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_掉落獸世和匹配獸he了 550
鱗蹠
然而以淩煙的視力,直到他們兩個出現在城牆底下時,淩煙才從火光的映襯下看到人。
城門開啟一次需要勞動幾個土係異能的獸,因此墨桓和沙瀾直接從外圍上了城牆。
一上來,墨桓首先將淩煙圈進了懷裡。
淩煙想問的問題,想說的話瞬間被這個動作堵進了喉嚨裡。
墨桓很少這樣的情緒外放。但他仍然記得他們之間還有個崽崽,所以力道依舊放的很輕。
無論什麼時候,淩煙永遠都會為這樣的細節感動。
這也是她能迅速開啟心扉,全身心的信任他們的根本原因。
於是她也伸手回抱住墨桓,並且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抱夠了,墨桓才直起身對著眾人道:“回去說。”
對於這獸的雙標,大家早就領教過了。
獸夫們也不介意,紛紛跟了上來。
在他們的身後,沙瀾沉默著站在原地。
他和他們之間,明明隻有幾步距離,卻像是隔著一道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道天塹,他真的能跨過去嗎?
突然,沙瀾的身後出現一道聲音:“走啊。”
沙瀾側過頭,正是才觀察過四周的翎川。
此時的沙瀾有些怔愣,是在和他說話嗎?
翎川很是無語:“你們肯定是有發現吧?”否則也不會直接從正麵回來。
“是去商量正事,乾嘛這副表情。”
翎川說完一挑眉,示意沙瀾快點跟上。
其實求而不得,纔是雄性們的常態。
雌性數量稀少,她們就算接受很多個獸夫,也註定了有些獸一輩子都要求而不得。
比起沙瀾來,翎川覺得他們隻是比他幸運。
恰好就得到了煙煙的青睞。
所以雄性之間不論如何爭鬥,永遠不會用被雌性拒絕這件事去嘲諷輕視另一個雄性。
經過這段時間後,在翎川他們心裡,沙瀾現在是能夠並肩戰鬥的獸。
至於以後會如何,交給以後。
前麵走著的幾個獸,自然聽到了身後的動靜。
在確定他們兩個都跟上後,幾人才加快了腳步。
畢竟看他們的神色,這件事似乎已經有了定論。
和沙瀾原先以為的不同,墨桓一行直接去了臨時搭建的議事廳,而不是他們家臨時休息的獸洞。
不知怎麼的,沙瀾心裡,竟然略過一絲遺憾。
他很快收斂了心神,默默聽著墨桓乾巴巴的簡述他們的發現,並且在實在聽不下去的時候,繪聲繪色的補充兩句。
甚至最後,直接接替了墨桓,對著幾人說起了他們的發現。
沙瀾說起這些,明顯要比墨桓的三言兩語更加細節。
也是這個時候,淩煙幾人纔在心裡暗戳戳的感慨。
這張嘴好好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張好嘴。
而且淩煙一直以為沙瀾是個不怎麼喜歡說話的獸,沒想到他其實挺健談的。
不過沙瀾說的越詳細,淩煙就聽得越揪心。
尤其是在得知墨桓流了很多血之後。
這也不怪沙瀾非要將這件事說出來,是翎川和塞諾追問他們怎麼發現並且破處的幻境。
知道墨桓敷衍,他們甚至直接越過墨桓問沙瀾。
在彆的獸麵前沙瀾可以隨意隱瞞敷衍,但在淩煙麵前,他不想這樣。
看著淩煙著急又悲傷的神情,沙瀾疑惑,不解,又羨慕。
他疑惑不是淩煙自己想知道的嗎?不解她為什麼看上去那麼難過,但心底最濃烈的情緒,沙瀾知道那是羨慕。
這種出自內心的關心和心疼,他大約一輩子也無法擁有。
還是翎川轉移了話題:“你們說的那個製造幻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魚頭人腿,出了水麵之後會團成一團,很醜。”一想到自己帶著那個醜東西趕了很久的路,沙瀾就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
和水有關的東西,大家的眼神下意識的落在了塞諾身上。
塞諾皺起了眉,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他從空間裡拿出一顆水晶球,裡麵隱隱有個什麼東西。
“是不是和這個一樣。”塞諾將水晶球遞給沙瀾。
沙瀾順手接過,舉起水晶球調整著腳步,去觀察裡麵的東西。
隨著角度的變換,那些隱約的線條逐漸清晰起來,沙瀾又一次的想把手中的東西丟出去!
“就是這個。”沙瀾也再一次忍住了想把這醜東西再次丟出去的**,而是將水晶球立馬還給了他的主人。
塞諾接過水晶球在手上掂了掂,如果是這個東西,那就說的通了。
“這東西叫鱗蹠,嚴格意義上來講,這算是人魚的前身,或者說是一種失敗的殘次品。”
塞諾的解釋很籠統,但眾人聽懂了。
獸世萬物都由神明創造,傳說裡,人魚纔是海神最完美的作品。
但在此之前,也有很多像鱗蹠那樣的殘次品。
這些東西基本都會被幻境淘汰,而鱗蹠之所以還能存在,是因為它們不需要像獸人一樣,需要食物和水分。
在海洋裡,它們會順應環境製造一個幻境。
海水裡本就不似陸地那般,還能找個參照物。
因此鱗蹠在海洋裡,連人魚都很少發現它們的蹤跡。
而它們的存在也不會威脅人魚的安全,它們永遠都是在同一個地方千百年的長久停留在那裡。
但這個鱗蹠的出現,也讓塞諾想起了他們去凜冬城路上遇到的那三隻被汙染的海獸。
當時他回了海域之後,汐溟阿叔也曾和自己說過,海神隕落之地似乎有獸去過。
那時他們還不知道那些獸的目的,現在再聯係到出現在這裡的鱗蹠。
恐怕針對獸王城的這場陰謀很早之前就在醞釀了。
隻是不知道那些作為養料的流浪獸和墮落獸們,又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從塞諾這裡得知鱗蹠隻能被動使用,不會受到任何操控時,大家緊繃的心情纔算是緩和了幾分。
至少這讓他們能夠確信,今晚過後,異獸們將不再是獸王城的威脅。
至於暗峪的異獸們,隻要它們出不來,他們就有機會慢慢解決。
然而此時正有一個渾身滴著血的獸,從被淩煙他們暫且放在一邊的暗峪裡走了出來。
低頭看了看腳下踩著的乾涸血跡和翻動過的泥土後,那獸臉上露出一個冰冷又嗜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