式：虹膜
聲紋。
她把裝置靠近眼睛，錄入資訊。係統提示失敗。
再試一次。
失敗。
第三次，她深吸一口氣，對著麥克風說出一句話。
“我是林蔚然，林誌遠的女兒。”
認證通過。
檔案展開，內部包含三段視訊日誌、一份基因圖譜對照表，以及一個命名為“initiate”的可執行程式。
她還沒來得及點開，螢幕突然閃爍。
訊號條從綠色轉為黃色。
外部乾擾增強。
她快速點選備份按鈕，進度條剛走到一半，
艙頂燈光閃了一下。
顧明遠猛地站起身，手按在控製麵板上。
“電磁乾擾源在前方三百公裡。”
林蔚然雙手緊握裝置，指節發白。
備份剩餘百分之六十二。
她把音量調到最大，
按下播放鍵。
第一段日誌開始載入。
畫麵晃動，出現父親的臉。
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
“如果你們決定繼續查下去，那麼從現在起，你不再是記者，而是證人。”
窗外，烏雲裂開一道縫隙。
月光斜照進來，落在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