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黑幕：我靠筆杆子掀翻商界 第59章 黑客攻防的生死七秒
林蔚然的手機在帆布包裡震動第二下時，她才低頭去看。螢幕亮著，一條係統提示剛跳出：【所有雲端備份已清除】。她手指一緊，包裡的u盤發燙，像是被什麼從內部燒了起來。
她沒說話，轉身就往法庭後巷走。高跟鞋敲在水泥地上，聲音短促。顧明遠跟上來，警服袖口還沾著剛才拉斷電纜時蹭到的鐵屑。他沒問發生了什麼，隻看了她一眼，便加快腳步走到前麵，替她推開技術車的門。
車內燈光昏黃，桌上擺著三台筆記本，螢幕全黑。對講機裡傳來小王的聲音：“林……林記者，伺服器崩了，我……我試了七種恢複協議，全都失敗。他們不是普通入侵，是……是定向熔毀。”他的聲音發抖，“攻擊源來自台長辦公室的ip，加密層裡嵌了‘海東’的標識碼。”
林蔚然把包放在桌上，拉開內側夾層，取出一個鏽跡斑斑的金屬盒。盒子沒有介麵，隻在側麵嵌著一枚老式旋鈕，像是從舊收音機上拆下來的。她把盒子放在桌中央，手指搭在旋鈕上，停了一秒，擰了下去。
“滴——”一聲輕響，盒麵彈出一塊微型液晶屏，數字開始倒計時：00:07。
“這是什麼？”顧明遠低聲問。
“我爸最後存的東西。”她盯著螢幕，“不是電子儲存，是物理燒錄。資料藏在膠卷層，啟動後七秒內必須斷電，否則自毀。”
倒計時跳到00:06，她伸手去拔車內的主電源線。插頭紋絲不動，介麵周圍泛著微弱的藍光。
“電磁鎖死了。”她咬牙，抄起桌上的鋼尺砸向電源箱。塑料外殼裂開一道縫，但線路依舊通電。
00:05。
對講機又響：“備用電源……被遠端啟用了！手動斷電無效！”
林蔚然抬頭看向顧明遠：“隻能硬斷。你得把線扯斷。”
他沒猶豫，直接蹲到車底，雙手抓住主電纜。絕緣層厚，手指剛握住就傳來電流刺痛。他咬住下唇，用力一拽，紋絲不動。
00:03。
她撲過去，用鋼尺卡進介麵縫隙，撬開一道裂口。顧明遠深吸一口氣，雙手猛地發力，電纜發出“啪”的爆響，整段被硬生生從箱體撕下。
車內燈光瞬間熄滅。
金屬盒裡傳來一聲清脆的“哢”，側縫彈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膠卷盒，落在桌上，發出輕微的金屬碰撞聲。
林蔚然立刻抓起膠卷盒，手指顫抖著開啟。裡麵是一卷微型膠片，表麵覆著防氧化塗層。她翻出記者證，用金屬邊沿刮開保護層，露出第一幀影象。
沒有暗房，沒有顯影液。她開啟手機閃光燈，貼緊膠片，一幀一幀拍照，傳進旁邊那台改裝過的便攜印表機。紙張緩緩吐出，墨跡未乾。
第一張照片出來時，她呼吸一滯。
1998年環保局年度會議合影。後排站著一個穿灰色西裝的年輕人，眉眼清晰。正是如今電視台的台長。
第二張：他與周慕雲在一間茶室密談，桌上擺著一份檔案，標題為《清江水質達標驗收報告》，簽名欄赫然是他的筆跡。
第三張：他接過一個牛皮紙袋，對方是海東集團財務主管，時間戳顯示為1999年3月12日。
第四張：他站在醫院走廊，與主治醫師握手，背景是icu病房門牌。
第五張：他在辦公室簽署一份檔案，批註欄寫著“不予立案，資料歸檔”。
第六張：他親手將一份檔案投入碎紙機，紙頁一角露出“林振山調查報告”字樣。背景牆上的日曆，日期是1998年7月25日。
林蔚然一張張翻看，指尖發冷。她把照片攤在桌上，又把膠卷重新封進盒子，塞進防水袋。顧明遠站在她身旁，警服袖口撕裂，手心有一道被電纜劃破的傷口，血順著指縫往下滴。
他接過防水袋，沒說話，直接塞進貼身內袋。染血的u盤還插在口袋邊緣，介麵朝外，像是隨時準備插入某個裝置。
“他們知道我們拿到了。”林蔚然低聲說，“所以立刻動手。”
顧明遠點頭：“台長不會坐視。接下來，每一步都會更狠。”
她盯著桌上那疊照片，忽然伸手拿起最後一張，翻到背麵。那裡有一行極小的鉛筆字，像是匆忙寫下的：【他們以為火滅了，但燈芯還在。】
她抬頭看向顧明遠：“我爸留下的，不隻是證據。”
他沒接話，隻把手伸進內袋，確認防水袋的位置。血從他指縫滲出，滴在車地板上，形成一小片暗紅。
林蔚然把手機塞回包裡，關掉所有聯網功能。她拿起那支舊鋼筆，檢查筆尾的介麵是否完好。然後她將列印的照片重新整理，放進另一個防水袋，拉上拉鏈。
“我們不能留在這裡。”她說。
顧明遠走到車門邊，拉開一條縫，觀察外麵的動靜。巷子安靜，隻有遠處一輛環衛車在清運垃圾。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走消防通道，繞到後街打車。彆用手機叫車。”
她點頭，拎起包，正要起身，忽然停住。
桌上那台原本黑屏的筆記本，螢幕突然閃了一下。
不是開機，也不是重啟。
是一行字緩緩浮現：【資料已標記，追蹤開啟】。
林蔚然猛地撲過去，合上電腦蓋子。但螢幕在閉合前最後一瞬，又跳出一個倒計時：00:15。
她抬頭看向顧明遠：“他們還能遠端喚醒裝置。”
他立刻抓起桌上的金屬盒，塞進她包裡：“彆碰任何電子裝置。現在就走。”
她背起包，手剛碰到車門把手，身後傳來印表機的嗡鳴。機器自動啟動，紙張開始吐出。
兩人同時回頭。
一張新的照片正在列印。畫麵模糊，像是從監控錄影擷取。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站在電視台檔案室門口，手裡拿著一個u盤，正要插入電腦。他的臉被陰影遮住大半，但側臉輪廓清晰。
林蔚然衝過去，一把抽出紙張。
那人是台長。
列印還未結束，第二張照片繼續吐出。
她伸手去關電源，發現插頭又被電磁鎖死。
顧明遠抄起桌角的滅火器，砸向印表機。塑料外殼碎裂，紙張卡住，最後一幀影象隻出來一半。
畫麵定格在u盤介麵處。
那個u盤，和她包裡那個一模一樣。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帆布包，手指僵住。
包裡的u盤，不知何時，已經不再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