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黑幕：我靠筆杆子掀翻商界 第94章 資料海的生死時速
鐵梯儘頭的平台冷得刺骨，風從上方灌下來，吹得林蔚然額前碎發貼在眉骨上。她抬手抹了把臉，指尖還在抖，但已經能穩住呼吸。顧明遠站在她前麵半步，右手握著警用匕首，左手按在牆邊的電箱蓋上，目光鎖住前方穿白大褂的人影。
那人沒動，手術刀垂在身側，鏡片反著應急燈的光。
“許可權卡。”林蔚然低聲說。
顧明遠抽出hd-sec-01卡，在讀卡區劃了一下。滴——紅燈閃了兩下，轉為綠。
門開了一道縫，足夠一人側身通過。顧明遠先進去，背貼著牆推進，林蔚然緊隨其後。門在身後合攏，發出沉悶的哢噠聲。
眼前是主控區外廊，一排排金屬櫃嵌在兩側牆壁，頭頂布滿交錯的管線。走廊儘頭有扇厚重的防爆門，門框上嵌著三色指示燈，此刻正由黃轉紅。
“係統被啟用了。”顧明遠快步走到終端台前，手指在鍵盤敲擊兩下，“我們在倒計時裡。”
螢幕上跳出紅色彈窗：【資料汙染檢測中……自毀程式已啟動｜剩餘時間
03:00】
林蔚然立刻從帆布包夾層取出防水膠囊，擰開，將納米晶片插入讀卡器。進度條剛跳到百分之十，防火牆圖示突然變黑，上傳通道被強製切斷。
“三級封鎖。”她咬牙，“不能硬傳。”
顧明遠盯著螢幕，忽然想起什麼。他轉向林蔚然：“硬碟呢？你一直帶著的那個。”
她點頭，從揹包最底層取出父親留下的機械硬碟。外殼老舊，介麵是二十年前的老式軍規標準，表麵有一道刮痕，像是被火燎過。
“試試這個。”她說。
顧明遠接過，插進備用。螢幕一閃，彈出雙因子認證界麵：【生物識彆
量子金鑰驗證｜僅限指定人員操作】
林蔚然盯著那行字，喉嚨發緊。“這是……為我們準備的。”
“不是巧合。”顧明遠聲音低，“他知道我們會來。”
她沒再說話，迅速開啟錄音筆，將晶片資料匯入硬碟。進度條緩慢爬升，同時倒計時仍在繼續：02:47、02:46……
“量子金鑰需要實時訊號源。”她掃了眼係統說明，“深海光纖節點斷了，本地模擬錯誤率太高。”
顧明遠盯著觸控板上的指紋識彆區，忽然抽出戰術刀，在左手中指劃了一道。
血珠滲出來，他直接按上去。
識彆區亮起藍光，幾秒後顯示：【dna匹配完成｜血脈驗證通過】
林蔚然立刻輸入一組節奏——短、短、長、短、停頓、長、長。這是她在防空洞牆上發現的父親刻下的摩斯密碼節拍，當年她錄進手機反複聽，早已爛熟於心。
係統靜了一瞬。
隨即，金鑰生成模組啟動，綠色進度條飛速填滿。
倒計時定格在00:03:00，紅光熄滅，主界麵重新整理。
瑞士銀行遠端操作視窗彈了出來，賬戶名顯示為zhou
mu
玉n，ip地址位於日內瓦郊區，登入狀態為“活躍”。
“他在轉移資金。”林蔚然湊近螢幕，“金額——”
話沒說完，頁麵自動跳轉至資產分佈圖。十幾個離岸賬戶呈網狀連線，中間一筆標注“清水行動結算款”，數額後跟著長長一串零。
顧明遠掏出通訊器，壓低聲音報出ip坐標。那邊傳來簡短回應，訊號不太穩。
“隻能傳一次。”他說，“等他們定位，至少要十分鐘。”
林蔚然沒應聲，正把硬碟裡的證據分段加密，準備重新上傳。突然，主控台所有螢幕同時閃爍，一行小字在角落滾動：【外部指令介入｜賬戶鎖定倒計時啟動】
“他發現了。”她猛地抬頭。
顧明遠立刻切斷通訊器電源，重新接入硬碟。係統提示：【本地網路已被標記為高危｜禁止外聯】
“現在連快取都傳不出去。”她手指敲在桌沿，“除非……我們能把他正在操作的這台終端變成中繼站。”
“怎麼做？”
“讓它以為自己還是安全節點。”她快速拆開終端後蓋，拔掉一根資料線，又從錄音筆裡取出微型轉發模組，接在介麵上，“我讓訊號繞開防火牆，走物理旁路。但隻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整個係統會徹底鎖死。”
顧明遠看著她動作，忽然問：“成功之後呢？你能撐住嗎？”
她手頓了一下。連續熬夜、中毒、爬梯、搏鬥，身體早就到了極限。嘴唇發白，指尖冰涼，但她沒停下。
“隻要還能動。”她說，“就得把東西送出去。”
他不再多問，轉頭檢查門口動靜。防爆門外依舊安靜，可指示燈開始頻繁閃爍，像是係統在掃描異常。
林蔚然接好線路，按下啟動鍵。
螢幕黑了一秒，隨即恢複。上傳進度條重新出現，從百分之一開始爬升。
“成了？”她輕聲問。
還沒答話，主控台突然發出尖銳警報。所有螢幕切換成同一畫麵：周慕雲坐在辦公室，金絲眼鏡反射著冷光，麵前擺著一杯咖啡。
他開口，聲音透過揚聲器傳出：“我以為你們會晚一點到。”
林蔚然猛地站起身，差點撞到裝置架。
“他在監聽！”她一把扯掉轉發模組，但上傳進度已卡在百分之六十七。
“彆慌。”顧明遠迅速關閉主電源，又開啟備用線路，“他還不能控製全部係統，否則不會隻放這段話。”
果然，畫麵閃了幾下，消失。警報聲也停了。
林蔚然喘了口氣，重新接上線。進度條繼續爬升：78%、83%……
“快了。”她盯著螢幕。
顧明遠卻皺起眉。他蹲下身，摸了摸地板接縫處，指尖沾了點濕氣。
“漏水。”他說。
林蔚然回頭看了一眼排水口，那裡正緩緩滲出淡黃色液體，氣味刺鼻。
“不是海水。”她迅速取ph試紙一蘸，顏色偏藍，“強堿性廢液，和實驗室那次一樣。”
“他們在排空反應艙。”顧明遠站起身，“如果整艘船的儲存罐都泄了，這裡很快就會被淹沒。”
話音未落，頭頂管道傳來震動聲，像是某種泵機啟動。
林蔚然咬牙，加快操作速度。上傳進度跳到91%，然後94%。
97%。
最後一格填充完畢的瞬間，硬碟發出一聲輕響，自動斷開連線。螢幕上跳出確認提示：【核心證據已同步至國際刑警雲端｜副本留存成功】
她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力氣。
顧明遠卻沒放鬆。他盯著瑞士銀行界麵，發現那個ip地址正在移動，像是載具行駛中的訊號漂移。
“他要走。”他說。
林蔚然掙紮著坐直，正想說什麼，主控台突然劇烈震顫。防爆門外傳來沉重的機械運轉聲，像是閘門在緩緩開啟。
“貨輪……要啟航了。”她看向窗外，碼頭的燈光正在後退。
顧明遠衝到監控麵板前，調出外部畫麵。牽引船已經脫離，螺旋槳攪動水麵，船體緩緩駛離泊位。
“離港程式被遠端觸發。”他指著螢幕，“不是自動導航，是有人在指揮。”
林蔚然扶著桌子站起來，胸口一陣悶痛，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她沒管，抓起揹包往門口走。
“指揮室在上層，我們必須拿到航行日誌。”
顧明遠攔住她：“你現在上去，撐不了五分鐘。”
“那你就替我把證據送出去。”她直視著他，“我已經傳了坐標，國際刑警會查。但船上還有多少人不知道？排汙記錄、人員名單、銷毀流程——這些都在主係統裡。不拿到手，他們永遠能換個名字重新開始。”
顧明遠沉默幾秒，從戰術帶上解下一個訊號增強器，塞進她口袋。
“靠近主機的時候開啟它。”他說，“能爭取三十秒穩定傳輸。”
她點頭，把裝置貼身收好。
他伸手扶住門把手，正要開門，林蔚然忽然抓住他手腕。
“剛才……你說血脈驗證。”
他回頭。
“為什麼是我們？”她聲音很輕，“為什麼偏偏是我們能解開？”
顧明遠看著她，很久才說：“因為當年他們留的後路，本來就是給我們走的。”
門開了。
外麵走廊漆黑一片，隻有遠處一點紅光，像是某個控製箱在閃爍。
兩人邁步走出去，身後的主控台螢幕忽然亮起，瑞士銀行賬戶頁麵再次彈出，最新操作記錄顯示：【資金轉移指令已撤銷｜目標賬戶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