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_掉落獸世和匹配獸he了 568
地下河穀
接著,翎霄又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過耳不過腦的話。
“族裡沒什麼大事,阿父阿母也很好,恰好我沒什麼事,就帶著族人們過來了,順便看看你們。”
聽到想聽的訊息,翎川不禁會心一笑,接著他又問道:“翎影呢?我不信這小子沒鬨著來,他怎麼樣,有沒有進步?”
上次見麵還是在赤狐族,當時那小子一步三回頭的模樣,現在還讓翎川覺得曆曆在目。
“怎麼沒鬨,不過那時傳到海域的訊息不算好,就沒帶他來。”
傳話這種東西,換個人說就變了味,更何況經過了這麼遠的距離和無數次的加工。
翎川不用想也知道,等傳到鷹族的時候,說獸王城不日就要滅亡都是輕的。
算算日子,他們應該是聽到訊息就啟程,幾乎沒怎麼停歇過來的。
想到這裡,翎川不禁鼻頭也湧起一股澀意,同時心底又湧起一陣暖流來。
翎霄見狀拍了拍翎川的肩膀,他們兄弟之間說什麼都是見外。
隨即他轉移了話題,“翎影進步非常大,他的性格你也知道,做什麼都要做到極致。”
翎霄這話不僅翎川豎著耳朵在聽,不遠處還有個獸也在不經意間屏了屏呼吸。
在聽到都是好訊息之後,墨桓的唇角連他本人都沒有發現,卻也跟著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繼而,墨桓就被快走幾步的翎霄攔住了。
“墨桓,謝謝你給翎影的伴生果,他的異能的確出現了變化,成年覺醒的時候,應該就能穩定下來了。”
“不用。”墨桓一向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麵,下意識吐出兩個字之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冷漠。
瞥了眼翎川,隨即墨桓又補充了一句:“那是給他的獎勵。”
翎霄早就從翎影嘴裡拚湊出了他這位師父的性格,對這樣的回答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不過翎霄卻拿出了一個獸皮包遞給墨桓:“這是翎影說,給妹妹的禮物。”
妹妹兩個字,讓墨桓拒絕的話堵進了嗓子裡。
但他的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這些鷹獸到底還有什麼打聽不到的。
“謝謝。”墨桓一想到如果不收,下次見麵就要麵對翎影無時無刻都在哀怨的眼神,還是接過了翎霄遞來的獸皮包。
淩煙雖然閉著眼睛在銀澤懷裡假寐,但其實一直豎著耳朵在聽他們談話。
就見翎霄又拿出了一個獸皮包,這一次墨桓卻說什麼也不收了。
大約是墨桓覺得他那些教導不算什麼,擔不起這一份鄭重的謝意。
況且墨桓一直認為,他並沒有教翎影什麼,隻是順便提點,是那個崽子聰明又努力。
“你們走快點,再不走要跟不上啦。”淩煙向著後麵喊了一聲。
都是捕獵的好手,其實哪裡會跟不上,但兩獸卻默契的跟了上來。
————
淩煙一行人的腳程不算慢,但也走了好一會纔到了發現雌性們的地方。
主要是先前困住異獸們的那個山穀裡遍地白骨,他們特意繞了點路。
而這一繞,一行人便繞進了一個逐漸幽深的地下河穀。
其實這地下河穀就在那困住異獸的山穀背麵,也難怪這裡也會受到鱗蹠幻境的影響。
到了這裡,淩煙隻能更加貼近的抱緊銀澤,這向內的道路實在太過崎嶇。
要是淩煙自己走,恐怕這些爬上爬下的石頭藤蔓都要讓她費上不少功夫。
而且越往裡走,光線越昏暗,地勢越崎嶇。
路不好走,也讓獸夫們適當放慢了腳步。
淩煙這纔有機會觀察起了沿途的環境,看著他們腳下的路,她不禁暗自磨了磨牙。
這些流浪獸真是狡猾,幻境將這裡籠罩之後,獸王城的一般獸根本發現不了,而內裡這地勢,恐怕雌性們就算自己想逃也是同樣有心無力。
看著這連綿崎嶇的暗穀,淩煙覺得那些流浪獸就那麼輕易葬身獸口,是不是有些便宜他們了。
等到他們走到這地下河穀的儘頭,周圍的光線也徹底陷入了昏暗,此時隻有河穀頂部破開的一個大洞投射下一道光束。
而在這唯一的亮光下方是一條橫亙的地下溪流,溪流的另一麵隱約能看見一個洞口,再往裡,就是那些流浪獸安置雌性們的地方了。
此時獸王城先前找過來的獸人,此刻就安靜的守在那洞口四周。
不是他們不想將那些雌性接出來,而是隻要他們一露麵,那些雌性們就開始尖叫嘶吼,情緒十分激動。
而且這些獸人現在還能聽見裡麵傳來的陣陣哽咽聲,這讓他們更加束手無策了。
讓這些從小將守護雌性刻進信條裡的雄性一個個的攥緊了拳頭,恨不得將那些流浪獸們抓過來粉身碎骨。
任何他們卻連簡單的安慰都做不到,這叫這些雄性們怎麼能不挫敗。
也因此,看見去而複返的金聿,這些獸像是看見了救世主。
幾個雄性正要上前來說些什麼,但是看見從金聿背後走出來的雌性後,又一個個噤了聲。
從銀澤懷裡下來之後,淩煙也沒有停止對周圍的觀察。
順著獸人們的視線和裡麵傳來的隱隱動靜,淩煙一眼便看見了那個十分隱蔽的洞口。
看著那個周圍還殘留爪痕的入口,淩煙簡直不知該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內心。
這種惡性搶奪和囚禁,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這個信仰至上,對雄性有著無數約束的地方。
這讓淩煙握緊的拳頭都止不住的發顫,也讓她不禁在心底疑惑,為什麼這些雌性沒能利用獸印約束那些流浪獸。
心底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湧上心頭,淩煙下意識就要往前幾步,卻被金聿伸手攔了攔。
“隔著洞口說好嗎,不要下去,我不放心。”金聿眼底的擔憂將要溢位。
那些雌性們的確值得獸同情,但他卻不得不防。
“好,讓我過去。”淩煙知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下的道理。
隻是過了那條溪流到了那個洞口,淩煙隻是往下看了一眼,她的心就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似得,一瞬間像被針紮了似的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