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_掉落獸世和匹配獸he了 333
都是為了你好
臥室裡,兩個崽崽已經石化了。
他們明明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隻是想把它帶給阿母看看,它就碎成了兩半。
凜崽嘴裡叼著腦袋,冽崽嘴裡叼著後背。
就在他們試圖將這個‘同類’拚起來的時候,銀澤已經站在了門口。
感受到阿父身上的低氣壓,凜崽不自覺的抖了抖,冽崽則悄悄挪了兩步,將凜崽護在身後。
銀澤此時覺得簡直是氣血逆流,頭暈目眩,前兩天打碎一櫃子器皿才教訓過他們,今天又闖禍。
他不止一遍的說過,在家裡要規矩一些,不能隨意破壞阿母的物品,顯然他們根本沒有聽進去。
他已經努力的學著和他們好好溝通了,但很明顯根本沒有用。
銀澤壓了壓火氣,一手一個拎著出了門,沒有傳承不是他們兩個的護身符。
“阿澤。”淩煙見銀澤臉色實在難看,不禁出聲喚道,“至少我們要聽聽崽崽們的解釋。”
兩個崽崽被銀澤抓著後脖領子,但卻垂頭喪氣一言不發。
“你們是怎麼拿到它的呀,那麼高。”獸夫們送的禮物,淩煙是特意打了個展示櫃的,這些玩偶崽崽被放的很高。
看著阿母期待的眼神,兩個崽崽這才一人一句開始解釋起來。
淩煙聽不懂現在狼崽崽的語言,銀澤便在一邊硬邦邦的翻譯著。
……
同類的氣息?
難怪他們倆能在幾個玩偶裡精準的選到銀澤的這個,大概是因為這個玩偶是銀澤梳下來的毛毛做的。
“那不是你們的同類,是阿父送給阿母的禮物。”淩煙好笑的揉了揉兩個崽崽的腦袋,期待的看著銀澤。
“我會好好和他們說的。”銀澤見淩煙這護崽的眼神,還有什麼不懂的。
但兩個崽崽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阿父和阿母說了什麼,他們已經被那個一碰就頭身分離的‘狼崽’嚇到根本注意不到外界了。
銀澤帶走了兩個崽崽,獸父們已經將玩偶撿了起來,並且將他們恢複了原樣。
白珩欲言又止,看著淩煙重新將玩偶狼崽收回原位。
半夜裡,淩煙習慣性的尋找熱源,但滾了一大圈都沒找到。
她迷糊著睜開眼,發現身邊沒有人,外麵倒是傳來幾聲刻意壓低了的交談。
淩煙聽不清楚,便裹了個鬥篷下了地。
一出門,幾個獸夫全都圍在客廳裡的小榻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怎麼了?”淩煙用力揉了揉眼睛,趕走睏倦。
“煙煙,是不是吵醒你了?”離得最近的翎川立馬走過來給她整理好鬥篷。
淩煙搖搖頭,繼續看著被獸夫們擋的嚴嚴實實的小榻。
幾人在她的眼神攻勢下讓開了路,他們身後,儼然是兩個狀態明顯不對的崽崽。
“他們怎麼了?”淩煙立馬上前來挨個摸了摸,卻發現兩個崽崽身上滾燙。
“半夜裡凜崽先熱了起來,後麵冽崽也熱了,我已經幫他們處理過了,煙煙你彆擔心,不會有事的,退熱就好。”赤華見淩煙神情焦急立馬解釋道。
“怎麼會這樣,阿澤你今天怎麼罰他們了?”淩煙立馬看向銀澤。
銀澤此時的神情僵硬,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煙煙,是崽崽們以為那個玩偶狼崽是活的,所以才……和銀澤沒有多大關係。”白珩立馬解釋道。
銀澤教育兩個崽崽,他們都聽到了,這事怪罪在銀澤身上,實在是冤枉。
“我知道了,是我沒跟他們解釋清楚。”淩煙看著兩個因為高熱,呼吸粗重的崽崽道,“不能用獸核嗎?”
“這麼大小的崽崽最好不用獸核,用獸核會過早引動他們的異能,身體強度不夠很容易透支潛力。”赤華解釋著,連他的異能都要小心翼翼的才行。
但是兩個崽崽這明顯是心病,所以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淩煙便不說話了,她安靜蹲在崽崽們身邊,目光一錯不錯的看著他們,嘴裡無意識的不停地安慰。
中途冽崽醒了一次,對上淩煙的目光後隻‘嗷嗚’了一聲,便又沉沉睡去。
淩煙一聽說他說的是對不起,立馬紅了眼眶。
她明明很想做一個合格的母親,可連這麼個小小的誤會都沒有能力和崽崽們解釋清楚。
如果她的孩子是一個軟糯的人類幼崽,她絕對會在這個幼兒階段給他們傾注全部的關愛。
可她的崽崽是兩個早早就有了自我意識,成長速度快身體素質強的兩個獸人幼崽,尤其是,兩個和一般獸人幼崽不一樣的崽。
這下,不止淩煙不知道該怎麼去對待這兩個崽崽,連獸夫們也是。
尤其是銀澤,他已經做好了就算是迴雪域,兩個崽崽的傳承也不會找回的準備,所以他急切的想要將所有的生存手段教給他們。
大約是兩個崽崽太過配合和懂事,所以他們忽略了這也隻是兩個還不到三個月的幼生期幼崽。
這一夜,大家的心全部落在兩個幼崽身上,不止淩煙在反思,獸夫們也在反思。
淩煙覺得自己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阿母,為了他們所謂的以後,卻忽略他們的現在,漠視他們最需要安全感的階段。
她驚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都是為了你好’的陷阱。
而獸夫們也在思考,獸人幼崽小時候究竟是什麼樣?他們對這兩個崽子的期望又是什麼?
但凡這兩個崽崽稍微出格一些,他們是不是太過嚴苛?
畢竟那些有傳承的崽子,也不是一點禍都不闖,他們也有好奇心,有時閒的無聊也會去驗證一下傳承究竟是不是對的。
屋裡安靜的除了火塘裡的劈啪聲,淩煙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外麵冰封的聲音。
那種細碎的,窸窣的脆響。
下一刻,她整個人都被翎川抱離了小榻,與此同時,銀凜也被白珩抱走。
就這短短的一瞬間,巨變突生,銀冽的身上已經附著上了一層薄冰,而這冰層還在繼續外泄蔓延,不多時整個小榻上也附上了冰層。
淩煙抓著翎川胳膊的手無意識攥緊,她嘴唇輕顫:“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