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黑幕：我靠筆杆子掀翻商界 第166章 身份的永恒

    監控屏黑下去後，林蔚然把攝像機放進包裡。她的手指在包沿停了一下，然後拉上拉鏈。

通訊器響了。

“國際刑警總部通知，林蔚然、顧明遠，授予特彆貢獻勳章。”

聲音從耳機傳來，沒有多餘修飾。林蔚然抬頭，星塵還在空中飄落，像是被風吹散的灰燼。

她沒說話，隻是把手伸進外套口袋，摸到了那塊熔鑄變形的記者證。邊緣已經捲曲，表麵有燒灼痕跡，但編號jz1208還能看清。

她把它拿出來，放在掌心看了很久。

顧明遠站在幾步外，正摘下耳麥。他脫下警服，整整齊齊疊好，放進隨身攜帶的布包裡。動作很慢，像是在完成某個必須鄭重對待的事。

林蔚然蹲下來，從采訪本撕下一頁紙，墊在記者證下麵。她拿出圓珠筆，在證件背麵用力刻字。

筆尖劃過金屬發出聲響。

jz1208

&

0725-a

刻完最後一個數字，她撥出一口氣。站起身，走向臨時搭起的架子。上麵空著，什麼都沒有。她把記者證放上去，位置居中。

顧明遠走過來，把布包開啟，取出疊好的軍裝。他沒有立刻放上去，而是停了幾秒，才輕輕將衣服擺在記者證旁邊。

鋼筆從胸前口袋滑出半截，黑色筆身，貼著“真相無價”四個字的小標簽還在。

林蔚然看見了，沒說話。

遠處傳來螺旋槳的聲音。直升機正在降落區懸停，艙門開啟，有人揮手示意他們登機。

風大了起來，吹動地上的碎雪。星塵仍在飄，落在架子上，有一粒剛好停在記者證表麵，反著光。

林蔚然伸手摸了摸鋼筆，又收回手。

她轉身朝直升機走去。

剛邁出兩步，警報聲響起。

短促，連續三聲，接著是低頻長鳴。節奏固定，重複播放。

她的腳步停住。

顧明遠也停下，轉頭看向科考站主控室方向。

那聲音她聽過。不是現在，是很久以前。父親失蹤前最後一次通話錄音裡，背景就有這個頻率。當時她以為是訊號乾擾，後來查過裝置日誌，找不到來源。

現在它又出現了。

她慢慢回身，盯著主控樓外牆的喇叭。

顧明遠按下耳麥開關，“剛才那段警報，記錄下來了嗎？”

“已捕獲。”技術員回應，“初步判斷是係統誤觸發，正在排查故障點。”

“不是故障。”林蔚然說。

顧明遠看著她。

“是編碼訊號。二十年前，我爸錄下的最後一段音訊裡，這段頻率出現過三次。每次間隔正好七分鐘。”

顧明遠沉默幾秒，抬手調出耳麥裡的波形圖。他放大聲音訊譜，手指在螢幕上滑動。

“匹配度百分之九十六。”他說，“這不是隨機警報。”

林蔚然走回架子前，拿起那支鋼筆。她沒看顧明遠，隻是把筆輕輕放進自己外套內袋，靠近心臟的位置。

直升機還在等。

駕駛員揮手，做出催促手勢。

林蔚然最後看了一眼架子上的記者證和軍裝。她抬起腳，踏上登機梯。

金屬踏板發出響聲。

顧明遠跟在她身後。走到艙門前，他又回頭望了一眼主控室。

喇叭還在響。

同樣的節奏，同樣的頻率。

他走進機艙，坐在副駕位置。耳機插上通訊係統，低聲說：“保留這段警報錄音，標記為一級關聯檔案。”

飛行員點頭，啟動起飛程式。

引擎聲變強。

林蔚然坐在後排，手放在包上。她沒係安全帶，也沒抬頭看窗外。

地麵開始後移。

科考站的燈光逐漸變小，警報聲卻透過艙體隱約傳來。

顧明遠突然坐直身體。

“等等。”

他解開安全帶，開啟艙門一側的應急麵板。裡麵有一根備用天線。他抽出連線線，接入自己的終端裝置。

螢幕亮起，波形重新載入。

他把音量調到最大。

警報聲填滿整個機艙。

林蔚然抬起頭。

顧明遠盯著螢幕，手指敲擊鍵盤。他把頻段拆解，分離背景噪音，提取核心脈衝。

三短，一長，停頓四秒，再重複。

他輸入一組對照碼。

終端跳出結果。

“這不是警報。”他說，“是呼叫訊號。”

林蔚然解開安全帶，走到他身邊。

螢幕上顯示一行字：

接收端：0725-a

傳送時間：未知

內容型別：定位請求

顧明遠的手指停在鍵盤上。

“這個訊號格式，是我爸當年定的。隻有兩種情況會用——一種是任務暴露，需要撤離；另一種是……找到了關鍵證據，要傳回總部。”

林蔚然問：“現在是誰在發？”

“訊號源在科考站內部。”他說，“但不在常規通訊頻道。它繞過了防火牆，直接接入老式廣播線路。”

“也就是說，”她說，“有人知道怎麼用二十年前的係統發信，而且清楚你父親留下的暗號。”

顧明遠沒回答。

他拔掉終端線，重新插上耳機。

“通知地麵人員，封鎖主控室，所有人不得擅自操作廣播係統。”

“你要回去？”她問。

“訊號還沒停。”他說，“隻要它還在響，就不能算結束。”

飛行員聽見對話，關閉了引擎。

直升機懸停狀態解除，緩緩降回地麵。

艙門還開著。

風灌進來，吹亂了林蔚然的頭發。她沒動，盯著那棟亮著燈的建築。

喇叭裡的聲音繼續響著。

三短，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