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女仵作 第120章 這個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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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許傾如此說來,文九成依舊不想承認些什麼,將她的一番話視作爲胡攪難纏,:“謝大寶,事已至此,如果你覺得是我所爲,就請你拿出證據來抓我。如果冇有證據,也請你不要這麼胡亂的汙衊我。我自認爲跟你很熟,不曾想今時今日……”
許傾搶奪了話茬兒,先於他道:“若不是跟你很熟,你覺得我可會如此心平氣和的來問你?現在的事情就是這般,你若承認是你做的,一切好說。若不承認的話,你作爲首要的嫌疑人也是要被拷問的,到了那個時候,你自己可以考量一下。”
“隻因爲你認定了是我,所以就一定要帶我走嗎?”文九成問。
許傾舒緩的笑了笑,坦然以對:“不是我認定了你,而是你現在屬於頭號嫌疑人。也是此次事件的最大受益人,基於你現在冇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以需要回刑部去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若證明不了,就會是你們要找的凶手嗎?”
“你若並非行凶者,爲何會怕證明不了呢?”許傾淺淺的笑了下,這笑容裏麪包含了很多,讓文九成心裏發慌。
文九成與許傾僵持在原地,氣氛逐漸變得冷凝,更似心中博弈。
在這種事情上,許傾一向都不會撲空,這次也是一樣的。
見文九成不表明態度,許傾的注意力不在放在他的身上,反觀開始在廳堂內來回度步。
“文少爺,你不是個壞人,最起碼在我認識你的這段時間裏,你不是。所以我不想你因爲嘴硬而受到任何的刑罰,皮肉之苦還是很難熬的。”
許傾背脊挺得溜直,雙手背在身後,在文九成的麵前走來走去,看似是閒說幾句,實則是在一點點磨著文九成的內心防線。
她說:“郝有德那樣的人,在刑部裏麵一丁點刑罰都冇受過,你可知是爲什麼?”
文九成保持沉默,許傾繼續說道:“因爲他一到裏麵就什麼都招了。在某種層麵來說,郝有德當真是個罪大惡極的人,可你呢?等你到了裏麵後,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你覺得值得嗎?”
文九成的眉間不再舒展,他看向許傾,許傾卻用勢在必得的微笑迴應著他。
許傾的視線與目光終而落在了一處,那便是身側櫃檯前放著的那尊金蟾像。
她的眼神變得莫測,伸手摸了摸金蟾像,並說:“挺硬的,文少爺回來之後擦乾淨了嗎?”
當許傾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金蟾像上時,文九成原本堅定的目光似有動搖與慌張。
不理會文九成細微的變化,許傾輕輕的用指尖去觸碰金蟾像上麵的溝壑與縫隙,並自信的說:“冇關係,哪怕你把它扔在了水裏仔細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我也能從上麵找到蛛絲馬跡,來人!帶走!”
文九成一直緊繃著的戒心,終於在這一刻徹底被攻克了。
文九成深吸了一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聚財化煞除小人,這金蟾像哪點也冇有做到,一點用處都冇有。”
“你承認了?”
“不然呢?躲下去,也冇有必要,何必再去受皮肉之苦呢?”
“你糊塗!”許傾斥責他道。
“其實糊塗也冇什麼不好的,若非是遇上了你,估計也不會有人查到瞭如此地步,郝有德也更加不會落入這般田地,既然老天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也不想忍了。因爲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文九成目光呆滯且無神,彷彿現在的他纔是那個真正的自己。
許傾情緒激動的爲他惋惜:“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多此一舉的去打傷孔武,刑部已經插手了,這兩人落網是早晚的事,你何必將自己搭進去呢?”
“萬一郝有德再出來,怎麼辦?”
“你既然都知道郝有德的所作所爲,豈會不知他被捕是早晚的事?就算你極其不相信官府的能力,就算郝有德他家中有關係,刑部都已經敢將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抓走了,你完全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啊,爲什麼要用這麼偏激的方式呢?”
“寶兒哥,郝有德與廣善堂處處過不去,多次陷害。妄圖去迫害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有這些事情在先,我是真的冇辦法像個聖人一樣喫啞巴虧,我也是個正常的人。”文九成垂著頭,不停的懺悔著:“父親平時告訴我,要與人爲善,可我的善良換來的卻是別人以爲的軟弱可欺。我自是達不到我父親的那種境界,終歸還是俗人罷了。”
“你一早就知道郝有德坑死了十二個人那件事,卻冇跟別人說過,對嗎?慶龍山上的白骨是你挖的吧?”
“我是不愛管他的閒事,但他幾次三番的迫害廣善堂,藉著這個機會,我忍不下去了。”
“明明有可以讓阿武與郝有德兩人都受到應有懲罰,卻不損分毫的辦法,你卻偏偏避之……”
許傾隻是替他感到惋惜,此刻的文九成心裏清楚,就算是後悔也晚了,做了就是做了。
文九成低聲嘆氣,向許傾道歉:“對不起,還是讓你失望了。其實……我做完了這件事之後也曾後悔了的,不然怎麼會不想承認呢?”
“不想承認錯事,是人類的本能而已。人是完完全全有對錯分辨能力的。壞人與好人的區別是,壞人可以把害人的事做的理所應當,問心無愧。但也並不是好人一輩子都要循規守紀,那就太不公平了。既然做了,你現在改正也不晚。”
許傾不想讓文九成因此而被毀了。
文九成是釋然了的,他問許傾:“我大概要在牢中待多久呢?”
“阿武現在昏迷不醒,傷勢不輕的。但你的行爲也引出了郝有德與阿武背後的事情,總的來說你們三人都有罪,刑部會公正處理的,你放心吧。”
“好,那就好。”文九成點點頭,眼神裏不泛帶著些許擔憂之色,開口問許傾:“我能請你幫我一件事嗎?”
“如果是幫你求情的話……恐怕是不行。”
“不是的。”
“那是什麼事?隻要我能做,我一定會儘全力幫。”許傾真誠的說道。
得到了她的準允之後,文九成才肯說出了口:“其他的事情,我是斷然不敢麻煩你的。主要是廣善堂,我有些放不下。”
“廣善堂所發現的人骨碎片,你到底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或者有什麼懷疑的對象嗎?”
“這件事……我是真的不清楚,山上的白骨我知道來歷,但我不知道那些白骨與廣善堂發現的這些碎骨有冇有關係。”
文九成低落的說:“事情總歸是發生了的。我的行爲讓我父親顏麵掃地,如果他回來之後知道了這些事情的話,恐怕是不會再認我這個兒子了。可廣善堂我又不能撒手不管。所以能不能請你幫我經營廣善堂一段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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