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_掉落獸世和匹配獸he了 183
蘇醒
她看著那個快要被畫素塊淹沒的身影,做了個口型。
也是這一幕,讓被留在原地的十八歲塞諾,停下了想要將人永遠留在這裡的動作,他同樣咬破舌尖催動了禁術。
那就未來見。
塞諾看著光點越來越暗,心中焦急,這樣下去不行,就在他想要將淩煙先送出去的時候,那光點卻重新亮了起來。
塞諾回頭看了一眼半跪在地的那個自己,心底瞭然。
原來他的幻術不穩,不是因為重傷過太多次。
他記起那時剛剛成年,拿了父親留給自己的東西後便重傷昏迷,十幾日後才醒來。
蘇醒後的塞諾始終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東西,但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竟是這樣麼。
塞諾沒再回頭,抱著淩煙大步向前,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他和煙煙的緣分,原來這麼早就開始了。
幾乎是在幻境坍塌的一瞬間,塞諾和淩煙同時越過光點,意識回歸現實。
淩煙率先醒來,她的手指動了動,好幾天沒活動渾身都是酸軟的。
“煙煙,煙煙,醒一醒。”白珩的聲音傳到淩煙耳朵裡時,她還有些恍惚。
幾乎是她這裡一有動靜,獸夫們立刻便發現了。
淩煙慢慢睜開眼睛,還好現在海底的光線並不明亮,她才會快速適應。
“阿煙。”聲音響起的下一刻,淩煙已經落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裡,嘶啞又哀慼的聲音響在淩煙耳畔。
淩煙拍了拍墨桓的後背,剛想告訴他自己沒事,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她的嗓子太久沒說話,乾澀不已。
就著已經被遞到唇邊的水杯,淩煙喝了好幾口才停下來。
“不喝了阿珩,我沒事了,你們彆擔心。”淩煙一說話,聲音裡帶著長時間沒有有開口說過話的嘶啞。
“瘦了。”墨桓放開她,目光緊緊纏繞在她身上,手指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
“我沒事。”淩煙握住墨桓的手,眼神一一落在周圍一圈關心的臉上。
塞諾呢?
見她的眼神似在尋找,赤華和翎川挪開了身體,塞諾正安靜躺在她身邊的另一個台子上。
“他怎麼了?”淩煙說著就要起身,白珩和墨桓趕忙攙扶住她。
“煙煙,你進了幻境,是塞諾進去帶你出來的。”白珩說了原委。
淩煙的手指緊了緊,難怪最後會出現兩個塞諾。
“塞諾沒事吧,他怎麼還不醒。”淩煙看了看赤華,又看向了祭司和塞琳。
她和塞諾明明是同時出來的。
“王身體沒事,很快就會醒來。”汐溟的權杖散發著微微瑩光,他睜開眼睛回道。
“不是說…
塞琳皺眉,不是說動用了禁術麼。
汐溟搖了搖頭,王的氣息確實穩定了下來,原本禁術帶來的影響也消失不見。而他占卜的結果是,這次動用禁術要付出的代價,已經付過了。
不明白,但海神不會欺騙他的信徒。
談話間,塞諾也醒了過來。
他瞬間坐起身,在看到淩煙好端端站在他麵前時,才徹底鬆了口氣。
他成功了!
目光交彙的瞬間,二人之間像是心照不宣般相視一笑。
……
辭彆了人魚族眾人,一行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睡了幾天了?”淩煙抱著白珩的脖子,由他帶著向家裡走去。
“這是第四天了。”白珩的聲音裡都帶著些顫抖。
“嚇壞你們了吧?”淩煙看著個個都憔悴了不少的獸夫們,目光裡帶上了心疼。
白珩搖了搖頭:“你沒事就好。”
“我怎麼會突然進入幻境啊?”淩煙問道,她一開始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先休息一下吧,等回去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我們再想這些。”白珩看著淩煙道。
淩煙乖巧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雖然身體一直在沉睡,但她的精神確實挺疲憊的。
沒想到她又睡了四天,怎麼在這裡總是昏迷不醒呢?
回家後,淩煙吃的飽飽的,由赤華帶著上樓去休息。
這裡已經被銀澤修整好了,除了被更換的床品,和之前一般無二。
“睡吧煙煙,不會再做夢了。”赤華的手掌心流轉出柔和的能量,形成了一個防護罩。
那個蜃珠沒找到之前,他們要時刻警惕著。
樓下,幾個獸夫圍坐在一起,氣氛古怪又沉默。
誰也不說話,大家如出一轍的沉默著。
“銀澤,抱歉。”墨桓將一匣子獸晶推到銀澤麵前,他率先出聲打破了沉默。
銀澤搖了搖頭,發情期還纏著伴侶交合,本就是他的錯。
等煙煙好一點了,他也是要找她認錯的。
“若是找不到,我們就暫時先離開這裡。”白珩指尖點了點桌麵。
比起舒適,安危更重要,回頭去鷹之崖再做礦石獸洞也簡單。
眾人沒有意見,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回趟族裡。”塞諾留下一句後起身出了門,剛剛族人傳來了最新的訊息。
……
“王。”一排守衛對著塞諾行了禮,塞諾快步向裡走去。
“阿姐,祭司。”塞諾點點頭。
塞琳不動聲色的在他身上掃視了好幾圈,才收回了目光。
“你們剛走狩獵隊就傳來了訊息,說他們抓到的一個六階海獸體內有一顆蜃珠,是他們扒了異獸皮才發現的,那這異獸皮有遮蔽人魚感知的能力。
塞諾的眼神落在了桌上放著的一塊獸皮上,這獸皮,他怎麼看著莫名的眼熟。
“你們是不是抓過這種異獸?”塞琳看著塞諾思索的表情問道。
“阿姐,我回去一趟,這獸皮我先帶走了。”塞諾說完後帶著獸皮直接離開。
塞諾手上這塊獸皮是六階的,雖然不能完全遮蔽他的感知,但若是不用心,也會讓魚忽略。
“唉…
塞琳跟著上前兩步,最終還是沒有阻止。
她還想催塞諾快點生個孩子來著,她因為神力的緣故很難有孕,以後他們家隻能靠塞諾了。
海躍攬住塞琳的肩拍了拍,無聲的安慰著伴侶,這幾天,她也跟著操碎了心。
塞諾去的快來的也快,看著他手中的獸皮白珩一眼便認了出來,這獸皮,他們在去海域儘頭的時候,得到過一張。
白珩立馬起身找來那塊獸皮,塞諾接過後感知了一下,這是八階獸的獸皮,連他的感知都能完全遮蔽。
“這獸皮是收在哪裡的?”塞諾追問著。
白珩回憶道,海域儘頭將獸皮處理好後就一直在他的空間裡,直到來這裡修建房子,為了騰出空間搬材料,才將這些年東西都丟在了儲存室裡。
眾人跟著塞諾前往儲存室,隻有銀澤動了動鼻子,看向了後麵水池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