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_掉落獸世和匹配獸he了 205
幻想
被他們惦記著狐燼,此刻正像一團煙霧一樣,飄蕩在夜色裡。
他看不見自己的身體,甚至感覺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樣。
狐燼想起來了,這種狀態,似乎在白天遇到那個七階異獸時就出現過一次。
他回憶著當時的狀態,在意識中控製著自己向前移動,也許是用力過猛,狐燼一下撞上了一塊大石頭。
“嘶。”原來他是穿不過物體的,狐燼想揉揉被撞疼的地方,奈何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控製身體。
他隻好一路跌跌撞撞向著家的方向飄去。
那些獸今天沒能奪走自己的獸核,說不定又在哪裡等著自己呢
他現在這種狀態也挺好的,那些愛找他麻煩的獸還看不見他,狐燼壓下心底的惶恐,苦中作樂道。
隻要將獸核帶回家,阿父恢複了健康,就算他活不下來,阿父也能照顧好自己。
是的,從小為了活著掙紮奔波的小崽,壓根意識不到自己是覺醒了異能,隻以為自己可能快要死了。
從小他就是個存在感極低的獸,要不是狐燔老是記著找自己麻煩,估計狐族早就把他們父子忘了。
狐燼想著心事分了神,沒注意控製方向,又撞上了一棵大樹。
掉在地上的瞬間,他恢複了實體。
狐燼來不及探究身體的異樣,他將自己渾身上下摸了一遍後,提著的心卻沒有放下。
直到從空間裡摸出那枚七階獸核後,纔像是如釋重負般重新收好。
此時的狐燼已經來到了兩族的交叉口,但是他卻兩邊都沒有選擇,而是徑直上了山。
“各位前輩們,我今天有急事,就先不陪你們玩了。”狐燼邊說邊奔跑,山上的藤蔓彷彿聽懂了他的訴求。
不僅沒有向之前那樣捉弄,還貼心的將一路的雜草和石子扒拉去了一遍,給狐燼留下了全力奔跑的時間。
因為自己沒有異能,阿父又不能走動,很早之前,他們就被丟在了靠近赤狐族這一邊的山腳下。
那些狐獸名義上說著是為了讓先祖的藤蔓保護他們,實則是為了餓死他們父子,誰不知道那些先祖的藤蔓,根本不待見他們這一支。
不好直接除掉他們父子,就拿這種下作手段。
他要是想穿過族人們的地盤去狩獵場,不知道要被為難羞辱多少次,狐燼被逼的沒辦法,隻得試探性的翻山。
好在先祖們沒有為難他們父子,從他第一次試探著翻過這座山到狩獵場時,先輩們也隻是將自己絆倒了幾次,吊起來玩了玩。
………
全力奔跑中,狐燼越過了山川和回憶,他雙手撐著膝蓋大力的喘著粗氣。
下了山就是他家了,狐燼沒等喘勻氣,直起身衝向獸洞:“阿父,我回來了。”
他的語氣裡帶著小小的興奮。
屋裡被堵著嘴巴捆在床上的狐焰,聽著崽子的動靜目眥欲裂,他想要給崽子發出警示,卻連起身都做不到。
狐燔幾人安靜等在獸洞裡,似是覺察到什麼,他轉頭對上草窩裡快要將眼珠子瞪出來的獸。
狐燔臉上帶上一抹邪笑,門外已經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阿父,阿父……”
沒能得到回應,狐燼有些疑惑,他警惕起來,慢慢挪動腳步,緩緩伸進一個腦袋。
“邦。”
一聲悶響傳來,狐燼兩眼一翻,直直倒了下去。
狐燔幾人上前將他緊緊捆起來,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敢回來,他拎起狐燼就走。
隻餘後麵的狐焰,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崽子被提走,一滴血淚落了下來。
他痛恨自己的無能,卻連起身都無能為力。
……
狐燔提著狐燼去找自己阿父,然而在靠近阿父阿母的獸洞時,被裡麵的動靜嚇的停住了腳步。
皮肉鞭笞聲裡,交織著痛苦與歡愉。
狐燔一聽這死動靜嚇得立馬轉身,邊跑邊喊:“阿父狐燼抓到了。”
“獸核…交出來。”斷續的聲響傳來,狐燔也不知聽到了沒有,腳下步伐更快了。
直到跑出老遠,他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小時候第一次聽見這動靜,以為是他阿父在打阿母,闖進去之後才發現,自己阿父纔是那個被抽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
小小的狐燔都快嚇傻了,他不明白阿母為什麼要打阿父,他們感情不是很好嗎?
還沒等他問出口,他就被阿父抱出門外丟進了水桶裡,直到他保證什麼也沒看到後,阿父才放過自己。
狐燔知道,要不是阿母在獸洞裡咳了一聲,阿父是真的準備殺了自己的。
從那以後隻要一遇到這種情況,他便會本能的躲開。
跟在狐燔身後的獸人們沒有他速度快,好不容易趕上了又見他帶著狐燼又換了個方向跑,於是他們隻好繼續追。
“狐燔,咱們不去找族長嗎?”其中一個獸人喘著粗氣問道。
狐燔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先把獸核拿到再說。”
嫌命長了他現在去找阿父。
幾人隻好拎著狐燼跟著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
……
“阿熾,崽子都被你嚇走了。”柔媚的聲音從頭頂響起,狐熾暈乎乎的,半晌纔有了反應。
“不管他,青青,我們繼續。”狐熾翻了個身,露出肌肉結實的後背,這裡暫時還沒被縱橫交錯的傷口附著。
見到他這麼上道,青青的臉上的露出了一抹笑容,這一抹笑落在狐熾的眼裡,將他迷的呆了呆。
直到鞭子落在身上帶出血痕,他的神色才略微有了變化。
但是隻要青青高興,他怎麼樣都可以的,狐熾又重新調整了表情,換做一臉享受。
畢竟當初是他模棱兩可騙了她,讓他以為自己也是能長出藤蔓的狐狸,青青才同意自己做她的獸夫的。
藤蔓鞭子落在身上,但狐熾忍不住開始幻想,要是他這次真的能成功得到赤華的伴生植,青青肯定會更高興的。
隻要他這一次的計劃能成。
……
這廂淩煙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彆人計劃的一環,懷孕的疲累和連日的奔波,讓她的精神早已到了極限。
現在心事放下了大半,還洗著澡,淩煙已經睡著了。
白珩抱著熟睡的淩煙出來時,獸夫們已經幫塞諾安好了鷹之崖同款水池。
為了不吵到她,獸夫們也紛紛安靜下來開始休息,室內陷入一片安靜,隻有銀澤時不時翻個身。
墨桓撐著頭靠在新做的小榻上,尾巴吹落在地麵上輕輕搖擺著。
“不放心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