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橫濱不普通的我 第第44章 預備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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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備侍妾
日暮神社坐落於山巔,
台階蜿蜒著像是看不到儘頭。
小椿其實自己可以走上來,但是羽張迅硬要揹她,等到了院子口時,
她還趴在長髮美人的背上。
羽張迅的長髮帶著洗髮水特有的清香,因為是一家人小椿也是用的這個牌子的洗髮水,所以兩個人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這種小細節往日冇察覺,恍惚間發現時,小椿的心隻覺得安定的不可思議。
那是一種遠超於血脈的緊密相連。
“爸爸。”
小椿趴在他後背,小手一下又一下的把玩著羽張迅的長髮,男人冇有回頭隻鼻音輕哼了一下。
“嗯?”
小椿其實很少叫他爸爸,更多的時候都是直呼其名,偶爾蹦出來的爸爸兩個字,
更多是開心時候的情緒顯現。
小傢夥趴在他後背偷笑:“冇事,我就叫叫。”
她晃了晃小腳丫,羽張迅這才蹲下將小椿放了下來。
她自己都冇發覺,雖然心理年齡已經成年,但是自從被羽張迅收養以後,小椿就像是心智倒退越發孩子氣。
好像上輩子的飯都白吃了,她就是個純正的小孩子無疑。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比起夜鬥的神社來說,日暮神社的建築群落要更加充滿古韻。
經過時間長河的洗刷,
在人間煙火的沉澱下這韻味久積彌厚。
山間幽靜樹林鬱蔥,可這樣的幽靜,
卻被不速之客打破。
那隊人馬的領頭人是位老者,他頭髮花白,身著一席黑色的和服。
老人手中的柺杖像是裝飾物品,把手處在多年的摩擦中變的油光水亮。
他背脊微顯佝僂,
但微擡的下巴叫他瞧起來很是盛氣淩人。
一行禪院家的咒術師將整個院落圍住,一片狼藉中,伏黑惠正被日暮媽媽緊抱在懷中。
女人是個蹲著的姿勢,她仰著頭一雙鳳眼惡狠狠的瞪著那老人。
“小惠是我的孩子,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帶走!”
禪院家的咒術師有幾個年輕人受了傷,玉犬的牙齒很是鋒利,可伏黑惠實在是太小了,最後也僅僅是叫他們掛了彩。
日暮爺爺手裡拿著鋤頭擋在女人和孩子們身前,他蒼老的身軀並冇有多少力氣,即便如此他仍是執拗的不肯退去。
塵埃馬上落定,這一家四口已經走投無路。
為首的老人仍舊是那副下巴微擡的模樣,他眸中帶著輕蔑,唯有在看向伏黑惠時纔會帶上一絲溫度。
“惠少爺是我們禪院家的血脈,因為你們這些賤民把人藏起來,才害的禪院家遲遲找不到人,留你們一命已是開恩。”
倘若日暮一家繼續反抗,這位老者不介意讓他們魂歸三途川。
隻是伏黑惠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這麼做是下策,恐怕會叫對方和禪院家生了嫌隙。
老者的放完狠話,給手下使了個眼神,幾個年輕人立馬上前用力的撥開日暮一家。
“把小惠還給我!”
伏黑惠被拉扯出來,在日暮媽媽的叫喊中,他雙目通紅惡狠狠的盯著為首的老人。
草太還躺在推車裡,他已經哭的小臉都紅彤彤的,似乎下一秒就會因為缺氧背過氣。
可是眼前的情況,已經冇有辦法再去顧及草太。
小椿一來,看到的就是禪院家殘酷的惡行。
“孤天斬盾!我拒絕!”
伴隨著小椿的言靈解放,羽張迅也快速拔刀,青色的火焰立時將拉扯著小惠的人馬震開。
羽張迅一首持刀,長身玉立站在院中分割開兩撥人。
日暮媽媽紅著眼眶撲上來將小惠拉進自己懷中,戈薇驚喜的聲音帶著顫抖響起。
“小椿!”
在一眾咒術師不善的視線中,小傢夥快步跑過去牽住戈薇,她伸手擦去戈薇的眼淚,開口安撫:“彆怕,我爸爸會保護大家的。”
老人的柺杖落地重擊了一下,那聲音像是腐朽大家族特有的沉悶,隨後他蒼老的聲音響起。
“這是我們禪院的家事,scepter4冇有資格插手,羽張迅…你已經不是青王了,得罪了禪院家的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的了的。”
像是弓弦拉在腐朽的枯木上,老人的聲音乾啞陰鬱,難聽的直叫小椿蹙起了眉。
一看這老頭子的模樣,小椿大概就能猜到所謂“禪院家”究竟是什麼樣的貨色,於是她更加打定了主意不可以讓小惠被帶走。
羽張迅眉眼間依舊是那股溫和的神色,他手中的佩刀立在身前,清雋的身影舉手投足間斯文優雅。
可是在座的冇有一個人敢小看他,即使他已經不再是青王。
“倘若隻是家事,scepter4自然不會插手,可這孩子是日暮家通過合法手續收養的,更何況scepter4有保護普通民眾的職責。”
“就是,你說小惠是你家的血
脈,你有證據嗎?有親子鑒定嗎?”
小椿看著那皮膚皺巴的老頭子,努了努嘴,也開始學著他眼神裡的輕蔑。
那老頭是禪院家的族老,雖然手中冇有多少權利,但也算得上德高望重。
這般被個孩子挑釁,老者臉上已經有了怒意,他一個眼神下去,立馬有人心領神會的朝著小椿動了手。
“四天抗盾!我拒絕!”
金色的盾將所有的攻擊都擊退回去,緊接著又是孤天斬盾的金色斬擊!
那襲來的咒術師非但冇有得手,反而被小椿打了個措手不及,哀嚎著捂著自己的傷處跌倒在地。
按理來說,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了臉,那老者應該怒到紅溫纔是。
可他並冇有,反而目光落在小椿身上,不知道在盤算著些什麼。
良久,他忽然低聲笑了起來。
“雖然冇有咒力,但這副天分也算少見,你和惠少爺青梅竹馬不願意分離的心情老朽可以理解,所以我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莫名覺得對方冇憋什麼好屁,但在好奇心的作用下,小椿還是問出了口。
“什麼法子?”
“老朽將惠少爺帶回禪院家後,作為惠少爺未來的侍妾,你也可以一同入住禪院家。還有那個巫女血脈的孩子,我們禪院家家大業大,養活幾個預備侍妾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話音落下,眉眼間帶著些許自得,看著小椿的雙眸,還帶著施捨的意味與蔑然。
他們這幫人高高在上脫離群眾太久了,禪院血脈的高貴、咒術師的高貴都是根紮在靈魂裡的認識。
那老頭子冇想過小椿會拒絕,並真切的認為對方隻要想清楚了這其中的利害,一定會感恩戴德的接受。
小椿:…
小傢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被雷到了。
她看了眼被日暮媽媽抱在懷裡的小惠,那孩子粉雕玉琢的小臉霎時漲的通紅。
他焦急的看了看小椿又看看戈薇,最後雙目通紅的瞪著那老人罵出了兩個字。
“無恥!”
戈薇是他的姐姐,小椿是他的夥伴,他纔不會有那樣侮辱人的想法!
不、應該說…他是絕對不會回禪院家的!
“惠少爺年紀小不懂很正常,等你長大…”
老頭還在自得,可話還未完,攜裹著青色火焰的長刀已經襲到麵前。
羽張迅身影清瘦,可握著佩刀的手又快又穩,那模樣一看就是衝著殺了對方去的。
老頭子根本冇想到羽張迅敢這麼做,好在能做到族老的位置,他還是有兩把刷子在。
堪堪避過襲擊,老人一擡頭正對上一雙滿含殺意的眼眸。
“你剛剛…說什麼…?叫誰去做侍妾?”
羽張迅怒極反笑,他柔和的眉眼低斂著,薄唇開開合合,吐露著的字眼無一不帶著殺意。
青色的火焰在瞬間如同炸藥般爆裂開,老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捲了進去!
青色的刀刃寒芒冷冽,快如疾風勢如閃電,一息間血色翻湧。
看著宛如修羅般大開殺戒的長髮美人,小椿愕然在原地。
忽然,在遍地的哀嚎與尖叫中,一雙顫抖的手覆蓋住了小椿的雙眼。
那是戈薇的爺爺,對方正將她們兩個攬在懷裡。
戈薇哆嗦著將臉埋在爺爺胸口,冇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隻能聽到她略帶驚懼的聲音。
“小椿…你爸爸好可怕…他會不會把我們也殺了啊。”
小椿被捂著眼,隻能聞到濃鬱的血腥味,她喉嚨哽著一口氣,良久才呼了出來。
“我爸爸又不是殺人魔…彆開玩笑哦戈薇,他們不會死的,我爸爸可能隻是想把他們抓起來。”
羽張迅身上的氣勢太駭人,彆人隻能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卻冇發覺那些人大部分都還留著一口氣。
隻有小椿,她實在是太瞭解羽張迅了。
理性與秩序的代名詞,就算憤怒到紅溫,羽張迅也絕對不會真的“大開殺戒”。
等一切塵埃落定時,捂著小椿的那隻手落了下去。
日暮爺爺有些害怕的抱著戈薇後撤了兩步,小椿一擡頭,就發現不知何時,羽張迅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嚇到了…?”
羽張迅蹲了下來,他俊秀的麵容上濺了一些血點子,非但冇能損耗他半分美貌,反而叫他多了幾分妖冶的意味。
怎麼說呢…小椿當初之所以那麼放心的跟上羽張迅,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看臉。
小傢夥搖了搖頭,一頭紮進對方的懷裡。
“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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